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5、信息素谋杀案之抑制剂

　　送走段元思，段淑良返回警局。一个满脸雀斑的新人警察正押着一个头发染成金黄的枯瘦少年往里面走。被压制住的枯瘦少年不安分的挣扎了几下。
　　“警公（官）！大家吃（出）来王（玩）嘛！我萌（们）两个两情相遇（悦）……”枯瘦少年舌头上钉了一枚金属舌钉，他好像还没有适应这个异物，说起话来有点大舌头。
　　“他可不是这么说的。”雀斑警察按住挣扎的枯瘦少年，由于连续工作，顺着大沿帽，他的汗流了出来。
　　“他尊（真）是我蓝（男）朋友！不星（信）你打电话给我朋友！给我妈也行！我上周带他去吃过饭的！”
　　枯瘦少年信誓旦旦的保证。雀斑警察有些犹豫……
　　“就算他是你的恋人，你也不能当众散发信息素。所有是Alpha必须口服抑制剂。你上学的时候没有老师教过你吗？”段淑良看不过去，总有人想钻空子，丝毫不把治安条例放在眼里。
　　如果谁都可以打破规则，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人虚假的希望。
　　“警公（官），我是Alpha诶！星（信）息素泄漏也没什么奇怪，是买抑制剂的卖假药给我！”
　　“你要是生活在30年前不会被抓。详细情况你和风化科的人去说，我们只是代为扣留你。”段淑良懒得跟他废话，示意雀斑警察把他带走。

　　公孙朗按照段淑良的指示，调查完成后赶回警局。进门后正好看着段淑良指导新人警察工作，控制不住自己的欠嘴道：“老大，我们是刑侦科，这种小事还用你亲自动手？”
　　“我看他不爽。这种管不住自己信息素的人都应该去做改造手术。”段淑良翻了翻白眼。每年因为Alpha控制不住信息素而导致是事件异乎寻常的多。因为这种垃圾，让警察加班？开什么玩笑。
　　“老大，你不要像某些宗教极端团体一样。再说，你不也是Alpha吗？”公孙朗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笑模样。审讯犯人的时候笑的最开心，他应该能从这件事中获得快感。
　　“别把我和那种臭虫相提并论，我可是每天定时服用抑制剂。”
　　“叮铃铃。”手机闹铃非常配合的响了起来。
　　“闹钟响了，我该吃药了。”段淑良服用抑制剂的时间就和校正后的钟表一样精准。即使是在执行任务途中，也不会耽误。
　　公孙朗虽然也积极服用抑制剂，但抑制剂在Omega身上的效果远小于Alpha。他有些玩味的劝道：“我劝你还是找个伴，总服用抑制剂会有影响。”
　　“那就影响喽，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Alpha。”段淑良满不在乎的答道。
　　“哈哈哈哈你这样会让那些觊觎你的Omega哭泣的。”
　　段淑良在警察局里人气第一，从他报道第一天起，就蝉联警察局众人理想情人的榜首。当然没人刚当面告诉他这件事，除非不想活了。
　　段淑良的成绩和他的相貌一样有名，他好像是为了践踏别人的真心而生，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告白。
　　公孙朗从不自找没趣，绕开这个话题。
　　“老大，你让我和浩渺找的‘LANBO’找到线索了。”
　　“快说。”公孙朗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LANBO”的线索，段淑良有些惊讶。
　　“别高兴太早。这条线索有个缺陷。”公孙朗收起笑容，扶了扶眼镜。
　　“我和浩渺调查了昨晚你所在区域的案件记录，有一批人在进行违禁品交易后，被发现死在了现场。违禁品不见了，死的是买家。卖家就是‘LANBO’的人。”
　　“他们一开始就打算进行违禁品交易，现场一定没有监控。是黑吃黑？”怪不得这么快就回来。死人无法说话。
　　“很难说，浩渺留在现场调查。初步观察，买家是被处决的。其实在案件发生初期，由于受害者死前都进行过信息素提取。局里让其他小队调查过‘LANBO’。他们在巴里市横行多年，局里有人早就盯上他们。但是这个组织只提供信息素提取液给中间商，自己从来不直接参与流通。‘LANBO’最下级的小喽啰不参与信息素提取液的获取。具有决定权的人被称为‘代理’，没有人见过。”
　　“LANBO”虽然进行信息素提取液的买卖，但很少闹出人命，案子基本由风化科的人负责。公孙朗掌握的信息也很有限。
　　“该死！这帮人渣为了钱命都不要。如果是‘LANBO’，我们可能要被迫和风化科的人联手。”段淑良能不和风化科的人接触就不接触，但事关案件，由不得他任性。
　　“老大你也改改你的脾气。虽然风化科的人很多都违反了《事项》。你就当他们是为了正义献身好了~”公孙朗夸张的耸耸肩，配上他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段淑良不会坐等着线索来找自己，他让公孙朗在警局里等严浩渺。“LANBO”买家被杀的案子，已经从案发区域转到重力警局。两人从现场获得的买家尸体入手，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段淑良一个人在巴里市里晃悠了一天，理论上他不应该单独出警，但是手上的人都被他调出去做别的事，也不能考虑太多。一直转悠到傍晚，段淑良毫无收获，只能先回警局，看看严浩渺他们有没有发现。
　　段淑良开着警车，本不该东张西望。他却忍不住去看两边的风景。离警局不远有一座中学，刚刚放学。三三两两的中学生结伴同行。再往前开，是个小型公园，门前有一个骑着单轮自行车的小丑在派发气球。再过一会儿，公园就要关门了。

　　夜里的警局和白天一样，大家还是很忙碌，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进入警局左转有一张公告栏，最显眼的地方是近期殉职警察的奠文；旁边是最新的报纸，上面是信息素杀人案的媒体报道；角落里还有几张公告，其中有警察局长参加跨国企业剪彩、风化科科长调职、每日的食堂菜单……
　　段淑良本应在五分钟之前乘上电梯，可是风化科刚刚押着一大票人上了电梯。出于礼貌，段淑良在公告栏前停了片刻。
　　等到风化科的人全都上了电梯，段淑良才按了电梯的上行键。
　　刑侦科在十三楼，由于出外勤的人比较多，整个楼层反而没有其他楼层吵闹。严浩渺和公孙朗好像猜到老大会这时候回来，早就将报告整理好，在座位上等他。
　　“最近风化科的行动好多。”段淑良最近总是看见他们在抓人，再这么抓下去，楼里就关不下了。
　　严浩渺笑道：“风化科调来个新科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知道的老大。”
　　“以前的科长确实应该被换掉。你们查的怎么样？”段淑良问道。
　　“现场就好像有一百个人来过一样，到处都是指纹，足迹。如果把这些人都请来，我们真要关不下了。”公孙朗把局里痕迹检验员拉到现场时，已经按要求封锁了现场。但是痕迹检验员从现场提取的指纹，鞋印超出自己的想象。对方是知道这一点才到这里进行交易的吗？段淑良翻看痕迹检验员先行完成的一部分报告。指纹有比对结果的人都有前科。报告里列出三组指纹有比对结果。其中两个人死在现场，一个失踪。死在现场的两个嫌疑人曾经因为入室盗窃入狱，一个是去年出狱的方文德，另外一个是三年前出狱吕兴平。失踪的嫌疑人名叫张鸿风，因为故意伤害罪服刑八年，今天三月表现良好，准允假释。
　　“就从他开始吧。给我找到他。”段淑良把失踪的张鸿风照片钉在墙上。
　　“我去调查他以前的狱友，还有假释官。”公孙朗主动领了任务。
　　“我去调查另外两个人的社会关系。”严浩渺说道。
　　段淑良想从已有的证据入手，探究信息素杀手的犯罪动机。
　　只是为了一两金，杀人有些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