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齐木君的“英灵”生涯》Keiesy

12、☆进行中·情报の收集时☆

　　“——探知到从者反应！”
　　明明拥有的只是一副再寻常不过的人类身体，迦勒底的代理所长却压榨出了比超能力者还丰厚的精力。在一刻不停地操纵观察着迦勒底精密的仪器，眼眶抹着青黑的状况下，他比在现场的从者更快地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

　　【这家伙这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齐木忍不住悄悄地这样想到。
　　平心而论，超能力者跟罗曼的交情没有好到能这样令他担心对方状态的地步，他们才相处了几天——大多数时间还是隔着相当遥远的时空距离。只不过罗曼实在是太贴切过劳死的标准，正常人看到大多都会感叹担心一下这家伙的身体情况，当然或许还有之前罗曼情真意切的心音作崇，齐木倒真的有点产生了自己跟他是旧识的错觉——他之前打发罗曼去睡觉也是这个缘故的关系。

　　但是齐木又绝对地确认，自己在来到迦勒底之前确实从来没有见过罗曼，抑或是跟罗曼有相近气息的对象。想要对超能力者的大脑做动作的情况几乎是不存在的，就算是那个「几乎」，他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齐木在心底低低地念叨了一遍这个疑问。
　　罗曼还算是比较能参考的素材，说不定某天还能从他身上挖掘出真相。另外，毫无知觉地对自己持有亲近度的玛修除外，那个把自己掩藏得很好的，也无法听到心音的亚瑟才会更令超能力者感到难办。

　　而这位难办先生时机恰好又彬彬有礼地叫醒了熟睡的藤丸立香。睡得正香的藤丸立香从睡梦中把自己的意识硬扯回来，她揉了揉自己刚醒过来有些迷茫的金色眼睛，却是立刻下达了准备战斗的指令。

　　“看来是从拉沙里泰追击过来的敌人。”跟玛丽匆匆结束谈话的贞德蹙着眉，在战前的短暂时间内冷静分析局面，“我们前进的速度绝对不算慢，能这样跟上来的……估计只有骑兵。”

　　“啊，这样的话，齐木先生没有关系吗？”被职阶表折磨得不轻的藤丸立香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前辈，”玛修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我想，齐木先生是最没关系的。”

　　「……」
　　【用拳头的caster居然会被排挤吗喂。】

　　“来了——！各位准备好了吗？！”罗曼匆匆忙忙地提醒。

　　“……晚上好，真是个清冷的夜晚。”
　　拨开灌木丛站在众人面前紫发蓝瞳的恬静女性态度可以算得上是平和，她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挣扎，显然是跟体内的狂性在做斗争——她也是之前在混战中没有流露出凶猛的狂化状态的两位从者之一。

　　“你是谁？”瞧着对方的态度还算能沟通，藤丸立香高声询问。

　　在听到这句问话之后，这位骑兵稍稍眨了眨眼，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真名告知了藤丸立香:“我是玛尔达。”

　　“——是那位圣女玛尔达？！曾经仅通过祈祷就让龙种屈服的圣女阁下吗——！”
　　在史学方面确实有真材实料的罗曼惊呼出声。

　　“正是。”玛尔达貌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偏了偏眼珠。明明前一秒还是平和的气氛，下一秒就陡然紧张起来，“尽管我现在还是能沟通的姿态，不过非常抱歉我依旧无法成为你们的同伴——”
　　“此时此刻，我也在拼命遏制着狂化的冲动——所以请不要犹豫，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看起来这位圣女用卓越的听力了解到了他们不少的打算，但是她的态度与其说是敌人，不如更倾向于想要磨砺他们的保护者。尽管她说了不用手下留情，但作战的只有她和她的大铁甲龙塔拉斯克，藤丸立香这一方的从者也用不着全数出击。

　　浑水摸鱼的齐木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思忖着。
　　【狂化……吗？】
　　【稍稍有点想试试，如果用意念控制的话，能不能消除掉呢……】

　　光说不练假把式。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很是任性的超能力者决定证实一下这个命题。
　　对一个人进行意念控制不需要摘下头顶的抑制器，每一项他所持有的超能力使用起来都像呼吸一样简单。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自知快要消散的玛尔达感叹了一句，金色灵子已经从她的衣角升起，她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告知了迦勒底众人一个重要的情报。

　　“「龙之魔女」所操纵的龙，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打败的。”
　　“去往曾经的里昂吧——自古以来，并不是王子和骑士，亦或是圣女和王妃，能打倒恶龙的只有「屠龙者」——”

　　玛尔达句末尾部的音节散落在空气中，她看了一眼齐木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整个人像是之前被击倒的怪物们一样，化作金色的灵子纷纷洒洒地散开了。

　　齐木冲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他刚刚尝试过了。
　　在意念控制使用的一瞬间，玛尔达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她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察觉到了齐木想要帮助她的情绪。
　　但是就在要把狂化暗示连根拔起的时候——
　　他的超能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弹回来了一样。

　　【这就是圣杯的力量吗……】
　　超能力者眉头紧蹙。

　　“齐木先生……？”藤丸立香有些担忧地看着不表态的齐木。
　　「我没有关系。」齐木回过神来，简单回复着。

　　“如果不是玛尔达圣女那强韧到举世罕见的严于律己之心，我们恐怕连得知这个情报的机会都没有。”玛修垂了垂眼，难免地流露出悲伤的意味。

　　“正是如此，我们才不能辜负她的好意。”骑士王挺直了脊梁。大不列颠的王深刻清楚士气的重要性，他的话也不算是安慰，只是在陈述事实。

　　法国王妃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轻松一些:“那我们就先踏上新的征途吧！——前往里昂！”
　　“哦哦！！”偶像宅二人组发出应和的呼声。

　　“话虽这么说，不过到时候打探情报这方面，可能需要麻烦玛丽你了。”贞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握紧了手中的旗杆。
　　现在正是法国圣女被火烧死的当口，如果贞德出现在人群中势必会引起大骚乱，将会对他们的行动造成相当大的影响。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想通，于是玛丽微笑着干脆地应了下来，“就交给我好啦。”

　　玛丽所展示出的亲和力绝对不容小觑。她嘴角温和的微笑和甜亮透彻的声线无一不是她发散魅力的有力证明，即便是从者大概也会有心甘情愿充当她的骑士，更别说是生活在十五世纪的普通人类——她很快就带着有用的情报回来了。

　　“真是的，这种事好歹要带上我嘛。”莫扎特在一旁愤愤不平地抱怨，而藤丸立香相当扎实地吐槽，“如果有您的存在的话，说不定连情报的影子都看不到。”

　　“没错，立香说得很有道理呢。”玛丽也不为莫扎特多辩护一句，因为这家伙本来就是除了在音乐方面以外一无是处的变态——在赶来里昂的路上音乐家的本质被暴露得毫无隐藏。

　　玛丽忽视了莫扎特的碎碎念，让自己获得的情报如数说出:“看上去玛尔达圣女的用词的确没错，里昂确实已经毁灭了，从那边逃出来的难民定居在这里。”
　　“另外，连我也觉得对我们将来的发展非常有帮助的情报——在里昂被摧毁之前，那座城市里曾经有一位守护神。”

　　“但是很明显，这位守护者已经不见了。”亚瑟王若有所思地出自己的看法。

　　“确实如此。那位手持巨剑击退了进攻城市的双足飞龙和骸骨兵的骑士与可怕的人——大概也是从者——苦战之后，现在仍行踪不明。”玛丽的表情相当严肃，这也彰显着当前的局面不容乐观，“我愿意相信玛尔达的话，这位从者依然还活着。”

　　“另外，因为查理七世被杀害而陷入混乱状态的军队，似乎有吉尔·德·雷元帅重新完成了编制。”玛丽在说这份情报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往贞德撇去。

　　谁都知道，那位元帅是救国圣女忠诚的信奉者。但事实上来分析现在的这个时代的吉尔应该已经得知了身为「龙之魔女」的贞德的存在，这让汇和变得非常艰难，而且人类的力量——人类的军队对付这样的灾祸实在是太过勉强。

　　“没关系，我们能赢！”
　　橘发的少女意气风发，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璀璨而又明亮的光芒，像是蜂蜜酒的信任和自信甜蜜得令人心动。

　　于是浪漫国度出生的王妃当场就给了这位少女一个脸颊吻。
　　“你真是太棒啦，立香亲！”

　　“唉？”
　　被偷袭的藤丸立香歪了歪脑袋，才后知后觉地脸上腾升起两朵红晕，“哇唔——！”

　　【被吓了一跳呢，藤丸少女。】
　　齐木揉了揉眉心。
　　说实在超能力者也被玛丽突然的行动吓了一跳，不过处在二十一世纪——开放的地球村时代——齐木很快消化完了文化不同造成的隔阂，然后就听到亚瑟幽幽地在他身后来了一句。

　　“难道？”
　　“齐木先生是羡慕了吗？”

作者有话说

　　使用拳头的caster很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