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墙脚难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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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大会之后没多久就是期中考试。
张榜的时候所有人都相当感叹。立海大的校园论坛相当热闹，有个相当热门的帖子就叫做“立海大网球部到底是什么神仙社团”。
楼主看起来是幸村精市的迷妹（迷弟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天呐幸村君网球打得那么好县大赛里吊打别人就算了为什么学习也名列前茅啊啊啊啊啊——这不是永远不可能脱粉了吗？”
二楼看上去网球部的团粉：“可是你看整个网球部一年级正选居然全部都是段前十，他们真的不是按照成绩来选正选的吗？”
三楼的不知名网友：“他们明明是按照颜值来的！！肯定是颜值！！不然为什么正选准正选的队伍都那么好看！！！！幸村部长除了实力高还有颜值也是最高的啊！！”
四楼：“楼上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网球部的正选其实帅得各不相同吧？幸村君是精致的帅气，真田君光是看他气场就已经够帅了五官也很硬朗，柳君的气质也很有魅力，仁王君的痞帅戳中少女心而且小辫子就很吸睛，各自有各自的帅法啊。”
“楼上+1，以及我们不应该因为几个一年级就忽视学长们的颜值啊，你们难道都不觉得毛利学长的红色小卷毛很可爱很可爱吗~”
“有没有人很吃谷崎学长的娃娃脸啊，太可爱了点嘤嘤嘤！！准正选里的丸井君学弟也太可爱了点！”
“楼上的那个正太控快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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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帖子的热度非常高，显眼得让人看不到都不行，今日训练结束之后没事情瞎逛论坛并且热爱八卦的谷崎贵也蠢蠢欲动地想给亲爱的部员们看一看，刚刚想展示给路过的准备回家的仁王雅治时，他突然定住了。小仁王那个性子，说不定转手就把他卖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谷崎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智慧的微笑。
据说第二天，野泽树的训练量又翻了一倍。
仁王雅治身为差点被搅和进这场悲剧的人，给了野泽树学长一个看透一切而不失怜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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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网球部成员们的学习成绩的确好得超乎想象。段一的柳是很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打的是数据网球，数学毫无问题，脑子又好像电脑一样，对网球的分析一套一套的，学个物理什么也就都是小菜一碟。而他理性的外表下，还有着古典文学的浓厚气息，文科也没有任何能够拉出来挑剔的地方。
幸村精市排在第三，除却化学成绩，别的方面都无可挑剔。但是立海大的同学们并不会在意
这种小小的细节！化学实验不行也是男神的一种萌点！这说明他的成绩还有进步空间！
#自带粉丝滤镜之后看见的世界都是粉色的#
第四名比较出乎意料，居然是仁王雅治，看上去上课都在走神睡觉或者干脆翘课的仁王雅治。他的数学可以说是出类拔萃，和擅长心算的柳莲二也不相上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从事建筑有关工作的原因，他的物理成绩比柳莲二还要高上一些，化学生物成绩也相当可观，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文科方面虽然稍微欠缺一些，但是大家想想仁王看上去就是懒得背东西的样子，纷纷表示情有可原。
第五名的真田君看上去就很认真刻苦的样子，取得这样优秀的成绩是必然的，嗯，还是不要随便评论成为风纪委员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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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名的柳生比吕士在这一群网球部的同学之中显得略有一些格格不入。
柳生同学本人其实并没有这种感觉，他该好好听课的时候还是好好听课，放学后就去高尔夫球场进行日常的练习。他自己夹在这群网球社的人中间感觉还好，相当坦然，毕竟是他自己努力学习得到的名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只是周围同学的议论热情有些过于高涨，让人难免有些不欣赏这样的议论纷纷。柳生想到这里，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同班级的幸村见到他的时候也不免笑着说：“柳生君要不要加入网球部试试看？”
柳生比吕士的眼镜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他说话的语气仍然是属于绅士的冷淡：“这种玩笑话幸村君不必再提了吧。”
站在边上的仁王雅治挑挑眉毛，那种兴味满满的目光让柳生下意识觉得有些不舒服，又有种锐利到看穿人内心的感觉。虽然实际上有些寡言，仁王雅治还是会来D组找姐姐和幸村聊天的，顺道也把D组的人混熟了大半。说实话，柳生并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仁王经常拿着整蛊道具出来吓唬人，却不被这些算不上多么熟的同学讨厌。与之相比，仁王零看上去和他就不太像双胞胎姐弟，尽管仁王零成绩没有仁王雅治好，但是看上去至少是一个更加认真温和的人。柳生这么想着，对仁王雅治探究的眼神一言不发。
#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天真了#
对于仁王零成绩没有仁王雅治好这件事，幸村表示十分诧异。自从上次打完单打比赛之后，他们的关系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缓和，这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几个人私底下打球的时候讲话就不客气了很多，不过幸村的切开黑与仁王零的爱演程度导致了对话还是经常弯弯绕绕的。
仁王零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成绩不比仁王雅治好，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毕竟她上一世国中的基础就打得不太扎实，即便后来在高中期间恶补考上东大，在经过这么多年之后也把与职业无关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说实话，她又不是特别喜欢学习，重活一世对自己也没什么要求，所以对她而言，没进段前五也没什么特别大不了。毕竟学习这种事情，就是会有人没什么上进心，仁王零更喜欢把课余时间花在别的地方。
而且从某些方面看，她的天资的确比仁王雅治差了一些。
仁王雅治倘若没有细致的观察力、洞察力、逻辑思维能力，也不可能在球场上冷静到极致地观察对手的每一个小动作，甚至在日后予以复刻了。平时上课看上去都不听的人却还能理出一本干净整洁的笔记，从一般人的角度来看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仁王雅治也就不是传说中的欺诈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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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欺诈师其实是有一点挫败的。
自从上次在D组目睹了柳生如何拒绝幸村的邀约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叫柳生的全优学生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伪绅士。他的直觉向来很准，而这段时间的观察同样证明了他判断的无可辩驳。
比如说，柳生比吕士想要掩饰自己情绪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地推一下自己的眼镜。
比如说，班里同学在讨论新出的番时，柳生比吕士虽然仍然一本正经地在做自己的事，但是速度却不知不觉慢下来了一些。相信如果柳莲二来进行长时间观察的话一定可以得出具体减速程度的百分比。
仁王雅治并不是对无关的人和事随随便便就花时间关注的人，有的时候他其实是略微淡薄的，针对自己并不算那么熟悉的人。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幸村精市偶尔会看似不经意地感叹“可惜网球部不能包揽前五”，仁王零偶尔也若有若无地怂恿他“看看人家正经好学生的生活”，这才是仁王对柳生真正产生一些兴趣的原因——幸村和仁王零都好像在有意无意怂恿他把柳生弄到网球部里。
但是目前来看，柳生的绅士皮还披得很完美。
仁王雅治暂时还不打算因为这种微弱的兴趣去屡屡碰钉子——他又不是喜欢柳生，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地搭讪？搞得自己看上去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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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大赛就是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开始的。
在抽签会上，万年不来的立海大难能可贵地出现了，三个披着土黄色外套的少年在大片大片目光的注视之下走近抽签的会场。
走在最前边的少年面容精致柔和，看上去淡然无争，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被人忽略的霸气与锋利让所有人都下意识被震慑了一下。站在他右侧的少年面无表情，仿佛尖刀出鞘一般的严厉气质隐约给人以畏惧之感。左侧的妹妹头少年双目微闭，表面上温雅和善，实际上却带有莫名的冷淡。
这就是关东十三连霸的立海大……
在被震慑过之后会场安静了片刻，在一片寂静之中响起了一道抑扬顿挫的声线：“还真是不华丽的登场，啊嗯。”其实他差点下意识说出“是吧桦地”，突然想起来桦地还并没有升入中学。
真有点想让小伙伴跳级啊。他这么想着，坐姿更加放松了一些。
所有人的视线又齐刷刷转向第一排，身穿冰帝灰白相间的网球队服的少年稳稳坐在席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有意无意搭在自己眼角下的泪痣上。面庞看上去还有些许稚嫩，但是双目之间湛湛光芒闪烁，那份犀利是无法阻挡的。
过了一会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场地内响起：“这就是冰帝那个新的一年级部长迹部景吾啊。”
“立海大的新任部长也是一年生啊。”
“这两个学校连这个也要比吗？不怕关东大赛失手吗？”
“立海大今年可是有四个一年级正选，冰帝相比之下只多不少，完全就是改朝换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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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月刊》的记者井上一脸严肃地叮嘱自己的助理多拍几张两位一年级部长，目前他的助手还并不是两年后的那位芝纱织小姐，而是东京某所大学新闻系的应届毕业生，来月刊实习一段时间。虽然井上还并不能预见未来，但是他心底还是比较清楚这位实习生没多久就会调走的，尽管网球是一项相对主流的运动，但是实习的这位女孩子看上去还是兴趣缺缺，这仅仅是中学生的网球界，而且他们月刊也并不算多大的媒体……
不过今天的实习生还是比平时兴奋了一些，一方面是因为今天出现的这两位一年级部长真的颜值不低吧。井上心里这么想着，一边在心底叹了口气。
但是立海和冰帝今年的阵容真的都有点出奇，属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情形，接下来的关东大赛想必值得期待。立海和冰帝果不其然没有分到一个半区，倘若两队都能维持往年的实力水准而不因为过多一年级受到影响的话，今年的关东决赛一定很值得期待。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墙脚难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