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一帘幽梦同人）》绀碧玉

14、与楚濂的谈话

　　天色渐暗，我看看窗外，杜鹃花丛在斜阳下摇曳生姿。我幸福的把自己偎在母亲的怀里，叹息着：“妈妈，我们永远这样好不好！”

　　我曾经是一个孤儿，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自己的家，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只是那一世结束的太过匆忙，可是绿萍给我了一个新生。尽管这个新生有残疾，有伤心，可是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我和绿萍，骨中有血，我中有她。她对家人的爱和我对家人的爱已经融为一体，变成了我们共同的爱。

　　母亲把我搂得更紧，这怀抱的温暖让我永远也不想放弃！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阿秀跑去开门。只听到阿秀有些不情愿的声音：“楚少爷来了。”我不禁失笑。阿秀在我家工作已经有十几年。也算是看着我们姐妹长大的。在我被楚濂的车祸弄断了腿，她见楚濂就没有好脸色。等到紫菱和楚濂要结婚，看到紫菱幸福，她才又对楚濂热情起来。看来最近紫菱不开心，她对楚濂又开始变脸了。

　　母亲见楚濂来了，就去忙着准备饭菜。我想了想，走出起居室，来到客厅。就看见楚濂背对着我站在客厅的窗前，一个人呆呆的望着落地窗外的花丛，不晓得在想什么。

　　“楚濂。”我轻声叫他。

　　他听到我的声音，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然后定了定，慢慢的转过身。楚濂，他也瘦了！可见在这场婚姻里没有一个赢家。

　　记忆里的楚濂是个阳光的大男生。可是现在的他和紫菱一样的消瘦憔悴，他的眼睛原来总是明亮而灼热，但是现在，他目光中的热力已经渐渐熄灭，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沉重而又失意。我震惊，要怎样的痛苦和折磨，才能把紫菱和楚濂这一对原本幸福的伴侣，双双改造得这样令人叹惋。

　　我犹豫了下，但是想到我房间里哭得睡着了的紫菱，心一下子柔软了。叹息着。对楚濂说：“不晓得你还愿意和我谈谈吗？我的妹夫。”

　　楚濂听到我的话，眼睛里闪过压抑的痛楚。他开口，声音中带着难喻的苦涩，“绿萍，当然可以。”

　　我便高声对母亲喊道：“妈妈，我和楚濂谈谈。一会就回来。”然后对楚濂点点头，率先向小花园走去。

　　楚濂跟着我一路慢行。我最终停在了小花园的花丛边，低头看着盛放的杜鹃花，然后对楚濂说：“三年前的春天，紫菱幸福的如愿以偿。那时候的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在神前发誓，会爱护会体谅会理解对方，会一辈子幸福的吗？”我没有说出的话是：如果你们以爱的名义结婚仍然走进了悲剧，那么被牺牲了的绿萍，她的牺牲还有意义吗？

　　楚濂仿佛被我击中了要害，他摇摇晃晃的蹲下，双手抱头，声音沙哑而颤栗：“是我的错！”

　　我听到楚濂这样说，便接着他的话说道：“是你的错。既然你娶了紫菱，你就要尽到做丈夫，□□人的责任。紫菱流产，然后和你母亲产生了矛盾，你不去解决，反而带着紫菱一走了之。然后和紫菱冷战。紫菱从小就在爸爸的呵护下长大，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但她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当年爱上你，”我顿了顿，“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曲折，她依然要嫁给你。你不去珍惜紫菱，反而让她这样的伤心憔悴。楚濂，你错了。”

　　楚濂被我的一番话说得呆滞半晌，然后要拧着眉说道：“绿萍，这不公平。你知道不知道，当年紫菱怀孕，正好公司里组织到垦丁去旅行。她一定吵着要和我一起去，说是恋爱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在外面一起亮相，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我也没想到她会流产。后来我母亲有些责怪紫菱，我也立刻就维护她，还因此和母亲产生了矛盾。我想父母总是不理解孩子，所以，才会搬出去和紫菱单独住。这样难道我也错了？”

　　“你，”我刚想说话，却被楚濂打断。他抬起头，恳切的看着我，然后站起身，接着说道：

　　“让我说下去。这些年来，大家都在说我和紫菱的婚姻怎样怎样，却没有人愿意好好听听我和紫菱的婚姻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

　　我点点头，看来楚濂和压抑了许久，我想到刚刚紫菱对我的哭诉，这两个孩子啊，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只听楚濂继续说：“我和紫菱一开始搬出去还不错。可是没多久就产生的问题，我下班每天回家，家里连热乎的饭菜都没有，紫菱只会对着珠帘发呆，或者在那里写些风花雪月的小诗。见我回来，也不管我累不累，就和我谈诗啊词啊的。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做。。”

　　“那你们没请佣人么？”我微皱着眉头，问楚濂：“紫菱从来没做过家事，不夸张的说，在没出嫁的时候，她在家里连碗筷都没有摆过，结婚之后不适应家庭生活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楚濂的声音艰涩，“见到这种情形，我就立刻请来佣人，但是新的问题有发生了。恰巧公司里举办客户推广酒会，要求携家眷参加，我那天正好有事情没办法回家接紫菱，就要她装扮好之后自己到酒会碰头。你知道吗？”楚濂的声音提高起来：“紫菱她居然什么也没打扮，就穿着牛仔裤和衬衫去了！”

　　“呃。。”我被噎到，心里暗暗责备紫菱，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这样会让楚濂多没面子。在公司以后怎么做人？然而面对楚濂我却不能这样火上浇油，只好安慰的说：“楚濂。你早该知道紫菱从小不被拘束，性子是这样浪漫的。你。。”我也不晓得能够安慰他什么。

　　楚濂摇了摇头，疲惫的说：“是的，我早该知道。。”然后喘了口气，又说道：“她不爱应酬，我就不让她去这些场合了，可是，我不让她去，她却又敏感起来。说我不让她去是因为嫌弃她。”他直视我的眼睛，悲哀的说：“绿萍你说，我这个丈夫要怎么做才能爱好她，体贴她，让她快乐和幸福？”

　　我刚想回答，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你胡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呃。。一章送到。、。、
这章字数可能少了点。。
毕竟吵架一章吵不完。、。、
下一章。等会送到、。、正在码、
2008年12月20日13:3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