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攻》居一龙的大长腿

35、第 35 章

　　戴琰开着呢载着苏墨和乐乐等到了天黑了才去了B市，期间苏墨和他说了个大概。一路上乐乐就心神不宁的，而苏墨也就是知道个大概，俞念给她打过电话说东东从正在施工的楼上掉了下去，因为伤势重在J市进行简单的救治后直接转到了B市最大的医院。她也知道乐乐容易激动没敢和他照实说，只和他说东东受了些伤，已经转到B市治疗。 话没明说，但乐乐已经感觉到不好了，如果不是伤的太重怎么会转到B市治疗呢，不说J市是他们的大本营就是从J市到B市这一段路上的折腾也是费人 。
　　乐乐煎熬了一路，好容易到了医院，车子刚停好他衣服都没穿就直接跑向了急诊部。苏墨也紧跟着要出去，被戴琰拦住硬是给她穿了个褂子才放他出去 。不得不说她让戴琰去开车真是对的没办法在对的事情了，他和东东没有交集，听到东东出事基本就是陌生人出了事，而要是乐乐或者她自己开车，路途又长，不一定会出什么意外。
　　他们去了急诊室门口，东东还在里面，算算时间他已经进去了五六个小时了，就是病危通知书，也被医生下发了两份了。 他们的到来丝毫没有给手术进度带来一点的影响，护士依旧进进出出的，一袋一袋的血往里面送着。
　　之后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急诊室门上的灯才熄灭了，众人的心非但没有放下来反而提的更高了。 最后主治医师出来，和最一开始把东东送来的俞念说到：手术很成功，也亏得你们送来的及时，先在ICU观察几天，确定没事了，在送普通病房。\' \'谢谢，谢谢！\'俞念握着大夫的手一时不知说什么，脸上的高兴也是快溢了出来。 \'你这位兄弟也是命大，将近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是工地，都能坚持那么久。\' \'是是是。\'俞念也确实不会说话了，只顾着点头，赞同着大夫的话，虽说他的话语功能一下丧失了，但脑子还动着，他身子动了一下，刚刚好的挡住了，急诊室上面的摄像头，紧接着不动声色的把一个厚厚红包塞进了医生的口袋里。
　　\'好好的怎么能从楼上掉下来呢？\' 确定了没事苏墨也才有心情知道是到底怎么一回事。 \'问他。\' 俞念一扬头，下巴指着在角落里的常宝。 他们这才发现常宝竟然还在。他也是一脸的胡子拉扎，眼袋也快垂到了下巴了。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乐乐问他。
　　常宝喜欢乐乐，这事只有东东一人知道，甚至是乐乐也没朝那方面想，可偏偏乐乐只喜欢东东一个人，而东东又一直拒绝着乐乐。他们三人的关系也乱乱的，常宝不想放弃，所以在苏墨和庄宇决裂后一直借故留在J市，反正只要东东在这面，乐乐就也会回来的。但是工作中确一直在和东东作对着，东东也在一直压着事。
　　时间到了前一天，常宝越来越看不惯东东的作为，东东的退步，他看做是东东的软弱，他实在是看不懂乐乐到底为什么就非他不可了，他约着东东去见面，因为不想让更多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故意把他约到了一栋暂时停工的楼上。
　　\'你把我叫到这干什么？\'东东没想明白。 常宝站在楼墙的边沿，看着天空说：你看今天多好的天气呢。 东东也走了过去但没和他一样站在最外面，听见他的话也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天空：还行吧！ 常宝转过头一脸嬉笑着问他：东哥，啥时候能吃你个喜酒？ 东东只当他在和自己开玩笑摆摆手说到：不急不急。最近公司事正忙着呢。 \'你不急可我急呀！\'常宝阴阳怪气：你一日不结婚乐乐对你就一日不死心，我做什么也是个徒劳。你不懂吗？ \'和乐乐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男人，怎么能结婚呢？\' 东东神色正了正确一点也不坚定。 \'我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能不能结婚，我只知道我以后想和我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哪怕不能一起，我也希望他快乐。\'常宝最后一句话突然加重了语气，东东听着不觉身后一凛。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以往我都待他是兄弟，你怎么能为了他的快乐来逼迫我？我知道你们这种是叫男同性恋，而且你们这个圈很乱，艾滋病什么的男男传的多。\' 常宝打断他的话：别说这圈乱，你就保证你娶个老婆她不会乱来？可小乐什么为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是会乱来的？你根本就是个懦夫。\' 东东没敢直视他，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可又随机反问到：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和乐乐之间的事，又关你什么事？\' \'哼！关我什么事，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没认识过你们，我说了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幸福，可现在你知道乐乐为什么一直在T市吗？\' 在T市，不是小墨叫他回去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小乐的妈妈替他儿子找个对象，怕是过些天你就能喝到他的喜酒了。\' 或许是消息太震撼，或许是常宝的话太有重量了，听完这话他的脚下一软，而他这时候又是站在最外面的墙沿处，一下子就闪了下去，不过东东反应也快，身子摔了下去，手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墙沿。常宝也吓了一跳，他今天也只是想激一下他的，完没想到会这样。也就是这个瞬间一个念头就浮上他的心头，今天就算他在这摔死怕也是没人知道的，脑子是这样想的，可手还是先于脑子伸了出去。 可两人的手心里全是汗，压根使不上劲，常宝好容易抓住他的手，一用劲东东的手就滑了出去，东东的另一只手本也就抓了一个边边，这一下全闪拖了，东东直直的摔了下去。俞念每天不定时会来工地巡查一下，今天他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眼看着东东出气多进气少，他没敢乱动人，立马打了急救电话，报告了位置和伤情。 到了J市最大的医院，医生是完全的不敢接，只是做了一些急救措施。俞念当机立断挑了两个最好的医生让他们沿路护住东东，直接把东东送到了B市最大的医院。
　　一直在一边听常宝说话的乐乐出人意料的走了过去，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你他妈的，老子啥时候说要结婚了？\' 乐乐无论一般还是二般情况都不会说脏话，这个时候骂出脏话也是被气急了，他心尖上的人，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对这个罪魁祸首怎么能不恨。而且，过程也只是他口中的过程，有没有照实说，别人也不清楚。
　　常宝被扇了一巴掌，但没抬起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眼眶是红了的。如果他当时心狠了下去，直接把他推下去，或是俞念没有那么早的过来。
　　\'你现在不是我的人，但确伤了我的人，我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苏墨最后说到。 常宝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最擅长的可就是严刑逼供之类的。他冷冷的一笑。 \'你也不用客套了，总归我不是你的人，我该怎么处置还得等我老大来吧？\' \'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 庄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反正现在是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老大。\' 常宝身子不自在的一抖。 庄宇看也没看他一眼，走过去对苏墨一拱手说到：苏老大，都是我治下不严才出了今天这事，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我觉不说二话。\' 语气是无比的客气与疏离。 \'那好，有庄老大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来人先把他关起来。\'
　　他们这一拨人黑压压的全围在东东病房的门口，又是说话又是有人抽烟的，很快就引来了护士的不满，在护士第三次提醒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终于三三两两的散了开来，但还是留了两个保镖。 \'小乐，咱们明天在过来。\'苏墨走了两步看乐乐没有走的意思说到。 \'不了，我就在这陪着他。\' 乐乐没回头的和她说了一句话。
　　庄宇见事情处理完了，头也没回的走了。边走他身边的人边和他说到：大哥，兴煜会在东三省的势力基本全漂白了，但是何东有些过于急躁，下面的地基没打好，现在他一下子倒了，很多大小势力都蠢蠢欲动的。\' \'这谁还不是个利用谁？\'庄宇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按理说，兴煜会的势力远在洪帮之下，但兴煜会有着很庞大的情报系统，在庄宇手下的文帮里的钟雷还是洪帮里的情报系统，都比不过。苏墨就凭着这些环节，调查清了自己想调查的事，在透露给钟雷，通过钟雷在告诉自己，所以明面上看，就是钟雷查出来给苏墨的 。如今兴煜会是在进行全面的漂白工作，这又是比洪帮有优势的地方。他们洪帮做的都是走私，毒品之类，风险大利润也大的生意。
　　\'小尘，你说咱们洪帮要是和他们兴煜会合作怎么样？\' 庄宇问到。 \'这。。。\' 叫小尘的这人想了一下才说：\' 我觉得挺好，兴煜会明面上的生意可以给咱们做掩护，又咱们也可以为她们暗中处理对手，再说您和二哥本来也挺好的。\' 小尘说的前面可是神采飞扬的，到最后一句话了，声音是越来越小，还看着庄宇的脸色，只是他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来。 \'那咱们就在呆一段时间吧。你去买套房子去 。\' 庄宇安排到。 \' 二哥。。。\' \' 嗯？\' \'不是苏大哥刚刚给了我一套钥匙说是给咱们准备好了住的地方。\' \'无功不受禄，过后的交涉可不能被抓了把柄。\' 庄宇一拍他脑袋，提醒着他。 \'啊？\'不过小尘还是没想明白庄大哥说这话的意思。 \' 你说，我们两家合作总得有个先开口的，那个先开口的就必然处于了劣势，合作之后总得有个总管事的，不能我说东，他说西的。\' 庄宇给他解释着。 \'啊！\' 小尘没想到这里面还要有这么道道道。 \'走吧！估计在J市要费几个月的时间呢，还是先去挑个好点的住处去。\'庄宇施施然的走在了前面。
　　邓凯一个多星期只睡了十几个小时，孙伟看着他的样子真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他和邓凯说到。 \'多久了？\' 邓凯问。 \'八天了。\' 他低头，一行泪流了下来。 \'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 这些天也陆续打捞起来一些遇难者的尸体 ，目前是还没有发现是她的尸体，也就这点是让人可以高兴一下下的。 \'先休息一天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孙伟抱着熟睡了的九璋，一进家就一脚踩一脚的把自己的咚咚两声的踢着扔在了地下，然后光着脚进屋把她放在了床上。 \'你动作小点，大中午的，楼下的都午睡呢。\'邓凯提醒了他一句。 \'你们这楼上楼下的就是麻烦，还是我们别墅好。\'孙伟说了一句，然后进厨房想做些饭。 \'楼下？\'孙伟的话提醒了邓凯一下，他起身就把刚进厨房拉了出来。 \'你干嘛？\'孙伟莫名其妙。 邓凯没回他话，也是坐电梯，直接走楼梯就下到了十五层。 他先是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没听见里面有动静，对孙伟说到：把门打开？ \' 孙伟犹豫了一下，但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没在开玩笑，上楼拿了些工具，下来几下把门打开了。 他是特种兵出身，随随便便开个门还是难不倒他的。
　　开了门，邓凯看着里面，愣了两秒，狠狠的删了自己一巴掌：\'我为啥就没早点猜到呢？\' \'她这些天一直在你楼下住着？\'孙伟也没想到她会选这么个地方。 \'行李箱。\'孙伟指着角落里的行李箱 。 \'六个。\' \'他们走为什么不带行李箱。\'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样的感觉，她没有上那趟飞机。 紧接着他们的眼里又好像有了光一般。邓凯刚刚还觉得困的不行，这一下又有了精神一样，他环顾了一下家里，除了那些熟悉的摆设外，还多了好几个一人多高的大箱子，他翻了翻多是些资料，照片，还有就是些小零碎的东西。 一张照片被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放在了最上面，邓凯看了一会，慢慢的拿起了这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对夫妻，结婚时候的合影，无论男的还是女的都笑的是无比开心。 \'是谁？\'孙伟比邓凯小，根本不认识照片上的那两个人。 \'他们就是岑静的父母。\' \'哦～～～。\'孙伟怪异的应了一声。 \'你看她母亲带的这个戒指。\' \'怎么了？\' \'他们夫妇去世后，所有的财产都冻结了，后来解冻后就基本是被拍卖了的，这个戒指就是我买下的。\' 孙伟没说话，等他继续下去。 \'是岑静要我买下来的。。。\' 有一个极为可能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所以岑静一直这么珍惜这个戒指根本不是因为是你给她买的，而是因为是她父母的遗物。\' \'她一直装着失忆的样子，很可能就是为了他父母报仇。现在我父亲被抓，如果不是墨墨和咱们的运作很可能就二十年。她故意让墨墨撞死了自己，我和墨墨之间就有了她这么一条人命，我们也决不会和好了，她也达到了让我痛苦终身的目的。\' 邓凯一丝一丝的分析出来。 \'人们向来是算计着，我还没见过她这样算计着自己死的。\' \'她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 \'找到给她做复健的那位医生就行了，她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东东做完手术，一直昏迷不醒，医生给的答复也是人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至于能不能醒来，醒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都是未知数。乐乐的母亲也听乐乐说了这件事 毕竟她也是把东东看做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的，也大老远的从T市跑了过来，也没和乐乐说一声，来了医院一路打听着就找到了病房，也本来心情焦急，她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正好好看到，乐乐在给东东擦身体，嘴里说着一些话，他的声音低，距离也不进，乐乐母亲也没听清楚，倒是她看见儿子看东东的眼神是格外的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妈？您怎么来了？\'乐乐看见门口的母亲，一脸的惊讶。 \'哦，听你说小东出事了，我有些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她放下心里想的，走了进来，把包放了下来。乐乐极为识眼色的给母亲搬了个凳子过来。 \'都一个星期了还没醒吗？\' 她问着。 乐乐把被子给他盖好，摇摇头：\'医生说可能。。。\' 他的话没说完但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唉，挺好个孩子，他也没结婚生子是吧？\' 她母亲极为惋惜的说着掉头看向乐乐。 乐乐也没意识到是自己的母亲在给自己下套，脸色瞬间就一变结结巴巴的说着：\'妈，。。那啥。。。\' 话音未落，门又被人打开了，乐乐心说：无论是谁，我都得感谢她祖宗十八代。 乐乐要感谢的这个人正是苏墨和戴琰，他俩没察觉到病房里不一样的气氛，倒是苏墨一看乐乐的母亲也过来了，眼睛一亮，极为舔狗过去问到：阿姨？您怎么过来了？大老远的也不和乐乐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去呀！\' 乐乐伏着额头打圆场：\'呃，妈，这是我朋友，苏墨，戴琰。 小墨，这是我妈。\'边说边对她眨巴眼睛。 苏墨暗里一吐舌头，自己是调查过乐乐的母亲，自然认识她，但她还不认识自己，自己上来这么一说。。。 她反应也极快，很自然的尴尬的笑了几声，然后说到：\'阿姨还不认识我，我其实老听小乐说您，所以算是早就认识了您了。 \'哦哦！你们也是小乐小东好朋友。\' 乐乐母亲一上来也被苏墨个自来熟搞懵了。 \'嗯，阿姨。\' 小乐小东有这些朋友真好。小乐，你和我出来一下。\'乐乐妈前一秒还笑着对着苏墨说前半句话，后半句就一脸严肃的掉头对乐乐说到。 苏墨也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变脸术。 \'怎么了这是？\' 等两人出去后戴琰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能她妈问他，从哪认识我这么个疯子吧。\'苏墨调侃了一下。 反正最一开始进来，乐乐妈看自己的眼神就是看儿媳妇的感觉，还连带着看自己身后的戴琰有些讨厌的样子，到后来说完话，乐乐妈就完全没有那种眼神了。
　　至于乐乐妈把乐乐叫出来可完全不是因为不着调的苏墨。 乐乐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低声问到：\'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小东是什么关系？\' 乐乐本想先糊弄过去，可又觉得一直这么糊弄也不是个事，又想着坦白，但两人之间完全是清清白白的没什么可坦白的，虽说自己喜欢他，但东东也始终没答应。 乐乐这一迟疑，在乐乐妈这就成了默认了。她捂着心口想大声又怕被人听见一样：\'你是要气死我不是，男人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自古以来哪个不是如此，你们两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 看见自己母亲生气他急忙扶着她坐了下来： \'妈，古人教导我们的不是找个异性繁衍后代，而是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携手一生。如果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 那他要是永远醒不来呢？\' 乐乐妈手一指，但还是不愿说名字。 乐乐给母亲敲腿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敲下去：人生那么长，除了爱情我还可以做好多事，比如孝顺您和老吴叔叔，去环游世界，只是，我依旧会等着他。\' \'到时候别人老了，儿孙满堂的，你们能干嘛？\' \'妈，您想要孙子，我现在就给您抱一个。\' \'一边去！\'乐乐妈说不过他一拍儿子的手生着闷气。 \'妈，您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玩一玩，说不定您洪福齐天，还把小东照醒了。\' 乐乐开始舔狗。
　　\'小琰，这几天你陪着我妈到处去玩玩。\'乐乐领着母亲进病房之后和戴琰说到。 \'哦，行，阿姨想去哪？\' 戴琰很是听话。 \'先领阿姨住下吧，阿姨一路过来肯定累了。\'苏墨见母子两人神色不对，安顿戴琰：\' 就住咱们旁边吧！好照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