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一帘幽梦同人）》绀碧玉

17、狗血进行式

　　楚濂当然没穿。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非常的巧，医生宣布，为了保住命，楚濂也不得不失去了一条腿。我知道我现在的反应有点过于冷静而且幸灾乐祸。当我听到医生说楚濂必须要截掉一条腿的时候，我竟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长久以来堆积在心中不能言表的怨念突然散开，整个人好像放下了一桩心事。

　　可是，当我看到楚伯母靠在楚伯父身上哭得昏天暗地，楚伯父无语凝咽。紫菱的眼睛已经肿的犹如熟透了的桃子可还是和母亲两人哭作一团，父亲在一边沉默的抽着香烟的时候，绿萍那柔软的心又占了上风。

　　楚伯母一见我，就哭得更厉害了。“绿萍，我们家楚濂把一条腿还给你了。。。”

　　这是什么话，我微微的皱眉。可是，看到楚伯母那微白的两鬓，和疲惫的眼睛，我又说不出什么。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我不能随口对她说，“楚伯母没事儿的，你看我没了腿不是一样过日子。”我只好沉默不语，默默走到楚伯母身边，拉住她的手，陪她流眼泪。

　　“我这是造的什么虐，为什么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楚伯母喃喃道。“楚濂当初和你结婚就好了，现在就不会这样了。。”她好像在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楚濂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紫菱还好吧。得知紫菱无恙之后，知道了自己的残疾，开始不言不语，整个人好像被挖空成为了一个洞。这样的情形持续了有两三天，医生说楚濂的情绪很不好，吓得楚伯母和紫菱天天陪着楚濂抹泪。

　　楚伯母自从事发之后就没和紫菱说一句话，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看护楚濂，中间少有的几次休息都是在我好说歹说的劝慰下才能眯那么一两个小时。我看到楚伯母就仿佛看到了我母亲在绿萍车祸时候的情形，心中分外的怜惜。她简直整整瘦了一圈，原本富态的圆脸，三天下来就出现了一个尖尖的下巴。她看到楚濂醒来，高兴的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只能抹着眼泪不停的说：“上帝保佑！”

　　紫菱是自从事情发生后最难过的那个人，毕竟楚濂是为了救她，而且无论如何他也曾经是她深爱的楚哥哥。当她发现楚濂他睁开了眼睛，不由得又哭又笑，但是面对楚伯母的漠视她不敢也挤上前，只能站在一边，踌躇的看着楚濂。

　　这天，我正巧自告奋勇的顶替母亲前来给楚伯母和紫菱送饭，看到病房里依旧是这个情形没有改变，心里暗暗叹息。紫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上前几步，拉住楚伯母，楚伯母看到我来了，不由得把我拉到楚濂面前，对楚濂说：“濂儿，你看看，绿萍来看你了。你说说话啊。说说话啊。”

　　楚濂看到我，目光闪烁，依旧不语。紫菱看见楚濂的反应，眼泪掉的更多。我皱了皱眉，转头对楚伯母说，“楚伯母，我想和楚濂还有紫菱谈谈，也许对楚濂的心理有好处。您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不如回家睡一觉，晚上再来看楚濂，这里有我，您放心吧。”

　　也许是因为对我一贯的信任，楚伯母千叮咛万嘱咐的把楚濂交给了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我看到这种情形，真的是非常的心酸。这些可怜的母亲，都是来还儿女的债。

　　楚伯母走了之后，我站在楚濂床前，我看着他苍白的脸，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过头，闭上眼。紫菱看到这种情形，悄悄的移动脚步往门口走。我发声叫住了她：“紫菱，不要走，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紫菱停下脚，阙着美，盈盈泪眼垂泫欲滴。

　　我径自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淡淡的说，“你不觉得你欠楚濂一声谢谢吗？”

　　我的话一出口，紫菱的眼泪便忍不住掉下来，她凝望楚濂，楚濂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急剧起伏的胸口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心情。我凉凉的看着紫菱：“你不是准备离婚吗？”紫菱听到离婚两个字，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满脸的痛苦。我看着她的表情很不忍心，但是不把这件事一次性解决，以后有得我烦恼。我按捺住心中的怜悯，只当看不见紫菱的痛苦。

　　“我同意离婚。”正在这时，久未说话的楚濂嘶哑着嗓子开口。

　　“我不同意！”紫菱带着泪音叫道。她疾走了几步，扑到楚濂的床前，哭着说：“楚濂，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婚，不要离婚。”

　　“紫菱，”楚濂的声音压抑着痛楚和哀伤，“当初是我招惹你，娶了你，却没有好好珍惜你，还苛求你，甚至还。。”他的声音哽咽的说不下去，顿了顿他制止了紫菱的开口又说道：“我甚至还三心二意，”他颤抖的伸出手，慢慢的轻抚紫菱的肩膀，“紫菱，离开我，去找费云帆。我想，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我不够成熟，不够稳重。”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或者，他才能和你‘共此一帘幽梦’。”

　　“不！”楚濂的最后一句话被紫菱的一声哀嚎打断。紫菱的眼泪一串串的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她悲悲切切的说：“楚濂，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是我自私，是我任性，是我无理取闹，是我生活在梦幻里，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逼得。。”话为说完，便被楚濂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哭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上演着琼瑶的激情大戏。甚至连台词都充满了琼瑶腔，却没有丝毫想笑的感觉，反而眼睛酸酸涨涨的，这两个绿萍最亲爱的人，经过了这样的波折和苦难之后，总该真的长大了吧。

　　抱头痛哭的二人并没注意在场的我，我知道，他们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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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呃，，那个我也没啥好说的
白天还有一更
诶呀。。。真的抱歉让亲们久等
最后，圣诞快乐
2008年12月25日1:4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