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夫人的女士香烟》何某

9、番外

　　“凇枝？”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弗朗斯一脸疑惑地看向旁边的酒鬼。
　　“据说北郊有很美的凇枝，呃，不过我是没去过那个鬼地方，据说远的很。”酒鬼打了个酒嗝。
　　“我没见过凇枝。”
　　“呵呵，你这个贫民窟出来的小伙子，见识是比不上那些高等人的。凇枝可是个稀罕的东西，在北郊有一大片的凇枝。”
　　“不过北郊？那里不是没过多久就要被重建了吗？”
　　“是啊，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见到那些凇枝了，重建一个研究所，估计是要把那些凇枝给毁掉了。”酒鬼醉醺醺的脸上闪现一丝遗憾。
　　“那不是个稀罕的东西吗？”
　　“哈哈，没见识的小子！我们觉得稀罕的东西，那些大人可不会这么觉得，他们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的。”
　　贫民窟常年都是阴天，连太阳都是少见的，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鲜亮的颜色，每个人都是灰扑扑的，看起来黯淡又乏味。
　　弗朗斯的双亲在他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失去双亲后，弗朗斯跟着舅舅舅妈生活。但是舅舅一家对他动辄打骂，而且在义务教育之后就拒绝为弗朗斯支付他的学费，尽管弗朗斯的双亲在死后留下一笔还算可观的死亡赔偿金。在弗朗斯十五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舅舅家，成为了流浪在贫民窟街头的一员。
　　十七岁的弗朗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而纯洁的存在，在他走了半个月后，经过两个更加贫穷混乱的小镇，他终于来到了北郊，看到了酒鬼说的凇枝。
　　那是他一生中所见过最为美好的景色，哪怕在他成为阔佬的那三十多年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没有任何一处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圣地”能够超过那个在贫民窟的偏僻的北极，那片不为人知的凇枝林。
　　虽然天空是灰暗的，没有任何阳光照射进来，但是晶莹剔透的凇枝散发出莹润的光芒，成千上万的凇枝的光芒汇聚成了一片流动的银河。
　　弗朗斯知道，这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看到凇枝，那时的他内心只是后悔，没有带对他表白过的那个扎着马尾的爱尔兰血统的姑娘来看这片凇枝林。他觉得自己还挺喜欢那个姑娘的马尾辫，并想那应该就是喜欢了。
　　但是，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截下一小节凇枝，做成了项链，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送给那个马尾辫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