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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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筠关了摄像头，去客厅倒杯水。其实做主播也不容易，讲了两小时，口干舌燥的，一杯水直接灌下去，感受到旁边的视线，她偏过头，徐若霆小小一只穿了睡衣站在卧室门口。
徐子筠冲他一笑。
他攥紧了拳头，往后退了一步。
有点受到惊吓。
徐子筠继续微笑，和小反派对视几秒，小反派先败下阵来，厕所没上就转身关门。她摸摸鼻子，父子两人关系这么僵吗，这回连声“爸”都不喊了。
等到了卫生间，徐子筠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没卸妆。
不得不说，原主本身的皮囊非常适合扮女人。眼睛稍微带点内双，微微下垂的小狗眼写满清澈真诚，睫毛略短，不过这可以用假睫毛轻易地解决。鼻梁高挺，唇形优美。而且，皮肤白皙细腻，没有大老爷们的粗糙油腻，随便敷一层粉看着就是牛奶肌的效果。
原身吃喝嫖赌生活习惯不佳，毕竟年轻，还没有把自己的美貌糟踏完，身材不错，腰部没有赘肉，腿部线条流畅。配上一袭天蓝色及膝裙，戴上长长的假发，徐子筠眨眨眼睛，看上去就是行走在街头的都市女郎。
徐子筠怔愣出神，妆后和她原来的模样真的太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还在那个破出租屋里，宽敞整洁的卫生间拉回了神智。卫生间的大小和她的卧室几乎差不多，按她以前中规中矩的上班工资，一年的薪水也不够买这个地段的厕所。
她垂下眼睫，坚定了要守住这里的信念。
既然正在拥有，她绝不能让它从手里溜走。
徐子筠睡眠质量很好，生物钟在六点半叫醒了她。她刷牙刷了一半，想起自己不用上班，吐掉牙膏沫，漱漱口，在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面包和一盒牛奶，递了一张五十的毛爷爷过去，徐子筠等了半天，不找零？
她提醒说：“你好像忘了找零？”
便利店小姑娘如梦初醒：“好的好的，现在找给您。面包和牛奶总共25块，找您25.”
以前的徐子筠在这买东西，不管多大的面额，从不找零。他会向小姑娘抛几个电眼，然后潇洒地走掉。
现在的徐子筠，一毛钱都会捏在手心里。她刚查了银行卡，还剩30万。
原身离婚时分到一千万，被朋友忽悠着投资做疗养院项目，结果那人卷款走人，五百万打了水漂。后续“徐子筠”去赌了几把，又扔了几百万，导致了目前的窘境。“徐子筠”是无业游民，坐吃山空的典型，离婚一年以来，一分钱都没赚到，反而败掉千万财产。
她大概梳理了一下目前的费用，房子每个月物业加水电就是三千块，是一笔非常大的固定开销。加上她和孩子的吃喝，精打细算一下，一千，总共加起来就是每月四千朝上的开销。最后一点差点被她忽略，那就是利息，大清早就从卡上划去6万。
也就是说，这30万余额，根本撑不了几个月。
她昨天唯一一笔收入来自【青椒】直播，20块，平台抽取百分之三十，她昨天的真实收入是14块。连手上的早餐都买不到。
小反派挂着眼屎起床，徐子筠把他拎到水池前。做男人的优点之一，再怎么弱鸡的男人力气还是不小，提留起小孩像拎一只小奶狗那么简单。她没照顾过孩子，拿毛巾胡乱给小反派擦了把脸，没控制好力气，小反派的脸蛋被擦得通红。
解决完早饭，徐子筠打开鞋柜，各式各样的男士皮鞋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空间，最底下一排稀稀落落放着几双小孩鞋。她给自己选了双不那么男性化的系带白皮鞋，目光向小反派示意，“你要穿哪双？”
见他没反应，她就替他拿了双黄绿相间的小小运动鞋，一把抱起小反派放在大腿上。小反派配合地抬起脚，徐子筠给他系了个蝴蝶结，再放到地上扯扯衣角，扒拉扒拉小孩的头发，搞定。
过程中间小反派一声不吭，随便徐子筠摆弄。
这小反派长相是徐子筠的翻版，不过睫毛忒长，估计是结合了父母的优点。徐子筠对乖乖的小孩没有抵抗力，怪阿姨之力喷涌，想对着小反派红扑扑的小脸蛋亲一口，想想还是忍住了，她要维持自己的人设。
临出门前，徐子筠想起了什么，从卧室地上翻出几个牢固的购物袋，自己拿两个大的，小反派拿一个小的。
公交车来了，她将小孩夹在腋下上了车。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熟练地把一元硬币塞进孔里解锁了一辆推车，把小反派往儿童座上安置好，徐子筠推着小孩四处买东西。按照列好的清单，一样一样往里面扔东西，米、面、油、蔬菜等。牛奶一大盒才十几块，喝个三天没问题。一大袋土司也就十块钱，相比起来楼下的便利店真的便宜太多。
最后来到儿童食品区，小反派出生在优渥的环境里，从没来过超市这种地方。然而面对货架上花花绿绿的零食，他一张小脸依然是淡定冷漠的。
徐子筠按照自己对儿童口味的理解，选了几样放进去，去收银台排队结账。突然徐子筠肩膀被拍了一下，甜腻的声音响起：“徐哥，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呢。”张莱画了绿色眼影的大眼睛眨啊眨，“竟然来超市买东西了？”
“嗯。”
来人和“徐子筠”维持过一段时间的不正当□□关系，那时候“徐子筠”还没和顾氏财团的大小姐顾香茗离婚。
前面的人结账完毕，徐子筠把东西放收银台上，张莱趁机把自己的零碎东西也放上去，收银员问：“一起的吗？”
“不。”徐子筠把张莱的东西拨开。
张莱瘪瘪嘴，有点委屈，看着徐子筠把米面油醋往Gucci包装袋里塞，小孩的零食让他自己拎着。她最近有点缺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冤大头，肯定不能轻易放过，于是亲热地挽上徐子筠的胳膊，“徐哥，你车停在哪呢？”
“没开车，费油。”
“那怎么回去？”张莱眼睛瞪得大大的。
“坐公交。”
张莱和徐子筠好过一段时间，徐子筠出手阔绰，送她好几个爱马仕包包，怎么画风一下这么抠搜？她想到了徐子筠投资失败、赌博借高利贷的传闻，他会不会真的破产了？蚂蝗遇到目标不吸到一滴血绝不甘心，张莱热情地说：“霆霆这么小，坐公交挤到了多不好？我们打车回家吧？”紧接着就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
徐子筠：“贵，不坐。”
“我付钱。”路上张莱内心里骂了徐子筠八百遍抠搜鬼，直到看到面前的高档小区，心情才舒缓开来，这房子能值不少钱呢。等门开了，张莱女主人一样接过徐子筠的袋子，系上围裙去做饭。
晚饭就有了现成的。徐子筠悄悄问：“你觉得晚饭好吃吗？”
小反派摇头。
“那以后我们自己做。”
张莱在大浴缸里美美地泡了个花瓣澡。徐子筠在房间里捣鼓直播的角度，调光线，张莱按着浴巾出现在门口，凹了个诱人的S型，露出莹白的长腿，嘴唇涂得血红，美甲妖艳，缓缓走来，像是吃人的蜘蛛精。徐子筠转身：“你要做什么？”
张莱拉过徐子筠的手将她带到床上，一寸寸靠近，“你说呢？”呵气如兰：“距离我们上一次这样，已经好久了吧。你是不是也很激动，还录像呢，是新培养的情.趣吗？”
她的手伸到底下去熟练地解皮带扣子。
手机里仍然在直播，此刻评论疯了：“哇，少儿不宜！”
“666主播你要直播十八.禁吗？”
“这女的看着好正点，主播快点翻身压上去！”
“主播你是男人就别磨蹭，赶紧上！”
徐子筠想到了这是直播，推开张莱，准备关掉摄像头。这种尺度，再播下去估计要被封号。屏幕上的屏幕刷刷刷留言闪个不停，有六千人次正在观看，并且人数还在上升，右下角一排上升的爱心如火焰似的往上窜。为了小钱钱，她当然选择……不关。
徐子筠隔开再度缠上来的张莱，对她一笑，“我给你变个魔术。”
徐子筠进了衣帽间，用最快的速度装备完毕，侧对着屏幕一挑眉，“我想和你当姐妹，结果你却想睡.我。”
红唇长发，眉眼精致，面前的男人扮起女人来能把自己比下去。张莱石化三秒，再度花钱打车走人。小姐妹韩娜约了她去“小树林”ktv，张莱进了包厢后悄悄向姐妹吐苦水：“那个徐子筠还记得吗，他现在成了变.态了。”
韩娜现在是小姐妹里混得还不错的，和柯少搭上了点关系。托她的福，张莱才能进这个包厢在大人物面前陪个酒唱首歌。
韩娜好奇地问道：“他怎么变.态了？”
张莱回忆起了徐子筠的直播账号，“好像是吃鱼什么的？”
……
包厢里的男人们左拥右抱，角落里的男人独自一人坐着，气场冷冽，没有女人靠近，柯少基拍他肩膀，递过去手机：“看看这是谁？”
柯少基自动揭晓答案：“是你妹夫，不，前妹夫。”
顾承澜皱着眉头。
呵，那个人渣混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