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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   没想到老子这都没死,可惜了……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哪一辈子造了特别大的孽,连老天都不能放过我。
      我被东方不败救了,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黑木崖,还是原来的那个房间。柔和的夕阳斜斜偶漏塌边,在青色的锦帷间慢慢扬尘摇曳,云饰雕花的木质空间中充满了中药的气味。
      曲非烟小丫头端着药正试图喂我喝下,憔悴的小脸上全是担忧。我赶紧起身,想接过来自己动手,却力不从心摔回了枕头上。
      小丫头满脸紧张,依旧落落大方,她说:你的伤还没好,别逞强。
      我有点尴尬,还很心虚,抬手放在额头上遮住眼睛,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小丫头声音平淡,笑着说:五岳剑派里有我爷爷留下的眼线,一得到左冷禅想趁机围攻你的消息,我就飞鸽传书给了教主,教主收到消息,立刻就带人去救我们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要是五岳剑派里有我们的眼线,那神教里肯定也有他们的间谍,这就能解释通了。我差点还怀疑林平之……
      我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小丫头说:告诉你,你就更不会答应带上我了。
      我忍不住皱眉瞪她:你是不是当我傻,我要是早知道,根本就不会去!
      小丫头说:可……若是教主让你做的第一件事你便逃跑了,以后还怎么在教中立足?
      我挑眉问她:那你提前告诉我,我至少还能做些准备不是?
      小丫头咬着嘴唇说:那天晚上我故意弹了你才奏过得曲子,还故意弹错了几个地方,想引你去找我,你却一直不来……后来我又去找过你好几次,你都不在房间……之后又都是跟恒山派的人一起,我没机会跟你说……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凶了?像只大尾巴狼,自己蠢,吃了亏,却拿个小丫头撒气。
      于是抱歉的对她笑笑,低声哄她:对不起啊……我有病,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小丫头立刻就原谅了我,破愁为笑道:没事,本姑娘怎么会跟个病人一般见识呢?来,喝药!
      我也不再忸怩推辞,安静的配合着她乖乖喝药。
      身体逐渐康复,当然,也多亏了东方不败的灵丹妙药,以及曲丫头的悉心照料。
      本想着既然好了,就赶紧去找林平之,他都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要跟我生死与共了。据东方不败和曲非烟说,林平之是被岳不群带回去了,他毕竟是华山派的门徒。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岳大贱有没有为难他。
      就在我正准备向东方不败辞行的时候,却有线人来报,说林平之和岳林珊私奔了。
      我擦?
      老子不信!
      可日月神教的眼线不会骗人……
      我该怎么办?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在乎的,甚至还能微笑着祝福他们,可当我真的要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却只觉得,世界仿佛在须臾间,便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独自坐在断崖边的桑榆老树上弹黯然销魂。其实,要说有多么的痛彻心扉、伤心欲绝,倒是真说不上,就是心里憋的慌,酸涩中还有点生气。
      臭小子才说过要与我生死与共的话,却转眼就跟别人私奔了。太他妈不地道了!
      可我又忍不住的想他。想念他安慰讨好时的温柔笑魇,想念他因为担心我而蹙眉的模样,想念他生气时的隐忍,沉溺于情欲时的失控,甚至是他乱吃飞醋时的刻薄,我都很想念。
      想的胸口阵阵悸痛,犹如刀割。
      眼泪不知何时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要活的像个男子汉的吗?用袖子把不小心掉下来的金豆子擦干净,一定是这里风太大,眼睛进了沙子。
      对着交替更迭的晨昏光影,反复弹一曲三寸天堂,琵琶的弦在高强度的不断震动中终于“啪”的一声断开。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那是我曾爱过你的地方。
      远山黛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在山谷间飒沓,金色的树影下,默默陪了我一宿的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我从枝头跃下,轻轻将她抱起,送回房间。曲非烟聪明又体贴,美丽又灵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我必须得承认,我对她心动了。想着,要是她真想嫁给我,我就干脆忘了林平之吧,娶她其实挺合我心意的。
      正是夏末秋初的时节,黑木崖上,漫山遍野落满了正在日渐凋零的槐花花瓣,如覆白雪。东方不败进日得了些兰陵的美酒,邀我陪他共饮。
      其实,东方不败挺孤独的。平日的黑木崖并非像我以前想的那样,日日有人朝拜。教中各长老、堂主、香主们各安其职,除了每年赴黑木崖一聚的时候,平时都分散于各地,已全都返回的分坛。此时的黑木崖上,特别的幽静清冷。
      我本来也想告辞的,可是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该去哪儿。好在东方不败一点也没有赶我走的意思。
      正是午后的闲暇时光,我与东方不败坐在后山的凉亭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小酒儿,曲非烟为我俩抚琴,弹得是我教她的小夜曲。
      曲非烟率真开朗,却是个非常安静的人。平日和我相处的时候话并不多,大多数情况只是默默的陪着我,或是弹琴,或是为我斟茶。她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完全不用我操任何心,而我却连一个最简单的承诺都不能给他。
      东方不败的酒确实是难得的佳酿,正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我不经想起礼拜的那首客中行,却听东方不败立即就接了下去,说: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我早就每家了,又何谈他乡呢?对他挤出一枚苍白的微笑,继续喝酒。
      东方不败突然问我:你真的不打算找左冷禅报仇了吗?
      我摇摇头,说出我最真实的想法:教主觉得这仇该怎么报好呢?
      东方不败说:报仇还能怎么报?一剑杀了便是,难道你想要挫骨扬灰不成?
      我笑着摇摇头,说:诛人诛心,人一死,便什么都解脱了。
      东方不败沉默了半晌,突然问我:你对左冷禅想将五岳并派一事,有何看法?
      我说:如此乱世,无法无纲,若不一统,何来纲常?
      东方不败说:即使是踏着千万无辜之人的鲜血而来的纲常吗?
      我说:该活下来的人自然能活下来,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是上天定下来的法则。
      东方不败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痛快淋漓,他说:本座第一次见你就知你与那些人不同。江湖中要么就是些装腔作势、野心勃勃的伪君子,要么就是些妇人之仁、不辨大势的蠢货,剩下的便是些什么都不懂,只图眼前利益的无耻小人和江湖草莽。你倒好……只是你这样想,不怕被江湖人说成是狼子野心、胡作非为的魔头吗?
      我低头喝了口酒,说:我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我又没说自己想当那个一统天下的人。再说了,魔头不魔头,我不早已是了么。
      东方不败说:哦?你难道不是想看左冷禅机关算尽一场空,到头来为别人做了嫁裳?
      我说:嘛,被你发现了,我就是这样想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去好好的奚落他,折磨他,看他用整个余生来悔不当初。多好?
      东方不败意味深长的笑着问我,说:那你觉得左冷禅是在为谁做嫁裳呢?
      我说:从短期趋势来看,可能是岳不群。从大局来看……
      说到这我住了口,扭头去看东方不败的表情。其实我想的是,也许日月神教最后能功成名就,可最后摘果子的人未必能是东方不败。原因大约分为两点:首先,一般来说,统一天下这种事,需要好几代人的努力和经营,除非运气特别好的。其次,东方不败真的还对君临天下这种事感兴趣吗?他都不是男人了来着……应该会更关心风花雪月吧?
      东方不败被我看的有点发毛,不悦的问我,说:从大局来看如何?
      我说:即使为君者,少林与武当亦万不可折。乃用于统治及稳固民心之利器,尚佳。反之则陨。五岳剑派势微,若不吞并少林和武当,难于我教为敌。而丐帮多有我教成员……此番看来,若教主想成大事,不难。
      东方不败低头喝酒,笑容高深莫测,说:你知道的还挺多。本座若是让你去助岳不群夺得五岳剑派掌门,你认为如何?
      我一愣,赶忙问他:岳不群是你的细作?
      东方不败说:这三尸脑神丹,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无人能在没有解药时活超过一年。不过,本座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解了三尸脑神丹之毒的?
      我耸耸肩,不回答他,也不觉得他真的想知道答案,只问他说:教主曾问在下,是否愿像郭嘉辅佐曹操那般效忠教主。岂知,三国中我最喜郭嘉?在下没有什么凌云壮志,更没有什么勃勃野心,只是受够了做那被人肆意践踏欺凌的池中之物,将教主之志视为己志,亦无不可。只是,教主真的想做这普天之下的第一人吗?
      天色不知何时已近黄昏,夕阳将纯白胜雪的花蕊渡成一片柔和的金色。东方不败挥手遣退了周围的侍者,也包括了正在弹一曲霸王卸甲的曲非烟。
      待到只剩我二人只是,才见东方不败缓缓开口道:当今圣上多疑,东西厂之外,亦在民间安插了许多暗卫眼线……
      这世上,有很多不缺男丁的贫穷家庭,会托人将家中幺子卖去宫中做太监,不仅可以减少家里的负担,倘若运气好,有朝一日得了权,还能带来无尽的荣华富贵。东方不败曾经就是那个被双亲抛弃的幺子。
      见血不吉,送往皇宫之前人贩子通常会先将净身手术做好,可笑又无奈的是,伤口还未好透,镇上便遭遇江湖匪盗,烧杀抢掠,血流成河,触目惊心。
      年幼的东方不败躲在一只缺了口的破水缸里,眼睁睁看着那些强盗如何残忍的屠杀他所熟悉的每一张脸孔,也包括那个人贩子。淹没他的不仅是缸中那泛着腐臭味的泔水,而是蝼蚁般脆弱的生命。那些鲜活的生命顷刻间便成了一摊烂肉,如此不堪一击,又惊涛骇浪般直击心底。
      好巧不巧,却被当时出来办事的皇子捡到。皇子不弃,留于身侧,培养成了暗卫。后来,江湖中由任我行领导的日月神教日渐壮大,威胁朝廷,成了刚登机新皇的一块心病。而新皇正是当时救了东方不败的皇子。
      东方不败欲为新皇解忧,便加入了神教。
      东方不败一开始也并没有被重用,但他心思缜密又颇会讨人欢心,一步步展露了头脚,成为风雷堂下的一名副香主。后又被任我行发现他是无根之人,更是破格提拔,节节高升,直到被任命为光明左使。
      东方不败说,现在想想,这也许跟做皇帝的喜欢重用宦官是一个道理,以为无根的男人便不会有野心。
      后来任我行还把葵花宝典传给了他。
      东方不败乘任我行闭关练功之时,使计害他走火入魔。接着便是大肆排斥异己,诛杀不肯臣服的教众,将任我行囚于西湖黑牢,自己当了教主,也成了新皇安插在民间的一道隐形的军事力量。而东方不败念着任我行那些年来对他的照顾和重用,没狠下心杀他。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日月神教如何发展,朝廷也没有出面干涉。而日月神教更是朝廷平衡江湖势力的一把利刃。
      而任我行却一直暗地里谋划着重掌日月神教,一统天下,野心不死。
      不知为何,当初东方不败放了任我行一码的事被当今圣上发现了,如今只能杀了任我行,才能平息圣上的怒气和猜疑。
      ……竟是这样!倒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此看来,这倒是比金庸撰写的更合乎逻辑一点。我向东方不败举了举杯,问他:教主为何要将这些事告诉我呢?
      东方不败落寞的笑了笑,和我碰了碰杯,说:和朋友说说心事,难道非要什么理由吗?
      我将酒饮下,说:教主既然真的当我是朋友,那我便斗胆多嘴一问。杨莲亭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癫狂又苦涩,归于寂静之后,却久久不肯开口。我抱起琵琶随心意弹奏周杰伦的夜曲,心想他不说也罢,反正我只是好奇,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一曲结束,东方不败突然说:你这曲子倒是弹得应景,跟你说说也并非不可。莲——杨莲亭本来是圣上派来制衡我的眼线……
      然两人却在相处之后互生情愫,杨莲亭性格暴戾贪婪,肆意妄为,却唯有对东方不败时万般的细致体贴。甚至还对东方不败说过,希望东方不败可以像女子那样嫁给他,从此举案齐眉。
      东方不败原本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荒谬,自己就算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娶妻生子,可假装自己是女人这种事,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可最后东方不败还是动摇了。
      就在这时,梅庄出了乱子,任我行没死的事也被圣上知道了。再后来就是杨莲亭为了救东方不败牺牲了自己。东方不败说:其实杨莲亭特别喜欢背着本座调戏丫鬟,以前本座并不相信他到底有几分真心,说不定那只是他和圣上牵制本座的又一种手段。可笑本座到最后才发现,他就是有万般不好,却愿意为了本座不顾自己的性命……
      说到这,他睨了我一眼,怅然若失又意味深长的笑着说:现在想来,只要他喜欢,就算让本座被天下人耻笑,又何妨?
      我也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觉得难过。为一个人去死,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勇气,因为当你真的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便没心思去担心自己了。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
      东方不败勾着唇角对我说:林平之和岳灵珊私奔这件事,说不定另有隐情。曲丫头是本座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本座知道,你不必担心——你活得比我自在,至少还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要等到真的失去了,才想起来要后悔。
      我说:我饿了,去吃饭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曲非烟已经将饭菜摆好。见我回来了也不说话,只是自己先在桌前做了下来,静静看着我等我入座。
      这段时间,她总是此般安静又细致的照顾着我,仿佛和我早已是结发多年的夫妻。看着她亭亭玉立、秀外慧中的淡然模样,我突然有点想要她……
      !
      我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原来男人的情欲真的可以不需要感情?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坐下来低头吃饭。
      却听她说:余公子,你怎么了?
      我说:快点吃饭吧,等下饭菜凉了。
      丫头却不动筷子,她说:余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不答她,继续吃饭。她也不恼,自顾自继续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这段时间,你几乎从不主动跟我说话,也不会喊我。可我呆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从来不赶我走……就和爷爷一样……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却会想办法救我,绝不会抛下我不管,尽管嘴里竟说些不好听的话,在嵩山的时候你就是这样……
      我皱眉瞥她,说:那种情况,是人,就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曲非烟摇了摇头,说:不是的。这世上除了爷爷以外,只有你……连我爹都会丢下我自己先走……
      今天这饭,怕是不能好好的吃了。我干脆把筷子放下,听听看她到底想说什么。要是她想把话说清楚,那正好。之前她就只是默默呆在我身边,根本没表示过对我有什么,我便没办法明确拒绝她,这次也许刚好是好个机会。
      曲非烟见我只是看着她,并不做声,于是轻轻笑了一下,明媚皓齿……
      她继续说道:余大哥是风流俊逸、惊才翩鸿的无双公子,看不上非烟这样的小丫头,就当非烟是侍奉于您身侧的一个小丫鬟吧!
      我:……
      这下我有点没辙了,她把自己说的如此卑微,若是这我都不答应岂不是太伤人了?我突然间发觉,这丫头真是不简单,太会拿捏我的软肋了。
      我重新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对她说:丫头,你真的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照顾我这么久,我却既不主动,也不拒绝,不觉得我很卑鄙吗?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曲非烟却说:余大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没空把心思放在非烟身上,就让非烟陪着你,帮你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吧!
      我把已到嘴边的决绝的话吞了下去,就觉得吧,娶妻生子说不定真的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他妈真是个人渣!不过我发誓,要是我真的对她干了什么,定然不会不负责的。而我绝对是个能把持住自己的人。
      ——至少在确定林平之是不是真的背叛了我之前,我是一定能把持住的。
      弯勾月,挑人心。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心中万般纠结。这他妈到底叫什么事啊!终于快要睡着,迷迷糊糊间突闻有人敲门,没好气的爬起来,恶狠狠问门外小厮:什么事!大半夜的。
      门外小厮恭敬又惶恐,颤颤巍巍说道:崖,崖下有,有位华山弟子求见余长老,说,说是长老旧友。长老若,若是不想见,小的这就去把人打发了!
      我一惊,瞬间困意全无,问他:那人说了自己是谁没有?
      那小厮点头哈腰,讪讪说:小的不知,崖下只传上来这么多……
      我实在受不了那小厮唯唯诺诺的样子,说:你能别这样吗?我有那么恐怖吗?算了,说了也白说。让人放绳子下去,把那人拉上来吧。
      郁闷,话说我平日里只是不理人,从来没欺负过任何人啊。我随手捞了件外套,囫囵系上,打着哈欠往前厅走,心中却忐忑。来人会是林平之吗?
      可惜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小林同学。
      脸色蜡黄,浑身狼狈,血迹斑斑的出现在黑木崖大堂的人是几乎快被我忘了的陆小猴。只见他身形恍惚,呼吸紊乱,明显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我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接住摇摇欲坠的陆小猴,然他斜靠在椅子上,问他:发生什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只见陆小猴噗嗤吐出一口污血,迎面喷了我一脸,只说了句:师傅疯了……救……救大师兄……
      说完便昏了过去。
      陆小猴,你对令狐冲真的不是真爱吗?你都这样了,还只想着他。差人给陆小猴安排好房间,摸了下脉断他暂时性命无虞,回去洗脸,换衣服。反正我也睡不着了。
      陆小猴受的伤挺奇怪的,外伤基本上来都是针孔。要不是东方不败这段时间天天跟我在一起,我都要以为陆小猴是被他打成这样的了。我摸着下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细小胡茬,突然很烦躁。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阴差阳错,变成个须髯大汉了呢?
      算了。还是先给陆小猴治疗吧,胡子什么的等有空的时候再刮也不迟。
      又是配药,又是针灸,又是输气,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宿,也不知东方不败什么时候来的,只见他看着我一脸调侃的笑,说:哟,蓄了胡子倒也像个男人了。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吼他:什么叫像个男人?老子本来就是!
      东方不败继续揶揄我,说:哦?是吗。本座可没看出来,不然为何放着娇滴滴的大姑娘不要,偏看上个根本不把你当回事的臭小子呢?蓝凤凰那样妍姿艳质的你不喜欢,曲非烟这样钟灵毓秀的你也不要,圣姑那样明艳脱俗的你也不动心。本座要不是……绝对要娶一个回家。
      格老子的!我去……他在监视我。
      哼,男人!
      好吧,我也没好到哪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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