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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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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沾染散发着硫化氢气味的粘稠固态物，何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目视自己的大腿。
说时迟那时快，林艾陌翻遍全身才找到一包纸巾，抽出一张三下五除二地将臭豆腐包起来，丢到空袋子中。
做完工作，林艾陌还不忘再次为何欢服务，粗糙的纸张纤维反复剐蹭何欢的大腿，直到染上一片红才罢手。
“疼疼疼。”何欢嚎道。
没被熏死，先被疼死了。何欢心痛地望着自己细嫩的大腿，被林艾陌擦过的部分微微肿起。林艾陌的服务特别实惠，红肿的部分火辣辣地疼。
何欢凑上去闻了闻，大腿根的地方臭烘烘的，怎么擦都擦不掉。
“要死了。”
何欢欲哭无泪。
“得找个地方洗洗，味儿太冲了。”一袋子臭豆腐都进林艾陌肚子里的，她打了个饱嗝，空气中全是硫化氢的味道。
何欢捏着鼻子，嫌恶地转身，看看自己的大腿，差点没晕过去。
“等会儿…你刚刚说什么？”
何欢死死盯住林艾陌的大眼睛，表情中有恐惧，“这东西，是我向你推荐的？”
一直想问林艾陌的身份，她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为什么她说话做事情如此奇怪…
“是…”林艾陌皱眉沉思，“是这样…有个人很像你，我总是把你们弄混。”
林艾陌这次没有看何欢的眼睛。
“像我？”何欢惊呼，怎么个像法？难不成她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吗？
“她叫二零七，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是她。”
不同于以往林艾陌的不正经，此刻的她神色多了些何欢看不懂的情绪。
“二零七？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是啊，挺奇怪的。”
林艾陌说话也挺奇怪的。
何欢对林艾陌的前尘并不感兴趣，她先行起身，转个话题：“我得回家处理一下。要跟我吗？经纪人？”
望着何欢的眸子，林艾陌沉默半晌突然开口：“好啊。”
何欢的家就在这附近，俩人鬼鬼祟祟地穿过无人的街角，林艾陌的手中还提溜着一袋没吃完的臭豆腐。
“何欢，你好像对吃的懂些。像你们这边的这种食物，存放多久才不会坏掉？”
“看食物本身的水分，水分越多越容易坏。一般来讲，如果不采取特殊保护措施的话，挺不过半个月。”
“如果采取特殊措施，能放多久？一千年能放得住吗？”
“一……一千年？”何欢汗颜，心道疯女人精神是不是故意逗她开心。
再看林艾陌，大眼睛无比专注地看着何欢，一点不像有意戏弄她的样子。
“一千年肯定是不行的。你放那么久干什么？这东西放再久也升不了值。”
疯女人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同，何欢估摸着这女人想拿臭豆腐当古董供着呢。
“所以那个时候已经不能吃了吗？”
何欢眉头深深皱起，她十分严肃地看着林艾陌，看得林艾陌也睁大眼睛看她。
手背覆在林艾陌额头上，确认她不是因为发烧说胡话后，何欢无语道：“吃不了了。”
“哦。”
林艾陌看上去挺难过的，就像被大人戳穿童话是假的的孩子。
何欢想问问她原因，又觉得没必要，索性算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沉闷下来，彼此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林艾陌没有看她，像往常一样发呆。
转过两个街头，何欢实在是受不了林艾陌这种奇奇怪怪的样子，于是开口问：“为什么想留到一千年之后。”
似乎没有料到何欢会询问自己这个问题，林艾陌张张嘴，几秒后才说：“那个时空应该会有人很想吃。”
“放心吧，她可以自己买的。”
何欢牵唇微笑，心想疯女人原来是因为太喜欢吃臭豆腐，所以才想着要把它留给别人吃。
这样看来，疯女人疯是疯，心地还算善良。
“片场的时候，你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
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何欢松口气，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我……我也不知道，睡一觉就这样了。”
林艾陌刻意回避何欢的视线。
睡一觉就这样了？
听上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不管何欢信或不信，林艾陌的回答完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完美又敷衍的答案。
何欢的下眼皮向上抬了抬，猝不及防地对身边的疯女人产生兴趣。
她一定有未解之谜，而且是那种惊天大秘密！
何欢无聊了二十多年了，突然间从天而降个林艾陌，仿佛就是上天赐给她解闷儿的礼物。
探求欲上线，何欢抿着嘴唇思索起来，眼睛偷偷瞟眼林艾陌的侧颜。
她生得太美了，美得不真实，会不会她不是人？
仙女？
何欢想起七个仙女的故事，但七仙女都是穿彩色的衣服，林艾陌穿黑裙子。
应该不是。
外星人？林艾陌那么奇怪，一定不是普通人。
何欢越想越害怕，下唇和牙齿磕在一起，细微的痛楚让她缓过神来。
要不要报警？
无凭无据的，警察会不会当她是神经病？
又细细看了一眼林艾陌，感觉她好像和正常人也差不多。
但是挺能吃的。
那么多臭豆腐，全让她吃光了，不觉得口渴吗……
何欢在心里面疯狂吐槽林艾陌，似乎怎么看她都觉得不是很顺眼。
人要是有了偏见，再矫正就很困难。
“小黄狗找回来了吗？”林艾陌问。
“回来了，自己跑回来的。”
“对了，你偷我狗做什么？”林艾陌不说，何欢还没想起来问这茬。
她这一开口，倒是提醒何欢，林艾陌放着好好的经纪人不去做，非得跑她家里面偷狗。
生气，太让何欢生气了。
“我不知道那是你家的，我还以为是流浪狗呢。”
林艾陌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她声音娇软，何欢要是个男人，准能被林艾陌迷住。
何欢不是，她是女人，直女。
不吃林艾陌那一套。
“别唬我，林艾陌。我家围墙那么高，太子根本跑不出去，你是不是去我家里面了？”
林艾陌使劲摇头，“我又没有你家里面的钥匙，怎么去你家啊。”
“我要是真去了你家，为啥别的不拿，单拿那一条狗呢。”
“是你家的小黄狗跑出来了，我误以为它是流浪狗，就想着抱回家。”
“没想到你在后面大呼小叫的，给我吓到了，所以才跑的。”
不等何欢继续问她，林艾陌已经一口气堵住她的嘴。
好家伙，难不成她把自己家的小狗抱走了，还怨狗主人不成？
这疯女人，也太会倒打一耙了。
正欲和她理论，何欢的家已经到了。
恭恭敬敬地朝林艾陌点头，何欢掏出钥匙打开金属大门。
何欢家的小别墅一共三层，地段不算特别好，是她老爸送给她的成人礼物。
“小姐，您回来了。”唯一的管家阿婆放下扫帚，走过来。
“太子呢？”何欢向里面张望。
“应该在屋里面睡觉吧。”
何欢正事不干，逗狗可真有一套。
“这位是……”管家客气地问林艾陌。
“林小姐，我经纪人。”
何欢故意亮亮嗓子，大声说。
“您签公司啦？”管家真的很配合，浑身上下都表达她的惊喜。
何欢假装无所谓地点点头，“我条件很好，随随便便走在马路上就有无数人管我要签名啦。”
“你不懂的，就是我可能在你们这个年龄段里面不是很打眼，但是在年轻人里面就还是有挺多人喜欢我。”
何欢看准管家不上网，和她大吹特吹。
“就前两天，我还上了那个CP榜单，超话榜单。前一百，全国前一百！”
“诶呦，那真厉害诶。”管家惊讶地合不拢嘴，“老爷知道一定很开心。”
“等我拿了影后再说吧。”
何欢摆摆手，“请林小姐进屋喝茶。”
跟随管家的脚步，林艾陌在后面缓慢走着。
一直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在逆光处显得有些阴霾。
别墅不是很大，装潢却不赖。
刚进一楼，林艾陌的视线开始左右晃动，好像在寻找什么。
“汪——”
不远处传来一声犬吠。
林艾陌的表情有些变化。
循着声音看过去，那只瘦小的黄狗正懒散地趴在地板上，见了林艾陌有点兴奋。
“汪汪——”
小土狗站起来。
“太子。”管家轻喝它，“真没规矩。”
“没事没事。”林艾陌露出两颗尖细的虎牙，笑得灿烂。
太子只是站起来，似乎并不打算走到林艾陌身边，甚至随着她的逼近还不断向后退。
吠犬不咬人。
管家给林艾陌带到客厅，自己弯下腰端起茶具便去厨房了。
空阔的房间里只有一人一狗。
林艾陌的目光变得危险，她缓缓坐下来，静静注视面前的小土狗。
小土狗站得僵直，它很无措地不断后退，似乎怕极了这个女人。
“对不起了。”
林艾陌站起身，一步一步拉近她和小土狗之间的距离。
手心开始发光，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短小的蓝色棒子。
“对不起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