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儿（主网王）》琴心淡然

28、关于牛奶的问题

　　在两个男孩的注目之下，嘉儿颇为痛苦的捧着牛奶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眼珠子不停地瞅这个，指望不上，还在忌恨她方才见了莲二将他忘在脑后的仇，真是小心眼！嘉儿小声嘀咕。
　　转个方向，瞅那个，更没指望。半闭着眼睛的少年，自顾自捧着笔记本坐在窗台边分析数据，对她求助的眼神，视若未见。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嘉儿忿忿不平的腹诽，明知道她最厌恶的就是牛奶，他们俩却偏偏坐在这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喝，预谋，肯定是两人事先合谋一起等着她自投罗网。
　　“嘉儿，你的牛奶到现在都没动过一口。该不会是你想逃避，不想喝了？挑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感受到女孩愤怒的眼神，柳莲二放下笔杆子，抬起头，看向捧着牛奶杯做生死斗争的女孩，毫不留情的揭露她想拖延时间，以便达到不喝牛奶的目的。
　　“呵呵——嘉儿，你不爱喝牛奶的习惯，到中国后都没改掉啊！”露出惊讶的表情，乾贞治显然对女孩的期望过高，认为她已经改了这个坏毛病的他，今天还特地热了牛奶给她送上来。
　　听了两个男孩子口气不一的话语，嘉儿一把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气鼓鼓的拿起菠萝包开始啃，边啃边辩解：“阿公他们从不要求我喝牛奶。再说我个子也不算矮，不需要喝牛奶增加身高。至于，牛奶里的其他营养物质，我会在其他食物里面进行补充。阿公也常说，合理的搭配膳食就可以了，不需要专门补充某一种……”
　　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和嘉儿讨论是非常不明智的两个男孩很有默契的将牛奶问题忽略过去，她不爱喝，就不要喝吧。这丫头脾气倔得很，一旦打定主意，是任谁都劝不回来的。
　　“嘉儿，你现在有多高了？”
　　乾贞治首先开口转移话题，他低着头，在一本笔记本上不停的记录各种数据，女孩去中国后，在南宫家人的指导下，学习养生调理，对这些相当感兴趣的他，每次在网上和女孩聊得最多的便是关于各种营养方剂的话题。
　　伸手接过柳莲二递过来的帕子，嘉儿擦擦嘴，蹙眉想了想，她放假前和两个损友一起去医院接受体检的各项数据，“嗯——身高是160。体重43。属于正常值，稍稍有点偏瘦。”
　　“嘉儿希望多高？”柳莲二不动声色的看着嘉儿将他递过去的手帕擦过嘴后塞进她自己的口袋里。脑子里飞速计算，这是被她顺手牵羊牵走的第几块手帕了。
　　乾贞治意外的抬头瞧了眼一本正经问问题的好友，有些弄不明白他为何未关注此类问题？一个人的身高，又不是自己想要多少就能有的。遗传，后天，都会有些影响。
　　“165。不想要太高的个子。165正好。”柳莲二问的正好是嘉儿和她的两名损友讨论过的私房话题，所以她很爽快的透露。
　　“呀——都忘了。给你们的礼物。嘻嘻，幸好我一直都是随身放在包包里的。”临时想起她节前为两个男孩预备的过年礼物，嘉儿双眼亮晶晶的拍掌叫道，随即她转身，瞅着乾贞治问：
　　“贞治，我的包包呢？”
　　“放在那边的书柜架上。嘉儿，你小心点——”乾贞治扶了扶镜架，抬手指向一旁的书架上，一个明显不属于主人风格的白色背包安安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这是给你们的。一人一打，我亲手绣的手帕，分属十二个月花卉。还有，帕子的右下角，都绣着你们汉写的姓氏。莲二的柳，贞治的乾。”嘉儿笑嘻嘻地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两个包装好的盒子，递给面露欣喜的两个男孩。
　　“谢谢嘉儿了。”
　　不约而同的开口道谢，女孩去中国后，每逢节假日总能收到一份她快递过来的礼物，不止他们有，连他们的父母都会收到一份。由此可见，女孩的心思有多细腻了！
　　“莲二，你今天不用上课吗？”像是才想起这个问题，嘉儿疑惑的开口问打开盒子一一欣赏手帕上绣制的花卉图案的少年。
　　“哦——请假，来东京看你的。”
　　这话一出口，引来嘉儿和乾贞治诧异的目光，俩人齐刷刷地将审视的眼神投向表情自如的柳莲二，大有，你不解释，我们就严刑逼供的趋势。
　　“呵呵——”柳莲二盖上盒盖，笑了笑，说出他会获知嘉儿在乾家的原因。“早上，我打电话想问贞治，春假一起去中国不？没想，志子阿姨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个关于异国奇缘的‘爱情’故事。我不用说，你们俩也知道故事的主角是谁啦？”
　　“爱情故事？是指我们俩！”惊叫出声，嘉儿的额头挂满黑线，爱情？家里那群护短的，恐怕会废寝忘食地研制出杀人于无形的药，毒杀任何一个敢觊觎南宫家掌上明珠的人。
　　“莲二，你什么时候也染上和我妈一样的毛病了？”乾贞治皱紧眉头，看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好友，没声好气的嘲讽。
　　怪不得跑得这么快！原来是得到通知了。老妈也真是的，在家里随便说说，我就不计较了？怎么能乱跟别人说。若这话传到有心人士耳中，不知道会翻出多大的浪花？
　　“呃——”柳莲二当场傻眼，贞治吃火药了，这么不经碰！
　　“扑哧”一声，嘉儿第一个笑出来，太好玩了，贞治也会拐个弯骂人了。莲二吃鳖的样子也特有趣。
　　好不容易才止住口中的笑声，她侧过头，柳莲二侧脸偏于柔和的轮廓映入眼帘，心中一动，想起他曾经说，他加入了立海大网球部的事。开口问：“莲二，幸村师兄是不是也在你们网球部？”
　　“嗯。他妹妹小学毕业后，就转学到东京的冰帝学院了。听说是因为婚约者在那所学校。”柳莲二点点头，顺便提及当年诬陷嘉儿的幸村雪子。进入神奈川中学和幸村精市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很难相信，性格差异那么大的俩人竟然会是兄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幸村雪子在冰帝受到很严重的排挤。据调查，本身性格原因占百分之四十，所谓的婚约者占百分之三十，其他不明因素占百分之三十。嘉儿，你问幸村精市做什么？他是莲二他们网球部的部长。中学网球界出类拔萃的‘神之子’。”
　　接下好友未说完的资料，身处东京的乾贞治继续说他三年多来收集的数据，对幸村雪子，他一直没好感。这倒不是因为嘉儿的缘故。从心理上乾贞治不喜欢那种外表看上去楚楚可怜，内在却复杂多变的女生。
　　嘉儿的性格也变化无常，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很阳光，很温暖的那种。认识嘉儿几年，乾贞治心里清楚，女孩并不像她外表表现得甜美可人，她真实的个性或许能用冷血无情来形容。不过，就算她是那样的又怎样？嘉儿从不会为了个人私利去陷害别人，她只会正大光明的宣战。用她的话来讲，即使做一个盗贼，也要是最优雅的淑女型。
　　“我打东山老师的电话，老是没人接。上门去拜访，又怕老师不在，唐突了。所以，我想问问幸村师兄，老师的近况。”嘉儿微微一笑，墨色的瞳孔里流淌出对两个男孩的感激，她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丝忧心，自从昨日在医院了解到父亲的病情后，她对东山老师的身体状况也倍加担忧。
　　“至于雪子过得如何？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谢谢你们告知我关于她的境况。以后，请不要在提及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了。莲二，贞治，拜托了。”立正身体，嘉儿诚恳地弯腰行礼。
　　第一次见到女孩慎重其事的模样，两个男孩手忙脚乱的站正身体，回礼：“我们知道了。”
　　“嘉儿，不如今天去见下幸村，亲自询问下好吗？”
　　不齿好友善加利用一切有利于他的形式，乾贞治闷哼，别过头看着女孩低头沉思的侧脸，镜片后的眼睛里浮现深思的光芒。
　　“贞治也一起去吧？反正你请假在家休息。办完事，顺便，你好送我回家。”嘉儿突然转过头对站在一旁不语的乾贞治建议，接着，她抬头询问：“莲二，好不好？我们三个人好久没在一起行动了。”
　　“好。”意料之中的回答，柳莲二微笑颔首。
　　“嗯。一起吧。”乾贞治小心地看着好友，像是在探索些什么……莲二今天蛮好说话的阿，得小心有诈。
　　“嘻嘻——那我们走吧。”很开心两个男孩都同意她的建议，嘉儿跑到床边，拿起乾贞治刚才整理床铺帮她放的红色外套，穿上，转身，视线触及书桌上托盘里依旧满满的一杯牛奶，嘴角上滑，甜蜜蜜的要求：“贞治，你帮我喝了牛奶。”
　　嘉儿的要求刚出口，乾贞治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在女孩泪汪汪的希冀下，好友冷淡的注目礼中，他如同慷慨赴义的战士，举起牛奶杯，咕嘟咕嘟——
　　一口气喝完——
　　乾贞治赌咒……下回决不再犯此类数据不明的错误。
　　至于会不会，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