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暗之皮相》咸番茄

19、闲聊

　　“我在山上呆了一个月，终于领略了轻功的另一重境界。这把我高兴得！等不及郡儿回来，我就跃出山崖去试验了。

　　万万没想到，突破的轻功不熟练，我一下就掉到了这镇后面荒无人烟的山脚下！

　　内里倒没事儿，只是我掉下来时一头雾水，来不及反应就把手脚摔得断的断，伤的伤。

　　这后山也不知怎么回事！我附近的土又臭又腥又湿，怪不得都没有小孩子去那里玩！

　　就在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个紫衣姑娘从天而降。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暗香门派的人。

　　实不相瞒，我也算是半个江湖人，遇到的暗香人也不少，还交了几个朋友，知道他们都是极好的人。

　　所以见到这暗香弟子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在那里趴了好几个时辰，除了一个女人走过还真没人来过！

　　可谁知这个暗香弟子忒狠，把我从屋顶上一扔，丢到门口就走了！这样真的很伤害我和暗香之间的感情啊！下次一定要给秦柳好好说一说……”

　　第五季也不把悟善当生人，话里夹着几个陌生的名字也说得顺溜，不带戒心。

　　而悟善，听着第五季噼里啪啦一通讲，也不插嘴，就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倒是路过的医馆下仆反应比悟善还大。他惊恐地看着第五季，问：“少侠，少侠是从后山来的？”

　　“不，是摔在后山的。”

　　“我的老天爷啊！”那人浑身发颤，声音也抖得不行，“后山可经常闹鬼啊！”

　　“闹鬼？”悟善抢先一步问道。

　　“是啊！”他咽下一口唾沫。

　　“大师你是不知道，这镇上死了那么多姑娘，好多人都说她们死的那晚，鬼魂就在后山那里游荡！有几个胆大的，结伴去后山，想看个明白。可谁知这些人通通死在了后山，身子都烂掉了！”

　　悟善正想着什么宽慰的话，身旁突然涌出一股杀气。

　　他回头一望，方才还嬉皮笑脸的第五季仿佛换了一个人。

　　第五季沉下脸，问道：“‘死了许多姑娘‘是怎么回事？”

　　听他问，悟善便将这镇上的事讲了个大概。第五季听了，面色更是难看。

　　“竟有人做如此残忍的事！甚至还装神弄鬼！岂有此理！”他大骂，转眼又懊悔不已，“这种时候我竟然只能躺在床上，帮不上任何忙！真是该死！”

　　下仆被悟善安慰几句后，走开去做正事了。悟善见没了旁人，又将疯姑娘的事仔细道出。

　　“第五兄江湖阅历丰富，且一身正气。此事，贫僧想请教第五兄有何见解。”

　　他微微停顿，补上一句，“此外，那位帮助你的暗香弟子的行踪，你可有头绪？”

　　第五季沉思片刻，说：“大师，那位暗香姑娘出现的时机是否太巧了些？”

　　“这是何意？”

　　“我刚也说了，我和不少暗香打过交道。不管江湖风评如何，我都觉得那是一群好家伙。

　　看大师这样，估计对那姑娘也无恶意。但大师不太了解暗香。

　　那位姑娘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暗香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尤其是女人。”

　　悟善离开医馆后，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他仔细观察来来往往的人们，街道上年轻姑娘的身影寥寥无几，妇人脸上都刻着深深的忧愁。

　　但刚这样想，悟善就遇见了一位姑娘。

　　她和一名小伙子相对而立。两人脸上都泛着害羞兴奋的红光，正隔着一小截距离说着情言。

　　悟善也被他们的幸福感染，情不自禁露出微笑。只是他抬头一看，这竟是他不久前离开的客栈屋后。

　　而这对有情人头顶上的房间正大敞着窗户，疯姑娘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