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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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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几日奔波过后，两人终于抵达京都。
上官枂离开京都十年，京都的旧街老巷却与从前并无太大变化，以致无数往事与现景重叠，让人恍惚，从心底涌出丝丝苦涩。
一切都如话本上所说，京都，繁荣昌盛，古朴典雅。
除了，映入眼帘的小商贩子。
“屠龙宝刀，出钱就送，皇城比武，胜者为王！幸运抽奖，惊喜不断！”小商贩子比比划划，身后立着一排劣质大刀，一看就是酱骨头都砍不动的那种。
上官枂停下脚步，在心里暗暗地将屠龙宝刀与无敌炫光滋滋滋大宝剑相比，啧，果然宝剑就是宝剑。
“客官有兴趣？试试我们的屠龙宝刀！我看客官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想必是个武林高手，买下此刀，下一任武林盟主非您莫属！”
上官枂第一次遇见口若悬河可与自己匹敌的同类。“老板何出此言？莫非现任武林盟主买了您的宝刀？”
小商贩子不由得鼓掌，“您真是心思缜密，智慧过人！现任武林盟主曾买过豪华奢侈骨灰999版屠龙宝刀！从此称霸武林，无人可挡！”
上官枂又想开口，被南宫玹挡住，“本侯怎么从未听说？”
小商贩子脸色一变，胡乱转移话题，“侯爷大人！久仰大名！您的武侠话本超级正义联盟小的已看了上百遍！想问一下打死黏唧唧绿藤女妖后面呢？”
南宫玹黑脸，我什么时候打死黏唧唧绿藤女妖了？
小商贩子开始对上官枂微笑，“想必走在侯爷身边的这位就是……侯王妃吧！哎呀真是倾国倾城之貌，眼含春水，腰似柳条，肤若凝脂…”
上官枂：“……”
上官枂：“眼睛如果用不到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小商贩子笑眯眯道：“不如我送公子一把屠龙宝刀，日后留着防身，毕竟公子长得如此俊美，男人女人见了都把持不住如同江河洪水呼啸而来…”
上官枂亦微笑，“老板大方！真是男中豪杰！”
只见小商贩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石头块刻的迷你小刀，递了上去。
上官枂：“……”
为什么不是巨无霸鎏金咔咔咔屠龙大宝刀？
失落。
12.
十年后再访南宫府，南宫府一如往昔，宽敞，风格古朴厚重。
老侯爷坐在堂上，相貌虽沧桑了许多，气质却和从前一样，像是一把笔直的古剑，锋利，不易弯曲。
上官枂行礼，嘴上却极难开口。老侯爷看穿了他的局促不安，于是先开口问道：“上官家的儿子，今年有十八岁啦？”
“回老侯爷，刚好十八。”
“长得细白粉嫩的，看着可真小啊。”
“上官枂每日胡吃海塞狂吃十只烧鸡，自然细白粉嫩。”南宫玹抢着回答。
上官枂：“……”
“一路上舟车劳顿，还算顺利？”
“无比顺利。”南宫玹仍然凭借武力值抢答。
无比顺利个头！分明是用绳子强行捆来的！粗鲁！鲁莽！莽夫！
“还请小公子好好休息，此次小公子来京祝寿，老夫颇为高兴。”
是你儿子强行捆我来的！你儿子！目中无人！自大无礼！举止粗鲁！当然上官枂不敢吐露心声，只连忙点头迎合，他确实疲惫不堪。
上官枂睡了一下午，傍晚南宫玹在门外敲门。
“喂，小懒猪！”
上官枂翻身不起。
“吃晚饭啦，晚饭有烧鸡！”
上官枂动摇几分，仍不起，并哼了几声，佯装沉睡打呼噜俏公子。
“还没睡醒？”南宫玹摸下巴思考，“既然还没睡醒，那不如本侯推门进去把他的书稿都撕了，反正他闭着眼睛。”
“我醒了侯爷！是开饭了吗？南宫府的烧鸡真是千里飘香！绝味无比！”
南宫玹冷笑，“公子腰间净是赘肉，看来真是爱吃烧鸡！”
上官枂赔笑，“侯爷是提醒草民少食多运动嘛？”
啊蠢猪！你居然嫌我胖！
南宫玹露出疑惑表情，“上官公子运动过？砚墨不算运动。”
“当然运动过！”上官枂露出自豪脸，“我们镇的摘豆角吃柿子切西瓜铁人三项比赛本人第一名！蝉联三年的那种！”
“哦？既然上官公子如此有运动天赋，本侯这里有一本杀人不眨眼专门闭眼杀人剑法，公子可有兴趣？”南宫玹憋笑中。
“呃…可以但没必要，就是不必了的意思，多谢侯爷好意。”上官枂微笑系统下线。
“过几日就是老侯爷寿辰，你若不想见他们，可以…”
“可以放我走吗？？”上官枂学会抢答。
“可以去我房间睡觉。”南宫玹回答干脆。
“我为什么不待在自己房间睡觉？”上官枂进击皮笑肉不笑那一层。
“谁敢随意进本侯房间？而你的只是客房而已。”南宫玹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是吧是吧，真的很有道理的。
“多谢侯爷，我们去吃饭吧。”上官枂放弃劝说南宫玹放可怜巴巴俏公子回归大自然。
一路上，南宫玹还在致力于洗脑。
吃饭时亦是。
“请问，难道偌大南宫府没有吃饭时不准说话这一条家规吗？”
“没有。”南宫玹每个问题回答得都很干脆。“但是本侯记得你小时候因为吃饭时唱小曲被祖父罚跪，你还试图逃跑，结果被祖父抓住衣摆，你快速脱光了衣服，光溜溜地逃走了。”
南宫玹紧接着补充，“本侯当时就觉着你定是个练武奇才，一招金蝉脱壳用得炉火纯青。”
上官枂：“……”
上官枂：“你怎么知道的？此事乃是我家秘事，对外人从不提起，家里小厮也都守口如瓶！”
“我在场。”南宫玹托腮思索状，“还有很多细节…”
“请侯爷停止回忆往事！往事不要再提！”上官枂简直急火攻心。
看来上官陌雪与南宫二柱的逸事需要速速提上日程。
握拳，上官枂式紧紧握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