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42、信息素谋杀案42

　　“怎么引他出来？只告诉我这一句话，我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戴景天时哭时笑，手指在空气中画出几条线，像是把不存在于世间之物连接在一起。刘默不想打扰他，可是事情紧急，不得不出言提醒。
　　两只在空中挥舞的手“啪”的握在一起。虽然不能理解，但他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有的疑问只能当面问询了。
　　“首先你还是给我来一瓶止痛药。如果能偷出我要穿的衣服就更好了。”

　　“拖你的福。我在医院里想明白一件事。”刚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戴景天并没有完全恢复。现在真的动手，能不能打过公孙朗还要另说。
　　“你的下一个目标是梅洛斯。无论如何，你也不会让梅洛斯落入别人手中。严浩渺被杀的原因是他先一步拿到了梅洛斯的照片。如果严浩渺找到梅洛斯，势必会把梅洛斯带到警局，所以你杀了他。并且取走了关于梅洛斯的信息。让你想不到的事，还有一个人也和他接触了，就是你在案发前一天想要问话的嫌疑人张鸿风。”
　　公孙朗还是躲在梅洛斯身后，只露出一小撮被汗弄湿头发。
　　“那家伙跑的很快。呵呵。”
　　戴景天看不到公孙朗的表情。他应该极力忍住愤怒吧。毕竟那天是他亲手放走了张鸿风。
　　“他跑的确实很快，但这不是他逃脱的原因。你追错人了。如果说张鸿风有异于常人的特殊之处，就是他特别普通。普通到很难记住他的脸。你向他喊‘站住’的时候，是怎么在人群中追踪他的？一个人群中的黑色脑瓜？抓到他以后，你花了多长时间才发现他不是张鸿风。在你的印象里，他一定是个满嘴谎话、小偷小摸的流氓。他向你求饶的时候，你也没有留情吧。周医生发现的陌生男人的尸体就是那个倒霉的替死鬼吧。”
　　“是我太小瞧他了。一直到昨天，我听到你和老大在洗手间里的聊天，我才确定我找错人了。我竟然被个小混混愚弄了。”
　　人其实很难承认自己的错误，说“我错了”实在太难了。更要命的是大多数人在犯了错误以后，会给自己开脱，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是你错了。
　　“这是你犯的第二个错误。你一共犯了两个个错误。第一次是你在方蔷的现场失控了，留下了信息素颗粒。”
　　“我是不是应该说‘我竟然犯下了这么多错误，被抓住也是我咎由自取’。”公孙朗的声音平稳，并没有被这种被他的推断吓到。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不如放下木仓，慢慢走到我面前。”
　　“那倒不必了。”
　　“我觉得也是，毕竟你是大名鼎鼎的信息素杀手。”戴景天不敢放松，凶手一直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直到现在，他也不确定，公孙朗是不是信息素杀手。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风化科抓人难道是靠推断？就算我是信息素杀手。为什么说梅洛斯是我的目标，为了一个目标如此大费周章？信息素杀手如果每次都选择这么麻烦的目标，就成不了连环杀手了。”公孙朗冷静的分析道。
　　“因为梅洛斯是特殊的，他是终结。我跟淑良假设过，如果LANBO真的没有杀害这些Omega，那么信息素杀手就是挑选了和LANBO签立了契约的Omega。在他们自愿被提取信息素以后，短时间内袭击他们。第七个受害者是网球运动员，如果不是因为提取信息素以后体力下降，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被制服。提取信息素的组织LANBO是信息素杀手的最终目标，LANBO组织内部可能也意识到这一点。就像我们用梅洛斯引出你。LANBO也在用梅洛斯引出你。”
　　戴景天追踪了LANBO很久，尝试过各种方法，还是没有见过LANBO的代理。而梅洛斯也太不小心了。仔细想来，LANBO是想利用警局找出信息素杀手。怎么做才不会显得太刻意？LANBO最后选中了和戴景天有联系的张鸿风。
　　“这么说你也挺可怜，被组织当诱饵舍弃了。”公孙朗低声在梅洛斯身边耳语。周围太静了，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可你没想到，觉得LANBO污秽的不只是你。还有朔月教团，教团中比较激进的教众更是直接将梅洛斯绑架到教团。整件事绕过警局，就连你也鞭长莫及。”
　　“可是你出现了，戴科长。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讨厌你。但我不得不说，是你帮助了我。没有你，梅洛斯可能永远沉睡在教团。”
　　朔月教团是个意外，没人知道他们真正想干什么，会干什么。太过宏伟的目标总是离生活很远，以至于意识不到和周围的联系。
　　梅洛斯的头转向公孙朗，看上去如同两个朋友在说悄悄话，“我在教团不是也很好吗？至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公孙朗用本来放在梅洛斯肩膀上的那只手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掰回前方。
　　“不行，你犯了罪。必须要受到审判。”
　　“额。原来你是这种角色。好可惜啊，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喜好夺取人的生命。只是基于无聊的理由来做事，你也只有这种程度。”梅洛斯的视线向下，撇着嘴，确实是不高兴了。
　　“你闭嘴。还不需要你发表言论。”戴景天打断他们的谈话，继续刚才的谈话。
　　“你把段淑良和张鸿风带到哪去了？”
　　“我真想回答你的问题，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下车，不然我真的会开木仓。你知道的，我根本不介意他的死活。”
　　“我还以为你只想让他死。”
　　“别玩文字游戏了。我答应你，只要完成最后一件事，我就会把老大放出来。”
　　在偷偷跟着公孙朗的车之前，戴景天的心里还有一丝幻想。可是他想多了，即使有再多可能性，即使再符合现场的时间范围，如果不进行实践。都只是自己内心的推论。公孙朗他承认了，作为一位连环杀手，他可能早就做好被抓住的准备。
　　“我凭什么相信你？”毕竟你是个向搭档背后开木仓的男人。
　　“你没得选。”
　　戴景天示意众人退后，咬牙切齿的看着公孙朗挟持着粽子一样的梅洛斯绝尘而去。

　　我疯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