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正义先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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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
美国街区里总是有些不为人所熟悉的曲折小巷，有的充满废水垃圾，有的可能聚集了流浪汉，又或是某些恶徒的施暴之地。
史蒂夫并不愿意走这些地方，却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想办法避开大路上挥洒的烟尘废气。况且，今天他的心情并不十分好，略一走神就已经往里走了一段路。
看见前面那对倚靠着墙壁的混混兄弟时，史蒂夫皱眉转身，却看见巷口又有一人向他逼近。
他侧身握紧拳头，明白这三个人今天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呵，这一次体检合格了？”兄弟俩中的大个子走过来，轻蔑又无礼，一把扯住史蒂夫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
身形较瘦的那个从他手里扯出纸张，看了一眼就大笑起来：“我说病秧子，就你这样的为什么还要一次次自取其辱？我们之前好像警告过你，哦不，是善意的提醒过你，你这种人就应该躺在家里乖乖等死，何必挣扎。”
他们脸上满是故作夸张的同情怜悯，浮夸之下却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屑和恶意。细看之下，还有隐约的兴奋。
史蒂夫因为气息不顺而脸色微红，眼神却十分镇定。
“我至少有目标生活下去，而你们，糟糕的人生漫无目的，只能像蟑螂一样四处流窜，以欺凌弱小为乐。看似强大没人敢招惹，不过是靠一时的力量强迫他人。皮克，走过街道的时候你有注意过别人的眼神吗？你这样的人，连路边的流浪汉都瞧不起你。”
放在平时，史蒂夫并不会像这样明知会激怒他们还出声。可今天因为体检再次没有通过，他心里憋着些什么，索性借此发泄出来。
领口再一次被收紧，皮克脸色涨红咬牙逼近他的脸，口中的臭气喷洒在他脸上，引起一阵窒息。
“你这该死的贱人，都没几天活头了，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喀拉——
快要窒息的史蒂夫和愤怒的混混三人组都没听见，巷口传来的一声类似手木仓上膛的声音。
皮克一手抓住史蒂夫的脖子，将他提起来甩在墙上，眼里泛着红。
今天这些人有些奇怪，不像以前那样只是揍人取乐，感觉要彻底置他于死地。
史蒂夫浑身剧痛翻滚着落地，却没有发出半点痛呼。他紧皱眉头，挣扎着从地面爬起来，一边试图后寻找遮蔽，一边抬起双手做出防御姿势。
皮克笑得狰狞，拳头蓄力击向史蒂夫的太阳穴。
拳头速度太快甚至带出了风声。
不，这不是他弄出的声音。
皮克抬头，墙头一道金色亮光如同闪电晃过。下一刻，他胸膛传来近乎碎裂的痛楚，整个人横飞出去砸在对面墙上。
鲜血从口中喷出，皮克倒在地上，昏死前只看见一双漆黑的战靴轻巧落地。
巷子上方晃晃悠悠的电灯因为电路不稳时常闪烁，明灭间映照出来人的身影，以及巷子口已经瞄准却迅速消失的枪口。
“皮克！”
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后像是见了鬼般浑身颤抖，不敢看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一眼，抬起昏死过去的皮克急忙逃走。
事情发生得太快，史蒂夫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直到呼吸时带起的喉咙疼痛令他呛住，弯腰咳得停不下来。
希里娅看了一眼巷口枪管消失的方向，红瞳流转过暗光。
听见剧烈到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声音，她转身，抬起史蒂夫的脸，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
来不及拒绝的史蒂夫下意识皱眉，倒不是觉得这个救了他的女子会对他不利，而是那药丸一进入他口中便融化成了一点冰凉的液体，咽下后没过多久他身上的痛苦便被极大的抚平。
他自小体弱多病，吃了不知多少药物，自然知道有这样效果的药有多珍贵。
“这位小姐······”
“我是希里娅·梵卓。”
希里娅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拿出一份文件：“我受切斯特·菲利普将军之命前来。史蒂夫·罗杰斯，你有一个机会实现愿望。”
史蒂夫的目光立即落在那份文件上：“这是······？”
“军方机密，或许你愿意几天后再走一趟征兵处。”
史蒂夫反应过来：“你是说，菲利普将军亲自给我机会让我进入军队？是要再做一次测试吗？我现在就可以······”
希里娅扫视过他全身，略一弯唇：“菲利普将军会在此停留多日，不必着急。至少，等你恢复一些。”
脖颈上传来一圈的火辣辣的疼痛，那是皮克掐住他留下的淤青。史蒂夫接过文件夹，抿住正在渗血的嘴唇，末了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梵卓小姐。”
此时的史蒂夫·罗杰斯还是个被人欺负的普通小个子，但那双湛蓝的眼珠却与她从其他地方见过的一样，澄澈坚定，一往无前。
希里娅扬眉，听见身后有人匆匆赶来并大喊史蒂夫的名字。
她伸手点点文件：“机密。”
少见的赤色眼睛中蕴藏笑意，将她通身冷艳化去几分。纤细身躯包裹在军服之下，帽子下的金发色泽耀眼如阳光。
悬在头顶的电灯似乎终于支撑不住，滋滋两声便彻底报废。
黑暗吞没了她的身影，战靴的声响逐渐远去。
史蒂夫转回目光，下意识眯起眼适应黑暗，借助淡薄的月光看清楚匆匆赶来的人：“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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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下防御工事。
希里娅取下军帽，一路走过公共办公区来到一扇大门前，取出证件交给守卫查验后，被毕恭毕敬地请进屋内。
“或许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品尝新式火锅？相信我，那······”
屋内一个英俊的小胡子男人正对一位女士发出邀请，他听到动静回头：“噢，希里娅回来了，瞧你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花花公子的调情总是张口就来，希里娅对他点点头，然后朝那位双手环胸站在那的女士笑得甜蜜：“嘿，佩姬。”
“噢，我知道，女士时间。”霍华德·斯塔克无奈地走开，回到桌前抓起笔继续测算。
佩姬弯起红唇，揽住希里娅往里走：“怎么样，见过史蒂夫了？”
“你知道他。”
佩姬点点头：“之前偶然认识的，是个还不错的人。”
“他的确有些难得的好品质，我想厄斯金博士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说到这位一直在开发超级士兵血清的博士，希里娅看似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不出所料几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正式注射，我真的很好奇这些血清能做到哪一步。”
佩姬忍不住摸了把好友柔顺的金发，笑道：“说起这个，上面已经下令让我们在现场进行保护，我想我们可以亲眼见证奇迹的诞生。”
希里娅眼色略沉，“奇迹的降临总会伴随着危险。”
佩姬以为她是担心血清能否成功：“厄斯金博士很有把握，别太担心。”
转过几道关卡，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拉开，露出充满实验器材的内里。
佩姬上前和厄斯金博士商讨保护事宜。
希里娅将目光放在周围一切能够站人的地方，赤色流光从指尖星星点点的散进空气。
但愿，那个偷渡者不要再自寻死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正义先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