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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校园里被欺负的小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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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粟怔楞的站在原地,金灿灿的阳光落在地上,落到楚默的身体上,照的楚默的背影有些模糊,最后有逐渐变成圆点消失在苏粟视线中。
这还是楚默第一次对他表达出明确的拒绝,并且语气非常非常的差。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碰触到楚默的痛处,明明之前还好好地,刚刚自己只是想要扶他一下而已,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为什么要远离自己。
苏粟将刚刚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放了好几遍,但还是找不到任何一个疑点,这个人也太难搞了吧?
苏粟抿了抿唇,头顶的太阳热的人汗流浃背,苏粟觉得身上衣服都紧贴在皮肤上,热得非常的难受。
可苏粟却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寒冷的冬季,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冷的瑟瑟发抖。
即便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是因为任务。可是,这样被人嫌恶的拒绝,苏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觉得有些委屈,觉得很难堪。
苏粟一边往教室走,一边生气的对系统说:“我觉得我好像不接触男主,也可以完成任务。”
苏粟一下子打开了思路,可不是这样吗,
系统给予的任务只是改变男主命运,帮男主恢复清白,找查出对付男主的幕后凶手,让男主顺利考上大学,给他寻找到另外一半,让他幸福就足够了。
也没有非要让自己成为成为男主朋友,而且不成为男主朋友,也可以将系统给予的任务全部做完呀
想到这,苏粟心情立刻愉悦起来,自顾自的和系统开口说:“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才不要热脸贴冷屁股,实在太难看了。”
系统想到了上一个世界的男主,明明上一个是世界她的宿主无论男主如何冷酷和拒绝,都没有这样,怎么到这个世界之后,男主就一下子变了呢?
系统沉思了会。
深刻的认为,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故事背景变了,上个世界,哪怕男主再冰冷阴沉,但身份摆在那,也不敢对她的宿舍这么冷硬的拒绝了,但现在不同,这是现代社会,在大部分情况下,人人平等,没有阶级之分。
所以楚默可以强硬的拒绝苏粟都靠近。
系统觉得还是如何能和男主打好交道,任务更容易完成的,而且说不定会向上一个世界那样,男主直接对她的宿主产生感情,支线任务完成的更快。
想到这,系统开始给苏粟分析:【其实我完全能理解男主为什么这么排斥你。】
苏粟一头雾水:“??”
系统耐心的开口说:“你看看,在男主小时候,母亲跟着别人跑掉,父亲因为他母亲跑路,将一切怨恨发泄在他身上,对他拳打脚踢,他肯定产生了心理阴影,惧怕和别人接触,会下意识的以为你要对他动手才那样。”
“而且他初中时被人戏耍,高中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你有防备不是很正常吗?”
苏粟心里有些动摇:“你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而且经过系统这么一重复,苏粟也确实觉得,男主的遭遇,怪可怜的,他现在这样排斥他人,她应当理解一下?
可是,理解归理解,但苏粟还是像个没事人那样继续对男主好。
苏粟咬了咬唇,决定给自己一天休息时间,一顺便让男主知道一下,自己也是会生气的。
哼!
……………
被人碰触,对于其他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楚默来说,即便长大也依旧如同噩梦一样永远缠着他,让他痛苦绝望。
从他有记忆起,父母就一直感情和和美美,家庭生活条件也非常好。
他母亲温柔贤惠,父亲和蔼慈祥。
可这这一切在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忽然变了。
他和父母从很大的别墅里搬出来,住在一栋只有两室一厅的百平房子中。
他的父母不再是每天带着笑容,而是愁容满面,客厅中经常弥漫着烟味。
后来,他再次和父母一起搬家,从两室一厅的百平房间中搬到狭隘逼人的一套房子里。
依旧是两室一厅,但房间非常非常小。
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三把椅子,没有茶几,只有破烂不知道用了多久没有漆的餐桌代替茶几。
两间卧室里都只能分别摆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单人衣柜。
房子周围的环境非常差,每天天刚亮,外面便传来嘈杂的叫卖声和聊天声。
马路上经常可以闻到下水道的臭味,道路两边的宽台阶上,是长年累月摆摊贩留下的黑色油污。
房子不隔音,经常能到别人家的电视声,说话声,甚至是小孩子哭闹的声音。
父母的感情在这套狭隘的房子里,越来越差,从一开始的唉声叹气到后来的大声吵架。
每次吵完架,父亲就摔门离开,而母亲,会坐在椅子上哭,他最初跑上前去安慰时,却没想到向来温柔的叫他宝宝,会对他笑的温柔的母亲,狠狠地打了个他一巴掌。
他那时很小,这一巴掌打他的耳朵一片嗡鸣,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
他疼得哭泣起来,却没得到安慰,他的母亲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用穿着拖鞋的脚狠狠地踹着他的身体,揪着他的头发对他脸不断扇巴掌。
他告诉过父亲,以为父亲会救他,可父亲从来都不管,甚至有什么还会加入其中。
后来他被打怕了,每次父母吵完架,他都会安静的缩在房间里,祈求母亲不要记起他。
但根本没用,那扇小小的门,根本阻挡不住他的母亲。
她母亲疯狂地踹着门,将他从床底下,从衣柜中救出来,他好几次以为自己会死在母亲的殴打中。
但他母亲丝并没消气,将他打的奄奄一息时,绑起来扔到了衣柜中。
小小的衣柜门被关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从外面堵住,无论他如何推搡都打不开。
他不知道自己在黑暗的衣柜中呆了多久,从那之后,他母亲再打他时,他再也不会寻找地方躲起来。
他蜷缩着小小的身子,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的火气。
但不知道何时,他母亲不满意他的反应,又重新恢复了从前温柔的面孔。
她抱着他哭着说让他原谅,说她是心情不好,楚默害怕又期待,犹犹豫豫的原谅了自己母亲。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噩梦的开始。
每当他以为母亲抬手要抚摸他的脸时,其实那是狠狠一巴掌,每当他以为母亲要抱他,在他近身时,用力的将他踢出去。
这一切行为,在他母亲找到新的幸福,跟着别的男人逃走时,戛然而止。
楚默知道,自己刚才不应该用那样粗鲁的举动将苏粟的手甩开。
可他又觉得,这样也许也不错。
经过了刚刚那件事,那个转学生,那个看上去可爱的女生,就不会再试图接近他。
他也能离那个人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