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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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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大赛个人决赛当天看台上坐满了人。
比赛还没有开始，看台上声音嘈杂，和那天30进5的比赛相比，今天看台上出现了更多女孩和omega们。他们带着旗帜条幅，甚至还有荧光棒，神情激动的交头接耳。
“什么情况？”张觉茫然问：“这架势怎么像来追星的？比赛前有什么表演吗？校方请了谁？”
顾春明泡在论坛的时间最长，对此了若指掌，他说：“差不了太多，追的选手，现在支持率最高的就是三皇子和李奕华。”
张现看好的小学弟叫李奕华，是张父下属的儿子，天赋很高。有次张现看他在训练场边跃跃欲试，便出手指导过他。
赛场上，解说开始介绍各个选手。轮到三皇子和李奕华的时候，看台都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形成了震耳欲聋的声浪，五彩斑斓的横幅唰的被打开，激光字幕被投放到半空轮番播放。
太热情了，现在谢泽玉的的眼前，完全被各式各样重重叠叠的字幕遮挡。他只隐约分辨出了八个字——蛟分承影 雁落忘归。
直到解说宣布比赛开始。看台才安静下来。
怀成瘾这次的投放点，是在河边。
他依旧主动沿着河流去寻找对手，先后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两位选手，他的每次一出击都伴随着阵阵欢呼。
观众的看点都在怀承影和李奕华身上。
不出所望，决赛也在完成两人之间产生。
这一场主办方为了增加观赏性和可看性，不允许携带热武器，只有冷兵器。
李奕华的机甲全身雪白，名叫月光。而他的武器是一把闪着锋利光芒的长柄巨斧，和月光俊秀的外表产生了极大的反差，一出现就引起了观众的惊呼。
怀承影依然是先出手的那一个，他的光剑向李奕华的月光当胸而去，李奕华的横斧格挡，兵器相撞，迸溅出巨大的火光和刺耳的声音。看台上气氛火热一片叫好声。
两人你来我往，战况胶着。现场声援呐喊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瑶光倒提光剑划地而来，李奕华知道他的力道，不敢正面硬抗，操纵着月光急速后退，巨斧挡于胸前时刻准备。
瑶光一跃而起，光剑由下至上划过，月光操斧迎击，怀承影在两把武器相触那一刻将光剑一甩，观众惊呼，李奕华也有一瞬错愕，正是这一瞬间，瑶光有力的拳头击中李奕华持斧的手，巨斧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砸到地上。
两架机甲毫不停顿的继续交战，拳脚相加，怀承影和李奕华的操作精湛，战况精彩无比。谢泽玉听到旁边的一个姑娘已经连嗓子都哑了。
随着瑶光一个翻滚后踢将月光踹飞，比赛划下句号。
怀承影取得冠军。
齐恒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张觉也萎靡了一下：“大哥估计要失望了。”
“能和三皇子打这么久，你哥估计已经很满意了。要知道三皇子在全息竞技场的胜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一直有传闻说三皇子是机甲地下角斗场的常客。他的经历要比小学弟多太多了。”顾春明安慰他俩。
“地下角斗场？黑市。”谢泽玉若有所思。
顾春明以为他不知道，便解释道：“地下黑市嘛，能买到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和服务，什么机甲改装、违禁药品、珍奇动物、假造证件应有尽有。真想去看看啊。”顾春明语气向往。
……
说半天他自己都没去过，认认真真获取新知识的张觉给了他一顿锤。
谢泽玉去过黑市，当时谢洵璋在战场上失踪，他想尽了各种方法打探消息，消息灵通的黑市情报贩子更不例外，那并不是一段轻松有趣的经历。
黑市的地点并不固定，每段时间就会变换，每段时间便有对应的接头人。
谢泽玉熟练的从某个隐蔽的网址上得知此次开市的接头人，到了时间，他改头换面，喷上信息素伪装剂，前往闹市的酒吧一条街。
在一家极火的酒吧后门，谢泽玉搭讪正在抽烟的接头人。
一身纠结肌肉的硬汉低下头，他起码有两米出头，弹了弹烟灰，对过暗号，也不为难人，一手朝他摊开，等谢泽玉往他手心放上足够多的星币他才打开一扇暗门，随手一指。
谢泽玉进入门内，披上斗篷，戴上面具，感到有东西将他全身扫描了一遍，这是在确认他有没有携带杀伤性武器，然后谢泽玉眼前一黑，他通过空间跳跃，来到了另一扇门前。
门外是另一个世界。
谢泽玉的出口也是一家酒吧，舞池里群魔乱舞，有带着面具的，有没带的，没带的人有两种可能，一是黑市地头蛇，二是第一次来的小白。
谢泽玉熟门熟路的向外走去，舞姿妖娆的舞者从他身上蹭过，他伸手勾了勾人下巴，往人大敞的胸口塞了两张星币才被放过。
门外的灯火让黑夜亮如白昼，人来人往，路旁的店铺里有高声吆喝的，也有躺在柜台后打瞌睡的，街边浓妆艳抹的男女向行人抛着媚眼，娇声招客。
有几个同样从酒吧出来的人，一见路上的行人几乎都带着面具终于反映过来，往最近的铺子买面具去了，谢泽玉走过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讨价还价，免不了还是要被宰一笔的。
谢泽玉的第一个要找的是上辈子的那个情报贩子——柳三，但在黑市他还有个更耳熟能详的名字。
黑市只有一条主干道，街上售卖的一般能满足大部分人的需求，更深层次需求的则都藏在各种岔路小道里。
街尾靠右的一条小路尽头，有一座青砖黛瓦的小院，谢泽玉在门前站了一会，听到一声极轻的“叮”后推门进去，入目是池塘假山，游廊曼回，山水之趣，尽在园中。沿着院子西边的爬山廊，尽头是一个小竹林，林中传来的笛声悠扬。
谢泽玉的面前是一座济仙亭，亭子中摆着一架古琴，他解下斗篷，纤长的手指在古琴划过，与笛音共谱一曲高山流水。
一曲毕，笛声的主人才出现，青年手持长笛，五官端正，身着青色广袖长袍，飘飘欲仙。
……
逼王柳三，名不虚传。
谢泽玉面带微笑。
柳三这个情报贩子独树一帜，合的上他的音才肯卖消息，不少买家要不勤学苦练，要不请枪手，谁让是个卖方市场呢。
“这位先生倒不像是临阵磨枪。”
“不才，从小学起。”
“我最欣赏有才学的人了。”柳三长笛轻点，“给你打个98折吧。”
真让人感动。
“祁立民、卫立宁、何立江……这几个人的消息可不止先生你一个人想要，天武那边也是风起云涌啊。”两人在济仙亭里谈话，机器人送来了上好的绿茶。
“既然徐达被关在大岚，他们想必总是会出现在大岚的，柳先生的能耐总是比别人强一些的。”谢泽玉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在桌子上划了几个数字，“价钱柳先生不必担心，50%订金，剩余的无论最后柳先生查到多少，一分不会少，当然如果消息详实，我再给您翻一倍。”
柳三盯着他写下的数字，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然后矜持的点头。
从柳三那离开，谢泽玉拐进另一个岔路里，尽头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店。
店里的光线昏暗，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机械零件和机器人，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谢泽玉摘下斗篷，从各种杂物中间的仅剩的空地往里走，才看到窝在柜台后面的青年。他没有戴面具，长相清秀，看起来很年轻，不超过30岁，正在专心致志的修手上的一台古董钟表。
谢泽玉兴致盎然的看了一会，这钟表有两只惟妙惟肖的小鸟，他猜想这是报时用的，便轻声问：“它会唱歌吗？”
店家似乎这才注意到有顾客到，但他连头都没抬，只懒懒地说：“会。要什么自己去看。”
谢泽玉闻言也没有生气，他转身真的在店里晃荡起来，这里有好几十年前现在已经不生产了的老旧机器人和配套的零件，也有目前最尖端的型号甚至是限量版。各种新奇的小玩意更是应有尽有，他拿起了一只蜘蛛形状的侦查机器人，在灯光下观察。
滴的一声，蜘蛛的八只机械脚不停地扒拉扒拉，谢泽玉回头，青年站在他身后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说：“可连接多个终端，被发现会自爆，10万一个，配送遥控器。”
“嗯，来10个。”谢泽玉的终端一动，钱已经划进了青年的账户。
“回头点？我不记得你。”青年的眉头皱起。
谢泽玉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道：“柳三的客人。”柳三和眼前的青年——杨二是熟人。
“想要什么？”杨二这才问，10只蜘蛛只是个开胃菜，一块敲门砖而已。
“反信号屏蔽器。”谢泽玉补充，“能够破开MUW-4型号的那一种。”
杨二深深看了他一眼，MUW是天武共和国目前最好的信号屏蔽机器，市面上只有MUW-3,MUW-4目前还在试验阶段，而且还遇到了技术难题，不知什么时候能上市。这个客户底子很深啊，他有些犹豫，虽然他人在黑市不怕事，但有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想掺和的。
“50%订金。”
杨二看了一眼进账，面色终于裂出一些笑意，谁会和钱过不去？客户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个卖技术的而已。他愉快道：“一个月后取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谢泽玉举起小蜘蛛笑笑。
目的已经达到，谢泽玉戴上斗篷，走出小店，回到主道上。
谢泽玉在店里待了不少时间，街上灯火通明，只是人流减少，唯一依旧人头攒动的是一座高大的建筑前。金属漆的外墙折射着各色灯光，围在门口的人们神情亢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谢泽玉以前目的明确，从来没有注意过那里，他思考了一秒，大概知道了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地下角斗场吗？”谢泽玉问边上同样在围观的路人。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嬉笑道：“怎么？细皮嫩肉的也好这一口？喜欢肉搏的还是机甲？”
谢泽玉没有说话，那人自讨没趣也不想生事，啐了一口就走开了。
谢泽玉看了一会，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围绕着角斗场建筑有许多相关的店铺，有的铺子摆着各种型号的机甲模型，然而他卖的是货真价实的机甲，还有各种小配件，机甲武器，改装服务应有尽有。
谢泽玉机甲用的银蓝色生物漆样品前站了良久，店员见状连忙上前一顿推销：“哎呦，亲爱的顾客，您眼光可真好，这是我们店刚刚到的颜色，我们调色大师刚刚配出来的，我保证整个太微星都不会撞色，让您的机甲美的独一无二！您看看，这个同色系的银色也好看！这一搭可不就是三皇子的瑶光吗？！”
谢泽玉意微动，店员是察言观色的行家，立马大力把瑶光吹得天上地下，仿佛他不败的神话都是因为他的配色，上和天意下利大地，无往不胜百战不殆。
谢泽玉被说的脑袋疼，把两个颜色都买了。
店员眉开眼笑使劲拍马屁：“亲，您这种爽快的大客户百年难得一见！我提成都不要了，再送您一套保养刷和漆刷，让您享受亲自为您爱机上色的美好过程！”
谢泽玉哭笑不得，吩咐他们帮他弄个礼物包装，用上同色系的包装纸。
“亲送人的啊亲！没问题，您放心！一定漂漂亮亮！弄个最好看的蝴蝶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