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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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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东君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刚好听到少匀说这一句,他咻的一下起身拍拍衣上的糕点渣:“快快快!带我一份。”
少匀装作没有听到,继续跟墨澄说着话,不一会已经拉着墨澄走了一段距离了。他赶紧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他环视周围一圈发现没看到壬晴,这才意识到她可能趁他们正看比赛看得起劲时回去了。
三人回到玉女峰的时候就见壬晴早已坐在庭前喝着一壶桃花酿等他们归来了。
他们行了礼后,少匀便急急去捣鼓他说好的晚膳了,留下东君与墨澄还有壬晴在松枝竹影中闲聊。
墨澄现显然是有点累了,壬晴却一直抓着他问这问那。
最后孩子都开始有点打瞌睡了,东君很及时的把壬晴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师尊,您看小孩都倦了,不如师尊找徒儿我聊聊天?这些年我好想师尊啊。”
哪知壬晴却把目光牢牢地盯回手中的酒樽去了,她边晃着手中的半透明翠玉酒樽边嘟起红唇无聊道:“唉,你经常回来,却也只会用哄女仙那一套。我还不如等下拉着少匀好好聊聊呢。”
话说少匀那一边,他还在忙着准备食材。虽然他在回玉女峰前就叫仙童们准备好了食材,可毕竟他已经几百年没有生过火烧过饭了,手法都生疏了。想来这几百年,他都是压榨他的小徒弟的,不免有一丝愧疚。不过只是一丝,很快他就把难得的愧疚抛到脑后了。
他为了能快点让外头的几人吃上饭,最终还是用了法术。他只消动动手指,那些案板上的菜啊肉啊都被削得整整齐齐。
因为时间不是很足,所以他选择了做羊肉米粉,再加上一盘香喷喷都烤羊肉。
东君还坐在壬晴旁尽力地说着些逗她一笑的事情,就听见远传少匀端着两大碗米粉,他身边还飘着一大碟烤羊肉和另一碗米粉。
他白衣飘飘地走到桌前,虽然他还特意学着酒楼中小二的姿态,可却怎么也没有人家那种味道,就连他白衣上的些许脏污都被掩饰得极好。
在打瞌睡的墨澄隐隐约约嗅到一股饭菜喷香,肚子走已被馋虫折腾得咕咕响了。他两眼一睁,少匀就出现在他面前,把一大碗看起来就诱人无比的米粉放在他面前。
等所有菜都放下来了,少匀也坐在了椅上。他正对面的壬晴拿起放好的白玉筷子挑起一根滑溜溜的米粉极其秀气地往嘴里送去。
“嗯,一般吧。”壬晴美颜的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没有当年做的好吃了。”
果然他师尊说话就是不中听,少匀没法,毕竟是自家师尊,该忍着的还是得忍,他也只是刻意地笑着,没接话,东君见他额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师尊做的粉好好吃!”还好这时有可爱的小墨澄在一旁称赞着自家师尊,少匀的表情在他听到夸赞后才缓和了许多。
他转头看着墨澄,只见他的小徒弟吃得两眼放光,可每一口却又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好像这碗米粉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至宝。少匀顿时心生怜爱,他摸摸墨澄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 澄儿喜欢吗?澄儿要是喜欢以后师尊一有时间就给你做。”
说罢他还从桌子中间那一大盘羊肉中拿起了一块表皮金黄的羊腿放到墨澄的碟中。
墨澄见了便抓起他递过来的烤羊腿咬了一口又一口,不知餍足似的,那八百年没有吃过饭的样子有是逗得少匀不禁笑了起来。
时间在欢乐的时候总是流逝得异常快。转眼间,几人已经各自回到了卧室,准备洗洗睡了。
少匀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后,拖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走到床边。他打了个响指,头发转瞬就干了,连一滴水都不剩。
少匀动作缓慢地爬到床上,裹了厚厚的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争”。
墨澄回了寝宫后洗了澡,不知该干什么。他脑中放空,两眼直愣愣地盯着一处。他现在脑中只有自家师尊了,他现在很想见见师尊,可思来想去感觉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去打扰师尊睡觉了。最终他还是不甘心地脱了外衣躺下。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他始终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心中隐隐急了,明天才是最重要的比赛,如果他今天休息不好,如何能应对明天的比赛?
又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墨澄认定了罪魁祸首是自家师尊。都怪师尊,害得他老是想,如何也睡不着。他心中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偷偷去看一眼少匀。
他蹑手蹑脚地跑到少匀寝宫,躲在墙角处。
远远望去,墨澄不禁有些困惑,明明已经很晚了,师尊的房间始终透着微弱的灯光。
他放轻脚步点点靠近,他师尊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没有发现他。待他靠近了窗旁,听到里头的人好似也睡得不太安稳,在床上翻身的悉悉嗦嗦声清晰可闻。
墨澄把他的小脑袋凑到了窗旁,从微微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子望进去,正好可以直直望到里面躺在柔软床帐中的少匀。
这一看倒是让墨澄大为震惊。
屋中温度显然比外头低了许多,想来是自己师尊的法力外流,连地上都有东一片西一片的薄霜。可……师尊如何会法力外流?
只见床上的人在纱帐中若隐若现,不过这足够了。映入墨澄眼帘的是面色苍白的少匀。他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不过已经被浸湿大半了,汗湿的布料透着他雪白的皮肤。他单手狠狠抓着下腹处,纤细的身躯在床帐中不停地细细颤抖,看起来难受至极。
在他的印象中,师尊给外人看到的永远是强大的那一面,他从没像这样躺在床上憔悴不堪。
“啊……”仿佛再也忍不住,少匀终于发出了一声压抑地呻吟。墨澄见他苍白的脸上洇出一层薄汗,平时樱粉姣好的唇也被他自己咬得发白,下唇可见一排清晰的牙印。他仰起雪白的脖颈,紧蹙着眉闭着眼,活像一只濒死的仙鹤。
墨澄扒在窗外的身子几乎都僵了,他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心中还在好奇着自家师尊为何会这样。
刚好这时少匀艰难地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墨澄。墨澄发现他□□染上了些许猩红。
师尊有受过伤吗?是这个原因才会法力控制不住外流吗?可为什么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墨澄正疑惑着,忽然他灵光一现,他想起了他在书中读到过,凡间的女子每月都会来月事,也是□□出血。师尊这个情况,莫不是……
墨澄使劲摇摇头,想要甩掉他不合实际的猜想。自己的师尊又不是女人,怎可能……就算之前他一直都知道师尊每年都会有个几天闭关……
他一瞬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快要站不稳都不知道,结果后头风一刮,他险些跌进窗中,还好他及时稳住了身子,不然他就得摔进师尊的屋里了。不过就算他反应再快,还是发出了一点响声。
屋里的少匀就算感官再为迟钝,自己的窗子发出了响声他还是听到的,于是他强忍疼痛,口中一吹,一股强风将吹得窗子啪得一声巨响后关上了。
“谁!”顺带还穿出一声急促虚弱的质问。
墨澄当然不敢答,他见窗子一关,便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进门就把自己裹在被褥中。
见了这种事,他这一晚是别想睡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