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饥饿 ...
-
问：猩红宇宙前任王爵，现时空管理秩序部行动队队长希里娅，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是她的胞弟安比希斯，他会说希里娅是个仗着能力四处逗弄他的恶作剧姐姐；如果是时管部的现任部长，他会说噢天哪他都不知道希里娅到底活了多久，小时候？那你得去问上上上上上任部长，顺带一提，他们早就不知道在宇宙中转站轮回多少次，恐怕已经记不得啦。
整个宇宙中只有一个人能记得希里娅事无巨细的日常、了解她的千面性格——那是在希里娅十岁生日那天被她亲手造出来的阿尔杰。
他用数据“看”着希里娅一点点长大，看她在岁月长河中由扭了脚都会哭的姑娘成为一个脖颈被划开鲜血喷涌时都能镇定自若裹纱布的战士，看她觉醒猩红宇宙法则之力走出放牧草场直到坐上王位，看她是如何迎来送往最后厌倦投入无尽的时空穿梭之中。
所以当希里娅在1551MAR宇宙放飞自我的时候，阿尔杰没有像往常那样——暗示任务急迫催促她但其实只想她能早些回去休息。
这个长年被希里娅的法则力量浸染的智能辅助系统好像真的产生了“智能”，却从未想过要离开希里娅成为独立个体，尽管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希里娅引起的情感波动比人类还要丰富。
比如现在，一种名为无奈的情感波动充斥着阿尔杰的数据流。
“小姐，您并不是真正的孩子。”
小姑娘已经和斯塔克先生打成一片，她发现托尼尽管有些时候口不对心，俏皮话有点多，但实际上还只是个大男孩。心灵纯善，为人风趣，如果灵魂有颜色，那他一定是由金色的火焰组成。
今天托尼刚完成了一组盔甲的更新换代，解决了技术性难题，心情很不错，在客厅看到面对一千块乐高拼图嫌弃而生无可恋的希里娅时顺手就把人带到了公园里玩。
接过哈皮手里的Q版钢铁侠脑袋式小背包，托尼看了看望不到头的石板路，又打量希里娅的小胳膊小腿，选择把人抱起来。
希里娅严词拒绝：“不，你不解释一下刚才的眼神我是不会让你抱我的！”
“kid，没人能拒绝钢铁侠的抱抱。”
“你现在是托尼斯塔克，先生。”sir的音节被拖得长长，像是撒娇又带着点点威胁。
托尼没吃这一套，抱起双臂居高临下：“那你自己走，J，这条路有多长？”
管家的声音有些细微的不稳定，像是人在忍笑：“三公里，Sir。”
希里娅鼓起嘴:“你是要把我卖到山里面吗，先生？”
托尼眨眼：“甜心，谁能比我有钱？”
看见没有，这就是富豪的风范！
如果希里娅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国家叫瓦坎达，有一种稀有金属叫振金，她一定会等着托尼被啪啪打脸。
但现在她只能沐浴在土豪爸爸的灿灿金光下。
托尼说得对，没人能拒绝钢铁侠的抱抱，托尼斯塔克的也不行。谁叫这个男人有着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的深棕色大眼睛？像是灿烂星河洋溢着的明光尽数汇聚，灼人心神。
趴在男人的肩头，希里娅听见了阿尔杰的话。
她知道阿尔杰的担忧。
在某个宇宙中偷渡者化成了小孩子的模样，却和当地成年男性公民发生了不正当关系。虽然他们声称彼此是真爱，发生关系前后一段时间偷渡者也恢复了成年体态，但希里娅读过他们的记忆，在男女之情产生的最初和很长一段时间内偷渡者都是小孩，且不乏刻意卖萌撒娇故作亲密接触。
那个宇宙她已经记不清，但这件事倒是印象深刻。她本人不喜欢这种操作，即便情是真爱是真，但恋童违法就是违法，何况还加上刻意勾引——虽然她也不知道小孩子的身体要怎么勾引。
“……阿尔杰，你想什么呢？托尼可是有女友的人，小辣椒那么好！而且……”她不自觉皱眉：“我以为用孩子的模样引诱他们，不管内里是否成年，都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就算只是怀着一点点异样的心思都会很不舒服。”
“我有我的原则。比如，如果我喜欢史蒂夫，就绝不会以孩童形态刻意做亲密之举，甚至会主动疏远，直到恢复成年形态。”
这还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提到史蒂夫，倒是有些想念，也不知道他和巴基现在怎么样了。
察觉到希里娅的心思，阿尔杰说：“本时空有罗杰斯先生和巴恩斯先生的相关记录，小姐，是否需要浏览。”
希里娅眼睛一亮，却拒绝了：“不用了，我不想通过这些可能片面的记载知道他们，尽管这时候他们可能已经……”
她顿了顿，笑道：“我认为我们还有机会遇见，暂且往前看吧。我觉得我也会舍不得托尼的，总不能离开一个想一个，否则我早就被怀念淹没了。”
阿尔杰停顿片刻，把调出来的数据删除:“好的，小姐。”
地质公园里漂浮着薄薄的雾气，托尼抱着希里娅走在狭窄的石板路上，胖胖的哈皮先生跟在后面，脸上有着轻松的愉悦。
虽然不知道小小姐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能让先生偶尔从实验室里出来亲近大自然，有利于身体健康放松心情，就足以让哈皮接受她的存在了。
何况她还这么可爱！看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谁说红眼睛是邪恶是不详了？
最初的警惕过后，哈皮先生已经有了颜控倾向——谁能拒绝甜蜜的焦糖和澄澈的红宝石？
日光穿透薄雾，映在希里娅的头发上，折射出淡金色的微光。托尼用手指拨了拨小姑娘被风吹乱的发丝：“希里娅，你在和谁说话？”
“嗯？”希里娅一惊，眨眼道：“我没有说话啊。”
托尼笑了一下，侧头点了点她的太阳穴：“Kid，你的脑电波无法隐藏。”
什么？阿尔杰，你暴露了！
“不，小姐。”阿尔杰很镇定：“当前时空的人工智能技术无法做到意识对话，J无法检测到我。”
但他能检测我的脑电波！
等等，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变种人。
想到这个，希里娅完全不虚，她直了直腰板，却忘记了现在正在人家怀里，只被一只手臂揽住，强行坐直的后果就是重心后移，往后仰倒下去。
！！！
哈皮吓了一跳，抢上一步要扶。托尼动作更快，另一只手迅速按住小姑娘的肩膀把人拉回来。男人往下拉了拉墨镜：“这么激动，嗯？”
不，她不虚。希里娅拍了拍怀里的钢铁侠包包：“托尼你忘记啦，我是个变种人。”所以脑电波混乱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嘛。
“哦，变种人，未知领域。”托尼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
希里娅嘻嘻一笑，状似好奇地东张西望。
森林公园占地面积很广，道路两旁参天大树林立，一丛丛野花色彩斑斓，偶尔还有几颗小蘑菇挤挤挨挨。
这里的动物都不怕人，毛茸茸的小兔子在脚边抬起前肢舔jiojio，托尼往前走了几步，想了想，回头给哈皮一个眼神。
成功接收，哈皮先生眼疾手快地捧起白兔。托尼把小背包挂到希里娅背后，拎起兔子耳朵把白白的一小团塞进她怀里。
“小女孩都会喜欢毛茸茸吧？”托尼低头看她。
希里娅感受着手边温温的一团，有些艰难地笑了一下：“……它真可爱，还和我一样是红眼睛呢。”
不，她不是小女孩，她还是个正处于饥饿状态的猩红族人——她现在看到小动物只有吃了它们的想法。
兔子的眼神茫然片刻，然后好像感到了危险似的缩成一团。希里娅伸手轻柔地摸了摸，眼色深了些。
经历了某件事后她就很少再喝人血，主宇宙的顶级兽血口味和人血差不多，口感和饱腹感都不错。在这里显然不会有那样条件，但希里娅也绝不会毫无选择地进食。
这半个多月来她一直在克制，她曾试过，一个月是最长期限。如果在这儿不进食，下个时空就必须动手。
托尼是个极为敏锐的人，希里娅目前还不想彻底暴露。
阿尔杰：请允许他为下个时空的人类／动物表示同情。
这座森林公园位于整个纽约的边缘，是一座环形森林，有东西南北四条大道通往中心的游乐场，还有无数分支小路。
托尼走的这条就是人流量很小的石板路，接近大自然嘛，人挤人有什么意思。
希里娅在过了售票处后就下来自己走，她的身高比托尼的腰高一点点，伸着小胳膊腿努力跟上霸总大长腿的步伐，奈何差距有点大，走起来便不自觉带了点蹦跳。
因为是出来玩，托尼今天穿了套红卫衣加灰色运动裤，显得格外休闲放松。但哈皮和希里娅都知道，在他的耳朵里有一只微型耳机连接着腕上的特制手表，智能管家J无时无刻不在监控周围环境。甚至哈皮的手里也提着便携式的钢铁盔甲。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完全无法放下警惕。
看，他这样做还是很有道理的。
耳机里传来J的提醒，托尼把蹲在树下拔青草喂兔子的希里娅抱起来放进哈皮的怀里，比了个手势。
？
希里娅摸了摸兔头，眉心微蹙。
“发现偷渡者踪迹。”
“2号科技宇宙，实验星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饥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