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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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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洲位于广东省佛山市,平洲玉器街位居全国四大玉器市场之首,以加工翡翠A货光身玉器而远近闻名。
皇甫云早早就给庄睿订好了机票,让他跟着马哥一起去平洲公盘。一下飞机,马哥就兴冲冲地喊庄睿去逛当地知名的玉器店。马哥看中了一块玉壁,不但质地尚佳而且价格公道,庄睿也觉得物超所值,建议马哥买了那块古玉。
马哥自觉捡了大便宜,兴奋地要请庄睿吃饭。推杯换盏间已经是八九点,庄睿听人说附近有条古街,所以决定去逛一逛。
夜晚的古街相当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尤其是最近要举办平洲玉石公盘,所以多了不少售卖古董玉石的小摊。
走在古老的石桥上,桥下是潺潺的流水,水中漂着荷灯闪烁着点点星火。齐桓墓中关于黄金瞳的记载中说过,黄金瞳分为阳目和阴目,阳目可以洞察未来,阴目可以回溯历史。
庄睿使用黄金瞳的瞬间,历史仿佛如流水一般倒退,在他眼前栩栩展开。似乎还是那个灯火辉煌的石桥上,周围的人却转瞬间成为历史洪荒中的人物。一个提着纸灯笼的孩子站在庄睿的对面,笑得一团天真可爱的样子。
庄睿没由来地突然脱口而出:“冯权……”
庄睿逛完古街,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酒店。一路上他都在想关于冯权的事情,历史资料中关于冯权的记述不多,他的详细生平已经无从得知。假若有朝一日,他可以接触到冯权生前所有的物件,窥见冯权拥有黄金瞳后的种种。他真的很想问问冯权:拥有黄金瞳与他是幸还是不幸?
回到酒店没多久,隔壁的马哥就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说是自己的房间里有鬼。庄睿仔细地检查了马哥的房间,发现有人为破坏的痕迹,细问之下才又发现这家酒店还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回了自己的房间,马哥还没从“闹鬼”事件中缓过来,脑门上贴着冰袋,一直哼哼唧唧地在抱怨。
“你们说会不会是咱们上午买的玉有问题?”
马哥找的当地向导石三儿点点头说:“很有可能,这些古董啊玉啊,都是有年头的,难保不会沾上什么不吉利的东西。要不咱们明天把这玉给退了,免得惹上什么太岁。”
庄睿心中已经认定这并不是闹鬼,而是有人故意捣鬼。但是他一时也拿不准究竟是这酒店有问题,还是售卖玉壁的店铺有问题。倒不如明天先去探探店主的态度,说不定就能捉住这只捣乱的“鬼”。
第二天一早马哥就带着庄睿他们去了玉器店,玉器店的老板一开始只肯低价收回。庄睿一看玉器店老板的态度不对,就知道多半就是就是他和石三儿联手设局。玉器店老板的阴谋被戳穿,却还是压紧牙关不认账。
正巧遇上了古天风的孙子,古天风在玉石业界是南山泰斗的角色,一是惹了他,以后难以在业界立足。玉器店的老板只好承认错误,把钱尽数退给了马哥。
“庄睿你小子真是有一手啊,居然能发现这群孙子在捣鬼。”马哥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撞鬼,又收回了被骗的钱,兴奋地拍着庄睿的肩说。
庄睿腼腆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是他们的做法太过分!”
“你可不知道,这玉石啊比起古董来说更是暴利,所以那些个人心里才那么多花花肠子。尤其是赌石,一刀天堂一道地狱,所以赌石现场才会那么疯狂。”马哥来过不少次平洲公盘,看得多了,也有几分感慨。
原本在北京呆得好好的皇甫云突然出现在平洲,说是要给庄睿一个惊喜,正好两人一起结伴准备去玉石展览。没想到皇甫云看上了玉石展上的解说小佳老师,庄睿自然是不好意思当两百瓦的电灯泡。
庄睿很少接触到玉石,正仔细地观察一块老后江半切翡翠原石,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庄睿,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萱冰,你也在这。”庄睿突然遇上秦萱冰,有些羞涩地拨了拨头发。
“这个玉石展览有不少我们家的展品,所以我过来看看。要不,我带你四处转转?”这个玉石展览本来不是她负责的,不过她最近在忙西皇珠宝翡翠供应商的事情,就想顺便过来学习点翡翠鉴赏的学问。
秦萱冰把庄睿带到西皇珠宝的展区,向他介绍位置最显眼的一块玉石原料:“比起玉石,国外人更喜欢宝石,但是对于玉髓却是情有独钟。在罗马文化里,红玉髓和绿玉髓都是非常流行的珠宝。所以我们西皇珠宝也收集了不少玉髓的原料,这块就是比较罕见的冰花芙蓉玉。”
庄睿贴近玻璃,一边观察一边说:“这块玉通体淡粉,通透温润,玉中还隐隐有云状白色花纹。”他抬起头看看秦萱冰,又看看玉石,笑着说:“我觉得这种冰花芙蓉玉挺适合你的。”
秦萱冰看着庄睿专心研究玉石的侧脸,突然觉得几分悲伤。若是庄睿没有黄金瞳,那么他于秦家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终究会被抛弃;若是他真的有黄金瞳,只会被榨干所有价值后被无情抛弃,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才一步步接近他,他是否还能温暖地笑着说“我觉得这种冰花芙蓉玉挺适合你的”。
参观完玉石展览,庄睿和秦萱冰站在连廊处讨论明天公盘的事情。庄睿把昨天马哥被骗的事情告诉秦萱冰,这倒是让秦萱冰很惊讶。
“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也太不值得了。”
庄睿抿抿唇说:“我觉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但是接触古玩玉石行业之后才发现,为什么这世界上这么多尔虞我诈。”
秦萱冰一时就愣住了,正巧有服务员端着酒路过,殷勤地问道:“需要酒吗?”
庄睿伸手去接,服务员一时没端稳托盘,托盘上满满的果酒就朝秦萱冰这边倒过来。
“小心。”庄睿眼疾手快地用自己的大衣挡住洒出来的酒水。
“庄睿!你的衣服都脏了。”秦萱冰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纸巾,想要帮庄睿擦一擦,但是红酒渍怎么也擦不干净。
庄睿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没事,我的衣服是深色的,有点颜色也看不出来。你的裤子是白色的,要是染上颜色就不好了。”
“不行!我带你整理一下。”秦萱冰拉着庄睿的手就往外走。
被秦萱冰一路拉着手走,庄睿盯着秦萱冰拽着他手腕的手,突然就觉得脸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