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
“至于吗，不就是撞了她一下么？不管怎么说都铎也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对自己学院的低年级学生施咒也太差劲了，简直就跟他哥哥在我们刚入学的时候那样。”塔利亚刚怒气冲冲的离开休息室，罗温就不满的跟身旁的卢卡斯说。“嗯。”卢卡斯有些含糊的表示了认可，可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丽兹.都铎在刚才兴冲冲的跑来跟罗温打招呼时的确不小心撞上了塔利亚，可她似乎也完全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要对都铎施咒。“和她认识了这么久，我还觉得她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可看起来她的确还是个小心眼。”罗温低嚷了一声。这一次卢卡斯没有出声，他并不完全赞同罗温的观点，通常来说，他认为塔利亚都是个非常公正的人，甚至是他见过的最理智看待他人的人，只是对于那些少数她格外不喜欢的人，却也的确如罗温所说，她的偏见也和她在某些方面的公正一样顽固不化。可让人费解的是，似乎不该有什么理由让她去讨厌一个与他们根本没什么交集的本学院低年级女孩。
“她也许只是心情不好，她这两天的心情似乎都不怎么样。”卢卡斯试着替塔利亚申辩道，尽管对于塔利亚周五晚上在休息室时起就莫名冒出的烦闷，他也至今都感到一头雾水。当晚当其他人都欣喜若狂的在为魁地奇比赛辉煌的胜利而狂欢的时候，他们最终整整领先了格兰芬多300分！塔利亚却偏偏显得闷闷不乐。她的目光游离，时不时的望向那些包括丽兹.都铎在内，从晚餐时就缠着罗温让他讲了一遍又一遍魁地奇比赛的一年级女生，神情看起来就一如在品尝比比多味豆时，接连吃到了鼻涕味与耳屎味的糖果。没等庆祝结束，她就一言不发的自顾回了休息室。
除了塔利亚，那天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里脸上带着不满神情的就只有梅鲁拉了，“我也拿到了150分！而且是我最终抓住飞贼才让我们取得的胜利！可不是肯纳那个书呆子！”她叫嚷着强调了好几遍，可根本无法阻止大多数人都还是对罗温帅气的新扫帚还有他一次次惊险的投球入框的故事更感兴趣。甚至连巴纳比都挤到了罗温身边就为了能摸一摸那把有着优美曲线，帚草末端被染成蓝绿色，连魁地奇精品店都还只有图片的光轮系列扫帚。这让斯奈德大发雷霆，她甚至当着菲力克斯的面对李施了个恶咒，这个毫不明智的决定导致的结局毫无悬念的让她被罗齐尔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于是她紧跟在塔利亚后边也回了宿舍，这几乎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她俩是一对关系很不错的室友。
“庞弗雷夫人应该能治好都铎脸上的那些斑块吧？那到底是什么咒语？她下手也太狠了吧，就算是斯奈德对科珀的恶作剧看起来好像都没那么糟。”罗温担忧的问，“别担心，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很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话说你刚才干嘛不拦着塔利亚，你就坐在她旁边。”卢卡斯说，“你难道没看到她刚才的表情吗…”“你们到底还打不打算去讨论我们说好的事了？！”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塔利亚显然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在休息室外等待着，她满脸不耐的望向两个男孩，对他们怒目相向，“马上来！”卢卡斯和罗温齐刷刷的浑身一激灵。“看到了吧？”罗温在塔利亚又一次甩下他们扭头而去后看向身边还微微有些发颤的卢卡斯：“我觉得就她眼神的杀伤力，她没准和美杜莎有着什么远亲关系。”
在休息室里对一支古怪的不知是由什么变形而来的羽毛笔施展还原咒听起来并不像是个好主意，何况由于罗温在魁地奇比赛上抢眼的表现，使他在近两天摇身一变成了斯莱特林学院里最受欢迎的学生之一，这让卢卡斯隐隐感到有些不自在。然而这种名气也带来了麻烦，如今他们想在公共场合不受打扰的讨论某些不太适合被人听到的话题简直成了一件天大的难事。昨天一整天，不管是在休息室还是在礼堂的餐桌上，甚至是有时候当他们走在走廊里时，都不断的有人私下跑来求罗温让他们再看一看他的扫帚，甚至希望或许他愿意把扫帚借给他们骑一骑，尽管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有谁不想成为学校里第一批骑上过光轮1988的学生呢？
因此卢卡斯他们说好了今天到古物室去讨论宝库的事，学生们通常都不愿意到这里来，除了科珀，还有如今已经毕业了的摩根。只是尽管摩根已经毕业了，可他的名字似乎还是总会出现在耳边，因为敖碧丽.艾博隔三差五的就会在餐桌上张扬的向学院里其他女孩炫耀米切尔给她寄来的那些写着暧昧词句的书信，显然他们两个的感情并不只是基于艾博祖父的原因，即便卢卡斯并不是女孩，可艾博咯咯笑着尖锐兴奋的声音，那感觉很有点像偶尔桃金娘心情好的时候的模样，事实上足以让学院里每个学生都听清楚她的每一句话了，从中卢卡斯得知了摩根现在已经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魔法部神秘事务司。可对一般人来说，无论是房间里面永远都弥漫着的古怪陈腐的气味，还是柜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当他们之前搜索的时候，他们在那些多格柜里发现过从看起来跟博金.博格中卖的商品类似的干枯人头到单只的圣诞节羊毛袜在内的任何可以想象到的东西。此外据说霍格沃茨最不受欢迎的教授，当然也许对于其他学院你的学生，这个头衔很可能会被斯内普教授所替代，行为古怪，疯疯癫癫的占卜学教授斯特劳妮教授也会时不时梦游般的出现在这间房间里。所有这一切都能让人轻易的得出结论，古物室绝不是一个用来欢度周末的好去处。
不过为了保险，卢卡斯还是和罗温合作将一张又大又沉，甚至无法用漂浮咒移动的，抽屉里塞满没有脑袋的蝾螈干的木桌艰难的搬到门前将门死死的堵住了。
卢卡斯从口袋里掏出那支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找到的黑色羽毛笔，“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做盗贼的天赋，卢克。”罗温赞许的看着他，“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别再提这件事了。而且这根本不能被称为偷盗，这支笔…是别人放在他们的休息室里面的，本来也不属于格兰芬多的学生。”卢卡斯辩解道，他觉得幸好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将那把格兰芬多剑式样的开信刀放回了原处，否则罗温一直以来对他如同诅咒般的期望恐怕就终于要能成真了。
“恢复原形。”羽毛笔飘浮到半空中闪耀出光芒，当它落回卢卡斯手里时，变成了一卷用红色丝带扎起的卷轴。当瞥见那些熟悉的英文字母时，卢卡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R一定是意识到魔文对科珀来说还是太难了些。”他心想。
巨大醒目的文字映入眼帘，紧接着剧烈的晃动起来，卢卡斯的双手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诅咒宝库就在西塔楼底层东侧的走廊。”R瘦长清秀的文字如此表述道。卢卡斯苍白的脸颊上喷涌出血色，那个他寻找了一年有余的地方的位置竟然就这样毫不含糊，白纸黑字的呈现在了眼前。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澎湃沸腾,滚热的让人窒息。
“卢卡斯，你没事吧？”塔利亚蓝色的瞳孔里印出了他赤红色因为狂喜而变得扭曲的面容。她露出紧张的神色，掏出魔杖警惕的指着那张卷轴：“我觉得最好检查一下上面是不是被下了什么恶咒。”“不不不...不是的，我没事，我没中任何咒语。”卢卡斯把他一如既往系紧到嗓子眼的领带扯松了些，好让自己急促的呼吸缓和一些：“你们应该马上看看上面的内容！”极度的兴奋让他的动作变得有些不协调，他毛手毛脚的将那张羊皮纸举到罗温和塔利亚眼皮底下，险些把罗温的眼镜都碰掉了。
“宝库！”罗温和塔利亚同时叫出了声，他们的脸上也溢出了红晕 “没错！就在西塔楼东侧的走廊里！”卢卡斯高喊道，把羊皮纸胡乱的塞进了口袋里。他一个箭步冲到房间门口：“快来帮我一把，这张该死的桌子可真沉啊...”罗温立刻也冲了过去，“一，二，三！用力！”，欣喜似乎让他们的力气都变大了，推开那张沉甸甸的桌子比他们将其挪动到这里时要快得多，三个人像风一般的冲出了古物室。
当卢卡斯慢吞吞的走下螺旋状陡峭楼梯的最后一个拐口，西塔楼底层东侧的景色再一次一览无余的映入了眼帘。他还看到了依旧在尝试对光秃秃的墙壁，还有那一尊叼着书卷相貌古怪的的神奇动物雕像施展咒语的塔利亚，这一次从她的杖尖窜出了一道闪电般亮白色的刺眼光芒快速的划过墙面。卢卡斯不确定巴特勒先生在暑假里到底还教了塔利亚多少新咒语，看起来他多半是把他的孩子们都当做傲罗在训练，塔利亚施展出的那一连串黑魔法防御咒他连一个都不认识，可不管那些究竟都是什么咒语，眼前的一切依旧没能发生任何令人振奋的变化，这确确实实就是它们的原貌。他面无表情的回应了罗温期待的眼神，费劲的走下最后几级台阶，来到他的身旁。
在搜寻的激情过去后，卢卡斯的双腿感到了一阵剧烈的酸痛，“什么也没找到。”他有气无力的说，他现在觉得自己刚才的念头蠢透了：“R肯定不可能是写错了楼层。”他心想，但没说出来。他精疲力尽的坐在雕像底座的边角上，目光空洞的望向一旁那条盘旋而上，旋转蜿蜒的楼梯，它现在看上去简直就漫长的没有尽头。“其他的楼层我已经都找过了，整整八层楼！可是整座塔里压根就没有任何一条走廊是在东边的！”他狂躁的说，甚至开始怀疑R是在故意捉弄人了。
塔利亚停止了施咒，看来她终于把所有知道的咒语都尝试过了。“可不该这样啊，科珀失踪了，这说明他应该是根据指令找到了宝库才对，我们三个人合起来总不至于还不如科珀聪明吧？！”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条薄薄的缝隙，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不可能是这样的，一定是有哪里不对，我们肯定是遗漏了什么细节。R的指令是怎么说的来着？”她自然而然的望向了罗温，“诅咒宝库就在西塔楼底层东侧的走廊。”罗温回答，“然后呢？”，“什么然后？”，“当然是信后面还有的内容，你不是一直自称对于纸上的内容向来过目不忘吗？”塔利亚瞪圆了眼睛望着他：“那张羊皮纸至少有十英寸长，怎么可能只写了一句话？”，“可我就看到了那一句话啊！而且你自己怎么不记得？”罗温不满地说，“因为…我也就只来得及读了一句话啊，然后卢卡斯就…”塔利亚的脸微微的红了。
卢卡斯在两个人责备的眼神中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卷轴，不知什么时候，卷轴自己又变回了羽毛笔的模样，他不记得麦格教授曾提过有任何变形咒在被还原后还能再次自主变形的。但好在当他念出咒语后，羽毛笔又一次变回了卷轴。
即便才刚经历失败，可当看到信上第一句故意被加粗，写的又大又醒目的句子时，三人的心里还是都忍不住又一阵狂跳。但这一次他们耐住性子继续看了下去，这显然是一个故意的陷阱，R的确捉弄了他们！卢卡斯感到一阵恼火。第二句句子与第一句话之间空开了好一段距离，而且字体要小许多。
这一次他们仔细的读完了每一个字，甚至将卷轴翻过面去看了一遍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内容：
“诅咒宝库就在西塔楼底层东侧的走廊。
The cursed vault is in the corridor at the east side of ground floor of the west tower. （作者注：由于网站上没法调改字体，请自行想象把这一段文字放大几个size然后加粗）
这是第一个。
This would be the first one.
要点：请仔细阅读该卷轴，然后将这封信放回原处。
Key： Please read the scroll carefully and then move the letter back in it place.
如果不按照指示做，将导致严重的后果
Failure to follow the instructions will result in severe consequence.
- R”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卢卡斯将信反复读了好几遍，可反而使他越来越迷茫。第一个？什么叫第一个？难道宝库还不止一个？他在心里问自己，这让他感到震惊甚至有一丝绝望，他一直认为只要找到宝库，就能找到他哥哥，可如果学校里有不止一个宝库，他又怎么能知道他正在寻找的宝库，跟雅各布所找到的是不是同一个呢？
而且，为什么要在阅读后将信放回原处？他突然意识到这封信原本似乎应该是给科珀的，尽管这一次那位自称为R的人并没有在信件的开头写科珀的名字，当然导致这种状况最大的可能无疑是因为麻烦，比起卷轴上的指示，耗费时间写下科珀的名字不过是在浪费精力。可又或许是…故意的？R选择将信放在一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没准是为了创造机会让更多人在无意中发现它。但卢卡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R当真希望如此的话，他完全可以直接将信放在公共学习桌或是其他什么更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更没必要将其变形。而且卢卡斯只是稍稍的回忆了一下，就记起了当初遮掩在黑色羽毛笔前面那本覆盖着厚厚灰尘的古籍，显然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光顾过了。看起来如果希望学生们了解学院创始人的故事，比起将一本厚重乏味的历史书放在休息室里，还是斯莱特林休息室墙壁上那些关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冒险故事会更吸引人一些，至少把它们刻在墙上，当学生们瘫坐在沙发里望着墙壁发呆的时候，就不得不看到学院创始人的面容了。
又或许...R之所以让科珀将卷轴放回原处，是为了让某个，或是某些特定的人找到——为了让其他因为机缘巧合找到他上一封信的人也能得到他后面的指示？就比如他们，甚至...就是他们。这个莫名冒出在脑海里听起来一如阴谋的念头让卢卡斯深感不安，好在这也没能困扰他多久。他意识到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实现，他能找到上一封信完全是个意外，一个糟糕却又幸运的意外，没有人能指示皮皮鬼做任何事。
他将头埋在交叉的双手下冥思苦想起来，试图缕清脑海里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疑问，并找到它们与宝库的关联。直到耳边突然传来洋溢着疯狂的兴奋，嘶哑刺耳的尖叫声。三个人的脑袋里此刻都塞满了疑问，这使得他们把费尔奇办公室近在咫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坏学生！竟敢坐在学校的雕像上，被我抓住了！要进行严厉的惩罚！”费尔奇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就一眼注意到了坐在一旁雕像上的卢卡斯他们，他狭小耷拉着的眼睛里闪耀出了疯狂的喜悦，向着他们猛扑过来，就像是一只苍老却依旧不减贪婪的野兽看到猎物时的情境。
“快跑！”塔利亚喊道，她一把拽起身边正在笔记本上不断写着什么的罗温向着塔楼外跑去。卢卡斯也猛地跳了起来，“哎哟！”可他的头不凑巧的撞上了雕像上卷轴垂下的部分，这一下撞得又重又狠，他顿时一阵头昏眼花，连石像上面那些文字看上去都上下转动了起来。“等等，卢克！”罗温在就要跑出塔楼之际突然发现了落队的卢卡斯，“僵尸飘行！”他身边的塔利亚立刻抽出了魔杖，卢卡斯的身体应声腾到了半空中，这让原本已经冲到他面前，眼看手就要抓住他袍子，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的费尔奇就此扑了个空：“竟然敢对学校的工作人员用魔法！你们这些小混蛋！”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叫骂，跳起来想要抓住卢卡斯的脚。“塔利亚！”卢卡斯惊慌的叫起来，他想要蹬腿去踢费尔奇，可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塔利亚连忙一甩魔杖，直挺挺的漂浮在空中的卢卡斯立刻向她身边飞快的滑行过来，塔利亚用魔杖指引着他挪动，三个人匆忙的跑出了西塔楼。
并不需要通过语言，只是相互看着各自在吃晚餐时心不在焉的模样，卢卡斯他们就知道了彼此都还没能理解R的指示，即便现在他们都已经完整的读过了信上的每一个词许多遍。“科珀怎么可能解出这道口令？！”罗温将笔记本丢在一边，狂躁的抓起头发，即便是餐盘里那块奶油布丁，也没能让他高兴多少。他根本无法相信，更不愿承认，自己…不，是他们三个人，竟然都没能解出一个看上去科珀已经解开的指令，这让卢卡斯也觉得恼火至极，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科珀很可能是在上学期暑假前就已经得到了指令，而他是花了整整一个暑假，才终于解出了其中的秘密。
不过塔利亚的心情倒是并没有男孩子们那么糟糕，在她看到丽兹.都铎之后。都铎显然已经去过医务室了，可直到现在，她脸上还涂着厚厚的气味刺鼻的黄色药膏。而且显然她已经将她中午时可怕的遭遇告诉过她的同学们了，又或许她根本不必要那么做，因为她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说明她经历了什么。因此今天的整个晚餐期间，都再没有任何一个一年级的女生，就像他们之前两天那样，来找罗温询问关于魁地奇的事，她们甚至连在进出礼堂时为了不经过塔利亚身边，都刻意的从别的学院的餐桌绕行。这几乎让塔利亚嘴角扬起了笑容，她愉快的从甜点盘里又拿了一块南瓜派。
卢卡斯在晚餐后立刻跟上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他故技重施的用缩小咒又一次混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尽管他还没能弄明白R要求他们将信归还到原处的原因，但他觉得最好照做，并且需尽快，因为R并没有写明要求归还的时间，这反而让人感到焦虑。尽管他们对R的接触和认知仅是两封信纸，可那位神秘人物通过这些就已经向他们展示了好几个他们并不了解的咒语，这还不包括那些复杂的魔文还有句子中藏着的狡猾误导以及不知作何解释，却又显然藏着秘密的文字。卢卡斯认为这些足以证明R是个颇具才能又极为难缠的家伙，因此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在两封信末尾都曾提到过的“严重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他毫不怀疑那个人的确有这样的本事。
好在他知道罗温已经将信上的内容全部都记了下来，这一次不用再担心因为遗忘而可能导致的问题了。就算仅凭罗温的记忆就已经足够让人放心了，他这一次肯定已经读过了信上全部的内容，何况卢卡斯在晚餐时曾看到了罗温笔记本上那些涂改了许多次的潦草字迹，这一次他甚至将那些话写了下来。
等到宵禁到来，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全都回到宿舍后，卢卡斯将自己恢复了原型。他将羽毛笔放回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传》的后面，然后又将公共休息室仔细的搜索了一遍，他觉得或许R会在里面留下什么新的线索，这没准也正是他让他们将指令送回原处的原因。他差不多对休息室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施展了还原咒，阅读了每一张写着字的纸条，他甚至将学习桌上那张包含了诸多明显错误的魔药论文从头到尾仔细的阅读了一遍，然后对其施展了还原咒，因为他很难相信一篇正常的论文里竟然能包括这么多错误，当他惊讶的发现咒语没能产生任何效果后，他最终忍不住把错误的地方全部改正了过来。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使卢卡斯倍感失落，他将抽屉里那把开信刀又拿出来把玩了一阵，他觉得自己应该把它拿回去，好弥补一下自己丢失的睡眠时间，可最终他还是再一次把它放回了远处。
“嗨，卢克。”当卢卡斯为了避免惊醒罗温特地轻手轻脚的回到宿舍，却在第一时间听到了罗温喊他名字的时候，他吃了一惊：“你怎么还没睡？都已经快两点了。”“你不也没睡吗？”罗温看着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恍惚的苦笑：“塔利亚跟我说你又去了格兰芬多休息室，你在里面找到什么了吗？我也觉得多半是缺了些什么，毕竟就算我已经挪动过每一个字母了，甚至尝试把它们改成了其他语言的英文表述方式，或是其他与英文书写类似的当代语言，甚至是古代魔文，可是根本没能得到任何看起来像是指出宝库正确位置的句子。”
“…什么？”“我说我已经试过挪动所有的字母了，可是什么也没发现（I said I had tried to move all the letters, but found nothing.）。”罗温有气无力的重复了一遍，“什么信？（Letters）”可卢卡斯不解的神情更重了，“对，字母，所有的！每一个！（Exactly, letters. All of them! Each one of them!）”罗温也露出不解的神情，还带着些烦躁，“可是我们就找到了一封信啊，而且我已经把它放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But we\\\'ve only got one letter, and I\\\'ve put it back in the Gryffindor common room.）”卢卡斯也烦躁起来，他根本听不明白罗温在说些什么。“放回了休息室？你干什么要把信放回去？”罗温惊讶的盯着他，“因为R是这么说的，而我不想我们遭遇什么严重的后果！”卢卡斯恼火起来：“他甚至写了那是个要点，让我们在阅读过卷轴后把信放回原处。（As he even mentioned it is a key to put the letter back in its place after reading the scroll!）”
“等等...你是这么认为的？”罗温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不然还能怎样？”卢卡斯哼了一声，“可我认为的是，R并没有真正在信里写出正确的宝库的所在地，信里存在着错误，我们要把字母放回对的地方，这是钥匙。（But what I think is that, R didn’t put the true location of the cursed vault in the letter. There\\\'s a mistake in it and we should put the letter back in the right place, here\\\'s the key.）”“我知道！所以我把信放回去了！（I Know！ So I put the letter back!）”卢卡斯吼道，“字母！（Letters！）”罗温也喊起来：“英文字母，从A到Z一共26个！我认为R的意思是，卷轴上的内容中有一个字母的位置是错的，只要把它挪动到正确的位置，句子应该就会指出正确的位置，所以这是通往宝库的钥匙！（English letters, a total of 26, from A to Z! I think R means that there is a letter in the content of the scroll that is in the wrong position, as long as it is moved in the right place, the sentence should point out the true location of the cursed vault, so this is the key to it!）”
卢卡斯吃惊的张大了嘴，要点，钥匙（key）；书信，字母（letter），他把信读了那么多遍，却还从没想过这两个词能有不同的意思，而...这听起来似乎的确也是一种可能。“诅咒宝库就在西塔楼底层东侧的走廊。这是第一个。请仔细阅读卷轴，然后将字母放回原处就能找到钥匙。（The cursed vault is in the corridor at the east side of ground floor of the west tower. This would be the first one. Key： Please read the scroll carefully and then move the letter back in it place.）”他盯着罗温笔记本上的那些句子，卷轴上，可以挪动的字母…眼前出现了一堆转动的字母，转动的字母…
“罗温！”他惊叫起来，这让罗温脸上终于也露出了恼火的神情：“梅林啊！你难道还没明白吗？卢克！A，B，C的那个字母，D，E，F…”“不不不，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别再背字母表了！”卢卡斯打断了他，他激动的一把将罗温从床上拽了起来：“而且我想到了，西塔楼底层东边的那尊雕像！它嘴里含着卷轴，今天…好吧已经是昨天了，还记得吗？当我们遇上费尔奇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上面，就在那时候，卷轴上有字母移动了！我当时以为是我撞的晕乎了，可是…或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它们或许是真的可以被挪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