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恒星》Vassa

14、第 14 章

　　顾椹一有些苦恼：“岫岫，我选不了。”
　　乔岫问：“为什么呀？你到底把蒋拓当作什么呀？”
　　顾椹一听到这句话，无故想起自己和蒋拓在沙发上的亲吻，脸有些热。
　　乔岫看着他的样子，生气道：“你们不会真做了什么吧？”
　　顾椹一把布丁往乔岫的方向移了移，退到门外把门关上，隔着门喊道：“岫岫，我回房间写作业啦。你身体好了后也快点回学校吧，下个周有考试。”
　　他不想撒谎，也不想和乔岫坦白，否则乔岫可能会发疯。
　　他从不敢去想这件事。蒋拓好像武侠故事里绝处逢生处遇见的救命药，总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在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故事情节？自己也不是张无忌，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
　　游泳考试下午两点开始，五个人一组。顾椹一在家里穿好泳裤后在外面套了长袖长裤。更衣室里全是男生，考完试的人围在一团洗澡。
　　顾椹一是第二组，第一组考完后，他将外套直接脱了下来，等着班长叫他的名字。更衣室有些冷，顾椹一披着浴巾，嘴唇因为冷有些发白。
　　“下一组，顾椹一，陈嘉，安然，李尤，王沫。”
　　“来了。”顾椹一将浴巾放到柜子里后，去了游泳池。游泳考试只要一个来回，不计时间，游完为止。
　　顾椹一是第三个上岸的，进了更衣室后，昨天遇到的几个男生又围到了他的储物柜边。
　　高个子手里拿着他的浴巾，见他来了，将浴巾抛到了他怀里：“接着。游得挺快嘛。”
　　顾椹一慌忙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后，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他转过头，盯着那几个人，说：“我手机呢？”
　　高个子笑着说：“在我们这里呢。”
　　“还给我，”顾椹一声音在发抖，“老师和同学都在外面，我、我不想事情闹大。”
　　“还给你也行。”高个子将顾椹一手机放到了柜子顶层，一伸手便拿了下来，他手掌摊开，手心躺着顾椹一的手机：“你帮我约乔岫出来好不好？你认识乔岫吧？我想和她做个朋友。喏，就用这个手机，给她发短信，让她在校门口等你。”
　　“她生病了，不能出来，在家里养病。”
　　“哦哦，这样啊，我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用你的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手机密码和你的柜子密码一样，都是0714。对了，蒋拓生日就是七月十四吧，难怪你们走得那么近，原来你还是个小基佬？”
　　男生声音太大，更衣室的其他同学也都看了过来。顾椹一听见周围的人都在低声讨论什么，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无力反驳道：“没有，我……没有……”
　　“手机先放在我这里了，等乔岫来了我再还给你。”
　　等那几个男生去考试之后，顾椹一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去了学校的公用电话亭：“喂，乔岫，你不要过来。”
　　“你不是让我去接你吗？干嘛呀？”
　　“不、不是我，是我们班上的人，是、是不好的人。”
　　“有人欺负你？”乔岫声音冷了下来。
　　“反正，反正你不要过来。那些人，不好。”
　　“等着我，我叫一帮人过去。”乔岫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你别过来就行了！”顾椹一激动起来，“千万别过来……啊，乔岫啊……”
　　如果乔岫因为他受了伤，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海和苏云了。
　　顾椹一挂完电话往外看，那几个男生往电话亭这边走了过来。顾椹一在地上抓起一把细沙捏在手里，反身往学校外面跑，那几个男生也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顾椹一累极了，一边跑一边吼：“你们欺负人到后面还是会被发现的！”
　　为首的男生被他逗乐了，吓他说：“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你说了我们就揍你，揍了你，你再敢说我们就继续揍你。”
　　徐嗣逃课，骑着自行车在这一带溜达，老远就看见穿着橙黄色衣服的顾椹一，亮得像路口的指示灯。
　　“顾椹一！你干嘛呢？”徐嗣将自行车横在他面前。
　　徐家和乔家住一个别墅区，徐嗣读高二，和乔岫一个年级，上学放学的时候三个人老能碰到一起。
　　顾椹一如释重负，坐上了自行车后座，喊道：“快跑，跑。他们想揍我。”
　　徐嗣冷笑一声，说：“看我给你撑场面。”
　　顾椹一连阻拦的声音都还没发出，徐嗣就被一拳揍到了脸上，高个儿男生一脚踢过来，徐嗣便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草，”徐嗣说，“真打啊。”
　　“叫你多管闲事。你，别跑了，我们没耐心了，跟着走吧，我们去见见乔小姐。”为首的男生指了一下顾椹一，让他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