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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落荒而逃的安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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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路菲一边贴在门上听外面的人说话一边想,他昨晚也没回谢家?
柳静华又问:“不是说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姑娘来找你,人呢?”
谢繁华:“走了。”
柳静华:“那姑娘是做什么的?人怎样?”
见自己儿子凝着眉一副你想的有点多的表情,柳静华摆手:“行行行,我不问了。”
一边给谢家愠泡茶,柳静华一边与自己儿子聊天:“张家那丫头还没消息?”
“嗯。”
叹了口气,柳静华拧眉:“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回事,对了,李家丫头你见过吗?人刚从国外回来,那天我瞧了一眼,小姑娘可标志了。”
谢繁华暗自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妈,我现在没有心思说这些事情。”
见他不怎么乐意,柳静华与谢家愠对视了一眼,识趣的开始换话题。
谢繁华与谢家愠聊工作上的事时,柳静华便不再插话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算是三十的人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嗯,我心里有数。”谢繁华随口敷衍了一句。
人走了,谢繁华这才去敲休息室的门:“可以出来了。”
然而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又等了一阵,他这才找来钥匙把门打开,只见路菲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也许是拘束,她小心翼翼的只占了一点点的位置,娇小的身子像小猫一样缩在那里,透着惹人的怜爱。
还来不及多看两眼,就被秘书问:“谢总,会议还要再推迟吗?”
谢繁华轻轻磕上门:“通知大家开会。”
回去的路上,柳静华与谢家愠聊起自己儿子的态度来。
想了想,柳静华问:“你说他是不是放不下张家那丫头?我瞧着像,你没看他,从过年起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经常走神,我也是过来人,他那样子瞧着就像是得了相思病,哎。”
叹了口气,她说:“当初死活不愿意的是他,现在放不下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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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菲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她实在等的有点久,再加上昨晚没睡好,躺在有谢繁华气息的单人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若不是感觉到下-腹闷痛,她估计还睡着。
她甚至有点不太敢动,一动就有小溪在流淌。
正好房间的门在这个时候推开,见她坐着,谢繁华问:“醒了?”
路菲的反应格外的大,怕弄脏他的床,她跳的站起来:“那个……”
脸色微陀,她别扭的低下头:“能叫个女同事进来吗?”
深深盯了她一眼,他已经明白她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就有女同事带着垫子进来给她,路菲庆幸,幸好她穿的是黑色的裙子,看不出来。
再看他的床单,最终还是被她弄脏了,虽然只有一点点,她的心还是揪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他说你的床单被我弄脏了,你换一下?
根本就说不出口啊!还是算了吧,而且应该会有阿姨帮他换吧?
路菲出来的时候谢繁华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似乎十分清闲,她故作镇定:“我回去了。”
谢繁华扔下手里的杂志:“正好我要去买点东西,顺路。”
然而这位说顺路的人到了车上却问她去哪儿。
终于拿到合约,路菲自然是要去公司的,于是她报了公司的地址。
下车前,路菲分别与谢繁华和杨凡各自道了再见,然而对杨凡的语气显然要活泼轻快一些。
没想到她真的把合约拿回来了,陈凯明有种押对宝的喜悦和激动,不但大义的给路菲报了住院费,还特地给了她一笔经费让她请谢繁华吃饭,以表感谢。
路菲奇怪,这种事难道不该都是上司出面吗?怎么会交给她一个刚入职的小员工?
她哪里知道陈凯明心里想的什么?
经过此事,陈凯明越发觉得路菲和谢繁华的关系有点不一般,既然这样,他哪里还好意思当电灯泡?而且以后有路菲在,难道还摆不平谢繁华?
所以只要路菲犒劳好那位谢总就行了,至于他,虽然也要坐一回东,但可以挑个合适的时间。
路菲很想私吞了这笔钱,但陈凯明毕竟交代了这笔钱的用处,她不得不开始愁怎么请谢繁华吃饭这事。
想来想去,总觉得没有勇气与谢繁华独处,她最终叫上了安扬,这才又给谢繁华打电话约时间。
谢繁华接到路菲的电话时,正盯着路菲遗落在他床单上的那抹姨妈红走神,最近两天他都不曾来过休息室,今天想休息一下,就见床单脏了。
而这红梅似的颜色,让他想起了过年时的那抹红。
他当时被愤怒冲昏头,冷言冷语后就拂袖而去,稍作冷静又觉得这样不妥,便想回去与她商量一下后续,却看见了床单上的那抹印记,后又听打扫卫生的阿姨说谢菲晕倒在走廊的事。
也因此,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与她提及此事。
神思飘忽中,路菲的声音低低软软的从电话里传来,有种吴侬软语的动听:“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陈总让我请你吃饭,代为感谢。”
“几点。”
“七点吧。”
“嗯。”
挂上电话,谢繁华找来秘书推掉了晚上所有的行程,对此,秘书感到十分惊奇。
在她跟着谢繁华的这两年里,从未见他推掉任何工作,也从未推掉任何行程,甚至就连与张家小姐拍拖也从未出现过意外,而最近,这样的意外却接二连三的发生。
虽好奇,但上司的事她哪里敢多问多探究?也只有把这些疑惑咽回肚子里反复的嚼。
谢繁华到的时候路菲已经到了,只是,包间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安扬,眉心微蹙,他平静的坐了下来。
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蹙一下眉安扬都能把他的意思揣摩得十之八九,感觉到他似乎不乐意,安扬讪笑了一下:“菲菲今天做东,说是感谢我这一年多以来对她的支持,你不介意吧?”
谢繁华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一眼,语调十分漠然:“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与我无关。
安扬朝路菲投去一个玩味又高深莫测的眼神,路菲没领会到他的意思,回了一个庆幸的眼神,幸好她叫了他,否则这顿饭吃着吃着怕是要吃到医院去。
知道路菲没领悟到他的意思,安扬说:“不是说要感谢你小叔叔?还不给你小叔叔倒酒?”
安扬说话一向是这么个兴味阑珊的调调,路菲听习惯了,所以也没听出什么其他的意思,她没听出来并不表示谢繁华没听出来,尤其是他话里的小叔叔三个字,揶揄调侃的成分居多。
谢繁华不动如山,稳坐钓鱼台的把玩着高脚杯那细细的杯茎,深邃的眸光微垂,落在倾身给她倒酒的路菲身上。
看了几眼,他这才抬眸对安扬不客气的说:“你少说两句也不会有人觉得你是哑巴。”
安扬摇头失笑:“我话一向多,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么?你难道还怕人说?”
谢繁华压根儿就没想甩他,又碰了个冷钉子,安扬也不去自讨没趣,扭头对路菲说:“菲菲,看在你叫了我这么久哥的份上,我得提醒你,你小叔叔这人,可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路菲不明白安扬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她觉得这些跟她似乎没什么关系,便有点接不上话,而且说实话,她跟谢繁华其实真的不太熟,所以也不知道他吃人不吐骨头是个怎样的风景。
安扬这样说,谢繁华终于有了反应,眸色微暗,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落在他身上:“安扬,我听说你家里人正想给你安排相亲?不知道那位刚回来的李小姐知不知道?”
见安扬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谢繁华乌沉的眼里终于露出几分笑意:“话说我妈也打算给我安排相亲,据说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李家小姐。”
“我错了行不行?”安扬告饶起来,这顿饭,他还是不吃为好!
识趣的,他拿起自己的东西跟路菲话别:“小菲啊,我有事先走了,我们改天再约。”
打了个再见的手势,他速速退场,路菲连挽留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他人就已经不见了。
再迟钝,路菲也终于从谢繁华的话音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那位李家小姐,与安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只是她弄不明白这两人闹的哪出,不是聊的好好的吗?怎么就坐不住要走了?
安扬这一走,包间里就只剩下路菲和谢繁华两人,路菲本就不知道要怎么与谢繁华相处,这会儿就更局促了。
找不到共同语言,路菲想起给谢繁华开车的杨凡来,反正她死活都想拉一个垫背的。
“小杨也没吃饭吧?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要不叫他一起?”
见他没吭声,路菲忍不住抬眸,这一抬眸,便再挪不开视线了。他正看着她,视线相对,像是被定住,她有点不太敢动了。
顿了顿,她这才吱声,声音跟蚊子腿似的:“吃不完就太浪费了。”
他愠凉的眸色很深很深,似无尽的深渊,怎么也望不到头,路菲有点慌,站了起来:“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把他叫上来了。”
没给谢繁华说话的机会,她出去就开始给杨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