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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林小文和陈卓凡的婚礼定在三个星期后,原因是林小文的肚子一天一天在变化,陈卓凡希望尽快办完婚礼好让林小文安心养胎。为了和林小文结婚,陈卓凡还亲自去了林小文的家乡,向林小文的父母请罪,林爸爸和林妈妈都算开通,最后在陈卓凡的一片真情下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这一段时间我们都很忙,帮着他们筹备婚礼,联系饭店,找婚庆公司,帮林小文买些衣物,显然我们没什么经验,所以都累得不行了。

      而我和柯磊一直很少见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里很想他,但是却不希望见到他,每一次见到他时,我的脑里就会出现颜美昕那张素白美丽的脸,心里隐隐觉得难过。

      伴娘的人选终于决定了,是周筱。而伴郎则是柯磊。

      其实之前陈卓凡是希望我做林小文的伴娘,但是林小文知道伴郎肯定是柯磊,所以她坚决反对。说实在,我应该多谢林小文。

      但是,任我再避开柯磊,我还是要面对他,这是我一直清楚的。

      这天,我们陪着林小文和陈卓凡去婚纱店试礼服,柯磊也去了,颜美昕也去了。

      好看吗?林小文兴冲冲地从更衣室里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当然好看。陈卓凡柔情似水般微笑地上前牵起林小文的手。

      这时,柯磊和周筱也换了礼服走了出来。周筱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她说柯磊看起来太帅了,和她太不配了。的确,柯磊一身黑色的礼服很抢眼,颜美昕在他身边温柔微笑着替他整理着衣领,这幅画面很美,美得让我感到异常刺眼。

      我在一旁静静地笑着,我知道柯磊不时地看着我,而我,根本无法直视他,还有颜美昕。

      林小文似乎看出我的心情,走到我身边安慰我说,蓝,开心点吧。

      我说我没事。

      蓝,谢谢你。林小文执起我的胳膊,看了看那天被陈卓凡的前妻划伤的指甲痕。林小文一直很内疚,虽然指甲痕早已经复员,但是伤疤还是隐约可以看清。

      小文,别那么在意啦,慢慢就会好的。我笑了笑说。看了看胳膊上那道大约一公分长的粉红色伤痕,是的,这道伤痕比起柯磊和颜美昕在一起的画面更加刺眼,仿佛在提醒我,我只是一个第三者。

      我一个人远远地坐在婚纱店里的一个角落,除了笑还是笑。

      纪颖和周筱一直在闹着,毕竟对于结婚,我们还是觉得很新鲜的。而陈卓凡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旁。

      于蓝,谢谢你。陈卓凡笑着,但是神情很认真。

      我说你和林小文今天是怎么了?

      陈卓凡又笑了笑,我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的笑容代表什么,有点深沉,却有很真诚。

      于蓝,其实有好多事情真的是很不由得自己,并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不愿让人看到,包括柯磊。陈卓文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睁着一双奇怪的眼睛注视着陈卓文,我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似乎话中隐藏着什么。

      凡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试探地问道。

      于蓝,有些事情不用知道太清楚,有些人只要你知道在他心里有一片空间属于你的就够了。陈卓凡说完这句话时就被摄影师叫走了,我还是坐在角落,想着陈卓凡的话语。

      有一片空间属于你?我不太明白陈卓凡的话,但是爱情,并不是知道他爱我就够的,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去经营的,那片空间,那只是一片空间,除了那片空间他还有其他,如果他不能全心全意,那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我仿佛明白,其实在我认识柯磊之前,他已经有颜美昕,在我和他开始之前,我已经知道颜美昕和他的关系,一直以来的第三者其实是我自己,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奢望他心中的全部空间都属于我呢?

      一整天,林小文都笑得很灿烂,那种笑容是属于待嫁得女人,那种笑容是属于她的男人,幸福到会腻死人。

      而我,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我是替林小文高兴的,她找到了一个虽然不太完美,但真心爱她的男人,即使在此之前她背负着一个第三者的刺耳名字,如今算是苦尽甘来,可是,我看着她和陈卓凡的笑脸,内心却很酸。

      我一直没有和柯磊说半句话,偶尔目光与颜美昕对视时也是宛然一笑。我知道游戏有它的规则,不遵守规则的人最后会输得很惨,所以我选择默然。

      晚上,柯磊来找我,他说他有话与我说,我说在楼下等我。

      在柯磊得车子里,我静静地,不说一句话,也不笑。

      蓝,对不起。柯磊的声音充满内疚。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是游戏规则。我没有说出来,我怕柯磊会生气。

      蓝,你今天一定很不开心,是吧?柯磊微暖的手抚着我的脸。

      我轻闭上眼,一颗泪珠从眼角流下。柯磊,你总是让我的心好痛。

      然而,我没有说话,冲着柯磊露出了笑容,说,没有啊!

      蓝,我喜欢你的笑容。柯磊在我的额头留下了一个轻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会露出笑容,不管发生什么事。柯磊的声音变得低沉。

      磊,你怎么了?我觉得柯磊有点异常,心里暗暗地惊了一下。

      蓝……柯磊搂住了我。

      昏暗的车中,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异常的不平静。

      良久,柯磊放开了我,我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初夏安静漆黑的道路中。路灯还是高高地从上照射下来,然而,映在地上的已经不是光秃秃的树丫,而是不太茂密的新生嫩叶,微风拂过时,地上的黑影晃动了几下,又停了下来。

      我呆呆地站在路旁,躲在树下漆黑地影子里,心很沉重,微风吹过时,我隐约觉得肩上凉凉的,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刚才柯磊伏过的肩头上,有点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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