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也许很文艺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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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她？”J伯爵问。
国王点头：“我爱她，只是，我总会有些别的更爱的东西，比如这亮闪闪的金币，比如我的王国。”
J伯爵和国王对视着，他发现国王的目光是那样深邃。
“巫师要我杀了她，不然我的王国就会毁掉，到时候我的子民都会死，她一样会死。”国王说，“我只是做出了更正确理性的选择。至少现在我还能喝着酒思念她，这对我和她都是最好的结局。”
J伯爵无法评价国王的做法是正确还是错误。或许是对的，但明明她什么也没做错。
“巫师是谁？”他问。
见到巫师是在七年以后，玫瑰王后的年纪永远停留在了她被救的那一天。
她大概猜到了J伯爵的身份，但她从来不问。
她在初来时栽种的皂荚树已长得很高。她还是会在夜里安静地站着，听J伯爵唱歌。
那时候一个消息传到了国家的每一个角落，连飞过的小鸟都会唱：“公主要和邻国的王子举办婚礼了。这是美好的童话”
玫瑰王后第一次表达出了想从城堡中出去的意愿。
她说：“我想去看看。”
J伯爵说：“好。”
其实哪怕她说想要J伯爵的心脏，J伯爵都会把心脏献给她，然后说“好”的。他只怕恶魔的心脏脏了她的手。
当时J伯爵没有杀掉国王。
他不想让公主无人看管。
看见王子时，J伯爵愣住了。
那是当年给他施加诅咒的巫师。
“他就是当年让我杀了玫瑰的巫师。”国王对J伯爵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娶公主？”
国王看着J伯爵：“我不是你。”
“我还有我的子民，我别无选择。”他说，“最后我能留下的只有冰冷的金钱，国王是不配拥有感情的。”
“希望这个王子会对我的女儿好。”玫瑰王后说，“他会吗？”
玫瑰王后看着J伯爵，眼里有泪。
“他会。”J伯爵说。
那晚J伯爵去见了王子，或者说，巫师。
“她居然没死。”巫师冷哼，“今天我在婚礼上见到她了。”
“为什么？”
巫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真是个愚蠢的恶魔，她是你的命定爱情啊，我就是不想让你一个肮脏的恶魔拥有我终生得不到的爱情罢了。杀了她是最快的解决方法啊。”
“那你不爱公主吗？”J伯爵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当然爱，那样娇美的面容谁会不爱呢？”巫师冷笑着说。“她比你还愚蠢，每天吵着要嫁王子。而且说着什么只有要嫁给王子这一个愿望。”
J伯爵仿佛听见七年前的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角说：“你是王子吗？我长大以后要嫁给王子。”
“你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不想让我得到爱情？”
巫师笑了：“是啊。”
“仅仅是这样？”这太荒谬了。
“是啊”巫师说，“我就是不爽。”
J伯爵闭上眼睛那一刻，眼前浮现的是玫瑰王后的笑容。
他在几百年前打不过巫师，现在还是不行。
“我怎么这么无能呢。”J伯爵想。
他以为作为一个恶魔他会回到地狱，可再睁开眼他却在人间。
他床头摆着一支玫瑰，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他却不再觉得疼痛。
“你醒了？”
是那支玫瑰在说话。
“以前国王是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向我求婚的，所以后来的我那么讨厌玫瑰，独独不在花园里种玫瑰。没想到最后还是变成了我最讨厌的花。”
J伯爵颤抖着拿起了花，玫瑰的花瓣动了几下，似乎是在笑。
“能帮上你，我很高兴。”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J伯爵问，他精神恍惚，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是一个善良的女巫，她喜欢我的皮囊，我就把皮囊给了她，她帮我们杀死了巫师。”
怪不得诅咒消失了。
J伯爵怔怔地盯着玫瑰，没有说话。
“我们都活着，真好啊。”玫瑰说。
J伯爵捂着脸哭了出来，他说：“我只是个恶魔而已，我该去死的。”
玫瑰没有说话，许久后才轻声说：“不，你是我的天使。”
J伯爵有了他想去拥抱的人，但他再也不能拥抱她了。
他把玫瑰种在了花园里，日夜陪伴着她。阳光很美。
“我们的城堡越来越美了。”玫瑰说。
J伯爵为她洒下清晨的露水作为浇灌，他说：“是啊。”
“玫瑰城堡有围墙，
锁着J伯爵的宝藏，
如果你有幸来观望，
你会闻到玫瑰的芬芳。”
“为什么结局的设定是悲剧呢？我好惨啊。”齐子诗问。
导演回答“选了悲剧就会是这个结局，选了喜剧的话就会有一个大圆满结局。”
这个答案还真有趣。纪流想。
节目录制结束后，韩修对纪流说：“结局的悲喜是自己选的。”
纪流看着韩修，突然大脑短路般问道：“你真的是国王的话，会怎么选择？”
问出口后纪流就后悔了，这是什么没头没尾的鬼问题。
但韩修认真思考了一会后回答：“我会想办法杀了巫师。如果不行的话，我一定先于我的子民和我的爱人赴死。”
“我不会凭我的选择去牺牲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也许很文艺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