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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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下了几天的雨，天气愈发的冷。
一出室外不是寒风就是斜雨，直往人身上钻，冷得路上也没多少行人，都躲在温暖的空调房里。
公司的年假还得等到月末，临近年关，走访送礼，私人订制的单也就多了。
在忙碌中，魏央也没空余时间颓废，一天天过去，她想起陆清景的次数渐少，也没人提过这个名字，就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
魏女士偶尔会安排几次相亲，最后都不了了之。
太爱一个人，以至于容不下别人，往后找的人也要像他。
助理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魏前辈，又有新订单了。”
魏央低着头，勾画着什么，听到说有新订单，她停下笔，“到现在有几单了？”
“大概，”助理掰着指头算了算，“还有十八单。”
按了按泛疼的眼睛，“发消息出去，就说我不接单了。”
“好的，”助理放下文件，“哦，对了，魏前辈，明天需要您亲自去临市，和客户面谈订单细节。”
“我知道。”
“她那边还要求带上初稿，需要我陪同吗？”
魏央摇了摇头，“不用，你跟着我都三年了，”边说着，边在乱糟糟的桌面上，翻找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一份订单，你可以试着设计一下，如果客户同意，我会用你的名义和她签订。”
助理不敢置信的反问了句，“真的吗？”
看到魏央点头，她欣喜若狂，抱着魏央的肩膀，还激动的亲了她一下，“抱歉，魏前辈，我太开心了。”
回以宽慰的笑，“没事。”
助理出去后，魏央回拨了电话给老妈，聊了几句近况，便相对无言，“妈，我还有图要画，您注意身体，过年我会回去的。”
对方连应了几声好，这才挂了电话。
魏央拿起笔继续之前的作图，中途有助理敲门，问下班了要不要一起走，她拒绝了，还差个收尾，她准备画完再走。
等她画完，伸个懒腰的间隙，见窗外又下起了雨，一看时间也已十一点。
收拾好东西，抓起包和车钥匙，坐电梯去地下车库。
上班画图，画完回家，家与公司两点一线，平淡无奇的生活，从不曾觉得厌倦，可如今她竟然对设计失去了兴趣，觉得身心俱疲。
魏央靠着冰冷的电梯墙面，哈着白色的雾气，无聊的看着楼层显示屏，跟着数数。
从五开始，她就想到了陆清景，想他现在会做什么？
陆大将军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去下人进去送饭收拾，他不见任何人。
陆渺，字清欢，是他的嫡亲妹妹，此时正在门外焦急的敲着，“哥哥，我能进来吗？”
里面没人应声，她复又敲，“哥哥，你睡了吗？”
在她敲第三次之前，终于得到了回应，还是依旧拒人在外，“走吧，不用担心。”
“哥哥，你把自己关在房里都三天了，上朝不去，军队那也不去，到底缘何如此？”她见里面又没了回应，急的跺脚，没法只好搬出祖母来，“哥哥，祖母她也很担心你，要不是医师让祖母卧床休息，她肯定会亲自过来敲这个门，哥哥，祖母身体不好，你还这般让她忧心。”
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清欢，我没事，你回吧。”
“哥哥！”陆清欢哼了声，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陆清景一手端着酒坛，一手执笔，站在书桌上的长轴画卷前。
画卷上有不少人物，姿势不重，服饰不一，笔锋细腻，却唯独缺了一张脸。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右手握紧，那毛笔生生折断，他不在意手心血痕，又换了一支。
三天了，他想了整整三天，她的脸却始终模糊不清，可明明他连头饰上有几颗珠子都记得，却偏偏忘了她的样子。
他怎么能忘了？
陆清景的手停在画上，俯身凑近那穿着红装的人，低声唤道，“魏央，魏央……”
有人敲门不得进，便也有人另辟蹊径翻窗而入。
那人刚站稳，侧头堪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毛笔，“咔嚓”一声，毛笔落地连带着他脖子一扭的声音，他苦着脸把头转回来，“大哥！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滚！”陆清景复蘸墨，又画下一人。
陆韶说滚就滚，不是滚出门，反是滚到了陆清景的身边，“大哥，我跟你说哦，今日，军营，太子和三皇子都来了，没见到你又走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想拉拢你？”
“嗯，那你觉得我该站哪边？”陆清景放下笔，扔给他一坛酒，又自己抓了一坛仰头喝了口。
陆韶抱着酒，神情严肃的剖析起形势来，“太子虽是储君，但胸无点墨，玩物丧志，行为还很乖张，反观三皇子有勇有谋，学识人品皆是上乘，却是个宫女之子，哎总的来说，选不好，哪边都不好站。”
陆清景看了他一眼，低头轻笑，“那不就行了。”
“所以，大哥，你打算中立？”陆韶见他笑，还以为自己要挨骂了，赶紧喝了口酒，压压惊，“咱竟然想到一块去了，那他们俩的邀约，我都给推了？”
“嗯。”
他们的邀约大多在烟柳之地，陆清景不喜这地的乌烟瘴气，自是能拒便拒。
陆韶喝了点小酒，倒是壮了胆，细细的打量起这画来，这画上之人，不难看出是女子，服饰姿势却很怪异，“大哥，这画上是谁？”
“我老婆。”陆清景支着头，对着画中人，笑的一脸痴样，“你嫂子。”
“啥？”陆韶这下酒醒了，颇为震惊的指着画，“嫂子？缘何无脸？”
陆清景脸上的笑瞬时不见，却勾起嘴角，看着陆韶。
这阴测测的表情，陆韶硬是看出了一丝阴险，他直觉再不走就得完，“大，大哥，夜深了，该睡了，小弟就先——”
“别急，还早，”陆清景放下酒坛，在兵器架上拿下两把剑，扔了把给陆韶，“来，陪哥练练。”
“不要啊——”
“哐当”一声，酒坛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陆韶慌忙抽出剑，挡住他的第一剑，这来势汹汹直奔命脉，是往死里打啊。
两人打到了院子里，有兵器交接的铮铮声，还有陆韶的求饶声。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