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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关于彩色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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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灿烂的阳光毫不吝啬地从半空中洒落到宁静的海面上,一道道犹如鱼鳞般闪耀光泽的波纹,在平静的海面上潋滟起舞。
嘉儿坐在海岸边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默默地注视着瞬息变化的海面,回想在神奈川海边发生的事。仿佛,她在那次便做出了预言,预告她会离去的事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中有了自己会离开的彷徨呢?嘉儿抬手撩开遮住视线,在风中乱飞的发丝。静静思索事情的始末。一个一直都被她忽视,不屑一顾的重点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是的,从真田爷爷帮忙找回项圈,她戴上的那刻开始。她的眼前就会时不时地飘过流星街的画面。血红的天空,哀嚎的吼叫,麻木的情感……低下头,望着空荡荡的胸口,嘉儿嘴角挂上了苦涩的笑意。看来,她并不需要担心能不能回去的问题?项圈和玉石都挂在那个世界的身体上,也就说明,只要机缘巧合,她便能离开这个世界。
离开了——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再回来。嘉儿抬起头来,用手撑住下巴,思考她在两个世界穿梭的几率有多高?过了好一会,她长长叹了口气,即便拥有一定的数据,她仍然无法预测或者估算,频繁的灵魂离体是否会给她的身体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更重要的是,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让他们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她的昏迷。
心中想回家的欲望再强烈,嘉儿发现,她也无法引起上次产生的共鸣。抬高头,仰望蓝色的天空,她依稀能辨别上面流动着一层人的肉眼看不见的能量。就是它阻碍了她的离去。让她的脚步不得不停留在这座岛屿之上。
“嘉儿——”
通过伙伴们的推测,斯塔亚知道嘉儿和他的妹妹安,必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使得他对待女孩的态度越发得亲近。像是要弥补什么,他到处去搜罗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送给女孩玩。而喜欢寻找遗迹和幻兽的金,成了他的头号搜刮对象。
“嘉儿,你看这是金托凯特给你带回来的——”故意卖了关子,斯塔亚停住,不往下说,见女孩提不起兴致的懒散模样,他表情无奈地摊开手掌,一枚在阳光下不停变化色彩的彩色卵出现。
“这是——”嘉儿探头看了看,问。蛮奇怪的蛋,不晓得能不能吃,不过,这蛋壳的颜色真是漂亮,会变化。跟变色龙似的。
“这叫彩色卵,是七大美色之一。”斯塔亚将卵放到嘉儿手中,他很高兴,搜刮的一堆东西中,终于有一件能引起女孩的兴趣了。
生怕会磕碰了,嘉儿倍加小心的托住掌心里不断变化色彩的彩色卵,奇怪的开口:“什么七大美色?这颗蛋很珍贵吗?我还以为,这蛋的口味比较特别,所以金委托他徒弟带过来给我尝尝呢?上次,他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要给我带些特别的食材吗?”
“嘉儿,你想吃这颗卵吗?”斯塔亚满头黑线的发问,这么珍贵的念兽卵,拿来吃,金知道了,会不会连夜赶过来杀人抢卵。他自己是无所谓啦,嘉儿喜欢就好。再说,他也挺好奇,这念兽卵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七大美色之一,味道应该不会很差吧?斯塔亚摸摸下巴想。
“不能吃吗?不过,看上去好像挺贵的样子。吃的话,会不会浪费?”嘉儿侧头,摸摸手中的卵,暖呼呼的,放在冬天当个暖炉也不错。
“不会,不会,你吃了,我再让金给你找一枚好了。”见女孩难得高兴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迷下去,斯塔亚睁着眼说瞎话。硬将无价之宝说成了不值钱的寻常之物。
“那——我们去煮了吃。煮鸡蛋的营养比较高。”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回餐厅去煮。”
“真的可以煮吗?”
“当然。不就是枚彩色卵吗?好吃的话,下次再让金给你找个十枚八枚都不成问题!”
“呀——不小心扎破手了。我的血滴进这蛋里不见了。斯塔亚,这没关系吧?不过,蛮奇怪的。以前来的时候,同样实体化的我,受伤了是不会出现流血之类情况的。”
“没事的。不过,嘉儿提到的问题,很值得关注。”
…….
俩人回到餐厅,取出锅子,加水,将彩色卵放入,点火,开始慢悠悠的小火煮蛋。不一会功夫,随着水里温度的升高,锅子里开始发出“嗞嗞”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的样子。而坐到一旁窗口,喝茶等着品尝七大美色之一的彩色卵是啥味道的俩人并没注意到。
“嘉儿——师傅,让我告诉你。那卵里的念兽说不定是什么稀罕的品种,让你试着孵化下,能不能孵化出一只罕见的念兽?”绽放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凯特快步走进餐厅,见到坐在窗口喝茶的女孩,他脸上的笑容更胜,走上前去,拉开椅子坐下,转告师傅金的话语。
“念兽——孵化——”嘉儿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她视线不停地朝开始冒热气的锅子方向瞟去,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将快煮熟的蛋给捞出,晾干。看能不能挽回点什么?
“是呀。嘉儿,那枚彩色卵是师傅花了好大功夫从一群人手中抢到手的,那伙人的实力真强,我第一次看到师傅打得那么惨。后来,为首的那个听师傅说,是送给一个叫嘉儿的女孩后,他才喝止同伴停手,将彩色卵让给师傅。”凯特伸手挠挠后脑勺,讲起金抢彩色卵的经过,“嘉儿,那个人临走的时候,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乔等嘉儿去收割他的灵魂很久了。”
“乔——”
“砰——啪——”
听到凯特疑惑的话语,心中大吃一惊的嘉儿猛地站起身,惊叫。在她惊讶的瞬间,厨房里煮蛋的锅子同时爆炸,伴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灼人的热气混着着火焰,以及铁锅中夹着着蛋壳的碎屑来势汹汹地喷洒向餐厅各处……斯塔亚见情形不妙,一把抱起呆愣无语的女孩,将她保护在怀中,撞开玻璃窗,逃出餐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凯特,随即跟在身后,跳出。
三人站在餐厅外的空地,面面相觑互看,尤其心知肚明爆炸是如何产生的两只,更是缄口不语。
“嘉儿,斯塔亚,餐厅怎么会爆炸?”凯特满目疑惑地转头问凑到一起,低着头嘀嘀咕咕的一大一小。
“没什么?凯特,里面的东西用太久了,所以——”斯塔亚第一个出声,呵呵笑着解释餐厅爆炸的原因。“正好,我和嘉儿想重新给餐厅装修呢,还省了拆的功夫。”
歪头看着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的餐厅,想不出有更好答案的凯特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像有什么事被他忽略过去了。
“骗人——大骗子——你明明是想吃我们——”两声童稚可爱的嗓音从火焰堆里传出来,忽地三人觉得眼前一花,两只小雏鸟扑棱着没长几根羽毛的翅膀,从火堆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亲亲密密地黏糊着嘉儿,一口一个妈妈。
“妈妈——”面对自己煮一个蛋的时间,就升级为妈妈辈的嘉儿,傻傻地看着好像在动漫中才会出现,会讲话的小鸟,很怀疑她身在何方。
“会讲话的禽鸟系念兽!太不可思议了。还是从同一个卵里孵化出来的。我马上通知师傅来岛上,研究。”看到睁着无辜黝黑的眼睛,黏糊在女孩身边,嚷着肚子饿饿,妈妈要吃东西的小雏鸟,凯特马上将斯塔亚和女孩俩人合谋煮彩色卵吃的恶行忘得一干二净。兴奋地掏出电话,按上师傅的号码,通知彩色卵孵化的好消息。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佩服师傅的神机妙算。果然师傅就是师傅,一早预料到彩色卵给嘉儿才能孵化出来的事。高兴得忘乎所以的凯特,完全漠视了女孩孵化彩色卵,纯粹是她想吃,误打误撞整出来的真相。
“妈妈,肚子饿饿——妈妈,肚子饿饿——”两只小雏鸟,扑棱着翅膀,一左一右趴在女孩的肩膀上,黝黑滚圆的眼睛里盛满了可疑的液体,仿佛嘉儿敢说声不,它们俩就给喷涌出来。
“斯塔亚——它们需要吃什么?”纠结了老半天,接受自己升级为母亲辈的嘉儿,抬起头,询问一旁震惊过度,下巴都忘记合拢的斯塔亚。
“没见过的品种,不清楚饮食习惯?”斯塔亚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盯着女孩肩膀上的两只小雏鸟,想起它们俩刚才一出来,就告状的情形。不怀好意的建议:“嘉儿,鸟么,都喜欢吃虫子之类。不如,找些虫子来给它们俩吃吧?”
“骗子——我们不喜欢吃虫子。妈妈,给做饭,做饭。”两只小雏鸟异口同声的用它们童稚可爱的嗓音反驳,通过嘉儿的血液,继承了她记忆的它们,对里面出现的饭菜很感兴趣。
“饭菜——你们要吃?”嘉儿眼神温柔地询问,不停用小脑袋磨蹭撒娇地两只小雏鸟,看着它们俩娇憨可爱的样子,她心底里对家人的思念减轻了不少。
“嗯嗯——妈妈,给做。”
也不怕摔下来,两个小东西扑棱着翅膀,一会上,一会下,绕着嘉儿姿势别扭的飞舞,看得嘉儿心脏一阵揪紧。生怕它们俩,一个不小心,就掉地上去了。她急忙伸手,让它们停留在她怀里,答应给做饭。
“好了,好了……不要飞了。我给你们做。”
“太好了……妈妈,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