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糜稽与小哑》狐狸粉

86、番外·年

　　外星人需要超越常人的睡眠时间——这点糜稽再清楚不过。
　　外星人喜欢赖床——这是经过无数真实事件证明过的真理。
　　外星人要去训练。

　　。

　　糜稽正在为怎么把外星人从床上叫起来而发愁。
　　外星人的训练不算紧，但也是深夜才回，倒在床上有时候还会因为太紧张而失眠。早上面对难得的睡容，糜稽实在不忍心用什么强硬手段。

　　只好：“起床，六点半了。”
　　小哑闭目平静而清醒地写：“嗯，再等几分钟。”
　　……
　　“起床，六点四十了！”
　　“嗯～马上。”被子里伸出手，字写得圆圆又甜美。
　　……
　　“亲爱的，六点四十五了～”
　　点头。
　　……
　　“再不起来吃早饭训练时容易呕吐。”
　　“没事。”不太在乎。
　　……
　　“再不起来没早饭吃了！”
　　“不吃了……”免得吃了还得吐出来。
　　……糜稽转身准备营养素。

　　“你没时间刷牙了！起床！”糜稽顿了一下，不由自主放柔声，“起床了。”
　　小哑团团被子。

　　“真的快迟到了……”
　　小哑在被子里点头，模糊地划着什么。
　　糜稽无奈：“要是不按时去，老师会拿鞭子来叫。”
　　小哑安静一会儿，起床。

　　其实鞭子来叫倒是不至于，不过过后可是得自己去领鞭子的。糜稽看着自家外星人走向训练室的背影，决定去查查温柔地叫人起来的方法。

　　。

　　第二天糜稽把衣服都没脱的外星人从被窝里抬出来，左手勺子右手叉，给头一搭一搭的某人喂食。喂完擦脸，然后喷上提神剂。
　　外星人终于睁眼睛，咳嗽着伸手阻止。
　　“别，呛死了。”伸手蘸水在桌子上写。
　　“提神，总比你到训练场都迷糊着强。”糜稽想这个提神剂是不是太刺激，要不要稀释了试试。
　　小哑扁扁嘴，亲了亲糜稽的脸，去训练。

　　。

　　第三天，糜稽照旧磨了漫长的嘴皮子，最后一通摇晃直到外星人下床。
　　“去洗洗澡，换衣服。”昨天回来又没换衣服就睡。
　　过了半小时，糜稽不得不去浴室把某人叫醒。

　　。

　　第四天糜稽挠外星人脚心，结果把拼命挣扎的某人脚踝捏了一个青手印。就这样，也不起。
　　糜稽改挠腰，外星人这次打着嗝起床，一脸难过。
　　“别挠我痒痒，会打嗝停不下来的。”外星人吃完饭，留下香吻一个纸条一张，打嗝而去。

　　。

　　第五天小哑被满屋噪音吵醒，挂着浓重黑眼圈幽怨望向糜稽。
　　糜稽无奈：“我不知道怎么叫醒你。”在能吃点东西换套衣服的时间叫醒你，而不是在进刑讯室之前叫醒你。

　　小哑笑了，很开心。手舞足蹈地给糜稽讲以前她爸爸妈妈怎么叫醒她。
　　“我以前养过小动物，比如小鸡。”小哑写完一句比划下小鸡的大小。
　　糜稽猜测是用来吃？
　　“毛茸茸的，暖暖的。”
　　对，鸡的体温比较高，绒毛的手感也很好。
　　“能站在钢丝上很久，能从比较高的地方跳下来。”在胸前比量着，说得好不骄傲自豪。
　　糜稽满脸黑线，这……不是都是吗？
　　“叫起来唧唧唧唧的。”
　　如果是嘎嘎嘎嘎的，才比较有说的价值。
　　“他们把小鸡放在我手上，让它轻轻啄我，小爪子走来走去。”这跟人力有所不同？莫非是外星人的种族对这种动物有特殊感受力？
　　“睁开眼，看见他们俩都在床边俯身看着我，小鸡的爪子一下一下地传来重量，唧唧地叫，屋子里亮堂堂的……觉得特别幸福。”小哑说得入神，眼睛里都闪着幸福的光。
　　非常非常地……幸福。

　　糜稽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外星人的意思，却喜欢一路反着想了。即使没有露出非常怀念的表情，但是幸福得太明显。
　　刺眼。

　　不过谁也没有把追求的门挡住，糜稽想以后要让外星人更幸福。
　　他问：“要养宠物吗？”
　　小哑想了想，还是算了。倒不是怕传说中杀宠物之类的事发生，而是糜稽屋子虽然不小，但是东西太乱太多，放他们两个都嫌挤，怎么能养宠物？到时候谁来收拾？女仆吗？糜稽可能有些东西不好乱动的。实验室虽然养了很多老鼠兔子，可是挑出一个当作宠物，另外的继续实验有违她的原则。
　　再说，现在养她也没法陪着玩，还是作罢。

　　几年后，在他们旅游归来的第一个中午，小哑睁眼睛看见占满整个眼眶的巨大“囧”字，眨眨眼缩头，认出了刚刚买下的大海龟。
　　糜稽在叫她吃午饭。

　　。

　　过了一段时间，糜稽问小哑要不要给屋子里采光。
　　小哑惊讶：“那不是不抗轰炸了吗？”住在山里很安全，没事被人炸房子很烦。
　　“这个我来考虑。”考虑好了才问的。
　　小哑摸了摸脸，犹豫道：“会不会晒黑，长斑？”

　　几天后小哑去月亮那做客，月亮递来一个瓶子，忍着笑说：“据说你用了这个之后就不会晒黑不会长斑也不会紫外线过敏，但是会面瘫。”
　　小哑右手敲左手，伊尔迷药剂搞得比糜稽明白！

　　拿回去小哑差点就想往脸上扑了，真有问题的东西糜稽不会让月亮给她，打开盖子之前停住，她有另一个担心。
　　小哑坐在糜稽面前，拿着瓶子捏着脸：“抹了会不会不软不好捏？”

　　。
　　。

　　病

　　生活，有个小灾小病，感冒发烧的，实在很寻常。
　　不寻常的是有人这么大费周章地看护。

　　糜稽看着请了一天假，坐在自己床边的小哑，不解地：“干什么？”
　　小哑头也不抬削苹果中：“照顾病人。”

　　“不用……”不用这么特意。被小哑打断。
　　“我生病的时候都很无聊，很想找人说话或者被人照顾。如果有人能陪我一天，还给我削苹果榨果汁，就再好不过了。我以为大家都是差不多的。”
　　差不差的多……糜稽回忆上次生病。已经很久没有在发烧时躺到床上了，他宁可对着电脑。

　　小哑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碗里，一颗一颗给糜稽吃。糜稽表示不想吃了她就停手，问糜稽想吃点什么。
　　糜稽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
　　“我做点我以前常吃的？”小哑起身问。
　　糜稽点头，外星人以前喜欢吃什么，他有点好奇。
　　“有事儿叫我。”
　　过一会儿从厨房出来——已经有一个实验室被改成厨房，端着的碗放下，在糜稽背后垫上枕头。糜稽想说不用。
　　这是……蘑菇青菜细面条？
　　小哑把小桌子搬上床，递给糜稽一双筷子。糜稽夹起一缕快化在汤里的细面条，疑惑是怎么煮出来的。趁断之前小心放嘴里，几乎不用嚼，舌头抿抿，入口即化。热腾腾连汤带水，给人极大满足感。汤清淡，但是盐和酱油放足了，不会觉得嘴里没味儿。
　　糜稽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让身边的人很满意，她得意笑起来：“应该用粉丝的，没有。我就把面煮得半熟，捞出来切成四条，再淋汤。好吃吗？好吃以后常做。”
　　糜稽点头，一点头就头疼，皱了皱眉。
　　小哑给他轻轻按摩额头。
　　面条吃完一半，另一半溶汤里了，小哑撤碗筷的时候，糜稽抓住某人，却只扯到衣角。犹豫了一会儿，尽量用平常的语调说了声：“还要。”

　　。

　　甜蜜

　　小哑喜欢蜂蜜，她喜欢用手指蘸着吃。
　　慢慢拧开一罐蜂蜜，动作优雅仿佛在享受过程，右手食指蘸进一个指节，看着蜜滴了一会儿丝儿才拿出来。先在嘴唇上抹遍，再唆进嘴里。
　　糜稽转头看着她，看她仰着头眯着眼睛，很是享受回味，亮晶晶的嘴唇微微动着，晶莹圆润。

　　“看起来很好吃”，糜稽想，也不知道是想蜂蜜还是想小哑。

　　手指舔干净了，嘴唇上还有～小哑笑得那个满足，闭着眼睛舔干净，小舌头一会儿一冒头一会儿一冒头。

　　蜂蜜是危险物品，糜稽想，是不可以在外面吃的。

　　小哑吃到第三口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也来分一杯羹。

　　真的是甜的。糜稽想。玫瑰味儿很正，味道很棒。
　　吸吮勾舔，有限的空间无限的争夺美味花蜜。
　　小哑没有动，呆呆地，好在不硬不僵，过几瞬也试着配合，举动虽小，但是甜蜜已经足够。

　　一吻结束，两人互相凝视。气氛安静得有点怪异。
　　“初吻。”小哑平静道。
　　糜稽看着小哑：“感觉怎么样？”
　　小哑想了想，眨眨眼，又蘸了一指头蜂蜜强势地塞糜稽嘴里：“再来一次。”

　　。

　　kiss day

　　“你邮的巧克力到了，”糜稽对小哑道，“还有几个牌子也不错，就一起邮来了。”

　　小哑出大门去接包裹，拆包检查，邮递员掩嘴笑。
　　小哑看着巨大满箱的纸玫瑰，里面的玫瑰巧克力，心型巧克力，kiss巧克力，被晃花眼睛。自己要的几小包被可怜巴巴挤在一边。
　　沉默一会儿，问邮递员：“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情人节不是二月十四吗？

　　“Kiss day啊～你男朋友一定非常爱你。”邮递员笑嘻嘻递来签字单，真是个开朗胆大的家伙。
　　Kiss day，亲亲情人节，有点恶趣味的名字，不过难得糜稽能记住——不过，他也只能记得这个了吧？
　　小哑背着一箱子巧克力往回走，深感糜稽居心叵测。

　　路上不吃太可惜了，小哑慢慢走，吃了一路，猜测糜稽在屋子里会不会等得脖子都长了，很是受用。

　　进屋前，小哑含了块儿软滑干邑，箱子放门口，径自走过去准确地亲住糜稽，两人交换了一下柔滑香浓的感受，然后小哑在糜稽脸上啪嗒啪嗒啪嗒响亮地亲了一圈两圈三圈，手臂抱得紧紧的，亲得很用力。
　　“这是我的，不是别人的”，小哑想，“毕竟连标记都做了。”小哑仰头想。

　　糜稽要到一小时后才照到镜子——满脸棕色的巧克力。

　　晚上小哑和月亮散步，边打着蚊子。
　　“今天过得怎么样？”月亮问。
　　“巧克力，玫瑰，吻。”小哑答。
　　“真不错！”月亮惊叹。
　　“……”那是你不知道他怎么送的，送个礼物都得我自己去抗箱子。

　　“你们呢？”小哑问。
　　“红酒，戒指，烛光晚餐。”
　　“真棒！”小哑张大嘴。
　　“可是总觉得有点怪异。”月亮叹息。
　　“觉得蜡烛像是在省电钱？”小哑冒昧地。
　　月亮摇摇头，伸出手给小哑看她手指：“漂亮吗？”
　　小哑凝视戒指上的宝石半晌，又拉高月亮的手对着月光看。一个小玻璃罩里有一块带着黄色斑点的黑炭状不规则固体，唯一区别的没有黑炭的光泽。有点违心地道：“还不错。”玻璃罩不错，而且她对稀有物都抱敬意。
　　“扁嘴轱辘兽的胆结石，据说很稀少。”月亮解释，“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里。”
　　小哑腹诽，你可能只是不太适应你家那位的审美。

　　“对了，这个巧克力味道不错，他拿回来不少。”月亮递小哑朵玫瑰。
　　小哑低头抚摸熟悉的玫瑰包装，感慨万千。想知道某位大哥兼师傅的人是不是恰好经过二楼门前，偷了她的巧克力。

　　。

　　谁养家，谁当家

　　小哑总是在开发能力，糜稽看得明白，外星人才不是那种非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肯动手的人呢，除非她不愿意。
　　没有任务=没有收入，虽然家里不会把他们饿死，但是想买点别的就比较麻烦。既然小哑不愿意，自然就糜稽一力承担。

　　小哑每天训练，回家吃饭，丝毫没有对糜稽说什么的打算，糜稽自己倒不自在了。
　　某天早上，糜稽塞给小哑一张卡。
　　小哑双眼问号。
　　“我的任务，钱都往这张卡上打。”糜稽给完卡就回头。
　　小哑有点楞，脑袋里蹦出的几个大字是“伊尔迷表白法”。
　　在糜稽身上发生了，揍敌客家传统？不管怎么说，给银行卡说明男人明智实际，让人放心。
　　小哑很进入状态地把卡收起来，问了句：“你每月要多少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