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笔画》余生应尽欢

4、第 4 章

　　一个人月后，言欢搬家了。和常蔺合租了。在某一个较好的公寓地段。离她的工作地点只有五站的公交。林可可欢天喜地的找付静宁去庆祝了，方文麟也没有忍住好奇问常蔺“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常蔺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请客了。无论饭桌上什么下套，常蔺关于言欢同意的事只字不提。这让方文麟更加郁闷和好奇了。

　　在这个冬天，言欢接到了远在老家的父亲的电话。
　　“你妈妈有没有去找你”
　　“没有，怎么了”
　　“你妈妈昨天和我吵架了，从今天下午就没有再看见过她。附近我能找的都找了。”
　　“小姨家呢？”
　　“问了，都没有，我想可能是去你哪了”
　　“爸，你先不要急。我现在回去”
　　“你回来也没有用，我怕你妈妈不认识路，你就在你附近的地方看看，不行我就报警”
　　“我……好好好，我马上过去，等下回你电话”
　　言欢拿起包就朝外奔去，在门口换鞋时常蔺刚好进来“你要出去。”
　　“嗯，”言欢答了一下，就出了门。常蔺看着她有一些着急，本想多问一句出了什么事。可是她就把门关上了。常蔺楞了一下，才看见鞋柜上的她的手机。
　　言欢出了公寓楼，在大门口打车打开包才发现手机忘了，有折了回去。在刚进大门就看见常蔺出来了。
　　“你落了手机”
　　“谢谢”言欢接过，转身而去，常蔺拉了一下她“你要去哪里，我送你，现在这个点不太好打车。”言欢想了一下点头“谢谢”
　　上了车，车子在往言欢以前住的地方行驶。常蔺才知道怎么回事，安慰道“阿姨之前有来过吗”
　　言欢摇头“只是之前邮过一些东西过来，我爸说可能是过来看我了，都怪我，我都没有和他们说我换地方的”
　　常蔺看着她自责担心蹙起的眉，轻轻叹气。车子不自觉的加快了。

　　经历了快2个小时的担心自责后，言欢终于在之前的住的地方找到了坐在石板上的妈妈，这么冷的天气妈妈坐在一旁脚下是一个旅行包。言欢上前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妈”
　　暖光的灯光下，妈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站在一旁的常蔺没有上前，只看到阿姨站了起来，伸手朝言欢手上打了好几下，“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常蔺急忙上前拉开言欢护着他在一旁，那些不重的挨打落在他的身上，言母倒是一愣，停下手，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回程的车上安静的很。言母看着前面开车的常蔺再看看自家女儿，脑袋里千丝万缕的想法都有过。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气。
　　言欢无语的端坐在一旁，“妈，今天你……”
　　“不要和我说话”言母还在生气中，“你说说，我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你说小时候吧你不听话我还能管的，最起码在身边啊，现在你到是好了，从大学开始，你回家的次数我数都数的来。你和你哥都是白眼狼。”
　　言欢头疼的听下妈妈的职责。“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吃的去。”
　　“饿死我刚好，省的被你们气死”
　　“妈，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不和你说我换地方了”
　　“那他是怎么回事”言母指着房门外的常蔺。
　　“朋友”言欢长话短说“一起合租的朋友”
　　“以前怎么没用听你说过你有这样的朋友”
　　“我去给你做吃的”言欢起身朝门外而去，带有逃跑的姿态，她不是不想说，只是怕说多了，自家妈妈会乱想。常蔺站在水池旁清洗手里的食材，看见言欢进来“怎么就出来了，”
　　言欢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围裙套在身上，“今天谢谢你”一边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可以煮的食材。才发现厨房她向来不进的，自己也没有买过什么食材，而且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下过厨了。自己愣了下，才关上。拿下身上的围裙。常蔺看着她“没事，”
　　“要不晚餐我请你出去吃吧！”言欢想了下问出口，带着妈妈出去吃，而且今天也谢谢他的帮忙。
　　“出去吃什么，一点都不卫生。”言母的声音响在厨房门口。言母拉过女儿除了厨房有拿起女儿刚放下的围裙。在一看常蔺洗好的菜。放的整整齐齐。很是满意的露出了笑脸。言欢有一些头疼的转身了。常蔺倒也是愣了下“阿姨”
　　“嗯，你……”
　　“叫我小蔺就好”常蔺移了下位置，留给言母更大的空间。他才看清楚言母，大概不到五十岁，保养的很好，略有一些丰满的。和言欢上下的身高。只是言欢好似不太随她妈妈的五官。
　　“你怎么认识的我家欢欢的”
　　“我……”
　　“妈，你可不可以只好好做饭”
　　“你回房去”言母呵斥道。
　　“我爸说了明天就来接你”
　　“我不回去”
　　言欢甚是头疼的倚在厨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是怕常蔺说什么，只是怕自己的妈妈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日后相处下来怕是带来一些尴尬。还好里面的人谈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直到常蔺端出第一道菜时，常蔺才发现言欢倚在一旁。看了看厨房略带小声道“阿姨只是担心你，没有什么过多的询问”
　　“没事，倒是给你添麻烦了”常蔺笑了笑就又进了厨房。言欢叹了口气回了房间。
　　这还是从他们合租一来，第一次正式的坐在一起吃饭，言母一直给常蔺夹菜，“你喜欢吃什么，明天阿姨给你做”
　　“不用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明天你中午下班了回来吃。我给你做红烧鱼”
　　“谢谢”
　　“不用谢，哦，对了你们是不是天天对着电脑吗。我多买一些香菇什么的。给你们好好补补”
　　常蔺听的不知道如何说下去，看着言欢埋头吃饭的样子，言母却是无视女儿的存在，一个劲的拉着常蔺说个不停。
　　…………
　　…………
　　言欢听着却不说一句话。
　　第二天的早饭，言欢再三叮嘱让妈妈不要出去，中午自己去车站接父亲，言母一如既往的无视女儿的话，言欢好气的出了门。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到中午去接父亲的时候，等到的是一个电话。：快回家吃饭。
　　一句快回家吃饭让言欢甚是不解的懵了几秒，再拨打回去。才知道，常蔺陪了妈妈一个上午，大致情况没有说，只知道言母答应在这里玩几天就和言父回去。言欢无奈的放下电话，和司机说不去车站了，回了家。而等言欢回去后才发现常蔺不在。停了几秒也没有问出口。
　　相安无事的几天里，倒是让言欢放心不少。请了假刚好带着父母在这里好好玩下。可是言母在言欢的反对中硬是拉着常蔺一起去了中山陵。言欢甚是抱歉的和常蔺说了对不起。倒是常蔺不推不就的答应了下来。四人同行，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中途休息的时候，言欢图个安静避开了父母，不远不近的看着常蔺站在父母身边，这样看来，他们却才是一家人。有一些事言欢倒也没有细想，妈妈很是喜欢常蔺，转过头去，看着方才自己爬上来的地方，放眼看去倒也是别具一格。
　　从车站出来，言欢总算是放心的吐了一口长气。常蔺说着送她去上班，言欢看了时间也没有和他客气。坐上了车，行车在一半的时候，言欢才想起来，常蔺上午基本是不上班的。这是还是妈妈和她说的。她从不过问他的事。早上几乎每次都是自己出门在他的前面。“这几天谢谢你”常蔺笑了笑摇头。车子开在一处停了下来，言欢看着他，常蔺却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就下来车，看着他进了一家早餐店，才发现，忙了一大早送父母去车站，自己和他倒也没有吃过什么。理应是自己去买的。看着他疾步的出了店面上车，把一袋的早餐递给自己，言欢却有一些不好意思“抱歉，应该我请的”
　　“没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买了一些”
　　言欢打开一看，好几样，自己就拿了一个红糖馒头，常蔺开着车，有一些不解的，看着她连豆浆也没有拿，连早餐奶也没有拿。
　　“我不喝饮料”言欢说道。
　　车里一时安静的没有说话，知道言欢打开车门才到了一声谢谢，就下车了。常蔺看着她的离去，在看看一旁的早餐，不禁想起了言母的话：我家欢欢呀，是个死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