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王》阁楼影子

6、第 6 章

　　体育课下课后，又没去上课的莫旋兴冲冲地奔回教室，一屁股坐下来，随手就拿起桌面上数瓶饮料中的一瓶可口可乐，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你真幸福啊，经常收到那么多男生送的饮料。”晴悻悻地说。
　　“啊，”莫旋用手擦一下嘴,“我都叫过他们别再送来了，还是不听。你想要就随便拿吧，反正我也喝不完。”说着，莫旋又站起来大声地宣布：“以后我桌上的零食饮料，大家想要就来拿，不用再问我了。”
　　“太好了！”胖荟激动地说，他特别喜欢缠着莫旋，因为她总是有许多好吃的，而且从来都不吝啬。胖荟刚想走上去拿一瓶雪碧时，张老师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校运会就要到来，我们照例要求每个人至少报一项运动项目，希望同学们积极参于，尤其是一些总是逃体育课的女同学。”张老师说到这，特地望着莫旋和晴，阿晴怯怯地低下头来，很明显全班都在望着她们俩，不过莫旋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倒是挺自在的，她用恶狠狠的眼光把所有旁人的眼神一双双地杀回去，还毫不留情地直视着张老师。
　　“那么现在，大家就到体委那里去报名吧，要尽快，不要拖拖拉拉的。”
　　张老师的后脚刚踏出教室门口，班上就迫不及待地喧闹起来。体委也开始烦恼：报体育项目这事，有人欢喜有人愁，男生大多数应该都没什么问题，麻烦的就在女生方面。现在的女生要面子的要面子，惜身的惜身，怕苦怕累的一大堆，那些既豪爽又放得开而且健壮的女生真是少之又少，而几乎每年的女生长跑项目报名栏都是空的，这种耗体力的运动就是女生们的噩梦。经验丰富的体委知道，要填补这个空缺，少一点劝说的耐力是绝对不行的。
　　见男生的全部顺利报上了，体委郑重地清清嗓子，坚信总会有一些心软的女生能被自己的口水打败的座右铭，一步一步地走向女生那边——
　　“体委，我报女生长跑的１０００米和３０００米！”声音不仅洪亮，还异常兴奋。
　　听到这句话，不只是体委惊呆了，全班都愕然了。
　　体委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大胆又决断的话居然是出自莫旋口中。在他的眼中，莫旋只是一位娇滴滴，什么也不会做的花瓶，尽管传说她会空手道，但体委认为那只不过是女孩子的花拳秀腿而已，而且莫旋屡次不上体育课，总爱对体育老师撒娇，说什么阳光这么猛就不要跑步了吧等诸如此类的藉口。然而这次……

　　“小旋，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呀！”寝室的睡觉时间，大家都躺在自己的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想知道莫旋今天失常的理由，惟独牧雪。
　　从开学到现在，牧雪对莫旋都是不冷不热的，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牧雪却是从认识了莫旋之后才开始对身边的人开朗多了，比以往对周围的事物投入了感情，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让人感到很温暧，从前的冰雪美人现在只展现在莫旋一人面前。
　　“到底怎么了，你们都不相信我啊？我一定会拿两个金牌回来的！”哼，经过之前空手道的地狱式训练，这点长跑算得了什么，再加上自己多年来打工练回来的体魄，怎么会有问题？“牧雪，你会支持我的吧？”莫旋满怀期待地在黑暗中向牧雪问道。
　　“……”黑暗中传来的只是一阵静默，没有丝毫的声响。
　　“那既然牧雪已经睡了，我们就不要再聊了，早点睡吧。”
　　没有人看到，莫旋的脸上是一片寂寞。

　　校运会依然是往日的热闹。
　　球场上的运动员在拼命地搏斗；场外的啦啦队在紧张地加油；台上的宣传员不疾疲倦地进行读稿马拉松；台下的学生则在尽情的谈恋爱，玩游戏……
　　这时最忙的永远是体委。
　　吴彬满头大汗地在校运动场中穿梭，他是高一年级的体委，一会儿要去联系各班的体委，一会儿又要去解决赛事的纠纷，忙碌中高大英俊的身影已经成为这校运会上一道亮丽风景线。
　　“喂，小彬彬，你刚才又跑去哪了？”死党邝庚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要叫我小彬彬！”吴彬很不好意思。
　　“哟，怎么了，开个玩笑也不行啊！”
　　“唉，今天很忙啊，哪有时间跟你开玩笑！”
　　“啊？这样啊，我还打算找你到隔壁班泡妞呢！”邝庚似乎很失望。
　　吴彬差点把水喷出来，他可爱地红了一下脸，赶快趁邝庚不在意的时候说：“这些事就不要找我了，你也知道我完全不在行的，到时做了你情途上的克星就不好了吧。”
　　“我看你这小子是害羞罢了，怎么跟新一一副德性啊！”
　　“新一那不是害羞，他可正经了，是压根儿不想这方面的事。”
　　“那也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好那方面的东西。”邝庚露出痞痞的神色，眼神中隐约闪着禁断之恋的光彩。
　　“啧，你怎么又想到那块去了。”
　　“这也没办法啊，说起来，新一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谁知道他啊，放假放到一半就突然闪人了，估计现在还被他爸妈扣留在美国吧。”
　　“唉，开学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跟咱们联络一下，啊，先不说他那块，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啊，陪我壮胆也好啊。”
　　“说真的我不会去，而且我现在还忙着……”突然吴彬怔在那里，双眼盯着前方，眼里竟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光彩。
　　邝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吴彬神游似地望着的人竟然是莫旋！
　　“你该不是看上她吧！”
　　“啊，怎么这样说呢？”吴彬奇怪地问。
　　“你连她也不知道是谁？”邝庚很惊讶，“她可是出了名的男生杀手啊！”
　　“男生杀手？哈哈……”吴彬只觉得很好笑，“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我听大凡说的，他刚认了莫旋做干妹。”
　　“原来她叫莫旋啊。”吴彬望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阵痴呆，“她看上去也不是太坏，还挺可爱的，或许以前的男生真的不适合她。”
　　“天啊，又一个纯情男生坠入陷阱！”邝庚悲哀地望着吴彬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莫旋这人可是最懂装可爱的，而这吴彬竟然就这样轻信了。要知道吴彬对感情是非常执着的，只希望他不要真的陷进去变成下一个受害者。
　　而此时的莫旋正紧张地跟晴站在球场边上，但她们不是在紧张地加油，而是在——
　　“你看那边在检录的那个可以吗？”莫旋指用手指着前方。
　　“嗯……听说他脾气不好。”
　　“哎，那对面在扔实心球的那个不错吧？”
　　“……他，可他是个大胖子啊！”
　　“胖子就不行吗，起码靠在他身上有安全感啊，而且那应该是strong,not fat!”
　　“……”
　　“啊呀，I found it，那男的真不错！”才转过头莫旋就兴奋地用手指着沙池边上一位俊郎又挺拔的白晳男生。
　　晴也跟着望过去，是他！
　　“What\'s wrong 你怎么愣了一下？”
　　“啊，没什么，你是说在那边跳远的那个吧，他叫尹哲扬，人挺开朗的，又细心。大姐，你眼光不错啊！”
　　“Of cause!”莫旋得意洋洋地说。

　　“小旋！”恩恩喘着气跑过来，幸好莫旋即时刹住脚步，她转过头来，恩恩立即说：“赶快啊，到检录处检录3０００米长跑！现在只差你一个人了，再不去就要被当弃权！”
　　“OK。”莫旋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她小声在晴耳边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带到我长跑终点那里去，拜托了。”
　　“行！”

　　“现在即将开始高一年级女子组3０００米赛跑，请同学们不要在起点上活动，陪跑的同学请不要跑到跑道上，以免发生意外。”
　　学校广播一遍又一遍地响起，起跑线上的选手都紧张得脸色发白，有的甚至还没开始就在朋友的怀里哭得天翻地覆，大家都在埋怨比赛怎么这么久还没开始，弄得大家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呜呜……”恩恩在莫旋旁边不停地哭。
　　“恩恩，what happen，又不是你跑，是我跑。”莫旋没好气地说。
　　“我就是害怕啊，你不知道，很多女生在跑完3０００米之后就直接晕倒了，要被抬着走呢！我怕，怕你会这样！”
　　“恩恩，你不要再吓唬小旋了，这样会把她弄害怕的。”徐月浠在一旁轻轻地说。
　　莫旋向四周望了望，发现每个选手身边都围了一大群人，而自己这里就只有麦恩恩和徐月浠。没有平时爱搞气氛的两姐妹，没有尽忠职守的体委，没有热心帮女生打气的男生们，也没有牧雪，更没有自己班的同学……不过，莫旋想着想着也觉得好笑，别人也有自己的比赛项目啊，不可能都在这里为自己加油，况且长跑是自己的强项，这没什么好怕的。
　　张老师满意地看着自己班上大部份学生都乖乖地坐在原地，没有到处乱跑，别班的老师羡慕地走过去对她说：“你们班的学生真是乖啊，哪像我的班，一听到班里有人去跑3０００米，就几乎都跑出去了，留也留不住，等一下领导来检查的时候就麻烦了。”
　　“这样啊，”张老师笑呵呵地说：“可能我班上没有人报这个项目吧。”
　　这时正在翻看《校远会赛事一览表》的体委突然想起：“对了，莫旋这个时候准备要跑3０００米……”
　　话音刚落，全班立刻对着他做嘘声的手势，体委也立即后悔地捂住嘴。尔后大家都望向张老师那边，见她没有察觉，依旧跟邻班的老师聊得开心，不免松了一口气。
　　体委拍拍胸口说：“幸好老师没听见，要不然她一定要拉咱们去加油。”
　　“就是啊，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张老师总是特别关照莫旋。”班长愤愤地说。
　　“你这也不懂啊，看她平时这么拽，肯定是她家给了学校不少好处，然后校长就拜托张老师要多点关照她。”
　　“没想到她成绩还不错，除了数学，我真搞不懂她哪来的时间在读书啊，你们没看她整天都在往外跑。”
　　“我们现在啊，成绩好就是万能药，老师看她成绩那么好还管那么多干嘛。”
　　“那也不对啊，我在办公室听到很多任课老师在埋怨她乱搞男女关系，影响别人学习。”
　　“哈哈哈……还男女关系呢。”
　　“她真的太爱秀了，连谈个恋爱也搞到全年级的老师都知道。”
　　“她这种人就是讨人厌，真希望她这次长跑会跑到医务室去。”班长又一次愤愤地说。
　　“哇，班长你真够恶毒啊，哈哈……”
　　说着高一（2）班都笑成一片。
　　张老师疑惑地望向自己班，心纳闷着班上啥时候变得一片欢乐融融啊。

　　在沙池这边，尹哲扬已经准备好最后一跳了。在打败众多对手之后，他终于迎来了最后这辉煌的一跳，这将是他在光榆又一次刷新自己保持的跳远纪录的重要时刻，也将是他最英姿飒爽的时刻。
　　牧雪在一个离沙池较远的地方坐下来，目光不再是飘渺得仿若是冻结千年的冰霜，此时她眼瞳有神而锐利，手心渗透着炽热的汗水。
　　尹哲扬在开始之前再次静静地看着牧雪，而牧雪也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尹哲扬开始大步地跑起来，在起跳线上用力一蹬，他随着这冲力，身体呈雄鹰般地展开，正当大家都看得出神时——
　　“尹哲扬，你要加油啊！”人群中扬起一把娇嫩的女声，终止了所有人的期待。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这么回事。就在这飞起的一刹那，哪容许你的半点分心啊，然而尹哲扬一侧头，动作就一歪，于是雄鹰提早堕落。
　　带着几乎可以杀人的眼光，尹哲扬恶狠狠地盯住人群中已犯下“滔天大罪”的发声者，诧异又惊喜地发现竟是个美女。
　　“咦，请问你是……”这时的尹哲扬早已忘记了被破灭刷新跳远纪录的耻辱，忙不迭地冲到那位令人可恨的肇事者跟前，以他一惯俊俏的笑容，爽朗的嗓音向莫旋搭讪起来。
　　再说这个莫旋，她可真是走运，碰巧发令员手上的枪出了一些问题，一弄就弄出一个让大家先解散的结果来，于是她才有幸跑过来为尹哲扬加油，其实应该是为他倒油才差不多。
　　“哦，原来你已经打破了两次学校的跳远纪录啦，”莫旋在尹哲扬面前兴奋地叫起来，“你真是一级棒！”
　　“嘻嘻，”尹哲扬习惯地捋捋后脑勺，“其实我是离不开一些人的支持……”
　　说到这，尹哲扬突然刹住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球迅速地向四周扫视，然后他不好意思地对莫旋说：“我想我该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聊吧！”说完，他转身就勿忙跑开了。
　　“他怎么走了，咱们还没问他拿手机号码呢，我要追上去！”
　　“哎，等一等啊，大姐，你还要比赛呢，别忘了！”晴急忙上前拉住她。

　　牧雪听到那熟悉又可恨的声音后，就默默地站起来走开了。接下来的事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那个“花心大箩卜”肯定会扑过去，然后很普通的初次认识就会演变成交换手机号码，约出来一起玩之类的谈话，想必他们现在正聊得开心呢！牧雪那雪白的脸庞阴沉得犹如乌云密盖。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牧雪反应过来，她的手被便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
　　“嗨，你的手还是这么冰啊！”一把爽朗的男生在她身后响起，牧雪的心不由得一跳。
　　“关，关你什么事了？”牧雪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背对着他窘迫地说。
　　“当然关我事啊！我不想你的手再这么冷冰冰的。”尹哲扬认真地说道。
　　牧雪的双唇微微地动了动，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她竟觉得脸上正漫出一股热气。
　　尹哲扬见机会来了，于是用力地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跟前，两个人刚好面对面地站着。
　　牧雪立即把头低下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脸，但还是被尹哲扬快一步地用手轻轻地托住下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表情认真地开口说：“你的脸干嘛这么红啊，是不是中暑了，今天的阳光也蛮厉害的。”
　　牧雪也终于清醒过来，她用膝盖狠狠地往他身体下半部踹上去一脚，在刚要转身的时候顺便斜眼望了尹哲扬一下，冷冷地说：“我没有中暑。”
　　尹哲扬心痛地捂住自己痛处，脸部扭曲地望着牧雪离去的背影，不禁说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而在跑道这边，高一年级女子3000米长跑比赛也终于得以开始了，枪声一响，选手们群拥而上，大家都有点争先恐后地向前冲，而莫旋则仍旧站起跑线上无动于衷。
　　恩恩看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觉急得火冒三丈：“你干什么啊，快点跑啊，人家都跑完200米了，你还不快点！”
　　“Take easy,girls.刚才要是挤上去搞不好会摔跤的。”莫旋笑嘻嘻地说道，她向比赛的人群望了望，只见领头的那个离她有200米远了，然后她向旁边的恩恩低声说道：“Show time。”
　　只见她一说完，便像一支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天啊，她怎么会跑得这么快！”恩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双眼。
　　莫旋很轻松地就超过了后面的一干人，一下子就窜到前五名去了，当她再次经过恩恩和月浠时，脸上完全看不出丝毫气喘的迹象，还开心地向她们打招呼呢。
　　恩恩看得傻眼，连面对莫旋的招呼也做不出反应。
　　“嘻，”徐月浠用手掩着嘴会心地笑了一下，“莫旋总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渐渐地，莫旋便爬过领头的选手了，当她一直领先跑在最后的２００米时，突然见晴在前方终点不断激动地向她挥手，而她身边站着的竟是尹哲扬！
　　莫旋心里顿时比要拿冠军还兴奋，晴果然不负她所望，接下来一切都会按原计划进行。
　　最后，莫旋“千辛万苦”地冲过终点，在经历了一场意志与耐力的考验之后，她终于“英勇”地倒地，临倒下前还不忘脸带虚弱的微笑，口中不屈地轻声说：“我成功了。”就在她刚要亲吻大地的同时，从悲喜交集的人群中冲出了一位细心又英俊的“王子”，于是一幕“英雄救美”的动人场景就在这“残酷”的校远会上永远地被记载下来。
　　莫旋一边幸福地躺在尹哲扬那温暖的怀抱中，一边向晴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能陪我走一走吗？我头还是觉得很晕。”莫旋在尹哲扬的怀中虚弱地说道，还向他投出一个妩媚的微笑。我这样的招势即使不能夺取你的心，也一定会夺取你的人吧，莫旋得意地想道。
　　就这样，这对金童玉女在众人羡慕的眼光目送下，在如茵的绿草中翩翩漫步起来。
　　“啊，莫旋看上了尹哲扬了？”恩恩惊讶地叫起来。
　　“你现在才知道啊，笨蛋！”晴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
　　“但传闻不是说尹哲扬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都说是传闻了，那怎么会是真的？”晴坚决否定。

　　“这真是太幸福了！”小天尖叫。
　　“我简直不敢相信！”真真呼叫。
　　此时莫旋跟室友还有晴一同坐在饭堂里，算是莫旋这次成功跑完3０００米并且还打破纪录的庆功宴。
　　在这群人中最高兴的人可谓是财色兼收，财当然是拿到一个金灿灿的奖牌，而色就是今天的艳遇，那也难怪小天和真真从刚坐下到现在就不住地在惊呼大叫。
　　“喂，你们俩今天去了哪里啊，怎么没来跟我加油？”莫旋开始审问。
　　“嘻嘻……”只见她们两个相视顽皮地笑了笑，小天开口先说：“我们去了室内运动场比赛。”
　　“我是踢踺子，她是跳绳。”
　　“等我们两个都成功拿到奖牌之后……”
　　“这个呢，我是拿到银牌，而她是得到铜牌。”
　　“喂，你不要乱说，要听姐姐的话，我的是银牌！”
　　“什么啊，你哪里是我的姐姐啊？我这还有那个银牌呢。”真真于是不断地在自己的小包里翻来翻去，只见她埋头在包里都有一段时间了，突然她满头大汗地抬起头来，众人以为她终于找到了，不料她惨叫道：“我不见了那个奖牌！”
　　“啊～～～”另一边的小天也是满头大汗地从自己的包里抬起头来，众人都以为她也不见了奖牌，刚要说出一些安慰的话语，只听她惊讶地说：“我包里有两个铜牌！”
　　“哈哈哈～～～”恩恩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俩还真是傻B，明明是两个都拿铜牌，还偏要说自己拿银牌！”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说到现在还没说到重点，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要瞒住我的？”莫旋有点恼火了，这两个家伙真是差点气死她了。
　　“唉，我们哪有瞒着你啊？”真真无奈地说。
　　“就是啊，Nicloe你这么聪明。”小天接着说。
　　“那你们刚才在互相笑什么？”莫旋皱着眉头。
　　“那是因为我们在球场里也有艳遇啊！”小天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什么艳遇啊？”莫旋也感兴趣了。
　　“是这样的，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你有比赛，所以我们在比赛完之后就还留下来。”
　　“然后我们还跟帅哥聊天。”
　　“啊，他人真的很好，而且很亲切。”
　　“对啊，就跟新一一样。”
　　“哦，你们说的是吴彬吧，我知道他。”恩恩听了很激动，“唉，他们两个都是天下最好的男生了，尤其是赵新一，简直就是我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现在的莫旋被搞得一头雾水，突然间冒出这么多个帅哥的名字来让她无所适从。
　　“哦，对了，Nicole是转学过来，你肯定不知道，”晴也开始花痴起来，“赵新一他啊，是我们光榆名符其实的校草。”
　　“不过他暑假的时候去了美国到现在还没回来，唉，难道他不会回来了？”恩恩的双眉垂下来，就像一位患了单思病的少妇。
　　这时所有人都沉寂在对新一的美好回忆中，连莫旋也不禁想象着这位传说中的美王子的样貌。本来吵吵闹闹的一桌人突然沉默得如人去桌空，好些人都忍不住转头望向这桌正在发白日梦的花痴少女（除了牧雪）。
　　大家都各自感叹了好一番，然而莫旋突然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冲一桌子的人吼：“卧槽！你们在说什么啊！新一不就是《柯南》漫画里头的人物吗？！”声音顿时划破整个菜市场般的饭堂。
　　后来——
　　“哇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赵新一？他父母怎么给他起了个这样的名字啊！他是中日混血儿啊？哈哈……”莫旋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除了牧雪，以莫旋为中心10米半径范围以内，所有女生都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盯向莫旋。
　　“干嘛，我有说错吗？”莫旋奇怪地望了望四周，脸上的笑容不觉有点僵硬，想必莫旋这时已经死几十次了。
　　众人好不容易对莫旋说清楚赵新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而莫旋倒是无所谓地听着，最后说:“行啦，等他回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让全校女生都视他为王子，顺便看能不能做他的女朋友。”
　　全场女生再次冒起了想扭断莫旋脖子的急切想法。
　　这时，莫旋发现有一些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呢？她扫视着自己身边的人，那四个花痴仍在说着新一新一，而再望过去一点，只见牧雪在安静地吃饭。
　　原来是牧雪，她太安静了，静得仿佛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这太奇怪了，平时大家聚在一块的时候，虽然她的话不多，但她也会不时发表一些冷冷的见解，或是静静地嘲弄自己一番，可是现在，她怎么都不说话啊？
　　莫旋笑嘻嘻地走到牧雪身旁，对她说：“哎，怎么没见你说话啊？不舒服吗”
　　“……”
　　“对了，你也知道我今天又认识了一位男生吧，我跟你说啊，他人真的很好，跟他一起聊天的时候很轻松，只不过呢……”
　　牧雪突然“嗖”地一声站起来，莫旋也疑惑地跟着她站起来：“怎么……”话还没说完，牧雪当机立断就拿起一碗热汤朝莫旋泼过去。
　　顿时，所有目击者都为之一震，大家不禁哗然起来。
　　恩恩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仿佛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向冷静得如千秋冰雪的牧雪竟会这么暴力对莫旋出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莫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汤水，迷糊地看着跟前那终于雪崩的牧雪，直觉告诉她，牧雪跟尹哲扬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我忍够你了。”牧雪把莫旋往死里瞪，“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说完她便转身离去，雷厉风行得就像当时莫旋掌掴王小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