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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未婚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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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繁华点头,“嗯,记得。”
“小姑娘今儿在呢,景二少特地请来的。”
邹晨问:“过去瞧瞧?”
谢繁华进来的时候路菲正在发牌,她动作流畅又利索,拇指轻轻一推,牌就稳稳的落在了她想落的地方,听话的任她摆弄。
这个动作和谢繁华那天去警察局看见的一样,当时她也是这样推着牌飞出去,带着一股劲儿擦过男人的脸。
其实在进来的时候谢繁华就已经猜到,如果没有猜错,邹晨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路菲,所以进来后他也一点都不意外。
发完牌,路菲做了个请的手势,抬眸的时候,这才看见站在对面的谢繁华。
她顿了一下,有点心慌的别开目光,垂下眼皮,再不敢去看他。
她的那些事情他虽然都已经知道,但她还是不太想他看见这样的场景,虽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她怕他会不喜欢,怕他会反感。
因为在谢家的家谱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不许沾赌这一条,否则赶出家门,而定这条的原因,与她父亲有关。
在最初的时候,她父亲就是凭着一身赌术骗光了谢繁华的爷爷所有的家产,闹得谢家家徒四壁,妻离子散,对于谢家愠来说,那是他人生中最灰败的一段日子,这便是路谢两家的仇,也是谢家愠不喜路菲的原因。
谢家人都看谢家愠的脸色办事,所以谢家人也都不喜欢她。
谢家愠这是怕旧事重演,也因此,她怕谢繁华会更讨厌她才不想他看见这样的场景。
这是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场景,也许是性质不一样,以至于她的心情也不一样,上次她没拿钱,而这次,她是收了钱的。
过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谢繁华已经不在,路菲的心情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温景焕的确大方,但路菲并没有全要,把另外一部分钱退回去,她说:“看在朋友的份儿上,我给你打折。”
“那我在此谢过。”笑了一下,温景焕也没跟她客气,“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那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路菲已经知道温家并不会同意她进温家的门,对温景焕便也不是那么排斥,她欣然道:“如果我有空的话。”
“那你现在有空吗?”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温景焕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晃了晃手里的钱,她说:“你给了我这么多钱,我不知道能打多少车了。”
没有回谢家,路菲回的是她在外面与朋友租的房子。
苏安兮是路菲大学同学,比她早工作一年,在一家很不错的公司上班,如今也已经是正式员工。
路菲回来的时候苏安兮正贴着面膜做表格,扫了她一眼,苏安兮道:“终于舍得回来啦?”
“是呀,我这不是终于想起家里还有一个糟糠之妻嘛。”应了一声,路菲去厨房烧水,准备一会儿吃完药就睡觉。
苏安兮笑起来:“你还知道自己还有个糟糠之妻啊?在外面浪那么久不回家。”
“你这是想我啊还是想我的钱?”
苏安兮瞪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我老公我想你做什么?当然是想你的钱,房东早上可说了,又要交房租了。”
路菲叹了口气:“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还没捂热就要转手揣别人兜里,想想真是划不来。”
可她又不敢去租那种太过便宜的房子,若是被她妈看见,还不直接让她连人带行李一块儿打包回谢家?
就这儿,她还不怎么满意呢,嫌太挤,可就她一个人,能住多大的房子?
苏安兮盯着平板电脑,头也没抬:“可是没办法啊,谁让我们需要吃喝拉撒睡呢,谁让人家是房东,你要是在这儿有房子,你也可以收房租。”
“我要是可以收房租就不会跟你在这里挤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路菲瞧了眼她表格上的标题,问:“你换工作啦?”
“对啊,就这几天的事情,今天第二天上班。”
提起这个话题,苏安兮也没心思工作了,她终于舍得把视线往路菲身上落一落,说:“我给你说,我们总经理可帅了,还年轻,就是有点高冷,跟个冰山似的。”
“春心萌动了?”
“去你的,就算我看上人家也要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啊?而且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这年头,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不稀奇,只要你有梦,就可以大胆的去追。”
苏安兮遗憾道:“这碗鸡汤,我不敢喝啊!”
路菲对她挤了挤眼睛:“我说认真的。”
撇了撇嘴,她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可追不起,人家可是谢氏公子,岂是我一个凡人追的上的?我还是乖乖的把今天的工作做好吧。”
路菲愣了一下,试探着问:“谢氏公子?”
苏安兮不疑有他的道:“对啊,谢家老七谢繁华。”
路菲艳羡道:“真羡慕你,竟然可以到那样的大公司工作。”
苏安兮笑了笑,鼓励她:“你加油,等你积累到经验,变得足够优秀,也可以被入取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做同事。”
路菲起身去厨房倒水:“我还是算了吧。”
她是真的很羡慕苏安兮,可以去谢氏工作,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那个人。
走了一会儿神,她端着杯子倚在厨房门口:“你见过你们谢总的女朋友吗?”
苏安兮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讶的看向路菲:“我们谢总有女朋友吗?”
路菲笑了笑:“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哦。”苏安兮扭头继续工作,“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有关他的八卦。”
“说说?”
苏安兮再次停下工作:“据说啊,他以前有个未婚妻,但是后来死了。”
路菲垂下眼,掩盖眼底的忧伤,这件事她知道,甚至这件事与她还有几分干系,也因为这件事,谢繁华心底大概是恨她的。
所以这么多年,她从不能坦坦荡荡的面对他,更不敢与他说话,就算见面,也多是她低着头,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