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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灌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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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鸣说是这么说,可周皓让张阿姨拿出一瓶上好红酒,宋鸣很容易的就笑纳了。
周皓让宋鸣坐主位,宋鸣坚辞,于是周阮坐在了宋鸣对面。
虽说餐桌宽大,可宋鸣身高腿长,只要他轻轻一伸,就能碰到周阮的腿。
周阮在被“不经意”的碰了两回后,狠劲白了宋鸣一眼。
可惜宋鸣是谁?脸皮厚得,连城墙拐弯都要自愧不如,还会在乎她这轻飘飘和小眼神?。
他一脸的惊讶,随即笑着夸赞周阮道:“大侄女倒是好一双长腿。”
他说什么?
这个不要脸的,分明是他先碰的她。
他这么说,倒像她故意撩骚他一样了。
周阮立刻去看自己老爹,有心解释,不是宋鸣说的那样。
周皓好像没听明白宋鸣的言外之意,只与有荣焉的点头道:“我们家阮阮身材随我,看看这身高腿长的,是什么白……”
白富美。
周阮才不稀罕这称呼,只赌气道:“爸你说错了吧?你有一米七吗?我随你?”
宋鸣眼神适时的落在周阮身上,仿佛在确认她有多高,又到底随谁。
老周被揭穿,只不以为意的笑笑,对宋鸣道:“宋总喝酒,吃菜,既到了家里,便当这是你自己的家,可千万别见外。”
周阮听得这个犯胳应。
他宋鸣要是都当这儿是他家了,他什么龌龊事做不出来?
这顿饭吃得周阮极其不消化,一边提防着宋鸣是不时的碰到她的腿,一边要顶着老爹的自吹自擂。他简直把她夸成天上仙女儿。
真是……她都没脸听,简直丢死个人。
周阮匆匆用过一小晚米饭,便推说“吃饱了”,宋鸣却道:“大侄女,等等。”
众目睽睽之下,他要干吗?
周阮微赌气的瞪着他。
宋鸣握着分酒器,给周阮倒了杯红酒,道:“大侄女,我帮了你三次,这你不能赖吧?”
周阮不答。
老周跟捧哏似的问:“哪三次?我怎么不知道?”
宋鸣笑着解释:“我送阮阮回学校,这是第一次。我接阮阮去医院,第二次。我给周总找的开刀的肖主任,定的贵宾病房,权算一次,这是第三次。”
老周点头,十分感慨,对周阮道:“阮阮,别没规矩,坐下听长辈说话。”
周阮狠狠的瞪了老周一眼。
您还知道拿他当我长辈,怎么还往一块搓合?
这不岔辈儿了吗?
可也只能坐下。
即使宋鸣坐着,可他的眼神也极具威势,根本不是周阮想剧高临下便能忽视得了的。
与其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不如识趣点儿。
周阮再任性,也不敢当着自己老爹的面闹。
她不知道宋鸣的底线是什么,可她不敢拿自己老爹的性命做赌注。
宋鸣眼里含笑,就算什么都没说,可周阮也能猜出他在说:“乖。”
周阮镇定了镇定,尽量冷静,又带着平淡的道:“我已经谢过宋叔叔了。”
宋鸣摇头,笑道:“我并不是挟恩以报的人,可人家帮了你,你就说声‘谢’,未免太单薄了吧?”
那他要如何呢?
宋鸣不如何,他把高脚杯直直的递到周阮跟前:“我敬大侄女一杯,不,三杯。”
周阮不想跟他纠缠,接过高脚杯,一干而尽。
不就是想灌她酒吗?
真是笑话。
这是她自己家,而且她也不是没出茅庐的小丫头,喝杯红酒又算得了什么?
周阮把高脚杯倒悬,颇有点儿挑衅的望着宋鸣。
宋鸣笑呵呵的接过酒杯,又给她倒上红酒,道:“不都说,好事成双?我再敬大侄女一杯。”
第一杯都喝了,再喝第二杯,周阮也就没了戒备。
她现在就一个想法,不就是谢他三杯酒吗?
喝完这三杯,她立刻抬脚就走。
于是她又把红酒干了。
老周坐在那儿,笑眯眯的打盹,什么都不说,好像被算计的不是自己的闺女。
周阮的浅近心思,老周明白的很,可周阮不明白的是,宋鸣这种从万千酒局里杀出重围的人,灌周阮这么个小姑娘喝酒,简直不要太容易。
和宋鸣比,阮阮还是太天真了呵。
宋鸣干脆绕到周阮身边,笑着接过她手里的高脚杯,“善意”的劝她:“大侄女好酒量,做人也局气,不像一般的女人,扭扭捏捏,矫揉造作,处处都让人倒胃口。
不过喝酒呢,不能喝得这么猛……”
说是“别喝这么猛”,可他下手利索,又给周阮倒了一杯,笑眯眯的道:“酒桌上没大小,女孩子得多长几个心眼儿,不然,让人占了便宜可怎么好?”
周阮对他的评价只有三个字:假惺惺。她不接酒杯,道:“多谢宋叔叔提醒,那这杯我可不喝了。”
“我怎么能和‘外人’相提并论?这杯酒,是我敬大侄女的最后一杯。”
“最后一杯”取悦了周阮,也让她看到了希望,她犹豫了一瞬,看向老周。
在她心里,这老爹有再多不靠谱,可总不能在自己家里,就把亲闺女卖了吧?
老周闭眼假寐,没给周阮任何暗示。
周阮知道这时候没法指望别人,亲爹也不能,她揣着老周最后一点儿良知,痛快的把“最后一杯”红酒灌下去。
虽说红酒度数不高,可她本来就没怎么吃饭、吃菜,又喝得太猛,三杯红酒下肚,她已经觉得浑身都热起来。
她问宋鸣:“可以了吗?”
宋鸣笑笑,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又给她倒上,反送到她手里,似笑非笑的道:“大侄女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吗?不会连长幼的规矩都不懂?”
周阮脑子有点儿迟钝:他什么意思?
宋鸣给自己也倒上,跟周阮“叮”的一声碰了一杯,道:“刚才是我敬的大侄女,这回该大侄女敬我了吧?”
他低语:“谢字说着好说,可真做起来,且没那么容易呢。”
周阮恨得,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红酒泼到宋鸣脸上。
怎么这么无赖呢?
就喝个酒,这么多说辞?
老周这时候睁开眼道:“阮阮,爸这回手术,可多亏了宋总,你得替我好好谢谢人家。要是你不能喝,那就给爸倒一杯。”
周阮白他一眼,刚才你怎么不吭声?
她道:“您就省省吧,都喝胃穿孔了,还喝什么喝?我敬宋总。”
不就三杯吗?
她喝就是了。
周阮敬了宋鸣三杯,脑子都晕了,她心里明镜一般的清醒,可就是浑身都软绵绵的。
她不服输的瞪着明亮的眼睛,问宋鸣:“宋叔叔可满意了?”
宋鸣志满意得的笑了笑,道:“今日宋某是客,阮阮是主,礼当尽地主之谊,方是待客之道。”
周阮心里一溜闪过十八个“靠”。
可骂归骂,人家说得也不无道理。
要是抛开他对她的垂涎不说,就是旁人,在老周手术上帮了这么个大忙,请人家吃饭也是必须的。
老周不能喝,可不就得她这做闺女的上吗?
周阮一咬牙,道:“行,那我就陪宋叔叔到你兴尽为止。”
老周在一旁肚里暗笑。
傻闺女?宋鸣身经百战,酒量都不是用斗来衡量的,陪到他兴尽?你不得喝死?
宋鸣爽朗的笑道:“好,大侄女相陪,我不醉不归。”
他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到周阮身边,两人一杯接一杯,喝得周阮都要吐了。
老周让人把他送回去,对宋鸣道:“宋总慢喝,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先回去休息。你也不必急着回去,家里有客房,一早就收拾好的。”
他又看一眼醉眼迷离的周阮,拜托宋鸣:“我这闺女年轻气盛,不太懂事,宋总多包涵。”
宋鸣笑道:“多谢周总盛情。”
就这一句话,俩老狐猩已经心知肚明。
周阮虽然喝得晕晕乎乎,可心里清醒的很,她渐渐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和宋鸣硬拼,是落了下乘,越喝越倒霉。
她往桌上一趴,枕着手臂嘟囔:“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呃……想吐。”
宋鸣跟着放下酒杯,颇为遗憾的道:“罢了,酒什么时候不能喝?那我们下次……再尽兴?”
周阮低声的骂:“谁跟你,还有下次?”
宋鸣起身将周阮抱起来,道:“我送你上去,你卧室在哪儿?”
周阮软软的挣扎:“不用,你,我,我自己,能走。”
宋鸣道:“好啊,那你自己走。”
逞强,好,让她逞。
他果然放下周阮。
周阮歪头,朝他嗤笑,道:“我知道你没安好心,告诉你,我没醉,不信,我走给你看,保证走得是笔直笔直的!”
宋鸣也不争执,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笑话,还颔首附和:“好,好,你走,走。”
周阮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软软的发飘,她挺直肩背,不想在宋鸣跟前丢人,大步往前走。
只可惜她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却不知歪歪扭扭,跟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似的。
宋鸣托臂,先还给面子忍笑,到最后索性哈哈大笑。
张阿姨跑出来一看,也失笑道:“哟,阮阮这是喝醉了?我扶你上楼吧。”
周阮被嘲笑的丢了面子,甩开张阿姨的手道:“不用,我喝醉了又怎么了?照样能自己走回去。”
张阿姨无奈:“这……”
宋鸣大步过来,在周阮摔倒之前将她抱起来,摇头感慨的道:“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冒个泡呗。
还有营养液,只当月有效的啊。
最后,再求下收藏,新文的小苗太弱了。
再,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