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独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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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火燎赶到公司，同事已经等在门口。
“到底怎么回事？”
“先到会议室去，待会儿你就明白了。”他拉着我一路小跑到了高级会议室，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低气压让人不禁打冷颤。
段云时坐在上位，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环视过每一个人。实在受不了那双眼睛的注视，我和其他人一样低着头，找了位置坐下。
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可恶！
原本是由我们开发部设计出来的一款产品，却出现在另一个竞争对手声势浩大的广告宣传上。而原本我们部门一起做设计的一位同伴，现在却成了对方开发部的首席设计师。
这种行为，不知道是该算商业欺诈还是剽窃。
我撑住额头，叹了口气。
散会后，其他人鱼贯离开，偌大的会议室顿时只剩下我和他。
段云时合上文件夹，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前，一脸平静地俯视着城市的景观，仿佛从云彩见露出半边容颜的天神。
他没言语，我知道他的在等我开口。
可我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这种事要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是不会少的。毕竟是在我手下出的事故，而同伴的倒戈以及我前几天非正式原因的离职，都为我的罪名填上了一笔证据。要命！
而要补救，机会不是没有，而是要看他愿不愿意给我了。
“沈暮。”他转过身来看向我。“回来吧，重新做，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我点点头，说：“好。”
回复职务后才发现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换掉了。风气在经过段云时大刀阔斧的整顿后好了很多。让我高兴的事以前开发部的人基本都还在，不过进了办公室后这帮小子们一个个面色严肃地围上来，状似寻仇。这....这个....
好吧好吧，我承认前几天辞职是任性了点可是....你们也别这幅表情好不好....喂....喂喂！
突然一下子被抱了起来。
一面被捶肩膀一面被骂“可恶！居然想这样就丢下我们！”感动的差点飚出男儿泪。
把以前否定掉的设计找出来，一张张看过然后修改，然后挑出一张最好的，拿去交给段云时。我承认自己这是在偷懒不错，可是在短短的一星期内怎么可能交出新的设计，这些设计虽然被否定掉了但也不是不能用而且，段云时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我看他也看不懂吧。
把设计放到他面前。段云时凝视良久，忽然抬起长长的睫毛，平静的眼睛有些骇然地盯着我，说：“如果继续交出这种东西，我会考虑给你们部门减薪省的浪费资源。不要随便糊弄我，我不是给了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吗，这才第一天，你不必这么急。”
没有想到他居然懂，顿时羞耻感涌上心头。实在是....虽然讨厌他不错但工作是工作，我这样也的确是...太不道德了。
坐回办公室，我叹了一口气。
要赶出新的设计的话加班的在所难免，幸而小子们都没什么抱怨，不然我还真是应付不来。打了电话到家里，跟惠一说明了情况。惠一虽然被取消了旅行，但还是很乖地跟我说不要紧，又问我：“大叔，你吃了饭没有？”
“还没有。”忙的团团转了，哪里还有时间吃饭啊。
“那要不要我给你送饭过去？”
“送饭的话，多送十一个人的吧。”他们都没吃。
惠一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我跟后辈们说待会儿有人来送饭，叫他们别急，等一等。男孩子们嘿嘿笑笑，说：“经理啊，是不是你女朋友来送饭啊？”
“是我的私生子。”看见他们集体石化。暗爽。
低下头继续看设计。
饭菜是在店里烧好带过来的。只是惠一那种纤细的年轻男孩拎着一大包饭盒的样子还真是很怪异。进了办公室后，惠一把饭盒放下，擦擦头上的汗，说：“累死我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办公室。”
项云杨笑道：“你就是经理的私生子？长得还不错嘛。你妈呢，怎么没来？”
“你想追我妈？那可不行哦，我妈已经有老公了。”惠一坐在那里，和他们说话聊天，也是个不怕生的主儿。
我扒拉着饭盒，一边看资料。
外形方面做了两款设计，有人说这款好有人说那款好，最后还是决定在网页上做广告，看大众的选择，二十四小时内把表格寄回公司的邮箱就可以参加抽奖之类，和他们讨论得不亦乐乎，不经意一瞥眼，惠一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我走过去，拿了项云杨的外套给他盖上。为什么不是我的外套么？因为我今天穿衬衫。
一直折腾到晚上九点多，男孩子们都有些精疲力竭，拖着步子零零散散地回去了。我收拾好东西，摇醒惠一。
“回家了。”
惠一迷糊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大叔，你，你让我再睡下啦。”
“回去了，很晚了。”我夹起公文包，问他：“要不要我背你？”
他仍旧迷糊，“嗯”了一声。
我背起他，一边咬牙一边想这小子看起来纤细其实还真他妈的重啊，脊梁骨都要压弯了。惠一用手臂勾住我是脖子，似乎是又睡着了，因为有疑似口水的液体流进我的颈脖子。
回到家，我随便洗了个澡，栽进床里，很快就不省人事。
早上七点才起了床，五分钟内刷牙洗脸全部搞定，随便做了点东西给惠一，我一手夹着公文包，一手拿着面包挤进满员的公车里。
电梯的门眼看就要关上，我很没形象地跑过去按下键，门缓缓打开。我正要进去，顿时瞥见里面那人，这个，还是不要进去好了。
“再不进来，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他说。
这才走进去，心下安慰自己，电梯又不是他家的，怕什么。不过，这整家公司都是他的，电梯也应该包括在内吧....
“脸色怎么这么差？”
还好意思问我，小人！
“我是被资本家剥削的劳苦大众，脸色能好到哪里去。”回他一句。
他突然伸过手来，还以为他要打我，我吓了一跳。
“鸡蛋，熟的。”他说。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鸡蛋。
“你的蛋给我干嘛。”说完才发现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何谓：你的蛋？
他也微微红了脸，说：“鸡蛋。你没吃早饭吧。”
“无功不受禄！”我才不要你的...鸡蛋！
“快拿着吧，待会儿有人进了，看见可就不好了。我是无所谓的，你就不一样了吧。”
正在这时，电梯叮的一下，我赶紧接过蛋，握在手里还是热乎乎的。
人流涌进来，纷纷向他何我打招呼。考虑到一手公文包一手鸡蛋实在有损形象，我把鸡蛋悄悄放进口袋，贴着的那快地方的暖暖的。
进了办公室，立刻就如机器般忙碌地运作起来。又是商量按键和耳机方面，又是商量外形方面，又要和别的部门讨论一下成本之类，陀螺般转个不停。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忙把鸡蛋掏出来，敲了壳吃起来。
此时部里某八卦男叫起来：“哎呀，经理，谁给你煮的鸡蛋啊，是女朋友吧。”
另外几人也有事没事来凑热闹，逼着我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且纷纷在一边推测我的女朋友一定的又温柔又贤惠型的。还有某男不知死活，扭腰坐进我怀里，翘着兰花指嗲着声音到：“好讨厌哦沈暮哥，有女朋友了也不告诉人家，害人家暗恋了你这么久。”
吐到了一大帮老爷们儿。
在继承并发扬南泥湾精神，高举为夺取设计新款革命胜利而奋斗旗帜，坚苦卓绝地奋战在战斗一线数日后，我拿着设计出的新款敲开了段云时办公室的门。
他垂着睫毛看过文件，抬起明珠似的眼睛笑着说：“难怪这几天脸色这么差，累了好几天吧。”
我哼了哼，颇得意。
他点点头，说：“十点钟开会讨论一下广告和成本方面的问题，资料多印几份。”
开会的话气氛就变了很多，设计出来了本来是值得庆贺的事，可是因为他面上平平淡淡，也就没有人敢有什么表情。记得上次低气压会议刚开完，就有女同事抱头痛哭说劫后重生才发先人生真是美好...
“这种成本还是太高了。”段云时皱皱眉头。
成本方面我也有参与讨论过，这已经是可以压到的最低成本了，又要保证质量，又要低成本本来就是很难的。
“再给我压下3.7%。”
“这怎么可能啊！”企划部长叫起来：“这已经是我能作出的最低了。”
“3.7%。完全可以办得到。”
“可恶！你倒是压给我看看！”企划部长的能力很不错，可是脾气一向不好，甚至有过开会时把文件摔在上司脸上的经历。
“要是你付我工资，我倒可以压给你看看。”索然我早就知道他表情很少，不过这种不冷不热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挑衅。
资本家啊！独裁者啊！
企划部长还想说什么，被段独裁直接无视：“广告方面你们打算怎么做？”
“永玉的广告声势浩大，所以我们的产品也不能输给他们。代言人方面打算请杨妮，传媒上也要投入巨资....”广告部经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段云时打断。
“打扰一下。代言人方面为什么要用杨妮？”
因为她是国际巨星啊，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选她做代言人都不会有错。又是哪里有问题？
“和我们公司签约的女明星还有陈良葵吧，她最近出演的那部青春偶像剧你们看了没有？”
好好的谈到什么青春偶像剧？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幼稚？果然，各个部门的经理们都面面相觑。
“不是大受欢迎吗？据我所知她一直深受青少年的喜爱，杨妮虽然是国际明星不错，但喜欢她的大多数的中年人，而我们的产品要面向的是青少年不是吗？”
“.......”他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还有传媒广告，投入金额多少我不反对。但是，在电视，尤其是黄金时间播放广告的话要太多花费，为什么不试一试用网络？那个完全不用花钱的不是吗。”
“....”
“我们公司应该有官方网站的吧，为什么不做一些青少年喜欢的比如说购物娱乐方面的板块，网页上再加入一些有趣的网游化的小广告？”
“...”
“这些就交给广告部去做。没有别的了话，散会。”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独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