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笔画》余生应尽欢

12、第 12 章

　　妇科楼的人来人往，静宁从B超室出来，医生说宝宝很好，她早上打电话给言欢，问她可不可以陪她来做检查。言欢应了下来。只是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倒是让静宁颇为担心。“言欢，你怎么了？”
　　言欢摇了下头“医生怎么说”
　　静宁笑着“很好，只要定时来做检查就好了”
　　言欢笑着点头，并肩而行，静宁看了下言欢才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言再次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能和我说说说？”
　　言欢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很不近人情？”静宁被言欢这句倒是逗笑了。言欢也是很意外静宁会笑“不是，你笑什么？”
　　静宁拉着言欢欣慰道“我猜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啊！”静宁不知道言欢的过往，言欢的那些过往就是她的秘密，她从来不对说说起过。只是她和林可可都知道她心里有一个人，“其实道理我们都懂，只是不是当事人，任凭谁说也都是这个道理，我虽然知道你心里有个人，可是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还在等你，如果你能遇见同你一样去爱的人来爱你，你为什么一样要拒绝呢我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你对赵明磊凶的那会，你是怎么说的。你看，到了自己身上就当局者迷了。”
　　她对赵明磊凶，那是因为，那时大二下半年，赵明磊开着车进了学校，进了学校也没有什么，还是开进了宿舍楼处，竟然是军车。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赵明磊的表妹也是同门师妹，那次赵明磊送静宁回校就被她看见了，此后被她找上门告诫，而那次赵明磊一声招呼也没有打就消失了三个月。静宁怎么也找不到他。才慢慢开始相信赵明磊表妹的话。知道赵明磊再次出现时，是在某个午后，那天她们结伴而行回宿舍，静宁理也不理他，直径的上了楼，赵明磊急忙追了上去，拦下静宁。言欢挡在静宁的前面，让赵明磊只能停在她们的面前叫着静宁追问静宁怎么了。可是静宁就是一言不发。言欢喷喷不平的看着静宁这些日子一些的委屈才开口道“你现在还来干什么，还嫌弃她不够傻吗？”赵明磊听不懂的看着她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请你不要拿着静宁的感情来消遣你兴趣。”
　　之后赵明磊才知道是这之间的误会，当下晚上就找到他表妹来道歉，才平息这些日子以来静宁的委屈。也是从那以后，赵明磊买了一部手机当礼物来赔罪。静宁怎么也不愿意收，对她来说太贵了。可是赵明磊却说这样每次回部队都会让你知道。这事在宿舍里还被林可可和室友羡慕了一把。
　　言欢其实不知道非乐这些年来的经过些什么，非乐也没有主动说过，言欢也不曾问过。只是以为就这般相处下去的，言欢看着墙上的照片发起呆来。非乐端了一杯饮料过去坐在言欢的对面“还没有找到工作？”言欢转过头看着面前的饮料，笑了下“谢谢！”非乐见她不曾喝起，蹙了下眉头，双手抱胸看着言欢。言欢才发文“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非乐摇了下头面色有一些沉重道“离开这些年，你就一直是这样过的？”
　　言欢带着笑意的脸。低了下头半是玩笑道“那你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下？”
　　非乐才放下手身体斜斜上前一些有点坏笑“我怕会坏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有过形象”非乐这句倒是让言欢想起以前总有女生请他喝可乐的场景。那时放学她就和子欲说他以后情债过多。而自己好奇的子欲时总会被子欲给的一瓶饮料给忘了要问下的话。现在想想倒是自己怎么在他面前那么好骗。如果时光倒流回去，言欢一定会问：子欲你可有喜欢的人？
　　非乐看着言欢的神色轻轻地问“想到他了”
　　言欢苦涩笑了下，一转头就看见墙上的合影。“我只是……只是……”言欢却不知道要怎说。她心里的总是欠缺着些什么，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就同一个神经病一样。一方面总是不愿意去相信，一方面又是现实的太过残忍。就同那年他们搬离的地方后，而后非乐一直杳无音讯。她总觉得那两个陪她长大人是不是同时光机器一样和他开的玩笑。
　　“你一直再看我还是在看他”非乐还是问出了口。即使他早就知道答案，可是他必须要帮她认清楚现实。
　　这句话就是一个炸弹，炸的言欢惊恐万状，把她那心里最后仅仅的幻想都炸的一点渣都没有了。眼神在怎么躲闪，就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非乐的面前。她多想说我没有。可是嘴就是不听使唤似得不怎么开口说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往前走，可是总有人傻傻把时间一点一点堵住，把自己和过去连在一起，绑着自己的脚，就以为想要的都还在。如能真的都能落地生根就好了。
　　“你看我的时候是不是在想，子欲会不会在某一个情绪上说出同样的话，或是子欲接下来的话和动作。”
　　言欢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可就是无处可躲，因为非乐说的没有错，她在他的时候过多的时候是在想子欲，可是她明白这人是非乐，不是子欲。因为子欲对她从来都是温暖如初。而不是这个眼前长着一模一样的非乐。
　　言欢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缓缓抬眼才看着非乐“你不是他，就算再怎么长的一模一样你也不是子欲，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他。”
　　言欢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非乐的店里的，寒冷的风吹打在她身上，她从来没有躲过。她看见非乐眼里的嘲弄，轻蔑。是啊！你看，原来自己这般狼狈不堪。都是败给那个曾经的年月。
　　那最后一次通话他说“欢欢，你好好发挥，考上去，我出院后再复读一年就好了，这样的话，你可就是我师姐了”最后一句她隐隐听到他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