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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当那一天真的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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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丧尸paro
※周棋洛是一把温柔的小刀
※哪怕已经穷途末路,我也依然爱你。
——天暗了下来,远方的河流蜿蜒着流入大地尽头,血红的土地正在悲鸣——地平线上出现歪斜的身影,丧尸步步逼近。
白起
他不再属于你了。
在人民有需要的时候,他就不再叫白起了,不再是你们领的红本本上与你名字并排写着的人了。
一纸婚约让你们属于彼此,满腔热血让他为保卫人民而战。
在这场战役中,你既是柔弱的被保护者,又是强大安定的守护者,你照理惊慌的人们,管理他们的生活起居,你也作为他的精神支柱之一,为白起照着回家的路,妥帖地护着他的心尖。
你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仅有夜晚时有席地相拥而眠的机会,他搂得那样紧,就像是要把你掰碎了揉进血肉里永不分离那样,你浑身都疼得紧了,但还是任他搂着。
他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感情,无法开口也无法释怀,在心头沉甸甸地压着,仅有在抱着你时才能泄出一点。
那时他不再是人类的英雄,不再是被无数人期待着逼退来敌的执剑战士,他仅仅是个抱着爱人的普通男人罢了。
而这个男人依旧是普通人中最温柔的一个,他依旧会在睡前轻柔地吻遍你的眼皮,声线低沉地道晚安,不同的是他今日突兀地问你,"害怕吗?"
你仰着脑袋去亲他的下巴,声音平稳地回答他,"就算让我埋骨于此我也无憾。"
这是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但他听了这回答却捂住了你的眼睛,轻声但郑重地跟你保证,"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相信我。"
这是他做出的承诺,你只需要应允即可。
哪怕是末世中,他也依旧是你的英雄。
李泽言
虽然李泽言曾经常常被你打趣成万恶的资本家,但在初期病毒爆发时华锐投入大量资金开发疫苗,李泽言甚至不惜毁家纾难,向百姓发放珍贵的物资。
他什么也不求,钱权两抛,只剩下光风霁月的胸怀。
末世有着别样的温情,你瞅着他成堆的钱都成了一堆废纸还能乐呵呵地笑他,"你的钱都没有用啦。"
他挑衅地看着你,"我还没有一无所有呢。"
你自知解了他的意,挺了挺胸脯自豪地讲,"是呀,我还没有抛弃你呢!"
你眼神亮亮地凑近,"你还有我呢。"
李泽言把你搂进怀里,嘴上还是嫌弃着,"是啊,我还带着拖油瓶呢。"
"别丢了,拖油瓶。"
他上扬的嘴角几乎让人忘了这是末世。
有人爱他万贯家财,有人爱他清俊如风的外貌,也有人爱他的一切——你我落魄,但爱永存。
许墨
他殚精竭虑,潜心研究丧尸病毒及解决方案,短短时日便已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自他揭明自己的身份你们便少有联系,再浓重的爱恋都被按下心尖,好好地掖在胸口,护着方寸之地。
病毒爆发那天你并非大脑一片空白,你甚至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若生命只剩下三天,我要与他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得浪费。
恋语市暂且还没有感染的危险,是所谓安全区,但能安全多久实难说清,所谓末世,便是不知何时你会倒下的时代。
你顶着烈日奔到他的研究所,曾小心翼翼保持着的距离被你莽莽撞撞地打破,跌跌撞撞地推开他的门。
这人是朗月清风,是乱世中和煦的春风,是黑夜中清冷的一轮月,明明生死未知,他却还是一幅淡然的模样坐于桌前,架着眼睛研读资料。
你开口叫了声许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这样嘶哑。
那句"我爱你"就卡在喉咙里,将要蹦出了,却又被咽了下去。
许墨放下手中的资料快步走向你。
他是危险的,他是未知的,他……他也是白月光,他也是朱砂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竖起一只手指置于嘴唇,"我也爱你。"
我爱你,我也爱你。
我永远爱你。
"我哪也不去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调皮的阳光跳进你的怀里,你携着全世界的美好扑进他的怀里,终于哽咽着道:"我好想你。"
周棋洛
他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束光,所有美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合适不过。
周棋洛的存在提醒着所有人:哪怕是再泥泞肮脏的环境,依然有人在歌唱。
他唤醒的是所有人对光的渴望,对生活的自信,对未来的期许。
"我原本只是想唱给你听的。"
电早就断了,存着无数相片的数码设备耗尽了最后一丝电无力地黑了屏,那张纸质相片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张你的照片,被小心地保护起来,贴于胸膛前的口袋。
那是你举着相机去拍周棋洛,却被他抓拍的一张照片,蓝白裙子散在风中,柔顺的发也倾在风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是他仅剩的留念,他是你仅有的遗物。
她不在了,一半的记忆也已经不在;如果我不在了,那么所有的记忆也将不在了。是的,他想,在悲伤与虚无之间我选择悲伤。*
他是这世间唯一的光了。
他为你而活,因而他活得盛大灿烂,只有如此,才配得上最美好的你。
他把相片按在跳动的心脏之上,那里奔腾着对你的爱意。
——当那一天真的来临…
——我也要告诉你,我好爱你。
——我们依然要相拥,要接吻,要做一切美好的事。
*出自福克纳《野棕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