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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收音机 ...

  •   自从那天钓鱼之后,夏目的暑假生活又恢复平静,除了仍然被妖怪误认为是玲子,然后归还名字之外,他的生活的的确确就是普通高中生的。友人帐上的名字在减少着,妖怪与人类的缘分却在增加着。
      你问白宫?那天之后就没看到她的身影,偶尔在mail群里面冒泡。
      今天,又有妖怪半夜来找夏目。
      “玲子大人。”是一个身材佝偻的,妖气若有若无的戴着奇怪面具妖怪。“您在吗,约定到了,我来找回我的名字。”
      “对不起,我不是玲子。祖母在以前就过世了。我叫夏目贵志。”
      “是这样吗。”妖怪长长叹息。“那就拜托夏目大人了。”
      【先想象对方的相貌,然后翻开友人帐,念出咒语。】
      【护吾者、 显其名。】友人帐无风自动,哗啦啦翻找着,最后有一页直立在中间。
      【撕下契约书,含在嘴里,两手用力拍掌,集中精神,瞬间吐气。】
      淡淡的墨字化作符号融回到妖怪身上。
      聆,它的名字是聆。
      夏目看到了,名叫聆的妖怪与夏目玲子结缘的时刻。

      “呐,你在干什么,在这里呆呆的坐了半天。”
      “人类,你能看见我吗?”
      “当然,你还没回答我呢。”
      “听,我在听声音。”
      “声音?”
      “对,许多许多的声音。”
      “欸,有意思。呐,我们来做个约定。”
      “约定?怎样的?”
      “我们来比试吧,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
      理所当然,妖怪输了,少女拿走了它的名字作为交换,交换它去找到它说认为的最好的声音。
      从那之后,妖怪找啊找,寻找最好的声音,一直到现在。

      “玲子,不会在听到了吗,真是悲伤。”妖怪蜷起了身体,“人类的生命还真是短暂。既然玲子听不到了,那,这个给作为后辈的你吧。”
      “欸?”妖怪硬塞给了夏目一个东西。
      “这个是目前我所找到的,听过的最好的声音,送给你了,人类。”
      妖怪飞走了,徒留下夏目和那个东西。
      那是个收音机。

      “夏目大人,夏目大人,我们一起去喝酒吧。”两个妖怪突然从窗户冒出了头。
      “中级!”夏目被吓了一跳。
      “喝酒,喝酒,夏目快点去吧。”招财猫一听到酒就精神满满,恨不得飞到酒坛边。
      “啊,等我一会。”
      “夏目大人,这是什么?”中级妖怪注意到了夏目之前在搞鼓的东西,“人类的东西?”
      “对,这个,叫做收音机,可以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还需要修理一下。”
      “其他人的?”
      “恩。”
      “就像手机一样,是这个吧。”
      “对,但是听到的声音不一样的,还有手机是用来联络的。”
      “是吗。”妖怪恍然大悟。“人类还真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夏目笑笑,继续调整收音机。昨天半夜聆到来后,这个有点破破烂烂的收音机被夏目留了下来,试着修好它。
      “哟西,这样就好了。”夏目开始转动按钮,两个妖怪聚精会神的盯着。猫咪也看着少年的动作。
      “滋滋……”收音机发出了声音,一卡一卡的,随着咔哒一声,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在说话。
      夏目调转了音量,那个声音顿时覆盖了不大的房间。
      有人在唱歌。不明的歌词,调子是悠扬的,像是海的歌声,宽广,包容,没有多余的歌唱技巧,声音的主人唱着歌,轻轻巧巧把人拉进了歌唱的世界,随着歌声走远。
      “真是不得了的歌。”猫咪眯着眼,评价道。“不愧是那个妖怪找到的。”
      “是的。”夏目不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那个歌声,“那个妖怪,猫咪老师,你认识吗?”
      “对,就像他说的,那个妖怪一直在追求最好的声音。毕竟,他是因为声音诞生的小妖怪。”
      因为声音而诞生的妖怪吗,夏目一瞬间想了许多,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哦哦,这个歌声,真是好听。”中级妖怪想不出什么赞美词。另一个晃晃脑袋,跟着点头。
      “你们也这样认为吗。”
      “我说怎么感觉有点耳熟。”拍了拍脑袋,比较木讷的妖怪突然说道,“对了,夏目大人,最近我听到了,这个歌声!”
      “欸?!”夏目惊讶的瞪大了眼。
      “你没听错吧?”
      “没有,就在这附近,前几天路过的时候,几乎每天听到的。”
      附近?
      “要去吗,夏目?”猫咪问道。
      “这样好啊,你们不是准备喝酒的吗?”
      “没事没事,夏目大人在的话,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
      “哼。”猫咪没反驳。
      “那就拜托你们了,我想去。”
      “包在我们身上。”两只妖怪欢呼一声,“一直是夏目大人帮助我们,能为夏目大人做什么事太好了。”

      “这边这边。”
      “夏目大人小心。”
      和塔子阿姨说一声之后,夏目跟着中级妖怪的脚步,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吗?”
      “对对,就是这里。”中级妖怪连连点头。
      夏目四处打量,只看见几栋房屋和不远处的森林。
      “欸,这么没有呢?”妖怪搔了搔脑袋。
      “笨蛋,昨天你是什么时候经过的?”有妖生气了,一拳呼上了头。
      被同伴打了头的妖怪歪头想了想,“啊,能看见月亮的时候。”
      “……”
      夏目无奈的笑笑,夜晚的歌声吗。
      “夏目,小心!”猫咪突然变大,化做原型,兽瞳紧盯着对面,将少年护在身后。
      不知什么时候,房屋之间起了浓密的雾。凭借目力夏目只能隐约看到有个高挑的身影,留着长长的向后翘起的头发。
      “谁,有何贵干!”
      “哦,人类和妖怪的组合?有意思。”那人或者说妖说道,磁性的声音还在回荡,人却不见了踪影。“我还有事,再会。”
      一片寂静,不知道那个妖怪是如何出现又如何消失的。雾静静的散开了。
      “……猫咪老师?没事吧,还有中级你们。”
      “哼。”猫咪等了一会,确定那个妖怪不见了之后,才缩回了日常胖乎乎的体型。“一个大妖怪。”
      “好厉害。”中级不知何时抱团,此时在感叹:“好强大的畏。”
      “畏?”
      “妖怪的一种力量。”猫咪没有解释太多,“那边,夏目。”
      “?”夏目回头看见了昨天才归还名字的妖怪:“那个是......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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