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祭》青木水流年

19、第17章 胖子的话

　　潘子没有回来，哪怕吴邪在湖边等了一晚。
　　没有所谓的人声哀嚎，只有彻夜的寒冷和无边的黑暗。
　　“胖子我该怎么办，这是假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吴邪你冷静点，现在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什么都有可能。”
　　“我很冷静了，我现在内心已经……”无望了……
　　吴邪在床上狠狠地躺了三天三夜，小哥没有音讯，吴三省找不到，潘子也……
　　没有人来打扰他，村子很小，再加上紫雪湖变热还吞了人的事本来就多年未见，在小镇子上几乎是瞬间就传开来，人们表达悲痛的同时自然不做打扰。
　　吴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突然有种生命到这里就好的感觉。
　　“如果我不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吴邪你别瞎想，你那劳什子三叔不是说了么，我们每个人来这里都有不得已要来的理由，只有你除外，跟你没什么关系。”胖子这会儿也躺在床上，只不过是望着窗外的。
　　雪又下起来了。
　　“胖子，”吴邪突然坐了起来，神色严肃而认真，“告诉我你不得不来这里的理由，告诉我，可以吗？”
　　听到吴邪这个问题，胖子没有一丁点惊讶，眼神动也没动一下，只是哼了一声：“不告诉你，我的秘密。”
　　“我现在很迷茫，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在杭州可以呼风唤雨，密谋筹划，但在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很渺小。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我走的每一步都有人在背后控制，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我甚至连他是谁都毫无头绪，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被人算计的，我有些恐惧。”
　　“小天真啊，”胖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吴邪闷声道，“你三叔给我感觉很怪，更直白的说，我有时候甚至感觉……这一路上出现在我身边的他不是同一个人……”胖子说到这儿笑了一下，“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听，我只是告诉你，用我多年看人的眼光安慰你，他此时此刻应该在干一些他一直琢磨着做的事，和你……我觉得没什么关系。”
　　“潘子的事如果你三叔没有谋划，那他……可以残忍一点说，当然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性，你三叔带上他来就是有目的的，目的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你，对，带上他就是为了让他换你命，也有可能有什么别的计划，比如水下的他没有死，而跟你三叔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不得不瞒着你的事。”
　　“胖子你在说什么啊？”聪明如吴邪，几乎是瞬间就弄明白胖子表达的意思，但完全无法接受，无论怎么想都无法接受，“这不可能！他们是最向着我的三叔和我三叔这么多年的手下。”
　　“恩，至于小哥，”像是早就料到吴邪的反应，胖子只是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小哥在道上一直身份成谜，但其实，我见过他，”胖子稍微歪了歪脑袋，似乎在回忆，“在他还没有出名的时候，我就来找过神祭村，当然，和传说中一样没有找到路，但我见过他，远远地望见过，小哥那气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身影看一遍就忘不了，后来他被收在言家，帮着她干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
　　“他是言依的保镖？”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言家，吴邪有些诧异，“小哥他在言依手下待了……多久？”
　　“对对对！言依！就是这名字，胖子我没记住。”胖子低低笑了两声，“没多久，一两年？两三年？我这两年事儿多，不怎么关心他们。”
　　“应该是两年，”吴邪眼神中带上了点不明的情绪，“怪不得她那个时候对我的态度变得那么快，怎么调查都查不出来。”
　　“哈？”胖子转过身来，一拍脑袋，“对哈，你们两家有仇是吧，放心，小哥那性子应该不关心你们家族之间的矛盾，他对你我看着不像有什么企图。”
　　“不，我对小哥也没有敌意，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一点点当初的事情，好吧，这一点点的事情让我感觉背后的事情更多了，小哥的背后应该有什么故事是我不知道的。”吴邪突然明白了从小到大对自己不择手段死缠烂打的言依为什么两年前突然没动静了，难道是因为小哥的出现，可小哥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言依那种人一定是知道小哥背后有什么利益的才对。
　　“别调查那小哥了，道上人谁不比你精通，这么多年愣是一点边角挖不出来，还是我心态好，知道小哥厉害，从来不去招惹他。”胖子双手垫在耳后，一副悠闲的样子，“凭我直觉，这小哥到哪儿都吃香，根本不用担心他，而且……他和传说中的张家好像有什么关系，没准他是这神祭村常客也说不准。”
　　“我去问过那叫帘以的老板，精明的很，半个字儿不吐。哎，还是云彩那小姑娘好~”胖子脸上浮起点红晕，“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哎~”
　　“胖子人家还小，你打什么主意呢！”这胖子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干了这么多事，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那个，云彩说了点什么吗？”
　　“也没什么用，不过她觉得小哥眼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