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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狠话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比较忙,因为要准备市里的大学生乒乓赛,虽然我没有报名参加,但社团里有两个参赛选手,我作为社团负责人要指导他们,所以没有什么时间陪秦流,她也和我吵了几次闹了几次,自然赔罪的还是我。但有时候真觉得烦,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男生哄着围着她们打转才成,一天不打电话就说我变心了,她怎么不会累啊?
      好不容易乒乓赛过了能有些空闲,星期六我在寝室里和同学们打牌,不一会儿接到秦流电话。
      “沈暮,你在哪里?”
      “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哦...”
      “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
      “真不是我说你,别人都是一天到晚把女朋友捧在手上,谁像你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你又在玩对不对?”
      “喂?喂?咦,怎么没声音了?这破手机,什么信号啊...”我挂掉手机,想了想,把手机关掉,继续和朋友们打牌。
      “沈暮,谁啊?”
      “秦流。”
      室友甲笑着调侃我:“还没结婚,她就当起管家婆来了。”
      “是啊是啊,我哪有你运气好啊。”
      不一会儿老郭手机响起来,他接了电话,“喂”了一声,把手机递给我,做了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
      果然,那边是秦流边哭哭啼啼边痛骂我:“沈暮!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明明听见你那边有打牌的声音!你是故意挂我电话的对不对!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连忙向她赔罪,一面说:“是真的手机信号不行啊。”
      “你...你现在马上到我寝室来,不然我们就分手!”
      我叹了口气,说:“是,我马上到。”女王,小姐,公主殿下!
      把手机递还给老郭,我说:“你们玩吧,我有事,得出去一会儿。”
      室友们都“嘘”了一声。
      到了秦流那里,她却又不肯给我开门,任我在那里低声下气地赔罪,她也不作声,气的我真想掉头走人,老子好端端的,干什么在这里受她的鸟气?
      只怕我这么一走,她又要过上两三个星期不理我,到时候还是一样要哄。
      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听秦流说了才知道,原来段云时是院里学生会的会长,上次的舞台剧因为没有男生愿意出演女主角,所以只好会长大人亲自披挂上阵。
      秦流这两天忙着参加部里的部长竞选,我发的短信半个也不回,搞得好像失踪一样,幸而我有个乒乓社要忙,也不至于整日游手好闲无聊度日。
      这天晚上正在组织社员们训练,突然接到失踪多日的秦流小姐的电话。
      “沈暮,你快过来....”她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在哽咽。
      “怎么了?”
      “你,你快过来就是了...”
      急急忙忙赶到学校体育场,老远就看见秦流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我赶紧走过去,喘着气问她:“怎么了?”
      秦流哭着扑进我怀里,抽抽噎噎,若是以前有美人投怀我自然是喜不自胜,但是现在日日都被段云时的问题烦恼着,自然也就没了旁的心思,只是拍拍她的背问她:“怎么了?”
      “部里竞选部长,我,我没选上...”
      我说出了什么事她伤心成这样呢,原来就这么芝麻大的一点小事啊,这女孩子真是,一点风雨都没经历过,稍微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了。
      “好了,别哭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
      “本来我都听说内定是我了,现在又没选上,我都跟同学们说了,现在叫我怎么办啊?”
      “......”
      “他们都说我本来是很有希望的,一定是上头给压下来了。”
      “不会吧。”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秦流哭得更加厉害,我哄了她一阵,把她送回寝室。
      转头就去找段云时,秦流说的上头,不是他还能有谁?
      他寝室门正开着,我走进去,段云时正和室友们说话,见我进来,倒有些惊喜似的。
      我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走廊上,段云时见我这样粗鲁的态度,脸上也有些疑惑。
      “是不是你?”
      “什么?”
      “秦流没选上部长,是你压了她对不对?”
      “你说什么?”
      “你也太卑鄙了吧。”
      他看着我,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淡神色:“沈暮,请你搞清楚一点,他们选部长并不归我管,我最多也就是去走个过场罢了,再说,她要是有能力有本事,谁能压得了她。自己没本事,倒说别人压了她,这种人我是头一次见到。
      还有你,沈暮,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质问我?”
      “我...”我羞愤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我明着不能和她抢,就暗地里使些阴招损招,对么?你是这样想的吧?”
      “.....”我脸红的都快冒蒸汽了。
      “你是不是自恃过高了?”
      “....”
      “还是你觉得我段云时就非你不可了,嗯?沈暮,世界上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地球没了你照样转,我段云时没了你也照样活!”
      “对不起!”我转身跑走。
      纵然我的自尊心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给他这样一针一针扎在点子上,也着实有些裂了,慌忙地夺路而逃,只盼望再也不要看见此人,他的言辞,一字一字都是钢针,只扎的你千疮百孔,却揪着你不给你一刀痛快。
      说到底却还是我不对,心里有些愧疚,只想寻个机会跟段云时道歉,在校园里却又碰不到他人,晚上又开始像以前一样睡不好了。周末的时候去他家,云迁仍是一副平常的样子,段云时却连个面也不露了。云迁瞪着大眼睛看我一眼,说:“老师,你惹我哥生气了吧。”
      我病恹恹地嗯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
      “我哥都没给你泡茶。”
      原来段云时对我的冷漠疏远都已经这么明显了,我垂下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给云迁继续讲课,讲到最后都搞不清“碧云天,黄叶地”后面到底是“西风紧,北雁南飞”还是“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我痛苦地揪揪头发,心情一团乱麻,啪地一声合上书本,我抱着赴死的决心冲上段云时的房间。
      房门开着,段云时正站在窗前看风景,见我站在门口,一脸平静地问我:“有什么事吗?”
      “那天的事,很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嗯。”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就不再说话,我准备了一大堆说辞正要脱口,他却不再出招,倒让我一身的力气没处使。就好像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却突然被告知两方和解,要多气闷有多气闷。
      “真的对不起。”我说。
      “我已经知道了。”
      见他一副不愿再和我多费唇舌的样子,我也不好再涎着一张脸死乞白赖和他说话,只好讪讪地转身离开。
      课上完的时候他出来,将我送到院门口,说道:“下星期不用来了。”
      “怎么了?”
      “学期也快要结束了,云迁这段时间多谢沈暮你费神,不用请家教也应该可以了。”他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我:“这里是你的工资,请点清楚。”
      我哦了一声,接了过来,好像有很多,买辆自行车是绰绰有余的。
      “就不远送了。”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我一个人走在郊外的公路上,终于是忍不住,转身跑回去。
      此时院门已深闭,只有院内的树还零星飘着花朵。一院春容惨淡。
      我在门上用力扣起来:“段云时,你开门!”
      段云时见我回来,有些吃惊,走过来开了院门,问我:“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我有话对你说。”我抓住他:“我骂也给你骂了歉也给你道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要还不痛快就打我一顿,你这样不阴不阳的是做什么!”
      我怒目瞪着他,不料他突然靠过来,在我面上亲了一下,双瞳晶莹剔透,凛凛若春流盈波,温柔得让我腿脚发软:“我要你和秦流分手,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可以么?”
      “我....”看着他充满期待的样子,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你不是同性恋,对么?”他惨淡地笑了一下,把我推开,关上院门,不再理我了。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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