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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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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安穿上衣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回到了府里自己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脂粉味,怎么都散不去。
陈叔又是等在门口翘首以盼,连安一看到这副场面就知道准没好事,没等陈叔说,连安便主动询问道:“又怎么了?”
“老夫人来了。”
“我娘?我娘怎么忽然来了?”
陈叔有苦难言,他如今已经知道他的主子已经心悦于人,虽然这个人并不鸟他,想到这里,他默默地心疼了一把。
“爷,你还是快出去躲躲吧,老夫人带着姑娘来给你相亲了!”
怀子瑜将头探进去一看,果不其然,但是眼尖的老夫人已经发现了他,笑着招呼道:“儿子,快过来,这就是娘给你说过的礼部尚书的女儿,快过来看看。”
老夫人给他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娘就喜欢这样的,白白胖胖的,跟年画似的,多喜庆,一看就是能生养的!你可得给我抓紧机会了。”
“娘,你说什么?!”怀子瑜扯着嗓门道,“我刚从芳菲楼回来,累死我了昨晚,我先回去睡一觉,您自便。”
那年画似的姑娘一听,果然皱起了眉头,老夫人暗道不好,但是无奈自己儿子溜得快,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这下子是有家不能回,连安只得是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闲逛,好巧不巧碰见了自己的死对头兵部侍郎的小儿子杨龙。
他们还真不熟,要不是因为一条狗吵起来的话,杨龙的狗咬过他,这条傻狗专门逮着他的屁股咬,那一次自己躺了好几天,终于逮着一个机会吃了一顿狗肉。
反正自从那件事后两个人便相互记恨上了。
是连安自己嘴欠,上前招惹道:“呦呦呦,看看这是谁啊,居然在这里喝闷酒。”
“不用你管!”杨龙这个人虽然直来直去脾气不好,但是也没有什么心眼,自己免费吃了一顿狗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他还是很愿意看到他这样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的。
“出了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这句话好像是真的戳到了杨龙的伤心处,只见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忽然放声大哭趴在酒桌上面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哭起来。“连兄,你是太傅,你帮帮我吧,我要是帮了我,我就将我最爱的花花炖给你吃。”
杨龙扯着自己的袖子哭得眼泪鼻涕流成一团:“皇太后那婆娘要我去西南治水,那个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又潮又有蛇,我不想去啊。”
“好啊,你居然说皇太后是老婆娘,我可是听见了。”
杨龙虽然像是喝醉了,但是好像还是很清醒的样子:“听见了又如何,你没有证据。”
连安也不是真正纠结这个方面,虽然自己说不上话,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但是皇太后有时候还是听自己一两句的,这个户部侍郎的儿子不学无术,还享受着皇家待遇,皇太后应该就是随手一指就指派给他了。
还真是倒霉。
连安止住内心的狂笑,假惺惺安慰道:“这种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杨兄你好自为之吧。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这是皇太后信任你,要是换做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便是在这个时候,连安脑海中忽然叮了一声,这一声叮就像是命运下过来的审判——正在生成任务,请稍后。正在生成任务,任务——“并肩携手,共治水患。”
连安笑不出来了。
这座城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两天后……
杨龙:“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够哥们啊,居然陪我一起来,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连安:“……”
我谢谢你啊!把我想的这么高尚。
西南的水患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治理也不急在这一时间,皇太后这个意思是想让怀子瑜待地越久越好,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了,但是又为了显示自己不是针对贤亲王又拉了一个无辜的杨龙。
妙,实在是妙。
陈叔跟着小武走在车队后面,陈叔打听道:“不知道贤亲王有几房妾室啊。”
小武抬眼看了一眼陈叔,道:“与你无关。”
“那贤亲王有几处房产?”
“哼。”小武冷笑一声,“陈叔未免也管得太宽了点,我家王爷自身情况到底如何干你何事,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要想着给我家王爷身边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贤亲王可不是谁都可以高攀地起的。”
“你这臭小子。”陈叔紧了紧拳头,把脸贴近小武,“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我家老爷可是太傅!太傅!皇帝都要听我家老爷的!”
“什么?是太傅吗?那有怎么样,就算王爷和太傅睡在一起……”
“什么?你说他们两个……喂,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小武一时间说漏了嘴,懊恼道:“原来陈叔不知道啊,陈叔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我看错了吧,或者我在做梦,做梦你知道的吧,都是假的。”
“喂!小子!”
接下来小武却是不打算说话了,任凭陈叔在一边威逼利诱就是不开口。陈叔百味交集,心情复杂地看着队伍前面骑着马的两个人,两个人虽然分别乘坐着马匹,但是距离挨地极近,甚至肩膀是不是撞在一起,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陈叔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这么看还真是般配啊。”
声音不大,但是小武听地清楚,于是他立马反驳道:“胡说!”
“什么叫胡说,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你不说我还不想提,这次是太傅死皮赖脸跟着我家王爷的吧,要我看就是太傅纠缠我们王爷不放!没错,就是这样!”
“哎呦,死小子,你是在跟我比谁的嗓门大吗?!有些话我说出来怕吓你一跳!”
小武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有本事你就说啊,没有证据就闭嘴!”
两个人声音一声盖过一声,但是沉浸在这场唇枪舌战的两人丝毫没有发现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连安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嘀咕道:“后面在吵什么呢?”
一边杨龙看着连安坐不稳的样子,道:“连兄,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许久没有骑马了,总觉得不听我使唤。”是不听使唤,非但如此,还一直往怀子瑜那边靠,低头一看,两匹马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真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吗?
“哎呀哎呀,听好了,抓着东西我怕你站不稳,吓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我可是亲眼所见,堂堂贤亲王将太傅按在墙上亲,听到没,按在墙上亲!”
陈叔虽然年纪摆在那里,但是中气十足,一句话吼出来整个车队的后半部分直接瘫痪。
“你你你你……你简直就是污蔑,我还说是太傅勾引我家王爷呢!”
陈叔怼完人之后神清气爽,也不急于证明,静定自若拿出长辈的姿态道:“活到我这个年纪简直看透了太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时间会给我们答案,到时候你小子一定会后悔今天说的话的。”
还在纠结怎么将自己身下的马儿的头从怀子瑜那边扯过来的连安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得陈叔在马车后面中气十足吼了一句什么,然后就是可怕的静默。连安从马蹄声中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陈叔怎么了吗?
路途实在是遥远,行至一半路程,杨龙便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自己会死在路上。又因为路上遇到了一场大雾队伍分成了两拨,连安和杨龙整整晚了一天才到了目的地河延府。
说是山穷水恶也不为过,杨龙一看眼前的生存条件顿时心凉了一半,嚷嚷着:“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能死在这里,连兄,我们快点治理好水患回朝吧。”
连安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杨龙的脑袋,在朝堂上还能保持这样天真的本性,不错不错。
因为常年受到水灾侵袭的原因,这个地方农业经济都非常落后,到了城中,连安明显地感觉到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这次的系统任务没有给时间限制,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个地方治理一辈子水患吗?和怀子瑜一起?
这还是恋爱系统吗?这简直就是创业系统好吗?好不容易安顿好了之后,连安却是睡不着了,本来以为舟车劳顿之后自己会睡个天昏地暗,但是并没有,被子是潮湿的,空气中都是发霉的味道。
不过这个地方的星星倒是一场地亮,铺满了整个天空,连安看着,不知不觉就站了很久,直到耳边传来一句。
“爷,您在这儿干什么呢?”是陈叔。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你住处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只不过这里天气是要恶劣一些,过不了多久就要入冬了,到了那个时候怕是要寒风刺骨,可比京城里难熬多了。”
“陈叔,你跟着我受苦了。”陈叔一大把年纪了,本来没有必要跟着自己出来受苦的。
“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老奴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只要能看着爷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您身子不好,其他人来我实在是不放心。只不过,这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之前是不想要来的,但是看到城门口那么多难民,忽然觉得能做一些事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