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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果乃色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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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段云时穿着雪白的衬衣,站在河岸边,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起来,露出雪白漂亮的额头。他看见我,似乎很高兴,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容。
我揉揉眼,再看,他还在那里:“沈暮。”
“云时,你怎么在这里?”我惊喜地拉住他。
“因为云迁说他想旅行,听你说过家乡风景很好,就到这里来了。”
“云迁呢?”
“在街上呢,我把他安置好,就来找你了。”
“什么时候来的?”我把衣服装进桶里,拉起他往回走。
“昨天晚上。住在街上的招待所里。”
“走,到我家去。”
拉着他到了家里,段云时温和有礼,妈见了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还一个劲地拿我和他做比较,说得我好像一无是处,还不如跳江算了。
“云时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妈拉着段云时的手,说:“把你弟弟也一起接过来呀。”
和段云时来到街上,老远就看到云迁和一群小毛孩子在一起玩。云迁很是老练地说:“你们看过AV没有啊?”
看见小鬼们摇头,云迁说:“你们连AV都没看过吗,好可惜哦。”
“很好看吗?”
“很好看的哦。”云迁瞪着大眼睛,表情相当认真。
“AV是什么啊?”
“是关于男人和女人为了繁殖下一代而努力奋斗的故事。”
我走过去,敲敲他的头,说:“臭小子,你可别荼毒我们这里没受过污染的小草。”
云迁摸摸脑袋,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师,你一来就打人家。”
“走了,我们去老师家。”段云时拉起云迁的手,跟着我往回走。
老妈看到段云迁这么一形似小天使的脸蛋后,自然是喜欢,直唏嘘怎么她就没生出这样的儿子,加上段云迁一张小嘴蜜里调油,把我妈哄得恨不得认他做干儿子。段云时没说什么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粘在我身后。
中午我爸回来,见到这段家俩兄弟也挺喜欢。几个人一起坐在桌上吃饭,我坐在段云时旁边,给他布菜。段云迁那个小鬼一点也不怕生,唧呱唧呱个不停,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说。
吃过饭带他们去河边玩,云迁拿了鱼篓钓竿坐在河边,小小的脑袋上带着大大的草帽,小脸蛋上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可能钓得到鱼的啦。”因为我从来就没钓到过。
话刚说完,就看见他一扯钓竿,“BIU”地一下,一条鱼呈抛物线状被扯上来。
“......只是运气好而已。”我说。
“BIU”地一下,又是一条鱼被拉上来。
“...事不过三,这回一定钓不到了。”
“BIU”地一下,又一条。
“这个...”出邪了。
“BIU”地一下,
“...”
“BIU”——
“...”
“BIU”——
我看向段云时,问他:“你弟弟以前学过钓鱼吧。”
“这是他第一次钓。”
最后决定不管云迁那个小鬼了,谁知道他施了什么法。
我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短裤,“扑通”一声跳进河里,原本已经被太阳晒得灼人的皮肤接触到水时一阵战栗,接着是冰凉舒爽的快感。从河面上露出头,我看向站在河岸边的段云时,而后者洁白的脸上微微透出粉红色,撇开眼睛不看我。
“云时,你也下来啊,水里很凉快。”
“我不会水。”
“我可以教你啊。”
“不了。”
“怎么了?你真的不下来吗?”
“真的不下去。”
我“哦”了一声,钻进水里。
悄悄游到岸边,然后一下子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拉进水里。段云时没有防备,“啊呀”惊叫了一声,跌进水中,连气泡都没吐一个就往下沉。我有些慌张,他是不是不会水啊?
把他扶到岸边,把水控出来后他悠悠地睁开蝴蝶般的眼睫毛。我凑过去,问他:“你没事吧?”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白腻如瓷的皮肤上挂着水珠,沿着尖尖的美人下巴淌落下来,乌黑的头发也已经湿透,如同丝绸般发着法兰的光。
他看我一眼,脸红红的,说:“沈暮,你怎么衣服也不穿。你......”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非要我穿上衣服,难道他没见过男孩子的裸体?
“云时,你没事吧?”
“没事...”
“你不会水么?”
“只会一点点。沈暮,快穿上衣服吧,你,你干什么?”他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
“看你下面是不是带把儿的。”我笑嘻嘻说着,把手伸到他下面摸了摸。段云时又羞又愤地打开我的手,说:“沈暮,你好过分...”
“哎呀,开玩笑的啦,都是男的要什么紧。反正你衣服也湿了,我来教你游泳吧。”
“才不要。”他推开我,跑到云迁那里去了。
这男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隔着裤子摸了一下而已,在寝室里我们也会开这种玩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怪人。
回去的路上接到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问我回来了没有,晚上在小饭馆里聚餐。很久没有和同学们见面,我自然是马上答应。
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里,我把上衣拎在手里,跟在段家兄弟俩后头。云迁一手扛着鱼竿,一手提着鱼篓,戴着大大的草帽,腆起肚子神气活现。
我说:“你钓这么多鱼要怎么吃啊?”
他想了想说:“一条送给老师的妈妈,剩下的卖掉。刚好可以买新出的那期AV。”
“这么喜欢看AV的话,为什么不在家里看个够,反而要出来旅行呢?”
“哎呀,老师你以为我很想来啊。火车人又多又热,真是活受罪哦。”
“咦,不是你哥哥说你很喜欢旅行的吗?”
“我哥说我喜欢,那我当然就喜欢喽。”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迁瞄了一眼我裸露的上身,笑嘻嘻说:“想不到老师你身材还不错嘛。”
“那是。”
晚上和朋友们去饭馆里吃饭,很久没见面,几个人都嚷嚷着要喝酒,我也只好跟着喝了几杯,没想到很快就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沈暮,酒量怎么这么差啊?”朋友们笑嘻嘻地说。
“谁说的?我才没醉呢。”我说着,为了证明似的,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杯。耳边传来哄声和起哄声。
随着气氛越来越HIGH,我的理智也越来越远,只知道随着朋友们的敬酒声机械般地将酒倒进嘴里,至于那些诸如“为了感谢上帝创造出女人这种美好的生物,我们干杯”的敬酒声,我都听不清楚了。
喝完了酒后出了饭馆,剩的差不多的神智告诉自己这样醉醺醺的样子绝对不可以回家,告别嚷着要续摊的他们,我摸索着往段云时住的招待所走去。
开门的是段云时,见了我一脸吃惊,扶着我进去后又倒了水给我,问我:“你怎么会喝成这样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能回去,老爸会打我的。”
“那我给你家打个电话,就说你今晚住我这里。”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不一会儿又凉凉的东西靠过来,扶起我,说:“沈暮,不要在这里睡觉啊。”
很凉快很舒服啊,被它一碰,越发觉得身上热的厉害。我顺手摸上去,摸索着把衣服脱掉后整个儿贴上去,呼,果然很爽。
“沈暮,别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