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制作人》肥皂rcoom

8、第 8 章

　　两个月二十九天后。START录歌房。
　　那个文兴子还是文兴子，当他唱着在网络上火了的几首歌时，感觉完全变了味道，不是变坏，而是变好的那种。
　　真奇怪。
　　“嗯，很好。可以出单曲了。”而且李久城有信心随便出一首歌就能一夜成名。
　　“我听着也有些门路。”她虽然听惯了英文歌，可是也会听出他与众不同的声音。
　　他的歌，让她第一次喜欢上中文歌。
　　她目睹他战胜了山顶上的金嗓子，也看到在休息的时候他依然在努力练习，那个说他没天赋的舞蹈老师也改变了他的看法，一天不是看一本书，而是两本，健身老师也夸奖他的身材很完美，可以去做模特当教练。
　　只有一点，即使他做的菜没有一个重复，李李尤也从来不夸他做好吃，反而会说少放了醋，多放了盐，菜切的不漂亮，0.1克的重量也要和他计较，对他那么吹毛求疵，明显就是看他不顺眼呵，他明白，也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是唱歌的，又不是来当厨师的。
　　隔天，李李尤收到了姬桦的两份词稿。经过筛选，她先选择了一首作为第一张单曲。
　　《支离破碎》作词：姬桦
　　没人/要求/你爱我
　　就像你说的
　　没人/要求/你恨我
　　就像你做的
　　过去/一点点/点点/点点/零散
　　本应是我要的最好的/结果
　　你却给我预料之外的难过
　　这种支离/不是我要的破碎
　　像单纯的益鸟/扑翼单飞着
　　像落单的贵族/高傲的孤独着
　　你能否给我完美
　　我要你给我的完美
　　如果不是这样/我何必逞强
　　躺在别人怀里/忍痛悲伤
　　词不会很文艺，适合大部分人听，不过有些悲剧，那更符合安静的气质。
　　关于作曲，当她还在为找谁而纠结时，父亲在电话中曾提到一位他的老同学曹阜。
　　第二天她便开车走高速到达曹阜居住的中式庭院。
　　老先生一听他是李穹的女儿，甚是热情，但是听到她邀请他再作曲时，表情瞬间僵化。
　　听他老伴说，他在给别人打赌那首歌的销量会破一百万，结果打赌输了，销量仅仅几十万，因为怀疑自己的实力，之后就从未作曲过。
　　“曹阜先生，您不想打破那个记录么，一个小小的打赌就会放弃作曲，如果我说这次销量会破五百万，您会答应帮我作曲吗？”
　　“五百万？”曹阜也不是厌倦了作曲，只是觉得自己也是歌曲的奴隶。
　　“嗯。”
　　“要不然，我和您比试一下，如果输了，您就答应帮我作曲。”
　　“比试什么？”
　　“您说。”
　　“下象棋？”
　　“愿意奉陪。”
　　两个人，一盘棋，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大战几回合之后，曹阜一个疏忽就被将死。毫无翻盘的余地。
　　“愿赌服输，拿来你的词。”曹阜也是爽快人。
　　李李尤窃喜，多亏了那段时间看两位老先生在公园下象棋，不知不觉自己的棋艺也逐渐提高。
　　“谢谢你，我也认为他放弃音乐实在可惜，他也整天闷闷不乐，多亏了你。”
　　“是曹叔叔让我，他应该也想继续创作吧。”
　　“嗯。”曹阜的老板拉住李李尤的手朝茶室走去。想倒一杯龙井，两人已经喝光了，不过要重新泡一杯。
　　李李尤看着曹夫人泡茶的动作，原来中式茶道也那么讲究繁琐。
　　温杯-商茶-投茶-醒茶-润茶-分茶-品茶。
　　倒在盖碗茶杯之中，要用盖子拨一下没过滤掉的茶叶，闻着茶香，虽然没喝习惯，但是单凭味道就可以俘获她的嗅觉。
　　其实她不是挑剔的人，只是在美食上特别讲究。（不要为自己辩解，你只能说服你自己而已。）
　　今天真是满载而归，曲谱得到了，还学会了如何泡茶，到清华园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七点了，没有在曹阜先生家吃饭是错误的，饭店过来一小时了。
　　那文兴子没良心的，自己没来，他都不会打电话问一下。她可从未迟到过。
　　到32楼，门敞着。走进去，听到陌生的声音。
　　“我受够了，一百三十多天里，见到的次数有十次吗？在同一座城市里，竟然见面不到十次。”
　　“品璇，你要理解我。”
　　啪，碗被摔坏的声音。同时也有李李尤心碎的声音。那些，是她精心挑选的餐具啊。
　　“做明星？一百三十多天里我没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你的名字。”
　　“你究竟做了什么？是不是背着我有女人了？”
　　啪，又一个。“是不是？”女人哭的时候威力强大。
　　文兴子走进去，看到一地狼藉，除了碗，全是易碎玻璃制品，因为这些摔碎的声音很好听，和悦耳吗？在西方，只有男人和女人打架的时候才会摔碎东西，看来这里，依然是女人们的杰作。
　　韩品璇看到文兴子探出头来。“果然，有女人了。”
　　误会，天大的误会。
　　“他是我的经纪人。”
　　“你做的这些菜就是给她做的？经纪人还要让你给她做饭？从来没这么对我，你是她的佣人吗？为什么要给她做饭。”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妆不是防水的吧。“她哪里好？哪里比得上我。”看着文兴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是因为刚才开车吹的好吗。衣服真实俗不可耐。额，这件？她偶尔会穿这件衣服去见些老先生，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么穿是一种时尚。
　　“品璇，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不能，我也不要，你选她还是选我。”
　　文兴子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
　　“呵呵，我们的四年输给了你们四个月？我走。”
　　韩品璇穿着紧身连衣裙，长发及腰，典型的美人坯子，这小子。“眼光不错。”
　　“你就不能说些话安慰我吗？”他刚失恋。
　　“这下可安静了，你也这么想对吧。”她坐回沙发上。“永远逝去的人就不要用现在有限的时间怀念。”
　　而文兴子只能收拾残局。
　　“刚才她的那番话是不是你想对我说的，苦于一时没勇气。”还没开晚饭，只能吃点水果裹腹。
　　“是。”
　　“很诚实，没办法，我就是那么一个人，死性不改，晚餐补上吧。”
　　“没盘子碗了。”
　　“自己想办法。”
　　她能不能稍微有点人性主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在锅里熬粥的那会儿，他拿着篮子去超市买餐具。
　　今天能安全度过谢天谢地啊。
　　李李尤站起身：“买的盘子和碗太难看，明天记得换掉。”
　　对于每月三千块的他真的无法养活这女人，刚买来的盘子不好看就要换掉，早知道还不如让她自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