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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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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父王心里,有一位故人,那人学富五车,睥睨天下,在父王心里没有人能比上他,细想来,那位故人已经,离世有二十载了。
“你叫扶苏是吧”
那是我第一次见那人,他负手站在冰雪正消的屋檐下,身上披着父王甚是喜欢的白色的斗篷,他见我过来,穿的单薄,将身上的斗篷披给了我。
现在细细回忆,对他的眉眼,我也有些模糊了。只有父王书房密室中那一副画像,还有些他的风采。但我也只是远远看过一眼,父王他,从不会把我带去那间密室。
“那,我要走了”那人脸色已白,眉间少了些初见时的意气,在他身后,是父王的侍卫,他们要把他压去牢里“非以为,公子一定会成为秦国优秀的君主”他把腰间的玉佩送给了我,我知道他一定做了让父王生气的事情,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是最后一次见他,父王以前也会生气,但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公子,好久不见”我又见到了他,我想我是死了,我现在又能看清了他的眉眼,扶苏,让你们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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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当真不愿意跟我回秦国”嬴政坐在马车上想着那人当时有些动容的眉眼,到底还是拒绝了自己。
回到秦国时,自己在国内安放的眼线已经将朝里人清理了一遍,再加上鬼谷纵横在韩国的一战,现在他已经是秦国真正的王了。
国内局势刚刚安定,前方军队又传来了消息——韩国驻军受到了大量毒蛇的进攻。
想来应该是天泽了,看起来,天泽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搞垮韩国,但他有什么能力和秦国再战呢。
嬴政扣了扣桌子,朝堂上群臣都有伐韩的意思,想来自己答应先生的撤兵恐怕暂时是做不到了。正此时,又有人提出了派使臣的意思,左右不得进退,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嬴政默许。
十日后,却又传来了使臣被杀的消息。
难道流沙还没有解决掉天泽吗,嬴政派人去查来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天泽已经被韩国处死,这次是韩国内部的意思。
战争当真不可避免了,秦国出兵压境,却换来了风尘仆仆的韩非。
“陛下,韩国派来了人质”
“人质?”
嬴政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将韩非送来。恐怕这韩国内部的意思,连流沙也没能控制住。
下了朝,嬴政去见了韩非,那人却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平平淡淡的,但嬴政还是感觉到了疏远。
“大王,臣拜见大王”
“先生”
嬴政想上前扶起跪在身前的人,却不想被韩非躲过。
“先生一路辛苦了”
“大王严重了,臣奉韩王之意,来见大王”
“韩王有心了”
嬴政知道不等说完,韩非是不准备起来了。轻叹一口气,坐到主位上,等着韩非说完这次韩王来求和的意思和条件。
“朕知道了”嬴政看他把头越埋越低,一时竟无法把他和一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韩国公子联系在一起。
“大王,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大王和大人去用膳”
宫人已经在隔壁准备好了饭食,嬴政顿感轻松,“先生,请吧,尝尝我秦国的饭食可还合口味”
“是”
韩非跟在嬴政后面没再说话,其实他也不必这样,他也想和嬴政像以前一样。国家像一道鸿沟横跨在两人面前,他是韩,而他是秦。
“大王”韩非走过书架时看见了自己写的一些作品,不觉叫住了嬴政。
“嗯?”嬴政偏头看见了韩非。“先生先和我去用饭吧”嬴政笑了笑,随后在饭桌上给韩非送过一杯酒,韩非从宫人手里接过酒,品了品眉头舒展,“好酒”
“先生识得好酒,我也从一开始便表面我的心意,我欣赏先生文采,欲与先生一同铸一天子之剑,只是事与愿违”
虽有过交往,韩非还是发现了嬴政在他面前自称为“我”,“大王”韩非出言,“臣只是韩王派来的一个罪臣罢了”
心里虽然难受,但还是明白韩非的固执,三分看给外人,七分,到底还是防范自己。
“先生若乏了,便下去休息吧”嬴政看着韩非有了些醉意,想起先生身体并不好,关切到。
“是”
韩非虽咸阳有几天,却一直没进咸阳宫看过,此次见过嬴政,自己便被安顿在了咸阳宫内,寝殿临湖,湖倒没什么特别的名字,湖边立石“咸阳湖”,湖面平静不已,却不知湖下是何风景了。
想到此处,韩非看窗外来了蝶翅,心里大惊,却不想那蝶翅停在窗外不动,腿间有一纸条——弄玉的任务失败了,盖聂也随后回了秦国,卫庄在前不久也离开了韩国。
现在韩国只有子房,紫女姑娘和偌大一个紫兰轩了,韩非按了按眉头,希望卫庄兄答应自己交给红莲的功夫红莲已经学的差不多了,韩国现在内忧外患,想必这信便是卫庄兄已经到咸阳了才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无事,勿念”
韩非将纸条塞回了蝶翅身上,转身关掉了窗子。秦国的酒后劲可是有点大啊,韩非揉了揉眉头,随便在榻上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