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王》阁楼影子

13、第 13 章

　　舞蹈室里激情的音乐终于停止了，高一（2）班的几个女同学拖着疲倦的身子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连续练了近两个小时的舞，骨头都快散架了，若不是莫旋一直在鼓舞着大家的士气，这次练舞早就泡汤了。
　　“我们先走了，Nicloe。”小天对着正在弄DV机的莫旋说。
　　“行，你们先走吧。”
　　“哎，晚自习都快结束了，我要快点回去做作业啊。”
　　“是呀是呀，累死了。”
　　……
　　真真刚打开门，迎面竟是丁雪那笑得可怕的脸，她不禁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害怕我吗”丁雪笑容满脸地走进来，后面跟着五六个她班上的女同学，“怕什么嘛，我带她们来练舞而已。”
　　“哎哟～～还在想是谁的声音居然嗲过我，原来是丁丁啊！”莫旋两眼瞪着丁雪，慢慢地走向她。
　　“啧！”丁雪。
　　当莫旋那帮人三三两两地走出舞室时，只听见丁雪阴恻恻地小声说：“哼，居然排了两个小时，叫别的班怎么练啊！”
　　“想骂我就大声骂呗，这么小声当心有屁也放不出，变成黄脸婆哦！呵呵！”莫旋说罢便狠狠地关上门。

　　节目排练进行得还算顺利，莫旋打算排练性感热舞，所以只挑了女生出演节目，男生觉得冤枉也没办法，谁叫这台节目由莫旋一人说了算呢。
　　事实上高一（2）班的男生没有一个想参加，尤其是在光榆学院。这间学校什么都好，唯独活动太多，一年下来，班里都不知要组织多少次文艺节目，于是初中在这里读了三年的学生都特烦这些活动，希望参加活动的数量能少则少。这不，今天晚上就是高中元旦节目的彩排，班里的男生开心地目送着莫旋她们出去，不少男生见到天真因为没法做完作业而懊恼时，还在幸灾乐祸地偷笑呢。
　　彩排的地方就在教学楼里的一间舞室，由几位艺术老师看看学生的舞台走位，提一下意见，同时，每个班级排演的节目也在今晚终于得以揭晓。莫旋她们刚刚赶到时，舞室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了，许多个人头都急切地往内挤，情景实在有点变态，莫旋正打算好好坐在角落里等的时候，谁知晴很激动地冲向莫旋身旁，说：“现在丁雪那个班在跳耶，赶快去看看!”
　　“啊，”莫旋马上从地上弹起来，“快给我去挤个位置，我一定要看！”
　　晴几经辛苦，终于在人头济济的地方找到了一席之地，莫旋感激地冲了进去，一见到丁雪她们在跳的舞，立即迎来当头一棒，TMD，丁雪这个舞蹈竟然跟莫旋那个异曲同工——同样的形式，几乎相同的动作，音乐风格也基本一样！
　　莫旋与晴相互对望了一下，果然大家的眼神都充满了迷茫。晴不敢相信眼前这是真的：“怎么会这样，丁雪她们……即使是碰巧也不会如此雷同吧！”
　　“你说得对，”莫旋面无表情地盯着丁雪她们，冷冷地说，“应该不是偶然的。我们跳的那首曲子是我跟某些艺术行业的人一起找的，更何况我们的舞步大多数是我在英国那边学回来的，据我所知，丁雪没有请到任何老师来教她们，那怎么也很难想象她们会知道我们班的舞步。
　　你看看，她们虽然跳得比较整齐，但到音乐高潮时却没有看见该有的高潮，还是平平淡淡地跳过去，我承认还是跳得不错的，但一点都不激动人心，相比之下，我们还有自已的特色嘛。”说着，莫旋调皮地向晴眨了眨眼睛。
　　“你可能不知道，丁雪从初中开始在表演节目这方面就挺强的，跟那些老师也很熟，所以会比较熟悉学校评选项目的规则和套路，而且你看，她们没有我们跳得那么性感，这最合学校领导和评委的胃口了。”晴说。
　　“什么？”莫旋听了后，脸色一下子给抹黑了，“你是说他们喜欢的就是这种无聊的舞蹈吗？”
　　“差不多，他们就喜欢那种带有一点新奇，就像丁雪她们所选的这种风格特别的音乐，但动作不会太过份的舞。”
　　“可这不是她们自己想的！”
　　“那你认为她们是抄的？”
　　“抄的倒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觉得是有人通风报信给她。”
　　“你是说我们班有内奸！？”晴不可置信地望着莫旋。
　　莫旋她们的表演掀起那晚彩排的高潮，尤其是莫旋那阿拉伯的扭腰动作更是哗声一片，只不过，正如晴所说的，那些艺术老师都略蹙着眉头地看完她们的表演，结束后，一个音乐老师走过来跟她们说：“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跟丁雪那班跳的那么相似，我看你们最好还是改一下吧，尤其是高潮那里，晚会那天那么多学校领导在……”还没等老师说完，莫旋便已夺门而去了，她实在受不了这种鬼思想，跳个舞还那么多规矩，而且丁雪是作弊的！
　　“咦，你脸怎么这么黑呀？”丁雪跟她们班的女生挡住了莫旋的去路。
　　“没什么呀，可能灯光有点暗。”
　　“怎么样，有没有看到我们班跳的舞”丁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啊，你们跳得不错嘛，挺会挑音乐的。”
　　“你们也一样啊，不过现在很头痛，你们到时表演时是不是要用纱巾吗，我不是说不好，但这也不能抄我们的吧，你看，现在两个班都用一样的，这多不好！”丁雪挺委屈地说。
　　莫旋笑着望着她不说话。
　　“不怕啦，到时我们被选上后，再买过另外的服装不就行了吗？”丁雪她们其中一个女生发话。
　　“啊！还要再跳多一次，真是累死了，那我们得提前准备了。”丁雪端着一副很烦恼的表情，挺得意地看着莫旋脸上跳动的青筋。
　　这次彩排不做任何挑选，在一个星期后的校内公演晚会上，由学校评委们进行评选，被评为一等奖的节目将可以参加元旦当晚上举行的光榆十周年晚会，届时会在学校大广场上向全校和社会各界人士进行表演，这是何等的光荣啊！
　　“这也没办法呀，”莫旋笑嘻嘻的，声音却轻轻的，“大家的舞都是相似的风格。”
　　“可你也得想一下，服装都要学我们的就很不好了。”
　　“现在服装都还没订，谁学谁的都还不知道。”莫旋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
　　“啊呀，你们还没准备啊，我们都订做好了。”丁雪得瑟道。
　　“服装只是其次，”莫旋的声音越来越轻，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谁跳得好大家心里都清楚。”
　　“好了，不说了，我还要去看王小薇的表演呢。”丁雪从莫旋身边走过，用手搭着她的一边肩膀，装得挺亲密似的，“放松点，听说你跟咱班的吴彬还挺熟的嘛，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他跟你说的？”
　　“是啊，他说跟你都发了一段时间的短信了，真是的，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神秘啊！”
　　这么说来，如果她知道，那几乎全级都知道她跟吴彬一直有来往了？

　　“丁雪那个臭婊子，明明是抄我们的，还一直说我们在抄她的舞步，连服装都说是学她们的，我不骂她真是该好好谢我！”
　　“你那时怎么不反驳她呀？”晴不明白莫旋为什么就一副笑脸的对着丁雪。
　　“我TM一点证据都没有，我骂得起吗？”
　　“那也是。”晴被莫旋吼得没话说。
　　“丁雪这个贱人，看着瞧吧！”莫旋低声说。
　　……好一阵的沉默，然后——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不管众人都如此诧异地望着她，莫旋仍旧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
　　〖喂，哦，是你……〗
　　晴在一旁怔怔地听着莫旋跟某人的对话，脸上有点发烫。其实跟着莫旋一起玩一点都不丢脸，她既漂亮又聪明，对她也挺不错，而且还是学校里头的大人物，跟她在一起颇有安全感，脸上也有光啊。就是有一点，她的手机总是在让人意料不到的时候来一阵“恐怖”的铃声，惹得周围的人都用不可思议或者瞧不起的目光盯着她们俩，然后就回转头在窃窃私语，晴每次一看见就很想一脚揣死她们。而莫旋倒是一点都不怕惹来这种目光，不仅一直都不肯换成振动，还要时常换手机铃声，还挺得意的把铃声调到最大声，真是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你最近挺忙的吧。〗莫旋很奇怪尊怎么突然这样跟她说，难道是……〖以后咱们就不要再发信息了。〗
　　果然，尊已经知道了。
　　〖你介意？〗
　　〖算了吧，我也懒得跟你说，有时间你就跟他多发短信咯。〗
　　〖行啊，我也想，Bye~〗莫旋迅速将电话挂掉。
　　说真的，莫旋觉得没所谓，她跟尊从来没有定下关系过，而且她也挺喜欢吴彬的，跟他聊天很自在，而且他样子也帅帅的，说起来，找他做男朋友也不错……哎呀，我在想什么呀，丁雪那件事还没搞定呢，我可不能让她得逞。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班正在跟5班闹得厉害，丁雪她们肯定在到处散播谣言。”莫旋在练完舞后，留下大家来开个小小的会议。
　　“那个……”女生甲小声插话，“很多人都认为你是抄丁雪的……”
　　“这一定是她洒播的谣言，她摆明在诽谤Nicole！“晴听了后异常激动。
　　“其实我也这么怀疑。”女生乙说。
　　莫旋原地伫立着，她嘴唇发青，脸色苍白。
　　“Nicole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对吧，天真？”
　　小天和真真只是对望了一下，彼此不说话，许久，真真的嘴唇动了动：“老实说，如果我们的舞不要Nicole那几个性感的动作，要上一号那个晚会是绝对没问题。”
　　“你疯了？“晴冲着真真大叫，”Nicole为了那几个动作练了多少天，她一心只为我们班的节目着想，你居然还这么说！”
　　“我也知道……”小天低声语道。
　　“但是现在明显是我们班处于下风，外面的人都说是我们班在抄丁雪的，还说我们故意跳性感热舞来博取眼球，我们自己班的同学也……”女生甲在发飚。
　　“说到底，你们都不相信Nicole。”晴截住甲想说的话。
　　“不过，我们班的男生也这样认为……”女生乙。
　　“认为什么？都中了丁雪的毒了……”晴。
　　“够了！”莫旋终于出声了，每个人都吓得屏息不动，“我只是想叫大家好好练舞。”
　　说完，莫旋幽幽地走出练舞室。

　　〖怎么办，〗莫旋像只泄气的皮球，握着手机无精打采地躺在宿舍楼的天台上，〖涵天，求求你快点告诉我吧。〗
　　〖……〗涵天隔着电话没发出任何声响，她最了解莫旋，一遇到这种情况，她只想安静地说出事情的原委，顺便发一下牢骚，而她自己，只配做听众的角色。
　　〖有时我真的在想，我是否还要待在这间学校，每天只是拍拖，吃饭，睡觉，跟人吵架，一个学期下来都没有好好碰过小提琴，我……我觉得好辛苦。
　　到了周末就得去打工，然后继续拍拖，跟老爸吵架……每天都重复着这些事，感觉就像个被细线紧绷着的木偶，活动着，但没有生命可言。〗
　　……沉寂了好久
　　〖卧槽，你平时都活蹦乱跳的，老虎都给你打死几只，NM居然说你自己像个木偶！〗
　　莫旋用手臂盖着眼睛，淡薄的月光只洒在她那痛苦的笑容上，涵天真会说笑，她有气无力地说：〖快要放寒假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其实也蛮想他亲自过来接我回家的，毕竟他从来都没去过我读书的地方呢。〗

　　宿舍里安静得连人声也听不到，雪白的墙壁显得更加单调，刺眼的白灯光仿佛都集中在小天和真真两人身上，徐月浠！牧雪！麦恩恩！她们的眼光都集中到这两个“罪人”身上！
　　“呃……好像快要熄灯睡觉了……”小天怯生生地说。
　　还是一阵沉默。那三个人眉宇间仿佛有千斤的压力，还居然以这种姿态一直把她们两个团团围住了半个小时。
　　“我真不明白，”恩恩的声响轻轻地擢破这沉默的薄纱，“你们为什么变得那么多嘴啊，即使有也不要当面说出来嘛，她有多心痛你们知不知道！”
　　“我知道！”真真。
　　“那你怎么又要说出来？”恩恩。
　　“你们也有这种想法，是吧，”真真，“难道你们不想说出来吗？”
　　恩恩一下子被噎住了，她和徐月浠面面相觑，毕竟她们都跟小天和真真的想法一样，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而已。
　　“我不想。”牧雪冷冷地发言，“既然都排练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挫大家的士气？”
　　是呀，在这个时候，与其说出真话，把事情弄僵了，还不如接受莫旋的跳法，不要理会别人的评论，尽情跳出自己的舞蹈。
　　天真都陷入了后悔的沉思中，这时，莫旋推门进来了。
　　“怎么啦，你们个个的脸色那么恐怖啊！”莫旋不解地抓抓头发。
　　莫旋安静地洗刷，气氛虽怪但大家还是慢慢适应过来。
　　“告诉你们哦，”莫旋临上床时突然说，大家立即被拉回惊愕中，“今晚我特别累，晚上就不说话了，good night！”

　　“大家都拿好自己的东西哦，快要下车了！”跟车老师再一次说道。
　　这时校车缓缓地在校园大道上行进，莫旋正穿着一身便服靠在车窗前，有点颓废地张望着校园里的人来人往，今天的人似乎特别高兴，当然喽，这个星期就有连续几晚的文艺表演，对大家来说不兴奋才怪，但对莫旋来说，却是噩梦的开始。上个星期闹的事情还没搞定呢，虽然天真她们都不怪她跳的动作，但“2班抄袭5班”的阴影仍然笼罩在跳舞的几个女生中。莫旋不怪她们，自己跟丁雪都是那种人，聪明的人也都会怀疑一下自己吧。
　　“Nicole,Nicole。”旁边的女生在小声叫她，声音有点怕怕的，“别发呆了，快，快到站了。”怕得连说话也结巴了。
　　“哦。”莫旋伸了个大懒腰，短身的毛衣被扯了上去，露出肚脐里一颗炫耀的钻石，旁边的女生被迸发出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啊，真不好意思！”莫旋马上把衣服拉下来，露出充满谦意的微笑。那当然是真心真意的，要知道，这个周末莫旋就到那位女生家里住，每天晚上带她出去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那位女生因此被她父母责备，也就是今天她跟自己说话为什么总是小心翼翼的原因了。
　　这时，莫旋座位前的一个小女生在拿放在车架上的行李，可能是因为那行李太重又放得高的缘故，小女生一下子失去平衡，就在行李要掉在她身上这千钓一发之际，莫旋接住了行李包，把它递给了那个小女生。
　　“谢谢你，姐姐，你真好。”小女生。
　　“哦呵呵呵！我当然好啦，你要记住我哦，我是美丽……”在尘烟滚滚中，那个小女生已窜到车子门前了。
　　校车终于停下来了，莫旋艰难地下了车，抬头一望，双眼立刻热泪满眶。
　　“接到你的电话，我马上就赶来了。”吴彬一边微笑一边帮着莫旋提起地上的几个大袋子，里面全是跳舞要用的服装还有道具。
　　“我亲爱的彬彬，你真好！”莫旋一下子扑到吴彬的身上，弄得跟车老师的脸“唰”一声地红了。
　　“买那么多东西啊，累不累？”吴彬彬温柔地说，他被莫旋挽着手臂，走在文化长廊上，过往的学生虽然早就从传闻中听到“少男杀手”莫旋已与仅次于新一的帅哥吴彬有了长时间的短信交往了，但是看到这么缠绵的场面还是忍不住一再回头去看。
　　“累啊累啊，为了这个节目真是忙了我半个学期了。”莫旋依偎在吴彬身上。
　　吴彬叹息，他也知道那个全级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而他也知道事实的真相，但要令大家相信就……
　　这个星期仅有的两天排练都在郁闷中度过，排练时间多在吵架中流逝，直到表演前那一刻。

　　“喂，也没看见？Shit!那她们到底死到哪里去了？”莫旋恨不得把手中的手机给摔了。
　　此时，莫旋正站在后台准备上演，可是仅有她一个人，而另外5个人竟然在这紧张时刻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莫旋已不停地打电话给自己班的同学，谁料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几个的去向，一向镇定自若的莫旋终于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幸好来得及。”晴喘气地冲进后台。
　　莫旋有点傻了眼，在上一个节目刚结束时，在这绝望，注定失败的时刻，居然有这么一张熟悉的脸孔闯入她的眼帘，这不是幻觉吧？
　　然后，那5个女生一个接一个地回到后台，跟在最后的居然是吴彬。
　　莫旋还没来得及感到惊喜，就被跳舞的女生团团围住了，是不是眼花了，怎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谦意热情的笑容？
　　“对不起，那个……吴彬跟我们说了，我们都误会你了。“女生甲脸红得像番茄。
　　“原来丁雪一直有偷看我们的排舞！”小天抓紧拳头。
　　“好了好了，报幕员都说完了，该轮到你们上场啦。”
　　“彬……”莫旋激动得说不出话，只顾眼睁睁地看着吴彬那柔和的微笑，在这寒冷的12月里是这么温暖。
　　“努力呀，不要让我失望。”吴彬对着上台的莫旋招了招手。
　　“高一2班的，再不出来就当弃权。”音乐老师凶狠地望着她们。
　　“谁说不出来的，我现在不是站在台上嘛！”莫旋边说边走了出来。
　　“哇～～～～～”全场哗声一片，没法子，莫旋这花容配上她的化妆和一身绚丽的阿拉伯裙装，就像明星般闪耀。
　　节目进行得很顺利，尤其是莫旋的独跳部分引起当晚的全场高潮，台下观众传来一阵雷雨般的掌声，领导评委们也为之一颤。
　　“那个扭腰的女生叫什么名字？”孙主任问旁边的部下。
　　“她叫莫旋，是今年的转学生。”
　　“想不到学校里还藏着个这样的人才。”孙主任满意地点点头。

　　“啊，彬，你真的好伟大！”表演刚结束莫旋便在吴彬的陪伴下，漫步于热闹的校园道路上。身旁表演完的同学都忙着回宿舍御妆，洗澡，而莫旋倒乐得清闲，顶着一个阿拉伯大布帽，挥着身上的彩片和铃铛，大模大样地走在吴彬身边。
　　而吴彬眼底满是宠溺，不时侧头倾听莫旋的滔滔不绝。
　　“彬，你真是有办法，我最崇拜你了。我今晚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哦！”
　　“其实也没什么，我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我喜欢你……”莫旋仿佛在自言自语，又打了个呵欠。
　　吴彬的心猛然乱跳，脸变得粉红，眼眸里漂浮着幸福的水雾，许久，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也是。”
　　“喂，我有点困了，你还是送我回宿舍吧。”说着，莫旋又打了个呵欠，刚才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认为嘛……”班长站起来，郑重地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砰！”
　　班长的头上立即长出个硕大的“果实”。
　　“认为个屁！”真真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中的小拳头，莫旋的招术真不赖，正好可以欺负欺负这个四眼鸡。
　　“你，你干嘛打我？”班长狼狈地带好眼镜。
　　“呵呵，我打你不行啊，你每次说话只会做个样子。”真真。
　　“就是，这次入选的节目只有评委才知道，你又不是。”小天。
　　“信不信我赠你几张卷子！”班长再次找回他的地位。
　　“我才不怕呢,对吧，月浠！“真真笑咪咪地望着徐月浠。
　　班长叹息，这对麻烦姐妹就爱要徐月浠帮她们做作业，可恶的是月浠还乐意地接受。
　　“喂，班长，你是男人的就别跟她吵了。”男生在旁劝说。
　　这时，男生甲看到莫旋一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教室，赶紧大声宣布：“Nicole回来啦！”
　　“啊，终于回来了！”
　　“到底怎么样？”
　　“是什么结果？”
　　“好紧张！”
　　……
　　“Everybody clam down,please.”莫旋向大家摆摆手，“我们班——”
　　班长不禁吞了下口水，又慌忙扶正眼镜，女生甲乙丙丁都咬紧了嘴唇。
　　“落选了。”
　　“黑幕啊～～～～”一大班男生对着天花板嚎叫，吓得所有经过2班的同学一哄而散。
　　“气死了！”
　　“怎么会这样？”
　　“都说结果早就内定的了。”
　　“那5班怎么样？”
　　“入选了。”
　　这回班上的反应倒是风平浪静的，大家都在讨论：“没办法呀，丁雪她有条件嘛！”
　　“对呀，她的老爸是学校的股东之一。”
　　“哦，原来如此。”莫旋对着晴眨了眨眼睛。
　　“啊？你要干什么？”晴迷惑不解。
　　“到时候你就知道。”

　　1月1号晚上。
　　光榆校园内灯火通明。
　　校门前除了停放着各种名车之外，今晚还多了几部电视台的专用车。
　　借着十周年庆典，光榆学校今晚首次举办这么一个大型文艺活动，邀请了有市领导，不少老校友，外宾等贵客来出席，躬筹交错的影子与书纸笔墨的气息在当晚也和谐地混在一起。
　　台下熙熙攘攘，台上热热闹闹，在丁雪表演的时候，莫旋跟晴溜了出来。
　　莫旋气愤地听着那熟悉的音乐，心里特不爽：什么鬼制度啊，我跳得就性感那么一丁点，就说难登大雅之堂，而5班跳得毫不出彩却能顺利被搬上台，有没有搞错!
　　晴紧跟着莫旋来到台后，只见她一脚就踢飞了一个大插头，舞台上顿时漆黑一片。
　　“啊～～～～～～～～～”
　　“怎么回事？”
　　“救命！”
　　“晴，快走！”
　　当晚，在寂静的校园内，有两个女孩笑得非常快乐和得意，与广场上混乱的尖叫声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