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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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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出现了长长的队伍,坐轿,很是奢侈,这样大而铺张的场面只有很少的人才会摆出。柏筱筱坐在轿里,依偎在太子怀里,轿子的帘子被风吹开,露出了精致的脸蛋,男才女貌,让人欣赏。
两边的百姓得知这是太子的轿子,纷纷下跪,他们知道太子是个好人,救难民,罚贪官。而太子怀里的女子也是不畏恶势力,勇于救太子的仙女。太子抱着美人,看着两边的百姓,心中正义感十足,他一定要惩治古海成,为百姓造福。
队伍声势浩大,已经惊到了京城的官员,他们守在皇宫门口,等太子下轿的时候,跪地,说:“恭贺太子回宫。”
不知不觉,太子已经微服私访了半年,这半年里,皇帝不管事,很多事砸到了这些老臣的身上。可怜这些老臣上有小,下有老,日日在宫内看奏折,快把身体累垮了。
官员的官服根据官的不同也出现不同的样子,蓝色的官服代表着最高级别,只有丞相和太师有资格穿。丞相已经50多岁了,是当初随皇帝征战沙场的老臣了,他没有跪,因为身子已经跪不动了。
太子连忙扶起丞相,对着众大臣说:“爱卿请起。”
丞相两眼泪汪汪,他说:“太子,你回来得好呀。”这段日子,他担心受怕,一方面他谨记太子吩咐,认真看奏折,另一方面他时刻提防古海成的计谋,在朝堂上与他斗智斗勇。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回到家还被老婆子骂。
太子先回到宫殿,把手头的事情解决后,再和大臣约好商讨事情。
柏筱筱进宫了,宫内除了太子都不可以坐轿的,而太子下车走了,她也只能跟着。路上,经过的太监,丫鬟惊艳到了,她们偷偷议论:
“这是太子带回宫的人?”
“是啊。太子从不近女色,带女人回宫还是第一次。”
“我看太子也是俗人,怎么抵得过美色的诱惑。”
柏筱筱练武,听力自然好。她斜过眼,盯着议论的小丫头,心中想:这小丫头居然敢议论我的事,我迟早要解决掉她。
小丫头感觉身上冷嗖嗖,觉得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不小心与美人对视,心中冷颤。
柏筱筱不屑,等她成了太子妃,她有什么得不到。
太子宫又名宝山殿,里面装饰古典,有假山,湖泊,更栽了许多花草和树木,殿内很大,饶来饶去,很容易迷路。
柏筱筱的院子在太子旁边,她的院子面积很大,里面的布置也很精巧,屋内的摆设无一不是名贵的,几百年的花瓶,精致的盘子,精雕的桌椅。她轻轻摸着桌子,享受着这一切。
太子给柏筱筱配了4个丫鬟,名翠湖,翠水,翠玉,翠竹。四个丫鬟长得小巧,眉眼俏丽,但在柏筱筱的衬托下,都成了普通的人。
翠玉,翠竹善武,翠湖,翠水善文。柏筱筱瞧着他们精致的脸蛋,冷冷道:“我不管你们之前什么人,但既然是他的人,就得听我的话。另外不准对太子有不好的想法。”
说着,她将玉盘摔在了地上,说:“如有违抗,便如这玉盘。”
四个丫鬟行着礼,说:“奴婢明白。”
四人里面,翠玉最是活泼,她是姐妹的老小。听说这次伺候的是太子心爱的人,还是个美人,她才缠着师傅把她派过来。现在看,美人好凶啊。
太子在书房和大臣们在一起,桌上是堆着的奏折,这些人包括了丞相,御史大夫,户部尚书等官员。他看着这些奏折,心想:这些日子他忙着难民的事,没想到短短时间,古海成的动作可真不少。
丞相穿着蓝色的官服,头发都白了,下巴留着长胡子,他说:“古海成在户部,兵部都安排了不少人手,这些人联手起来,将难民等事情瞒下来。我等虽有心,但在相关部门没有人手,安插不进去。”
太子皱起了眉头,他想要大刀阔斧,却处处受制。如今摆脱古海成才是最重要的。
“孤要如何打破古海成的势力呢?”
丞相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上面是户部,兵部等部门人员的名单,最右边是古海成的名字,他将古海成的人与古海成连成了一条线,而相关部门缺少的职位人员则用圈画出来,他说:“太子你看,古海成虽安排了相关人员,但部门里仍然空着许多位置,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太子激动,这一点他怎么没想到呢,他问:“那这些人手从哪里找呢?”
丞相看着太子,贼贼笑道:“太子这段时间在民间的威望很高,也结识了武林人士。这些人或多或少有些本领,太子为何不从他们入手呢?”
太子鼓掌,他说:“丞相,你不愧是跟着父皇的老人,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武林人士众多,又很有本领,有了他们的帮助,再加上丞相你们这些文臣的拥护,我还会怕什么?”
丞相跪拜,说:“太子英明。”
武林内各大世家,原本占据重要的岗位的人士,他们慢慢消失,潜伏于朝廷里。这些人身份极其隐蔽,有的真衷心于太子,有的是做两手打算。其中,最出色的,太子最给予重任的人叫周书。
皇宫内凤仪宫中,皇后穿着朴素的衣服,跪在地上,手中执有佛珠,她前面是高高竖着的观音菩萨雕像。
皇后祈求道:“观音菩萨,多谢您的保佑,生生平安回来了。”
“多谢保佑。”皇后在垫子上磕了一个又一个头,直到额头都红了。
心腹李嬷嬷心疼极了,她上前劝道:“娘娘的上天感动了上天,保佑了太子。娘娘,既已经验,您快起来。”
皇后三十多岁,是位美人。她眉目祥和,精致的脸上多了佛气。她握住李嬷嬷的手,说:“都是菩萨的保佑。自从生生离开后,我一日也不得安宁,毕竟生生……”
李嬷嬷连忙打断,她说:“娘娘,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太子现在好着呢。”
皇后站在窗边,望向太子宫,脸上是太阳的余辉,她说:“生生好就行。”
太子商量完事后,大臣们都离开了,他坐在椅子上,摸着腰间的挂坠。挂坠上刻着小白兔,这是母后送给他的。
母后常说:“皇儿,本宫希望你能像兔子一样,自由自在,不会被这皇宫束缚。”母后说这话时,脸上是遗憾的神色。他知道母后被困着,一生不得自由,这是母后对他的寄托。
终于回宫了,母后应该想他了。
凤仪宫内,一个小太监上前,高声喊着:“太子驾到!”皇后连忙从塌上起来,她对李嬷嬷说:“快,给我梳洗。皇儿许久未见,本宫不能让他看见我憔悴的样子。”
李嬷嬷欣喜。这半年来,皇后吃斋拜佛,不理世事,那些下人们都是势利眼,为了讨贵妃的好,刁难凤仪宫。如今太子回来,谅这些人也不敢欺负。
太子一路走来,心中冲火,凤仪宫十分萧凉,路边的花草要么干枯,要么长得杂乱,无人修剪。地上堆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就一个脚印。
这样的宫殿还是他离开时富丽堂皇的宫殿吗?
“母后!”他高呼。
皇后妆容修点了她苍白的脸,她欣喜极了。
太子进了屋子,再一瞧,屋内的桌椅摇晃地快要掉了,他生气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淡淡道:“母后清心寡欲惯了。”
太子用力捶桌子,说:“您是皇后啊,是父皇克扣您吗?还是庄贵妃那个贱人?”
“都不是。母后习惯这样了。”
李嬷嬷理解皇后的爱子心,但她心疼皇后啊,她说:“太子,您可回来了,庄贵妃趁您不在的时候,教唆这些下人们,纵得他们无法无天。”
原来是这样吗?太子心中愧疚,他出门一心想着解决难民的事,但是忘了母后。母后性慈,不愿苛刻他人,可他却忘了,人心是不能满足的。下人们拿着庄贵妃的礼,拿着拿着,心就贪了。
他跪在地上,说:“是儿臣对不起你。”
皇后看着太子,心里喜悦,她以这样的儿子为豪,她说:“你一直想着出去,去体验民情,所以你体验了,还想要那个位置吗?”
太子怔住。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又一次被古海成捉弄,委屈极了,他躲在母后怀里,哭闹着:“母后,儿臣不要那个位置,儿臣,儿臣害怕。”
他记得母后说:“儿啊,你是皇子,不可任性。你不想当皇帝时,就去外面好不好?”
原来母后一直记得。
“母后,儿子长大了,那个位置,儿子势在必得。儿子此次出行就是为了寻找得力的高手,助儿子一臂之力。”
皇后欣慰,流泪。原来她的儿子长大了,变得勇敢,敢于承担责任了。她扶住他,说:“是母后不好,母后以为你不想那个位置。放心,为母则强,母后为了你,什么都敢舍弃。”
李嬷嬷低着头,她的眼里闪过光。多少年了,娘娘终于振作了,当年还在王府的时候,娘娘就是这样坚韧。谁知后来,娘娘失了心,也失去争的意图了。
“儿子不要母后难过,母后可将一切交给儿子。”
母子两人细细交流一番,彼此感情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