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罗》两人一鱼一小猫

4、孽 4

　　清晨，一缕阳光照破黑暗，带来破晓。
　　项霹挣扎着爬了起来，脸色略有些苍白。昨夜依旧睡得不算好。脑海里还是会不时出现两个恐怖的影像。
　　轻轻闭上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脑海里回顾了一下昨晚问的一些事情。

　　昨日晚饭，席上四人，项霹，王阿婆，阿白以及王大叔。
　　虽然病了4天，但项霹却也不是很饿，与之相对的，他更想了解一些关于那些僵尸还有妖怪的事情，当然还包括了这个神秘的小区。
　　王阿婆把饭菜端了上来，和普通人家吃的差不多，中间是一盆胡萝卜炖排骨，能看出胡萝卜比排骨要多多了，剩下的便是些家常炒菜。
　　“呐~我这手艺也不算太好，就将就着吃吧，特别是小项，你才恢复，多吃点肉。”王阿婆说完客套话，用筷子夹起一块排骨就往项霹碗里去，项霹连忙挡住，连连摇头示意自己不要，一说到吃肉，项霹就想起那个僵尸吃人的场景，实在是有点反胃。
　　“这孩子。”王阿婆叹了口气，转而把肉给了王大叔，然后继续说道：“你也没必要强行逼你自己去和阿白凑热闹，再说了，那些会死的女孩子你又不认识，也不一定会死。你就呆在这小区里，保证那家伙不敢来动你。”
　　“王阿姨，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想亲手，为那个我没能救回来的女孩报仇，原来我没有机会，我有顾虑，但现在既然我有机会，又有人为我降低我的顾虑，我想去。”项霹认真的说道。
　　“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王大叔正吃着排骨呢，听到这话立马回答道。
　　“吃你的饭去！男子汉大丈夫你个鬼！别人这么一个好孩子，你让别人去冒险，我看你是太久没吃枝条抽了，皮痒了！”王阿婆转头狠狠瞪了王大叔一眼，王大叔脖颈一缩悄悄嘀咕一句：“我不是要守法，所以才不能去吗...”刚嘀咕完就腿上一疼，皮肉被拧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憋着老老实实扒饭去了。
　　项霹默默在内心抹了把汗，这还是王大叔第一次暴露出妻管严这个属性，记得以前遇见这两人都是特别和气的样子。
　　阿白倒是没关心这一幕，反而在专心吃饭，项霹发现阿白好像很喜欢吃胡萝卜，一般都是夹4，5块胡萝卜放碗里吃，一会就吃完了，然后又去夹。
　　“这货，莫非是个兔子精？”项霹在内心揣测。
　　“阿白，既然你要我协助你这些事，那我想问你一些事情。”项霹看着专心吃饭的阿白开了口。
　　阿白白了他一眼，稍微停了停嘴，就在项霹准备开口问一些自己不理解的事情的时候，阿白抢先开口了：“寝不言，食不语，有事情，吃完饭在问！”说完又继续自己的吃饭大业了。
　　项霹一脸黑线，不过这时王阿婆说话了：“小项啊，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问问我和你王叔，我们能说的都给你讲讲。”
　　项霹点点头，放下了自己的碗道：“我想知道，你们这些妖怪，都是从哪里来的。”
　　王婆点点头道：“也不能说是从哪里来吧，我们其实是和人类一起诞生的，不过你们是猿猴，我们是其他生命。大家都诞生了灵智，但之后却因为另一种原因把我们分成了两个大类。”
　　“什么原因？”项霹疑惑的追问道。
　　“科技侧和灵力侧的追求。也可以说是智慧和力量。”王大叔沉稳的接过这个话题，然后只见王阿婆手指变成一根长长的树枝，直接抽在了王大叔的腿上。
　　“别接我的话！”王阿婆狠狠的威胁了一句，王大叔颇为委屈的缩了缩，然后继续扒饭。
　　“疼吗？”王阿婆盯着王大叔轻轻的问道。“不疼，不疼，这种爱的抚摸，让我感觉到内心都暖和了起来呢。”说完王大叔甚至还放下了筷子手动比了个心。
　　“啊.咳咳！”吃下狗粮的项霹感到无奈，只好一阵咳嗽。
　　王阿婆转过头来，保持着微笑道：“见笑了，他就是爱接嘴，不过也没说错，当时人和妖的分界线就出现了，一方面是擅长运用各种能力的精怪，另一种则是擅长制造工具的人类。不过两者都产生神智。只不过运用智慧的方向不一样。”
　　“那后来为什么你们妖怪好像消声觅迹了呢？”项霹皱起了眉头。
　　“怎么说，也算不上消声觅迹吧，只不过用了些灵力侧比较厉害的手段将人妖两者分开了，至于分开的原因是因为战争。”
　　“嗯....能继续透露吗？”项霹有些好奇。
　　“也不算什么秘密，本来把吧两者都是和谐生活的，不过嘛，总有些人啊妖啊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啊什么的，然后就出现了歧视啊，奴隶啊什么的，最后就打起来来了咯。一开始还是我们妖怪灵力侧的占据优势，所以那时候我们占据了更大的版图以及更好的资源，我记得好像我们的历史书籍上有记载那时候曾经圈养过人类。”
　　“嗯的确有此事”王大叔接上了王阿婆的话茬：“不过到后来，你们人类发现了金属，学会了锻造，有了强度很高的弓箭之后，我们妖族就开始接连吃败仗了，当时还爆发了第一次人妖大战，不过双方死伤差不了太多，不过人类城池更难进攻，妖族最后认输，最终和谈，分出了人妖两界，而后就要求妖怪进入人类世界弄成人类模样，当然，人类进入妖怪世界也要弄成妖怪模样。后来还有第二次妖界大战，不过那一次败的更惨，人类弄出个火药那玩意，虽然我们偷学了冷兵器的制作，灵力方面知识也更加系统化，不过人类枪械实在是厉害，最后完败，我记得后面的和约还有一条建国之后人类世界的生命不准成精这一条。”说完王大叔叹了口气。
　　项霹：“.....”
　　“哎，就是这样了，后来你们人类的科技侧发展越来越快了，最近几十年还搞出什么核弹，我就担心那天我们妖族会被人类战争波及，然后大家一起玩儿完。”王阿婆也叹了口气说道。
　　“那这个小区，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妖界吗？”项霹听完点点头又继续自己的下一个疑问。
　　“这里啊，这里不是妖界，嗯....算得上中转站和接引点吧，有些妖怪也想化身成人类去人类世界逛逛，学学知识啊体验体验人类生活啊什么的，这里就会提供前期的庇护和住宿。当然后期若是妖怪想要真正去人类世界要去人妖联合协会那边搞个证明，拉个备案什么的。”王阿婆回答道。
　　“......”项霹摸了摸鼻子继续问道：“那，这里应该不是收留人类的吧，为什么我会进到这里来呢？”
　　王阿婆捏了捏有些皱纹的下巴：“嗯，我想可能是因为你是神裔的缘故吧，其实一开始我是没打算租给你的，不过看你懂礼貌，为人礼节也不错，人看起来也清净，仔细看了你身上还有神的血脉，想想可能没啥问题，就让你住下了。”
　　项霹点点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我想应该能问你们。既然我身上神血那个僵尸那么想要，为什么你们都不需要？”
　　“我来说吧。”阿白放下了手中的碗，里面的米饭已经一干二净了。“首先是有律法的约束，妖怪是不能随便伤害人类的，要是触犯了这条，将会被人妖联合协会通缉，就像那只僵尸一样，当然你可能说这不足以成为不伤害你的理由，不过人类武器对我们妖的威胁的确太大，一旦有妖怪乱吃人而我们没有处理导致了人妖大战，对妖族的伤害可比人族大太多了，我想一个理智稍微好点知道利害的妖怪都不会去乱伤害人，当然，这条对你都不太适用，因为吃了你，会进化，会获得更大的力量，不过嘛，在座的各位，或者说这个小区固定居住的所有人，吃你没有太大意义，你那个稀薄的神血，把你啃干净了也进化不了多少，反而会惹来一身腥，搞不好还会被神祗盯上，也就只有那些个实力弱，没理智的玩意会把主意打你身上。”说完阿白抬起眼来看了项霹一眼。
　　项霹一愣，刚吃完饭的阿白眼神并不像之前在房间的眼神冷漠，而那双桃花眼在没有冷意的时候就极其的让人心动，即使眼神平淡，眼眸刻出的眼型也仿佛眉目传情，眼帘抬起虽没有刻意，眼波却轻动让项霹一时间都不由得愣了片刻。心中不由得想着：“这等容貌，若是女子不知道要多少男人为之神魂颠倒了。”不过项霹却未曾想，这家伙是男人也已经让很多妹子两眼迷离了。
　　等项霹缓过神来，却发现眼前的男人眉头微皱的看着他。
　　“怎么了？”项霹有点心虚，但还是开口问道。
　　“你性取向是男人？”阿白直接明了的问出口了。
　　“呸！才不是，我她么是个直男！”项霹脑袋涨红，站起身来反驳道。
　　“哦，那就好，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也讨厌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处理感情问题。”阿白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口气瞥了一眼他，站起身来离开了饭桌。
　　项霹脸部忍不住抽搐了一会，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饭碗，也不管王阿婆和王大叔的眼神，开始疯狂的扒拉起饭菜来。
　　王阿婆说是手艺不好，其实做饭的时间已经有5，60年了，饭桌上的菜虽然看起来家常，但吃起来，项霹还是忍不住想要夸赞一句——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