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H德哈]Just For You(只为你）》墨梓夜梨

6、第六章 邓布利多的安排

　　第六章 邓布利多的安排
　　等所有人都到礼堂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还好礼堂足够大，不然这么多人根本容纳不下。人群中发出嘈杂的声音，麦格教授不得已又只好使用了扩音咒。
　　“安静！请安静！所有人听我说！”
　　人群安静下来了，纷纷朝麦格教授的方向看去。
　　麦格教授似乎是对这种结果很满意，她看了看下面的学生们，然后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封信是邓布利多校长生前交给我的，他嘱咐我好好保管，并且在打败伏地魔，结束大战后拿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这封信。”
　　“邓布利多校长？”罗恩惊呼了一声。
　　“是的，韦斯莱先生，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留给我们的。”
　　麦格教授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这封信。
　　信纸被拆开后就悬浮在了空中，然后邓布利多的声音从信中传了出来。
　　“霍格沃兹的孩子和老师们，还有凤凰社的朋友们，你们好。我很高兴这封信被打开了，因为那说明伏地魔已经被打败了，魔法界重新获得了和平。首先，我要祝贺你们，是你们打败了伏地魔，你们让我们的牺牲变得有价值。我之所以留下这封信，一是要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由麦格教授担任霍格沃兹的下一任校长。二是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让你们不至于被事情表面所迷惑而看不到它的本质。黑暗与光明从来都是相伴相生，没有绝对的善恶。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是一个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忍辱负重，他打入了食死徒内部，获取了伏地魔信任，为我们贡献了许多有用的消息。他，对现在的胜利来说功不可没。还有一个人，同样如此，那就是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先生并没有迷失自己的内心，他选择了正义的一方。他同样也对现在的胜利功不可没。当然，我知道光凭我这个老头子说大家肯定都不愿意相信，所以我留下了点东西，相信这足以证明。再见了，孩子们，我为你们骄傲，你们也是霍格沃兹永远的骄傲！”
　　说完了这些话，信纸就成了碎片，剩下一个石头落在了桌面上。刚刚的话语似乎让人们又看到了那个亲和的老者，似乎他从未离开。
　　那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大概巴掌大小，不是透明的，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当它一接触到桌面，就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然后折射出一段图像。
　　画面上是校长室，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邓布利多校长，另一个就是常年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你认为我还有多久时间？”邓布利多的手明显受伤了，是不正常的黑色。
　　“我不知道，我虽然能暂时抑制住黑魔法扩散，但是也撑不了多久，最多一年。”斯内普依旧是那种一成不变的严肃语气。
　　“好吧。”邓布利多笑了笑，似乎快要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那么，我有必要认为伏地魔派德拉科来杀死我？”
　　“嗯。”斯内普回了一个鼻音。
　　“如果德拉科失手，那么我想他会让你来杀死我？”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好像正在讨论的是另一个人的死亡。
　　“应该是。”斯内普偏过头去，不再看邓布利多。
　　“那么，西弗勒斯，最后一次请你帮我个忙。”邓布利多顿了顿，“必须由你来杀死我，必须是你。”
　　“为什么！你疯了！”斯内普听到这话转过了头，那双眼睛里泛着光芒。“你死了谁来对付他？难道就靠波特家的那个小巨怪吗！”
　　“西弗勒斯，冷静一下。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杀死我会让他更信任你，这样你就可以暗地里继续帮助哈利了。至于哈利，我相信那孩子，西弗勒斯，你们会保护他的。”
　　邓布利多平静的叙述着，不过若是细心点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里藏着沧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保护他？”斯内普的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
　　“莉莉。”邓布利多只是笑了笑，“那孩子多像莉莉啊，善良，勇敢，总是为他人着想。”
　　听到这名字，斯内普沉默了。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红色头发的小女孩在阳光下奔跑的画面，想到了那双绿色的美丽眼睛，想到了她脸上的笑容。
　　“我会保护他的。”
　　“西弗勒斯，你……”邓布利多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刚刚说那东西是伏地魔的魂器？”斯内普感受到邓布利多的目光，僵硬地转移话题。
　　“嗯。我现在已经毁灭了几件魂器，只有把所有的魂器都毁灭，伏地魔才会真正的死亡。”邓布利多抬了抬手。
　　“那么你死了之后你准备让谁去继续寻找魂器？”斯内普直直地盯着邓布利多。
　　“哈利。”
　　“邓布利多！他还是一个孩子！”斯内普有时候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是他的使命。只有他能打败伏地魔，只有他。而且我相信他。”邓布利多的面色凝固了。
　　“只有他？”斯内普捕捉到了一个词，魂器？大难不死的男孩？伏地魔消失？波特与伏地魔的感应？有什么念头钻进了他的脑子。斯内普蓦然睁大了眼睛，“那孩子也是一个魂器？”
　　“嗯。”邓布利多轻轻点了点头，“尽管伏地魔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但这是事实。”
　　“你这是让他去送死！”斯内普的声音蓦然拔高了，“当年你救下他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冷静点，西弗勒斯。你该不会对那孩子有感情了吧？”邓布利多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怎么可能！”斯内普一口否定了这个猜测。
　　“西弗勒斯，这是他的使命。”邓布利多沉沉叹了口气，“我必须由你来杀死，而我希望我死后你依然能保护霍格沃兹的学生，保护那孩子。这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站了起来，转过了身。
　　“如你所愿。”
　　说完这话斯内普就走出了校长室，他的神情依旧严肃，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依旧还在颤抖的手暴露了主人的心理。
　　邓布利多似乎全身力气都卸了一样瘫在了椅子上，此时他的脸上才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谢谢你，西弗勒斯。”不过这道谢斯内普是没有听到了。
　　“阿不思，你是在后悔吗？”阿芒多.迪佩特校长的画像开口了，在寂静的校长室里格外清晰。
　　“我…”邓布利多无法给出一个答案，他只是紧紧地皱着眉。
　　“阿不思，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无论是你，汤姆，还是哈利，都无法改变。”阿芒多.迪佩特说了这句话，然后就消失在了画框里。
　　邓布利多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扔了颗柠檬糖到嘴里。
　　画面结束了，众人才从震惊中回神。原来，斯内普教授是间谍，邓布利多校长是和斯内普教授计划好了他的死的。斯内普教授是为了取得伏地魔的信任才会那样做，原来斯内普教授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的那样无情尖酸，他也会关心另一个人。原来，他们一直都误会了斯内普教授。现在想起来，确实斯内普教授的很多行为看起来是在针对他们，但是却间接的保护了他们。
　　接着，又出现了另一幅图像。同样是在校长室，同样有邓布利多校长，但是，站在旁边的人是一头铂金色头发的德拉科·马尔福。
　　“邓布利多校长，你找我来做什么？”德拉科的嘴角习惯性地上扬。
　　“别紧张，马尔福先生，或许你想先来颗柠檬糖？”邓布利多依旧那样温和地笑着。
　　“不用了，谢谢。”德拉科拒绝了邓布利多的提议，他可享受不了邓布利多那奇怪的口味。
　　“那好吧。”邓布利多自己剥了颗糖放在嘴里。
　　“邓布利多校长，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我想我是否可以走了？”德拉科的语气里充满着不耐烦。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一下，“好吧，或许是有那么点事情需要马尔福先生解释一下。那么，马尔福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一学期总是去有求必应屋吗？”
　　听到这话，德拉科的心开始慌了，难道他发现了？不，不可能，有求必应屋是隔绝外界的空间，他不会发现的。但是，看着邓布利多那温和却犀利的眼睛，德拉科的心开始颤动。
　　“我想，我是在课间去有求必应屋的。至于去做什么，这是我的自由不是吗？难道霍格沃兹有校规规定学生不能去有求必应屋？还是邓布利多校长你乐于打探别人的隐私？”
　　“当然，没有什么规定，我也不是乐于打探别人隐私的人。或许只是人老了之后就容易疑神疑鬼？我最近老觉得感觉不太好。”
　　德拉科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邓布利多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从他的话里又听不出来。
　　“那么，我是否可以走了？”
　　“抱歉，恐怕要耽误你的上课时间了。下节是魔药课对吧？没事，西弗勒斯不会介意的，我会跟他说的。”邓布利多从椅子上起身，往德拉科的方向走了过去，“马尔福先生，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至少不会让你自己后悔。”他看着德拉科，又好像是透过德拉科在看另一个人。
　　“抱歉，校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德拉科屏住了呼吸，不过面上依旧没有表情，不让邓布利多看出自己的不对。
　　“没事，不过我想马尔福先生应该不介意陪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回忆一下过去的事情？人老了总是记不住事情，只能重新看一遍。”邓布利多笑了笑。
　　德拉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现在也想看看邓布利多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不介意。”
　　邓布利多用魔杖从脑海里扯出了一条银色的线，放到了冥想盆里。然后邓布利多和德拉科把头伸进了冥想盆里。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德拉科先从冥想盆里抬起了头。他看起来似乎跟平时的状态很不一样，甚至有点愤怒。不过，马尔福家族的教养依旧摆在那里，让他不至于在邓布利多面前失态。
　　接着邓布利多抬起了头，他直直地看着德拉科，没有眨眼。
　　“刚刚那些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德拉科的眼里出现了血丝。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邓布利多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当然，他当然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但是这怎么可能！要让傲慢的马尔福承认他们的错误，毫无疑问是非常难的。
　　“神秘人就是汤姆·里德尔？”
　　“那是他以前的名字，不过他不太喜欢。”邓布利多无所谓地说着。
　　那一瞬间，德拉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炸了。里德尔这个姓氏明显是个麻瓜姓氏，那个神秘人，极有可能也是混血，甚至是泥巴种！梅林的袜子！父亲他们一直都被他骗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可笑！父亲还以为神秘人能带领马尔福家族走向辉煌，却不知道那个打着继承人口号的人不过只是一个肮脏的混血甚至泥巴种！该死的！这么些年马尔福家族都干了什么？被别人当猴耍？不，自己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马尔福先生？或许你需要颗柠檬糖？”邓布利多再次拿出了一颗糖。
　　“不用了，谢谢。”德拉科回过神来，看了看邓布利多，习惯性地挑了挑眉，“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做什么？”
　　“我告诉了你什么吗？”邓布利多眨了眨眼。
　　德拉科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平复下来了，确实，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他的确什么都没告诉自己，只是带着我看了一段记忆。
　　“或许马尔福先生愿意听我讲个故事？”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就像个慈祥的长者。
　　“乐意之至。”德拉科再次挂上了虚伪的假笑，虽然不知道这老家伙打的什么算盘，但是，自己或许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了。
　　“有一个孩子，从小就是孤儿，因为具有其他人没有的能力而被其他人视为异类。后来，那个孩子进入了霍格沃兹，他的天赋和才华确实超出常人。理所当然地，他去了斯莱特林，甚至还当了级长，后来当上了学生会主席。”
　　邓布利多还没说完就被德拉科打断了，尽管打断别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德拉科迫切地想要知道其他消息，而不是这些他已经知道的。
　　“校长，我想这些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孩子就是神秘人，对吗？我们刚刚已经看过了你的那段记忆。”
　　邓布利多笑了笑，并未表现出不耐烦。
　　“是啊，汤姆一直都很强大，他的天赋绝无仅有。但是，他心术不正，后来聚集了一大批的手下，当然，大多数都是纯血贵族。食死徒们为他办事，四处杀戮，那真是一段可怕的时光。他甚至还不满足于此，他想要得到永生。因此，他分裂了灵魂，制作出了魂器。”
　　“分裂灵魂？魂器？”德拉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陌生的词汇。怎么可能会有人去分裂灵魂？那恐怕是疯子才会做的事吧！
　　“是的。那是一种古老而又邪恶的黑魔法，魂器可以帮助人逃脱死亡，除非所有魂器都被毁灭。但是，主魂却会越来越虚弱，性格大变，逐渐丧失理智。甚至，被魂器吞噬。”
　　邓布利多从德拉科的脸上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是啊，他也没想到汤姆会真的去做那种事情，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所以神秘人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德拉科记得他父亲说过以前的黑魔王是十分睿智的，有智谋，有才华，有天赋。可是现在自己看到的却是一个暴躁易怒、毫无人性的黑魔王。
　　“可能吧。”邓布利多耸了耸肩。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校长。”德拉科的眼里带着满满的戒备与提防。
　　“我只是想告诉你，希望你做出的选择不会让你日后后悔。希望你，不会步了他的后尘。”邓布利多看起来又陷入了回忆。
　　“他？”德拉科捕捉到了一个字眼。
　　“没事，一个朋友而已，他曾经也犯了错。”邓布利多笑了笑，但谁都看得出来笑的很勉强。
　　“马尔福从不会后悔。”德拉科坚定地说着这话，但其实，他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松动。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人。
　　“好吧。但是马尔福先生，你的选择可能会影响哈利的生命。如果伏地魔卷土重来，他一定不会放过哈利的。到那时哈利的安危就成了一个未知数。”邓布利多当然看得出来，面前的少年爱着哈利，就像是他当年爱着那个人一样。虽然全校都知道他们是死对头，但是，一个人的心，永远不会懂得欺骗。
　　“别傻了！全校都知道我巴不得那个疤头早点死！他的安危跟我有什么关系？”德拉科的脸上一脸厌恶，但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眼神也透露着慌张。
　　“我只是提一句，希望马尔福先生能慎重对待你的选择，如果你考虑好了，欢迎随时来这里找我。”邓布利多好像看穿了一切样的笑了笑，“时候不早了，我想下节课快开始了。再见，马尔福先生。”
　　“再见，校长。”
　　德拉科站了起来，转过身，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在一只脚跨出门口时，他听到邓布利多说了一句“马尔福先生，一个人的心是不懂得欺骗的。希望你的选择不会让你日后后悔。”
　　接着画面一变，仍然还是校长室。德拉科来找邓布利多校长了，他告诉了邓布利多校长他的选择，他选择帮助邓布利多打败伏地魔，但相应的，邓布利多在成功后也要保证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不败。邓布利多同意了，并作出了承诺。
　　后来，德拉科又来找了邓布利多几次，都是向邓布利多传递消息。直到最后一次。
　　“他又催我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德拉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他双眼布满血丝。
　　“马尔福先生，我说过的。你该动手了，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邓布利多依旧像往常一样微笑着。
　　德拉科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老人，他能够一次次地与黑暗作斗争，如今竟然又能如此安然地面对死亡，仿佛死亡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我不能。”
　　“马尔福先生，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帮我保护哈利，好吗？”邓布利多的眼神里透露着恳求。
　　德拉科没有理他，他直接站了起来，走出了校长室。只是在门口说了句“当然，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他！”
　　校长室内的邓布利多突然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画面到此结束了，那个石头落在了桌面上，光芒彻底消失了。
　　礼堂内似乎默契般地全都沉默了，没有人说话。
　　卢修斯和纳西莎看完了所有的事情后，眼泛泪花，他们不知道，小龙原来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因为卢修斯的一个选择，甚至还是错误的选择，小龙他就承担了这么多。
　　赫敏和罗恩也默契地沉默了，罗恩没有再吵嚷着马尔福的坏话。他们以前都误会了德拉科·马尔福了，或许他确实脾气很差，是个被宠坏的少爷。但是，他其实没有那么坏。想想之前他们之间的斗嘴，也没有上升到危及性命的地步。还有之前他们被抓住，马尔福并没有指认哈利，也让哈利逃过一劫。多比来救他们，及时把他们带出去。他们怎么没想到，家养小精灵就算获得自由也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地方的，除非受到召唤。还有马尔福刚刚突然攻击伏地魔以及引起了马尔福家族的临阵倒戈。这些事情，很明显，现在看都是马尔福做的。虽然，他肯定是为了哈利以及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但是，这些都证明了马尔福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