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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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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没什么亲戚,老家的邻居也都搬得差不多了,所以父女俩就没打算办席面。和褚父一同拜祭了妈妈后,褚潋就收拾着东西,准备返程。
收拾东西的时候难免回忆起了小时候成长的种种,褚潋微微叹息,也下定决心要照顾好爸爸。
两人到云城的时候刚好是上班的前一天晚上,方明南体贴褚潋,开了车来接她。
褚父眼里含着惊讶和欣慰两种情绪。
“小潋,怎么交了男朋友也不给我说呢?”褚父一脸责备,他也一直为这事操心,本来就有想催催女儿的心思,结果让人早就交了男朋友。真是让人又高兴又闷气。
褚潋低眉,撒娇道:“爸爸~”
自己女儿有了着落,褚父哪里舍得真责备?转头就八卦起了方明南。
“明南家是做什么的啊?”
“也是和褚潋一个公司啊?”
“都交往这么久了?这臭褚潋,嘴居然这么严……”
方明南耐心地一个一个回答,掌着方向盘的手却渐渐抓得更紧了。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一股名叫烦躁的情绪攥紧了方明南的心,他和褚潋交往了快半年了,结果对方的家长连自己女儿交了男朋友都不知道。
一路上他都绷着精神,控制着表情,那怕他的心里已经盈满了愤怒和一丝丝的不甘,也没有泄露半分。
直到车停在褚潋家楼下,他才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对了,伯父,伯母呢?”
褚父表情一顿,侧头看了褚潋一眼,“三年前走了。”
这句话落在方明南的耳朵里,像是炸药,身上瞬间腾起燥热,心里却一寸寸凉了下去。
褚潋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边下车边说道:“明南,我们先上去了,你先回去休息?”
方明南抿着唇,心里窝火又难堪,良久才憋出个“嗯”。
等到褚潋走远了,方明南再也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
他到底在她心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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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父一到家便关心起褚潋的恋情,初次接触他对方明南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他刚刚的问题很冒失,但褚父也知道这和褚潋有关。
“小潋,你是不是没和明南说我们家的事?”
刚刚方明南的样子褚潋不是没看见,她微不可及的叹气:“没到时候吧。”
“你和他谈了半年了还没到时候?!”褚父这时候不理解褚潋了,“小潋,你这种做法可不太对。”
想想和方明南交往的这半年,褚潋还是很满足的,两人不是互补型的,但是理想理念都很一致。除了恋爱更有一种知己相逢的感觉,但他们还是不同的。褚潋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对事情都很上心,心思细腻,和方明南相处中她更多的是在迁就。
这样的迁就她喜欢不喜欢呢,她自己也摸不准,但不讨厌不厌烦就是了。
估摸着这也是爱的一种?
褚潋又想到一些趣事,不禁笑出声,那些莫名的心绪也都被打散:“爸爸,本来就打算接您过来的时候给他说的。”
褚父轻呵,“现在是知道了,我瞧着那样子也不是高兴。”
“哎呀,他那人就是这个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褚父还想说什么,褚潋赶紧打断:“爸爸!人还不是你女婿呢,你就这么向着他?”
“你这孩子……”
褚潋继续说道:“先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房间满不满意?”
就这样褚潋和褚父忙到半夜,等到褚潋躺在床上才想起方明南那一茬。
结果打电话过去,关机了。
褚潋皱了皱眉,放下手机,先睡觉,反正明天又不是见不到。
次日走进公司,褚潋才感觉到方明南这次是真的怄气了。
办公室的门敲了好几声,也没人应,褚潋径自打开门,入眼就是女子俯身递着文件让方明南签字,那距离危险又暧昧。
褚潋敛起眉目,抱着手臂注视着方明南。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方明南就猜到是褚潋,但是他不想面对她。
质问她为什么要向家人隐瞒?质问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不想这样,这感觉就像是被她紧紧攥住而自己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心里像是被捆住一般憋得难受。
所以看到褚潋的一瞬间,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那个陌生的女生看不懂状况,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这应该是方明南新招的秘书,褚潋不太想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俩的恋情,便朝着女生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找方总。”
秘书一听就收起文件准备走,看得方明南无名火起:“我让你走了吗?!”
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更加僵持了,褚潋挑眉扫了一眼秘书,那女生显然更怕褚潋一点,缩着身子就出了办公室,走时还带上了门。
“啪!”方明南狠狠的把那只签名笔摔在地上,笔墨四溅。
褚潋不是来挑事的,任谁看见自己男朋友身边靠着个女人都会不舒服,她还没说话,方明南倒是甩起脾气了?
她一字一顿的开口:“方明南,你这是给我演霸总呢?”
霸总?呵,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方明南一堆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任那些暴躁、怒意在心口堆积。
他听到褚潋轻飘飘说:“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方明南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家里的事?”
听到他正经说话,褚潋才觉得两人间的氛围缓和了一点,她拉过板凳坐的近了些。
“你不也没和我说过?”褚潋注视着方明南,对方眼里明显掠过一丝惊讶。
方明南别过眼,心里涌起一股羞恼,褚潋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在质问他在无理取闹。
“那是你没问。”
“你也没有问。”
方明南顿时控制不住心里的窝火,“褚潋!”
他还想说很多,想说他和她不一样,想说他早已经认定了她,也早就单方面介绍给了自己的父母,只是她从没表现出此方面的想法。也想说,他有问过她家里的事,只是被她轻飘飘揭过。
可是触及褚潋眼里的淡漠,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混杂着迫切气恼的心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全部泄走。
他转过身,声音低低传了过来。
“我想静静。”
“……”褚潋又是气愤又是好笑,真把自己当偶像剧男主是吧?
门再次合上,方明南抬头望着天花板,有些迟钝,他并不想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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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褚潋也没想过的冷战,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低头。
好在虽然同公司,但是部门不同,有事褚潋也可以让实习生小仙女去。
上下班,两人也像约定好的一样错开了时间。
褚潋觉得吵架是情侣间必然的事情,等到双方冷静了,处理起来就容易很多。
三天过去了,褚潋也很难捱,她准备今天再去找方明南说说的,可惜老天有意阻难,上班路上一个路口转弯的地方褚潋的车追尾了。
人没事,就是时间得耽搁了,褚潋打了电话请了上午的假。
等了很久车才被调走,结果撞她的司机是酒驾,褚潋作为当事人也被拉到交警大队询问了情况。
再出来已经下午一点,这一连串的事惹得褚潋心里烦躁,索性连下午的假也请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褚潋看着交警大队面前的这人迹罕见的马路心里的烦躁又增加了,软件打车等了20分钟也没人接单。
忍住骂脏话的冲动,褚潋按着导航的指示朝最近的公交站台走去。
大概坐了5、6多站,人多起来了,褚潋便下了车,在公交站台下了打车的订单。
这站人挺多的,好在上一趟载走了大部分的人,现在倒也稀松。
褚潋抽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正准备点上,就瞥见旁边有人在看她。
粗略看了一眼,是个高个子男生,年龄看不出来,褚潋心里是觉得大概比较小的,脸白白净净的,一看到她在看他,便别过头,从脖子跟处泛起红潮。
褚潋想了下还是收起了烟,年轻人还是不要学着抽烟的好。
这次车来的比较快,褚潋迅速上了车往家里走,没再多看男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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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潋出车祸的事还是让方明南知道了,是他的新秘书告诉他的。
“方总,策划部的褚经理今天请假了。”
见方明南不为所动,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好像是因为出车祸,今天一天的假都请了。”
心里涌起阵阵恐慌的时候,方明南就知道自己输给褚潋了。
他赶忙打电话给褚潋,等那边手机铃声顺利响起的时候,他才心安了一点。
“喂?”褚潋的声音听着很是虚弱、无力。
方明南心里更担心焦急了,“潋潋,你在哪呢?!你现在怎么样?”
褚潋从被窝里稍微缩起身子,“在家啊——”
“嘟、嘟、”
褚潋话还没完,方明南就挂断了电话,惹得褚潋很是莫名其妙。
没过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起来。
褚潋呵欠连天地走过去,一打开就被方明南扑了着。
“潋潋!”
被方明南抱得太紧了,褚潋有些难受。
“方明南,你干嘛啊?!”
抬头入眼的便是褚潋那未着妆的素面,娇俏却又带着丝丝冷淡,只一眼方明南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想念与爱意,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