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2 隆冬之寒》Edgereal

8、08-意外的收获

　　“这里的法师塔比山谷的塔楼大很多，冬歌女士一定会羡慕的。”赛拉低声说。
　　“我觉得她现在一定更憧憬跟随老德鲁伊的学习控制猛犸象。”基恩说。
　　一层是实验室，学堂等。
　　学徒住在二层，大部分已经入睡，也有一些靠在床上继续研习。
　　三层的房间更少，也更大，住着法师助理，他们的衣服颜色更深，有几个助理坐在自己的床上进入冥想状态。
　　四层只有两个房间，这两个房间魔法设施齐全，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是桌面、地面均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可以看出，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三层也有一些法师助理不在，他们会去哪了？”赛拉心生疑问。
　　“也许在顶层——”基恩指了上面
　　通往顶层的门被魔法装置封住了，赛拉不敢贸然去触碰它，“现在怎么办？”
　　“外面有窗子，我们从阳台爬上去，小心陷阱。”基恩没有忘记维尚的教导。
　　基恩爬上顶层阳台，小心避开陷阱，观察着屋内的情况，屋内漆黑一片，赛拉利用吸血鬼视野侦察生命活动，基恩试着侦测亡灵生物，两人相视摇了摇头。
　　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人用斗篷罩住荧光菇，借着幽暗的光，调查顶层。
　　房间四周摆满了各种魔法装置的零件，或大或小，有些已经进行了组装，但无法确认用途，最引人注意的是几个盾牌大小的凸透镜，还有一个通向天顶的巨大炉灶。
　　“这些凸透镜用来读书实在是大了些。”基恩说。
　　“或许是用来观星的？记得索斯彬的望远镜吗？我敢说，用它们观测星体效果绝对不同凡响。”赛拉说着举起镜片对着窗外，又放了下来，“如果再有一片小的镜片，把他们组合起来就能测试出它们效果。”
　　基恩随手打开了一本又大又厚的书，里面竟然是笔记，还有手绘的魔法装置图案。基恩本就不认识多少文字，密密麻麻的笔记再加上魔法文字更是让他眼花，但他注意到上面画的魔法装置用到了凸透镜，“赛拉，你来看看这些。”
　　“能量扩张——扩大——扩散——面积——吐——喷，啊——”赛拉放弃了，“无论怎么样，这些笔迹应该与房间里的装置组合有关。”
　　两人坐在地上，对着满屋子的魔法装置不知如何是好。
　　基恩环顾房间，发现了很多草稿纸，“赛拉——”
　　“嗯？”
　　“我记得以前，你带我们玩过一种游戏。”
　　“哦？你是说拼图？”赛拉回想起来。
　　基恩拿起草稿纸和碳棒，对着笔迹里的图片开始拓印，赛拉把能读懂的文字标在图拓本上。然后两人根据笔记，开始拼接这些图片，经过几次尝试和讨论，最终形成了两个较大的魔法装置图。
　　“所以这个，应该是某种放大器？然后汇集在一起的发射装置，就像抛石机、弩机那样。”基恩用手指出拼图上能量流转过程。
　　“而这个应该是通过坩埚的蒸煮作用把药剂气化，再利用空气流动传播药物气体，这是个大型蒸腾装置。”赛拉看着基恩，脸上浮起忧虑，“如果这东西传播的是某种毒药，或许会覆盖很大的范围，让很多人中毒。”
　　赛拉擦着自己的嘴唇，“我们最好把这些都拓印下来，然后找个可靠的人。”
　　基恩摇摇头，“不行，我们没有那么长时间。”
　　“好吧，我来摘录比较重要的部分。”赛拉找来纸笔开始快速翻阅正本笔记，“等我们回到家里，我要调配一种能快速拓印的药水。”
　　摘录持续了一段时间，完成后，赛拉和基恩返回到四层。听见楼梯有人走上来，谈论着什么。两人迅速潜入黑暗中，仔细的聆听着。
　　“导师，你今天做了多少个？”
　　“十个，那些助理都是蠢材，总掌握不好药物用量。”
　　“要不要从学徒中选一些聪明的？”
　　“不，领主说过，此事要秘密进行。”
　　“是，导师。”
　　“如果他们有你一半才能就好了，我的贤徒。”
　　“你过奖了，大师。”
　　基恩询问的看看赛拉，赛拉双手摊开，“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在哪做？”
　　“我们试着找找，类似地下室。”基恩低声说。
　　两人回到了法师塔一层，快速的游走几圈，翻遍了地毯和墙角，没有结果。正当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大厅里的钟表敲响了。
　　“赛拉，你有注意到刚才那间最小的学堂里有一个很小的钟吗？”基恩低声问。
　　“是的，怎么？”
　　“那个钟表的钟摆没有摆动。”基恩提醒着。

　　赛拉反复检查了一下，确认钟摆没有魔法陷阱，轻轻的拨动了钟摆。
　　钟摆左右动了起来，一扇暗门在墙上缓缓打开，里面有一个同样的钟，钟摆速度慢慢降低，停住的时候，暗门再次关闭。
　　“真是个巧妙地机关。”赛拉赞叹着。
　　两人没有犹豫再次拨动钟摆，进入了密室。
　　密室的通道并不长，很快到了一个地下作坊，作坊内没有壁灯，而是用许多魔法创造的光球照亮了整个空间，现在光球已经黯淡，趋近消失。
　　作坊的深处存储着数百个已经做好的药瓶，赛拉走到炼金台和药架前，观察着上面的药物，“冰帽菌菇、霜石粉、油——”赛拉边说边想着这些材料的用途。
　　“他们在制造某种□□？就像你的燃烧药剂？”基恩问。
　　“是的，但这种□□产生的应该是类似冰箭爆炸后的冷冻效果，具体会是什么样子，我想象不出来。”赛拉回答。
　　“我想我们可以拿走一些试试。”基恩把一些药瓶塞进包里。
　　“我已经记下了他们的配方，我觉得天就要亮了，我们得——”
　　基恩示意噤声，他听到钟摆摆动的声音。
　　“盾牌脑袋！把蜡烛熄灭！你想把这里炸飞吗？！”通道里传来一个熟悉声音，像是住在四层的那个大法师的学徒。
　　“别叫！兄弟！你会把别人吵醒的！”另一个人回答。
　　赛拉放下手上的药品，快速走向基恩，两人钻进了密室深处的黑暗中。
　　一个学徒带领着一个守卫下走了下来。
　　“你装走一些药品，然后去找哈米尔卖掉，就说是我让你来的，他会懂的。我想这些应该足够我们买更多的牲畜了，富裕的我们改天喝一杯。”学徒说。
　　“谢谢你！肯纳！我的兄弟！我会告诉家里人，这些是你给的钱。”
　　“不，不要告诉他们，这些都要保密。好了！我们快走！肯尼，记住，无论谁问，就说这些药品是商队廉价处理给你的，别说漏嘴。”肯纳嘱咐着自己的兄弟。
　　肯纳与肯尼离开后，一切回归平静。
　　赛拉与基恩离开法师塔，他们本想继续调查城里的领主，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但月亮已经西沉，东方的天空已经擦亮，为了避免麻烦，两人返回了羊倌日记酒馆。
　　赛拉按照记下的配方调配了药粉，用一小块奶酪蘸了些，然后放在酒馆栅栏的角落里。
　　不久，一只老鼠闻着香味找到了诱饵，快速吞了下去，转身打算逃离现场，可就在挪动了几步之后，老鼠的全身结冰，倒在了地上。赛拉又拿出基恩带回来的药瓶，用里面的药粉做了同样的实验，另一只老鼠在吞下奶酪后很快也步了死去老鼠的后尘，并且由内而外遭受了更严重的冻伤。
　　“应该就是这个，”赛拉点点头，“他们的药粉经过了提纯，这种药粉遇热后会散发冰冷能量，吸收周围的热量。”
　　基恩估量着了一会，赛拉平时随身携带八个燃烧药剂，“几千个这种药瓶，如果用来战斗，很有可能以少胜多。”
　　“而且平原人并不少，他们的人数比高原、山谷加起来还多。他们也是纳美莉安人，或许没有高原人和山谷人那般强壮，但试想一个高原战士能对抗几个平原人？”赛拉估算着平原人的规模和战斗力。
　　基恩回想着平原士兵的训练，平原战士大多配备长剑、长矛，盾牌、护甲表面覆盖铁皮。山谷的战士大多配备战斧与长矛，护甲以硬皮甲为主，盾牌边缘用铁皮加固。高原战士由于缺乏铁矿供给和锻造技术，他们大多只能使用战斧和骨制钉锤，皮制护甲外缝上骨头碎片作为防护。
　　“平原人已经弥补了他们的劣势，他们大量装备铁器。”基恩说。
　　“不知道冬歌和擎风者是否清楚这些，冬歌或许还能听进这些，但擎风者那个老顽固，就是亲眼看到这些，也会视而不见，他想的只有土地和铁。”赛拉再次感到两人在当前局势下的无力。
　　“我们忙了一晚，却没找到关于行尸的线索，反倒找到了这些更麻烦的东西。”基恩叹了口气，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基恩，我有一个想法，但是有些冒险。”赛拉走过来，摇了摇基恩的肩膀。
　　“是什么？”
　　“法师学徒和他的兄弟，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突破，”赛拉诡异一笑，“用我们掌握的证据作，运气好的话，他们会就范的。”
　　“要是运气不好呢？”
　　“不会存在运气不好，他们要么告诉我们真相，要么我就喝光他们的血。然后，我带着图纸去避难所找索斯彬，你带着药瓶去找冬歌。”
　　“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