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麦肯锡陪着自己的祖父度过了一个没有鲜血,没有狂欢,宁静而祥和的时光,祥和到麦肯锡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生锈了。好在,一通电话解救了她,让她得以很快结束自己的养老生活。 麦肯锡看着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悠闲地接通了电话:“哈伯。” “哦!我高贵、美丽、善良、大方的维特凡希小姐,您现在需要的是一栋金房子,还是一栋银房子,还是一栋在巴尔的摩的普通房子?” 麦肯锡见惯了他的不着调,于是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盆冷水上去:“醒醒吧,伙计。你可不是种花家神话里的河神。而且,你既没有能力给我金房子,也没有能力给我银房子。” 现实使人清醒。“好吧,好吧。你还是那么的现实与残酷。”对面的男人回归了正常,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房子我给你找好了,巴尔的摩xx富人区xx号,两层、带花园,采光好、有地下室,剩下的一些小细节也都按照你的要求让人装修好了。直接拎包入住,钥匙我放在铁门下面了。” “干得不错,回头给你介绍一个尤物。”能不能弯就要看你自己了,麦肯锡表示,泼了一盆冷水就应该在给个火烤烤。 “真的?”你怕不是在骗我。显而易见,这位曾经被坑过,而且很惨。 “当然,我的朋友。”虽然那是有前提的。 于是,一个巨坑就这样被挖好了。 ———剧情快进分界线———— 距离明州伯劳鸟事件已经快一个月了,威尔还是没能从阴影中走出来。他毁了一个女孩的家庭,他枪杀了她的父亲,使她原本的家庭支离破碎,变成了一只孤雏,即使她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犯,一个罪恶滔天,足够上好几次电椅的杀人犯。他已经连续好久做噩梦了,巨大的黑色麋鹿和霍布斯那双空洞的眼睛。 凌晨五点,威尔又一次从自己那荒诞而诡异的梦中惊醒。汗流浃背的男人起身走进了浴室,洗了把冷水脸迫使自己清醒。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憔悴,胡子已经很久没有刮过了。“好极了,再给我来一件破衣服,我就是一名乞丐了。”威尔自嘲的苦笑着。他慢吞吞地走到窗前,身边跟着一群狗狗,晨光笼罩着大地,为还未褪尽的黑夜送行。 今天是他和汉尼拔约好一起去看阿比盖尔的日子,出于愧疚,他将自己的父爱几乎全数给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可那又怎样?伤害过了便是伤害过了,伤口哪怕痊愈了,疤痕也依旧会留在身上,威尔有些痛苦,但这是他唯一能够弥补的。 威尔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赶紧走了,免得到时候错过了约定时间,他看得出来汉尼拔不大喜欢迟到的人,尽管他对待任何人都是那样的温和有礼,进退有度。 另一边,刚从新家的床上爬起来的麦肯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拢了拢脑后乌黑的长发,今天是她和母亲约好去看她的日子,可不能迟到了。 ———马里兰州巴尔的摩避风港精神疗养院——- “这么说你不是医生、护士或是心理医生”阿比盖尔坐在床上,面带疑惑。 “我是一个记者。”红色泡面头的女人如是说道“我想告诉你真相,关于你的真相。有时欺骗在所难免,但请你记住,我永远不会骗你。” “骗子才不会说自己是个骗子。阿比盖尔可不这么认为。 “如果你能够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东西,或许我可以帮你填补那些空白。”当然,记者字典里永远没有放弃二字。 “那么说说看你知道些什么吧。”女孩很警惕, “你的父亲就是明尼苏达伯劳鸟。你的母亲并不是你父亲杀死的第一个人他还杀了八个女孩。” “八个......和我很像的女孩......”女孩的内心开始动摇,她原本敬爱的父亲怎么会...... “yes.” “为什么你们要叫他伯劳鸟?” “这是一种会刺穿猎物并在之后吃它们的内脏的鸟。他病得很重。 “那这意味着我也病了,对吗?” “你将会一直和这种感觉作斗争。至少现在,感觉是你最应该关心的。” “I don’t care what anybody thinks.”对于这些,阿比盖尔内心是不屑的。 “You’re a better start caring, Abigail.What you remember, what you tell everyone is going to define the rest of your life. let me help you.”可是记者的特点除了执着还有诱导。 “How did they catch him?”女孩当然不会真如她所愿,她岔开了话题。 “A man named Will Graham. Works for the FBI but isn’t FBI.He captures insane manBecause he can think like them.Because he is insane.”女人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于是开始不遗余力地抹黑他。巧合的是,正主在这时到达了这里。 “Would you excuse us, please?Special Agent Will Graham.”刚来就被cue的卷毛男人显然不是很高兴。 “By Special Agent he means not really an agent.He didn’t get past this screening progress. Too unstable.”继续抹黑,呵,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I really must exist you leave the room.”威尔有些不耐烦。 “If you wanna talk...”弗莱迪依然不死心。 “Abigail, this is Dr. Lecter.Do you remember us?”卷毛男人直接打断了红发记者的话。 “I remember you .you killed my dad .”女孩如同一只小鹿,怯生生地看向威尔。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这时,好心的汉尼拔打破了僵局。“你已经卧床三周了阿比盖尔,要下来走走吗?” 女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I’m sorry we couldn’t save your mother. We did everything we could but she was already gone.”威尔的眼中满是歉意。 “I know. I saw him kill her. He was loving right up until the second he wasn’t. Kept telling me he was sorry,to just to hold still.He was gonna to make it all go away.”提起这个,阿比盖尔的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来。 “There worse plenty wrong with your father,Abigail. But there is nothing wrong with you. you say he was loving. I believe it. That’s what you brought out in him.” “我会变得很糟糕,对不对?我一直都在担心那些噩梦。” “我们会帮你解决那些噩梦,没有什么是你不能适应并克服的。(There is not such thing as getting used to what you experienced.)” “it bothers me a lot.” “I worry about nightmares too.” “so killing somebody, even if you have to do it,It feels that bad?” “It’s the ugliest thing in the world.” 长久的沉默之后,阿比盖尔才缓缓地开了口: “I wanna go h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