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去他的斯莱特林》佐一要勉强

54、五十四

　　时间一到，礼堂的门打开了，而麦格教授说勇士将在最后落座。于是和哈利短暂告别后，索菲亚就挽着伍德的肩膀跟着人群走进礼堂——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为了让她走得更省力些，伍德牵着她的手，先一步为她拉开圆桌旁的凳子。坐在舒服的白色椅子上之后，索菲亚才终于感觉自己的脚又回到了自己的腿上——刚才她的脚几乎快失去知觉了。等大家差不多都坐好之后，门再一次被打开了，麦格教授领着四位勇者和他们的舞伴进入了礼堂，在众目睽睽之下，迈着银白色的地毯朝礼堂前的舞台走去，其他学生热烈地鼓起掌来。
　　——赫敏今天实在是太美了。索菲亚看到她那身漂亮的粉色裙子时，由衷地笑起来，而当她经过索菲亚时，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喜悦的眼色，似乎都为对方感到莫名高兴。她优雅地挽着克鲁姆，这引起克鲁姆粉丝协会中一阵嫉妒的小声议论；然而当他们随着华丽的音乐跳起舞来时，整个礼堂的人就安静了下来，只顾着将视线放在他们四对上了——塞德里克和秋相当和谐；赫敏和克鲁姆也招人嫉妒；芙蓉简直迷倒了一大片男生；而哈利——哈利看上去简直太紧张了。索菲亚看着他精神紧绷地跳舞，忍住笑意，和伍德对视了一眼。
　　勇士们和他们的舞伴跳完舞后，走向大圆桌落座。每个人的面前的桌上都出现了一份精致的小菜单。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只见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猪排立刻就出现了。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索菲亚很瘦，但这条像星空一样的漂亮裙子显然是为了空腹的她——也就是更瘦的她——量身订造的（她下次回家绝对要向她妈妈抱怨这件事！），所以她几乎吃不了太多，在大家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停止了进食，只是不断地换着饮料喝。今天的霍格沃茨供应了各种饮料，除了各式各样的果汁以外，更破格提供了含有酒精的黄油啤酒和蜂蜜酒，甚至还有一些烈酒特调的鸡尾酒，都是索菲亚很少尝过的味道，所以她觉得很新奇。虽然伍德一再关切地问她是否需要再吃点别的，但她都摆摆手拒绝了，只是感激他的体贴。（“你永远不需要介意麻烦我。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请立刻让我知道。”格兰芬多学长对她微笑着说。）
　　礼堂里演奏着悦耳的音乐，享用完晚餐的人和他们的舞伴陆陆续续开始走到舞池中跳舞了。整个礼堂都充满了欢乐又可爱的圣诞气氛，大家都在聊天，交际，认识新朋友，以及享受音乐与舞蹈，每个人都被这种愉快的气氛感染了，至少索菲亚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即使是在寒冬的十二月。
　　“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这位美丽的小姐？”就在她看着舞池发呆的时候，伍德向她礼貌地伸出了手，轻快地问，用那双漂亮又真诚的棕色眼睛看着她。“当然。”索菲亚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站起身来，笑了一下。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如何跳交谊舞——当然小时候她的舞伴多半是她亲爱的爸爸。
　　音乐很好，气氛也完美，索菲亚的舞跳得好得令伍德惊喜。如果说平时那位“马尔福和救世主的朋友”“斯莱特林第一”算是小有名气的话，今夜的她简直是在场最受瞩目的女孩儿之一，并绝对会成为之后几天人们讨论的话题——只是她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男孩儿们四处打听她的名字，甚至认为她大概有媚娃的血统，否则不会拥有那样迷人的双眼，雪白的肩，姣好的身材和摄人心魄的笑容；在场一半的女孩儿则想和她做朋友，或者想知道她从哪买到这条裙子；剩下的女孩儿开始编造她的坏话或是花边新闻，其中就包括她、救世主哈利·波特和布雷斯·扎比尼的三角关系——然而，人气更高的故事版本则是她和奥利弗·伍德的浪漫爱情故事，但是男孩们并没有为此而灰心，他们把握住机会，在换曲子时邀请她跳舞。尽管索菲亚为此感到荣幸，但她还是找了个借口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而伍德则被他的朋友们团团围住，似乎是在向他请教接近漂亮学妹的方法。
　　坐了一会儿，索菲亚看到赫敏独自坐在桌子旁边，但似乎她不太高兴。索菲亚向伍德点点头后，朝赫敏的桌子走去，坐到她旁边的空椅子上。“嗨。”赫敏见她来了，闷闷地抬起头来说，“克鲁姆去拿饮料了。”
　　“你还好吧？”索菲亚关切地问。音乐声有些大，所以她不得不靠近赫敏大声说。但赫敏抽了抽鼻子，沉默着，又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快去跳舞吧。”
　　“我休息一会儿。”索菲亚摇了摇头，“发生什么了？”
　　“我跟罗恩吵架了。”赫敏皱了皱眉，撇着嘴，似乎眼睛红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他说我不该跟克鲁姆跳舞，说我是在通敌，背叛霍格沃茨！我真的……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了，我不在乎。你快去玩吧，别为我担心了，克鲁姆马上就回来了。”她擦了擦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索菲亚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拿着两杯黄油啤酒的克鲁姆正朝这边走来——现在显然不是谈话的恰当时机——于是她只好担心地拍了拍赫敏的肩，嘱咐道：“舞会结束，或者明天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聊聊这个，随时来找我好吗？”“嗯。谢谢你，索菲亚。你快去吧。”赫敏答应道，强挤出一个微笑，希望让索菲亚放心。
　　索菲亚在克鲁姆走近后朝他点头致意，不放心地看了赫敏一眼，转身回去找伍德，边走边想：罗恩在吃克鲁姆的醋，但他的表现方式太过滑稽了，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这完全伤了赫敏的心。索菲亚希望罗恩能够赶快清醒一点，做点让赫敏开心的事情——她不希望这个舞会反而让她美丽又善良的朋友难过，而且还仅仅是因为这种不必要的误会。
　　虽然索菲亚有些担心，但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令人扫兴地忧心忡忡，所以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微笑着走向奥利弗·伍德，跟他闲聊起来——后者细心地扶住她的腰让她站得省力一些，并避开她露出来的雪白的后背，只用手接触她的衣服。

　　远处传来一声玻璃杯被摔碎的声音。
　　——但音乐声太吵了，这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德拉科，这是你今天晚上摔碎的第三个杯子了。”布雷斯靠在墙边，懒洋洋地说。
　　“没拿稳。”德拉科淡淡地说，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舞台中的某处。他双手插进口袋里，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体谅一下家养小精灵。”布雷斯挑了一下眉，“他们又要来扫地了。”
　　——不是没有女生试图来邀请这两位“全校最受欢迎的男孩”候选人，但是从晚饭过后开始，他们就站在舞台左侧的墙边，拒绝一切邀请，只是自顾自地聊天。事实上，如果你邀请那位绿西装棕头发的可爱男孩，你会被温柔又礼貌地拒绝，或许还能得到一个他对你裙子的甜蜜赞扬；但如果你——十分勇敢地——邀请了那位穿着黑天鹅绒华丽西装、戴着精致胸针和漂亮领结的铂金头发男孩——运气好的话，你会得到一个充满警告的阴沉的瞪视；运气不好的话，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潘西也去和格兰芬多跳舞了。”布雷斯低头笑了一下。
　　几分钟前，因为德拉科迟迟不邀请潘西跳舞，也不搭理她，惹得潘西非常难过生气，几次威胁他要去和别的男生跳第一支舞——而对此德拉科也没有发表任何评价，所以她委屈气愤地真的找了其他男孩跳舞，希望能以此获得德拉科的关注——虽然失败得很彻底。
　　“看来她也脑子不清醒。”德拉科轻轻说，却一个视线都没给潘西，只是仍然盯着某个方向，整理了一下领结——如果不是领结质量上乘，他绝对会一失手将它撕碎。
　　“舞会就是让大家交不同朋友的。”布雷斯轻笑，“无可厚非。”
　　“和格兰芬多那个蠢货魁地奇队长交朋友？”德拉科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她怎么敢？”如果马尔福少爷此时手中有玻璃杯，他绝对会又把它握碎——七年级格兰芬多为他的斯莱特林“小跟班”理了一下头发。德拉科恨不得用眼神将格兰芬多的手烧出一个洞来。
　　“她今晚美得过分了。伍德令所有人羡慕。”布雷斯抬了抬眉毛，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不。”德拉科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
　　布雷斯轻笑了一下，视线移向远方：“承认吧，德拉科。你嫉妒得疯狂。”
　　低着头的马尔福少爷终于将他袖口的漂亮小金扣子扯断了。